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已到了子时,李言焕仍未有来,如夫人已遣人数遍去看他的书房了,原来妒忌会使一个美女变成丑女。如夫人寒冷的脸上,让人看得不寒而栗,我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只听她说:
“小诺,你说,今日王爷会去谁的屋?”
见我摇摇头,笑道:“你看我,都不知道你是个哑巴,开不了口。你知道当初为何本夫人一定要你么?”见我又摇摇头,道:“便是你的开不了口,这样让我安心。放心,只要你尽心尽力的为本夫人办事,本夫人不会亏待你的。只要本夫人得到那药,便让那刘陨菁永远都远离王爷,那个时候,王爷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若本夫人当了诚妃的那天,便会好好的整治一下府内。”
看着咬牙切齿的美女,真的让我有点害怕,原来,又是一个想当主子的人。我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没见识,为何一定要靠男人,自己做自己的主不是很好么。
这一夜,李言焕真的没来,却也没到其他的院,如夫人守到快天亮的时候,下人带回了这个消息,王爷一夜都在书房未眠,一早便早朝了。如夫人安心的回了床上补觉去了,而我,顶着一脸的疲惫去准备如夫人的一切装备了。
再见到李言焕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一脸的冷若冰霜,一走进屋子,便将如夫人搂坐在自己的怀里,见此情景,我便马上退了出去。知道他不知道我是谁,但是心中的酸意仍是一个劲的往外翻,总想着有一天,要他一件件的还回来。
又一个李言焕没来的晚上,见如夫人一个人对着窗外,诡怪的笑着,便从柜中拿了件披风,轻轻披在她的身上,她并未回头,问道:“你相信,有一天他的心里只有我么?”
我抬起头,默默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何意。如夫人转头,温柔的笑了笑,这种笑,真的将我也看呆了,如何跟刘陨菁如出一辙呢。难怪,如夫人在众多夫人中算不上漂亮的,但是,却是敢受宠的一位,原来,她是众多人中,最似刘陨菁的一个。自离了刘陨菁的身子,我的内心不知道有多少轻松,总算,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可是眼前的这位,却是时不时在模仿着刘陨菁,爱情真的是一剂最猛的毒药。
可是,今晚她的诡笑真的让我不禁胆寒,总觉得,她真的在着手做着一些事,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很不解。
“看,我又忘了,你是一个哑巴,开不了口的。不过,也正是开不了口,我便跟你说了,自第一眼看到王爷,我便再也撇不开眼了,他便是我这一生的男人,可是,他却不是。他看我的时候,我却看不到他在看我,我知道其实他在看刘陨菁,那个已死的人。可笑吗,他居然在找她的魂魄,其他人不知道,我却知道,多少次,从梦中,他喊着她的名字,跟我一起的时候,他不让我说话,就让我看着他,我知道,什么样子最能打动他,所以,上回我也故计重施,此计从来没有落空过,只要是我想要的,只要摆出那个样子,他什么都会给我。大家都以为他宠我,爱我。其实,他宠的爱的却是那刘陨菁。”最后几个字,是她咬着牙说了出来。我默默的看着她,心中却不禁同情起她来,其实,她就是一个因爱而恨的女人,不论什么也好,她心中爱着他。“只要他能忘了刘陨菁,那么,他心里只会有我,到了那个时候,他爱的宠的,便是我。”
我奇怪的望着这个女人,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他忘了她呢,刘陨菁已入了他的骨髓,怎么可能让他忘了她呢。
她回头望了我一眼,道:“你奇怪有何方法让他忘了她?呵呵,是的,我也在奇怪。但是,他说过,只要我做了,那么他一定会忘了她。”
这时,我真的恨自己为什么装哑巴,这样,没办法再套她的话,如何“做了”?我正着急的望着如夫人,却急着不知道如何去接着如夫人的话让她说下去。但是,如夫人却是一脸轻松的回到了床边,脱了衣服倒头便睡。这一夜,我失眠了,想了很多,不知道她说的方法,到底是何法子。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如果说一切来得那么突然,真的是那么的快,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那么可怕。这天,如夫人叫我将她那件红色纱裙拿了出来,伺候她沐浴后,她便吩咐我将这件纱裙套在了她的身上。这件其实根本不能算是一件衣服,只能算是几块纱布,将如夫人的白色肌肤衬得若隐若现,撩人心扉,加上如夫人原本就美丽的脸庞,看着她今天的打扮,我心知肚明了,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的酸楚。
做完了一切勾引的准备,如夫人自坐在床沿边,媚笑道:“小诺,去,请王爷过来,就说本夫人身体不适,一定要让王爷过来。”
虽然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愿,但仍是将此信息带给了刘荣,不一会儿,李言焕带着刘荣向如院奔来。没过多久,刘荣退了出来,转身叹了口气,见我仍是站在院门口,笑道:“可把我吓着了,好在王爷身手好,小诺,去休息吧,今日如夫人怕是不用你守了。”
我看了眼已熄灯的房间,心中不知是何味的退了出来,跟着刘荣退出了如院。刘荣回了自己的屋,我却是左翻右倒的睡不着,索性拿过了一件外衣,便走出了房间。天已近了深秋,外间已起了雾了,看来,明天是一个好天气。朦朦胧胧中,不知不觉走到了院中内湖边,站在湖边,不禁想起李言焕与我一起泛舟的情景。拔掉了老王爷最爱的荷花,还造了按比例缩小的小舟,还经常不去早朝,与我一起泛舟,有时候甚至在这湖上消遣整整一个下午。想到这里,嘴角不禁挂起了笑容。
“夜了,怎么还有人在这湖边纳凉啊?”
