《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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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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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朕舍不得,就设了这样的套让朕钻。”萧清婉说道:“哪里算什么套,既要臣妾同皇上一心一计的过日子,以上三则是必要做到的。不然,皇上将臣妾当做了什么?与那些嫔妃又有何两样了?”赢烈莞尔道:“都是你嘴里的话,横竖朕已答应下来了,凭你得意去罢。”

两人在床上喁喁细语了一阵,方才起来。萧清婉因才哭过,便吩咐宫人端了水进来洗脸。赢烈在她后头立着,两手揉着她的圆润香肩,就笑道:“那么今夜,娘子可容为夫行礼么?”萧清婉横了他一眼,拿手在脸上划了一下,说道:“皇上才还夸口,这会子就又诞起脸来了,真是一日也忍不得的。今夜不成,这几日都不成,臣妾月事来了,不方便呢。”赢烈听闻,甚觉扫兴,但明知此是无法之事,只得罢了。然而经了今日之事,夫妇二人总算芥蒂消解,想来却也是美事一桩。

当晚,赢烈搂着萧清婉说了半宿的话,却当真是规规矩矩,一丝儿也不曾越礼。

这般又过了几日,赢烈每晚必来坤宁宫歇宿,因为这那约法三章,果然不曾越雷池一步。萧清婉又有心刁难,每每在他身边亲昵磨蹭,倒把他急得满头大汗,只是无可奈何,只好心里默念圣人训诫,强做起柳下惠来。坤宁宫一众宫人将这情形看在眼里,面上虽不敢说,肚里却笑个不住。

赢烈倒也真严守规矩,每逢过来,便将外头所见所闻巨细靡遗皆告与萧清婉,甚而连旁的妃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都讲与她听。这御前的消息,却也不用再从旁处打探了。

这日无事,赢烈在坤宁宫消磨了一日。夜间时候,他自在明间炕上坐着批折子,萧清婉便拿了本书在旁坐陪,两人不住说些话。

赢烈说道:“武贵仪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产期?”萧清婉一面看书,一面道:“问了太医,说是年下十月左右。”赢烈颔首道:“那时候天要冷了,月子里倒要防风。”萧清婉微微一笑,未曾言语。赢烈又问道:“朕记得,你生东阳的时候,月子里也受了寒,到现下还不大好是么?”萧清婉答道:“皇上倒记得,确有此事,如今臣妾身上还不大便当。问王太医,也是没法子的事。这月子里的病,也只能月子里调了。”赢烈闻言,眉头一扬,笑道:“这有何难,你再生一胎也就是了。”萧清婉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赢烈又看她手里的书,见是本《周美成词集》,不禁一笑,说道:“怎么今日有兴致看起这个来了?”萧清婉将书一合,说道:“只是心里头总念起‘马滑霜浓’一句,就翻来看看。这词甚好,只是想及徽宗的下场,倒叫人不敢习学了。”赢烈如何听不出这里头的意思,握了她的手,笑道:“朕不是徽宗,自然不怕。”萧清婉浅浅一笑,便吩咐宫人收拾床铺。

这一夜故事,也无需赘述。如此一日两,两日三,二人和好如初。

第二百六十九章

自帝后休战,宫中再无别事;风平浪静;水波不兴。转瞬到了年下;武贵仪新添一丁,孙才人也一举得女。宫中双喜降临;自是别有一番忙碌。赢烈又得一子一女,心里也很是喜欢,便示意萧清婉加封晋位。

其时,二人正于坤宁宫中吃茶闲话。萧清婉听了赢烈的意思,便笑道:“这加封原也是该的;只是她们两个现下还没出月子;下不来床的,就是降了旨也不好行礼听封的。待月子坐完;就是年底了,宫里要预备年节,还有祭天等事,颇为忙碌。硬要封呢,也不是不行的,只是过于匆忙,只怕要草率了事。她们两个嘴上不说,只怕要腹诽呢。”

赢烈点头道:“你虑的也是,然而待过了年,又是你的生辰,还要替缊儿开课,朝廷还要开恩科,越发忙碌起来了。若是再等,未免拖得越发久了。”

萧清婉搂着赢缊,一面端了奶羹喂他吃,一面笑道:“晚怕什么?俗话说,好事不怕晚。武贵仪的为人臣妾心里有数,她是最明白事理的,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那个孙才人,听闻皇上对她很是另眼相待。她又年轻,便有些不晓事了。如今她又生了孩子,要如何处置,臣妾当真不知了。”

赢烈听出她这弦外之音,讪讪笑道:“你又使性子了,不过一个才人,只是多服侍过两次,究竟也没什么不同。你既是皇后,这后宫里的事自是你瞧着办。你说这样好,那就这样罢。”

