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终于,女人的心软了,软声软语,道:“如今,你有了包妃,她真的适合王府,我知道她对你的心,也知道女人这种感情,你让我如何对她。我能离了你过日子,但是,她离不了你,再者,她已有了你的孩子。不如你回去……”后面的话,被他吻到了嘴里,我很尴尬,因为大庭广众之下,我挣扎着要推开他。无奈男女有别,本来这个吻便是他想要强占的,用尽了力气,推了半天,根本无法推开他。便也乐享其中了,对于他的吻,我很期待,放开了一切,我也环抱着他的脖子,半晌,他放开我,道:
“以后,不允再跟我说此言,否则,仍以此为罚。”
我看着他,道:“丈夫我不会跟别人分的。”我决然的告诉他。
“不会,我不会舍得让人跟你抢我的。”
“谁说要抢你,谁说的?”我举起手打他的身上,他只是微微笑着抓住了我的手,一个劲的在我的唇边闻着,却不敢吻下去,因为怕我恼了,只怕吻了这一次,以后永远也不让他有机会吻了。
68。第二卷…四十六、重见3
但是,此时,我却想起了董宛与小翠,她们的死,便是眼前这个男人所导致的。想到这里,我的身子一怔,这个微小的动作使得李言焕放开了我,直直的看着我,见着我眼底的受伤,他叹了口气,道:“回吧。”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刚才的举动已经伤害了他。但是,我的心里真的很介意,我不知道我用怎么样的心情去见董宛与小翠,她们在我心中永远是一个槛。这个也许他心中比谁都了解我。
回院子的路上,他轻轻的拥着我一起骑着白马,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紧搂着我。似乎怕我被风吹走了一样,见他如捧珍宝一样的护着我,我的心里一阵温热。抬头看着他的下巴,不久他也那样温情的看着我,两人浑然间眼中都无外物。忽然,李言焕叹了一口气,俯下头来,在我唇边吻了一下,道:
“为何,看你总是看不够,你到底是何方妖精。”
我看了看他,轻笑道:“我说我是妖精,你信么?”
“不论你是何方妖精,我便从此不再放手,为何却是你这妖精,动不动便要离我而去。天下所有的人都信任,却偏偏是你,总是不信我,你要让我如何是好?”说罢,环着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似乎直想把我压进他的体内。
我笑了笑,道:“您可是一国堂堂王爷,怎会似乡野村夫般。”
“即便如此,也是你害的。”李言焕咬着牙说了此言。
我叹了口气,却也只是一个劲的搂紧了他,也不说什么。是啊,分分离离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坐在他的怀里觉得安稳。但是,不论董宛与小翠,那包妃,他却是如何安置。想到这里,我又抬起头看着他,没想到,他到是一直注视着我,直到我也抬头看他,我的眼中有了疑问,他一抱将我抱紧入怀,急道:
“诺儿,别再离开我,包妃的事,我会处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我一定将她安置好。你不能再离开我了,可好?”