萧清婉浅浅一笑,又问道:“那皇上以为,给她们什么位份合适?孙才人有限,武贵仪这嫔位可是到头了,再往上可就要封妃了。这妃位上空缺极多,除却姐姐的宸贵妃、德妃,贵、淑、贤、德、宸、华、惠倒空了五个位子,就补上几个也好。武贵仪前头又吃过一场苦,不然这位份早该上去了,皇上也该补偿她一番。”

赢烈略一沉吟,说道:“她进宫也有个几年了,一向温文贤淑,如今又生了孩子,封妃也是情理之中。既是你恁般说,就给个贤妃罢。”萧清婉笑道:“那便是贤妃了,她那住处可要换么?”

赢烈说道:“她现下的居所,倒也是一处华丽宫室,又才生了孩子,挪来挪去也不好。依朕看,就不必换了,只叫她做了一宫主位便罢了。”萧清婉含笑应下。

那赢缊在萧清婉膝头坐着,将一碗奶羹吃尽。小小的孩子,哪里有什么耐性,听父母说话又不明白,当即便哼哼唧唧闹着要下地去玩。萧清婉拗不过他,只好将他放下,唤青莺带他出去了。

赢烈看着赢缊跑出门外,莞尔道:“这孩子倒是精神的很。”萧清婉愁道:“这也未免忒精神了,皇上不知,他在坤宁宫里,整日便是惹祸生事。日常要些什么或要行什么事,但凡不肯依他所愿,他就要大哭大闹,定要如了心意才肯罢休。小小年纪,就这样任性,往后可要怎么管教呢?”赢烈笑道:“你这什么话,孩子才这么大,就顽皮些也是常理。若是如老三那般葳蕤,老四那样病弱,朕就不喜欢了。”萧清婉听了这话,只觉烦心,倒也不好再说什么。

帝后将此事议定,萧清婉又问皇帝与那小皇子并公主如何定名,赢烈说道:“小皇子依着排行,就取个绚字。如今正是秋末天气,朕记得孙才人生孩子那日,花房才送了两盆绿菊花过来,倒也是巧了。她那女孩,就叫个节华'1'罢。”萧清婉听这两个名字皆没什么实在的含义,料来赢烈不过随口选取,也就不予置评。此事,便就如此定了下来。

少顷,外头人来报称,吏部尚书有事相商,在文渊阁候见。赢烈听闻,便起身去了。

待打发了皇帝,萧清婉叫了明月青莺上来,吩咐道:“厨房才蒸下的牛乳点心,很是酥松软烂,与产妇吃是最相宜的,端上两盘子,送到永和宫并孙才人处,再把话传了。”说毕,略停了停,又道:“本宫库里还收着些血燕,也给武贵仪送去,这产后一月最是要紧,不要失了调养也落下病来。”二婢应下,青莺又笑道:“娘娘这般厚此薄彼,让孙才人知道,又要哔哔啵啵了。她两个差不离就是前后脚怀上的,然而这一年来,娘娘总是看顾武贵仪的多些,孙才人那边倒近似不闻不问了,一应事情都是内侍省的操办,她心里不平的很呢。她那嘴头子,一向又不好。”

萧清婉说道:“区区一个才人,倒为什么要本宫看顾?且她倚仗着皇上宠爱,才不稀罕本宫如何待她呢。”明月青莺皆知此为何故,只一笑而已,并不戳穿,就各自办差去不提。

那武贵仪听闻了消息,很有些喜出望外。虽则宣朝后宫产子晋位乃是章程老例,然而她也只道是妃位上的末等就罢了。不料,竟然后来居上,比那德妃还高了一头,真正是意想不到。然而她心思聪敏,立时便醒悟此为皇后出力之故,自是感激不尽。

然而这讯息传到孙才人那里,她却是大失所望。原本指望着生了孩子,能提个位份,年下节宴上也多添几分光彩。谁知皇后一席话,就让此事成了泡影。当着坤宁宫宫人的面,脸上便现出来了。只是她心里倒还算明白,强压了满心不快,还是谢了恩赏,好言好语送了出去。

待人去了,孙才人便向左右喝道:“把点心丢到窗外去!别叫我瞧见!”宫人陪笑道:“主子若不肯吃,搁着就是了,或者赏人也好。何必丢出去,让人知道了,徒惹是非。这宫里的墙壁都有耳朵。”说毕,又见孙才人寒着脸不发一语,便自作主张端了出去。

一时她折返回来,却听孙才人咬牙道:“这皇后当真是误我好事!一句话就把册封的事推到了年后。这一下子可就迟了好几个月,夜长梦多,焉知这其中会不会出什么变故?我原本想着,若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破格给我升上几阶,这孩子或者还能留在我身边看养。我一个才人,哪里能亲身养育皇儿!”

那宫人笑道:“才人未免多心了,理上虽然这样说,然而到了这会儿上头还没放话,兴许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也说不准。”孙才人啐了一口,说道:“你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关窍!早些时候,我不合在御花园议论了皇后几句,皇后耳目既多,哪有听不见的道理?她如今便是要算计此事,才要阻我晋位。哪里就那般容易放过我去!”

正在此时,那睡在襁褓里的小公主被她呵斥之声惊了,登时大哭起来。孙才人正在烦躁之际,听见哭声更觉不耐,便骂奶母道:“没眼色的东西,我在这里坐月子,正要静养,你却抱了她来吵我,你安的什么心?!”那奶母满腹委屈,说道:“小公主是要才人哄呢。”话才出口,却被孙才人一口秽在面上,只听她斥道:“既然没事,就不要抱来惹事,还不下去!”奶母无法,只得去了。

那随侍的宫人见闹得不成样子,只得劝道:“公主还小,才人何必生这样大的气。”孙才人说道:“若是个皇儿倒好,一个公主,能济的些什么事?!”说毕,只心烦意乱。想来想去,也只是无法可施。

时日匆匆,早又是新春佳节,宫里张灯挂彩,热闹非凡。赢绵自西北任上回京述职,献上许多奇珍异宝、当地土产。赢烈与他在养心殿见过,听他奏报西北边防平稳,各族俯首归顺,敬献之物甚是丰厚,不禁龙心大悦,遂在宫里设宴款待。

宴毕,依着规矩,赢绵又入后宫与皇后请安。

这二人也是经久未见,自有许多话要说。萧清婉在正堂上命人摆了香茶果点,同他叙旧。因看他比先走时面目改变不少,便笑道:“这去了不到一年的功夫,你倒黑瘦了不少,人却结实了。”赢绵亦笑回道:“西北虽是苦寒之地,日晒却极烈,人在那里没几日就要晒黑了。军务又很是繁忙,边关上几个小族屡屡生事,儿臣既领命过去,自然要尽心竭力,答报朝廷才是。”萧清婉看他说话沉稳不少,心里倒也喜欢,便说道:“这此回来,预备留多少时候?可有意中人了?你那府里,也该一位王妃替你打理内政,延续血脉了。”

赢绵略停了停,便答道:“今番回来,儿臣预备开春便回。西北虽则现下大局平定,但若长久无人镇守,待天气暖和起来,恐又要生变。这些外族,犯我之心从未死绝,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母后说的话,儿臣自记得。只是儿臣常年身在边疆,就娶了妻子也不克尽夫职,又何苦耽搁人家女儿。如今府里有那几个妾侍在,也就将就了。”

萧清婉见他并不肯吐口,又劝道:“话虽如此说,然而终久下去,也不是个长法。你那几房妾侍虽大多是宫里选出来的,也都是世家女儿,上的了台盘,偏巧你又独独赏识那个丫头出身的姨娘。那女子轻薄肤浅,实在顶不得什么事。倘或你的长子是她所出,日后要如何传承?说出去,也不好听。”

赢绵却道:“儿臣这一世都不曾随心行事过,母后就只当儿臣任性了一遭罢。”萧清婉见劝不进去,也就只好罢了,转了话头说道:“你自西北那边带来的几样东西,本宫很是喜欢。难为你费心了。”赢绵笑道:“母后贵为国母,要何物没有?些许玩意,留与母后赏人罢,又或给五弟玩耍也好。”萧清婉道:“那几件藏银首饰顶好,银子虽没甚稀罕,难得那个手艺花样,是这京城里遍寻不来的。只可惜平日里戴不出去,只好在这宫里戴戴罢了。”赢绵微笑道:“母后既喜欢,那便再好没有了。”

萧清婉又说道:“还有你送来的丸药,名字且是绕嘴的,叫什么来着?”一旁青莺接口道:“是芎益珍丸。”萧清婉点头道:“不错,是这个名目。这药治头疼几有神效,以往送了安亲王一盒子,他吃了说很好。上月里皇上也发了偏头疼,几个太医轮番的用药也不见减缓。没奈何,本宫想起这东西来,寻了几丸子拿黄酒化了,服侍皇上吃了。隔了半个时辰,那头疼就好了大半。皇上喜欢的很,偏药丸不剩了几颗,倒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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