我看着他的眼,他的眼中除了担忧,再无其他。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叫我如何说不好呢。我对着他,重重的点了头,似乎也在承诺着他。看到我的动作,他叹了一口气,又一次将我搂进入怀,道:“自遇到了你,我从小的修养便再也不覆存在。”
回了家,刘易之已站在家门口,见我与他一马而来,便知其中之事。他也未言其他,毕竟李言焕是他丧失家园之人,见我平安回来,便转身欲走,李言焕立即下马唤住了他,道:
“刘员外。”
刘易之回过身,冷寒着脸,抱拳回礼道:“诚王。”
“刘员外,请受在下一拜。”说完,便单膝跪在地上,抱拳。
“诚王,这可使不得。”刘易之继续冷寒着脸,对着立在边上的战五使了个眼色,战五立即走上前去,将李言焕拉了起来。
“刘员外,以前之事,各为其主,本王也是无可奈何。还请员外多多谅解。”
“哦,此言差也,如今,刘某仍败寇,诚王如此一说,刘某担当不起啊。”
“员外,不日,诚王便命人向员外下聘,本王意娶员外之女。”
“王爷,此言差亦,老夫的女儿已然过世,何来女儿有幸嫁给王爷啊。这诺儿,是刘某府上的客人,若王爷有意来提亲,请容老夫问过她的家人吧,战五,送客。”
李言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跨上白马,转头便走远了。我见他走完,慢慢走上前去,扶住刘易之朝后堂走去,刘易之朝我看了一眼,道:
“诺儿,此人不祥,你两翻心仪于他,又得到了什么?如今,为父好不容易又看到你,便让为父为你选一门好亲事吧,也算是了了秋娘的一片心。”说到这里,刘易之热泪盈眶。
我抬手,用衣袖擦拭着刘易之的眼泪,道:“爹爹,我知道爹爹疼我,我也知道,爹爹不放心将诺儿一生再交付于他。可是,经过了这么多事,还是与之相遇,爹爹,我真的不想欺瞒于您,女儿真的喜欢他,不可自拔。”
刘易之看了看我,在秋娘生前最爱的摇椅坐了下去,瞅着我,而后笑道:“唉,女大不中留。诺儿,若你执意如此,那为父也不勉强于你,好了,你下去吧,我累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明显不想让人打扰,我只得慢慢退出了院子,已入了初冬,但是,这个地方四季如春,便也没感到那么的寒冷,但是,我却觉得浑身寒意。我轻轻的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这时,肩上多了一件披风,我回头一看,便落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我对着眸子的主人笑了笑道:
“战五,你觉得他是好人么?”
战五闭着嘴,只是皱着眉,我看了看,回头笑了笑,道:“知道你心里不服他,其实说到功夫,你不亚于他。只是,他从小便学那战场上的阵型,若是论大型的战事,战五,你不一定能赢了他。”
半晌,我与他一前一后的站在院中,看那满树的梅花,“战五,原来我的家,隔壁便有一株如此的腊梅树,每每冬天,天下所有的花都凋谢的时候,它便稳稳的长着,而且越冷便长得越好。那个时候,等到那花一开啊,就只见我们这一帮小朋友都望着那树,那时,我有个表哥,人长得很高,只要踩着一张凳子便采到了那花。那时的我,多自豪。看着旁的伙伴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表哥其实是喜欢我的一个伙伴,才会去采那花的。若只有我,他才不会来采呢,呵呵,战五,你说,我好可怜,永远只能会是其他人的陪衬。为何我那么不济,明哥哥也是,他也是,虽说两人都为了我做了很荒唐的事,可是在他们的心中,我永远只是那个陪衬,是这个天下的陪衬。战五,有一天,你也会有自己心爱的人,那个时候,一定要以她为先,千万别让她成了其他东西的陪衬了。”
我回头看了看战五,近距离看他,其实,他长得很不赖。闪着精光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脸型,加上那两道浓浓的黑眉。只见战五的嘴唇动了动,象似想跟我说话般,过了一会儿,战五只是点了点头,笑了笑,指了指我身上的披风,转身便走出了院子。
多年的习惯我知道战五说什么,他说:披风披着,天寒,回头再还他。其实人真的很复杂也很简单,一个动作可以用一大段话来说明,其实,人做任何事,都要看,对象是谁。我轻轻的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还留着战五的体温。
69。第二卷…四十七、朝圣1
青宁打了几场仗,好不容易都安稳了,百姓也渐渐地习惯了全国统一的局面,慢慢街上也多了很多生意人。李坚确实是一个好皇帝,如今天下百废待新,李坚便下了免税三年的政策。天下百姓听闻便大呼万岁,高兴地去过自己的日子了。其实对于他们来讲,谁来统治无所谓,只要让他们过得好过得稳便了。
我坐在春城最大的酒楼里,耳边听着大伙儿大赞当朝皇帝的优点,举起杯子,笑了笑,心中暗想:若是明哥哥听到了,心中不知要如何想呢。
正想着,忽然眼前一暗,似乎有人站在眼前,我头也未抬,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跟人拼桌的。”
那人闷笑,道:“你怎知,我是想拼桌的?”
我抬起了头,一见此人,我的头一下子清醒起来。这张脸,我是到死也不敢忘,此人正是青宁国主——李坚。估计是微服私访到了这儿呢,看着他身后那三个随同,想想,估计当中肯定有大内高手呢,还是悠着点儿吧。我慢慢站起来,笑道:
“公子有这么多人,现在正是用餐时间,也不会有空桌的,反正,小女子也已用完,便将此桌子让于公子吧,小女子告辞。”说完,低着头,转身便想走。
“姑娘,慢行。”李坚挡住了我的去路,道:“姑娘落了东西了。”他拿起我遗落在桌上的丝帕,轻佻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我抢过丝帕头也不回的转身疾行。
李坚笑了笑,对着随行的一个,看似年长一些的,道:“跟着她,看看是哪家的姑娘。”
“皇……公子的意思是——”
李坚笑了笑,道:“无事,只是想证实一些事,也正是我想来春城的道理。”
“是”那人走出了酒楼,便了无踪影。
“三姐,你可回来了。”我人还未进院子,便听小景那悦耳动听的声音,响彻了全院。
“何事,大呼小叫的。”
“三姐,诚王来了。”小景在我耳边轻语。
我笑了笑,道:“来了就来了,何必这么激动啊。”
“还带来了一大堆的聘礼,是诚王亲自送来的。”小景那放光的眼睛,就知道这小丫头似乎有点心动。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二哥呢?”
“哦,还说呢,自诚王一进家门,二哥就跟看着什么似的,只是一个劲的瞪着诚王,干爹也在中堂,都等着你呢。对了,干爹说了,此事,由着三姐你这个客人决定,他可定不了。”
我点了点头,脚步却加快了,来了中堂,只见上座坐着刘易之与诚王,而战五便抱了剑站在门口,眼睛真的一动不动的瞪着诚王,到是李言焕象个没事儿人一样,茗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候着刘易之,刘易之也是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腔。
三人见我来了,刘易之与李言焕只是对我笑了笑,倒是战五紧张的站在了我的身前,拉着我的手,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我看了他关心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没事,我心里不答应的事,谁也勉强不了。”
听了我的话,他才放开了我,又站到了门口,我走上前去,向着上座道了万福,笑道:
“你这是唱哪出啊?”
李言焕也笑着说:“来娶媳妇啊。”
“你可不缺媳妇。”
“可偏缺你。”
我笑了笑,刘易之站了起来,道:“承蒙诚亲王如此看重,只是,上回老夫也说了,这诺儿仍老夫家的客人,若,诚王有何想法,只教诺儿点头,老夫绝不干涉。”于是转身带着战五走出了院子。战五走时,还看了我一眼,转身才走。
等屋内只剩了我与他,他才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搂住我,道:“战五是何人?”
“我的亲人。”我回答。
“那我呢?”他喃喃的问。
“我的爱人。”我老实的回答。
他抱着我的手紧了紧,脸埋进了我的脖子里,半晌才道:“我已跟皇上请辞了。”
“嗯,那包妃呢?”
“诺儿,她——也算是我明媒正娶之人,只是占了一个侧位,你却是我的正位,可好?”
我冷冷的看着他,将他的手扯开,便不理他。他又一把抱得更紧,道:“撇开其他的一切,诺儿,她还算是一个好女人。”
“我起先便说过,我要的你给不起。”我冷冷的打断他,也许我不讨厌包妃,但是,我却是要求从一而终的人,看着包妃与他曾经恩爱的结晶,我如何能心安。
“我知道,我知道,错的一切都是我,我知道,诺儿的家与我的不同,我一直都在改,一直都在。你不在的这一年中,我没有停止找寻过你,也没有真正落下真心,我一直在等着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可不知,失忆那段时间,却遇到了包妃。她其实人不错,我已将你的事告知于她,我只说爱上了你,想娶你为正妃。她是真心的高兴,连催着我,将你迎进府,还说,一直喜欢与你做姐妹。”
我无语了,我看着这个我爱到心底的男人,喃喃道:“若我再不容她,便是我的不是了?”
他无言的看着我,我的心揪得象似要出血了,这个男人将我的自尊伤的体无完肤后,竟然还跟我说,是我的不是?
我毫无感情的盯着他,慢慢的,扯开了他搂在我腰上的手,道:“诚王,一路辛苦,但是,诺儿不知抬举,可能要让王爷白跑这么一趟了。”
李言焕一步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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