静静的夜里,忽然在身后有一人出声,真真吓走了我的半魂,我惊慌的转回身想看清楚是谁,谁知身体却失了平衡,脚一崴,人却向着湖面倒了下去,
“啊。”人在无意识状态中,便会忘了一切虚假的,只会做出人的本能反应。这一惊吓,我叫出了声音。却闭上了眼,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谁知,身后之人一把将我抱进了他的怀里。好半天我仍是闭着双眼,却一声也不吭,我想此人一定听到我的叫声了,那么,我的装哑,他肯定会告诉李言焕的,所以,我一门心思的就是想闭上眼,不想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了。
“嘿嘿。”一阵轻笑,身后之人将我放开,道:“掩藏得很深啊?闭着眼,爷也听到了你,并未有哑疾。将眼睁开!”
这最一句明显的就是命令,我仍是闭着眼,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睁开”又一句命令。
我仍是摇头,只是将眼闭得更紧了。半晌,那人似乎也是一个劲的盯着我看。
“唉,”那人叹了一口气,轻笑道:“将眼睁开,爷便将此事保密,好不?”
听到这里,我不太相信,虽不睁眼,却“直视”着对方,只听那人道:“得寸进尺了,好,爷发誓,不将——对了,丫头,你叫什么?”
我想了半天,那人也等了半天,还真的有耐心,道:“小诺。”
“爷发誓,不将小诺丫头未患哑疾的事,告知别人。若有违此誓言,将天打雷劈,可好?”
我想了一会儿,道:“好。”
“好了,那你似乎可以将眼睁开了。”
我慢慢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对方,脸白了一阵,马上道了万福,道:“小王爷千岁。”
此人正是小王爷——李不离。
60。第二卷…三十八、忘菁
我认识李不离,但是,他应该不认识我。可是,看着他的眼神,总觉得,他似乎也在认真的看我,不,这种眼神似乎在认真的看刘陨菁。
“咳咳。”我尴尬的咳了几声,这几声将李不离的眼神带到了现实,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痞。
“丫头,长得还真的很水灵啊。”
听到这句轻浮的话,我的眉皱了皱,这个动作似乎让他很开心,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道:
“走,爷带你去游湖去。”
“现在?”我惊了一下。
“是,就现在。”他的兴趣似乎很高,拖着我便跳到了船上。他将舟划到了湖心,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难道我脸上有东西?想到这里,便拿手去擦脸。
“不是,你脸很干净,爷只是想看看你。”
我有些奇怪,难道他认出我了?不应该啊,我现在从内到外都不是刘陨菁啊,他不可能认出我啊。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看上我了。
想到这里,我往后坐了坐,刚来这里,不要让我再惹上你们李家的人了。半晌,我也就那么尴尬的坐着,由于长时间扮演哑巴,似乎也越来越习惯安静了。渐渐的,我也能忽视他的注视了。
我拿手去淌湖水,好冷,脖子缩了缩,马上将手捏成了拳,放在嘴边哈气取暖。下一刻,我便被李不离一把抱进了怀里,我先是一怔,意识过来后,马上进行了挣扎,但是,李不离是一个习武之人,我越挣扎他抱得越紧,渐渐地我觉得呼吸也有点困难了。于是,我便放弃了挣扎,他也渐渐放松了怀抱,口里喃喃道:
“可否得之,可否爱之,可否?”
看来,他被冻坏了,脑子烧坏了吧。这一夜,快天亮了,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床上,一沾到了床,便进入了梦乡,真不知道这个李不离到底想干嘛。
正当我睡得昏天黑地,刘荣的一个声音响彻王府各角落。
“来人啊,快去宫里请御医。”
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怎么了?请御医肯定是主子们谁病了,而且这个主子一定是非常得宠的,一般御医不会随随便便请的。
一出门,拉住急色匆匆的刘荣,一个劲的对着他点头,只见刘荣着急的都说不清楚话,咽了一口口水,才急说:
“王爷晕过去了,似乎连气也没了。”
我扔下刘荣,跑进了如夫人的房里,还一边不住的想,难道如夫人……我一把推开挤在床边的丫头们,只见李言焕静静的平躺那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我害怕的拿手探到了他的鼻下,却也探不到气息,我一下子抬头,看着床边吓得已脸无血色的如夫人,只见她伸出手指指着李言焕,却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披头散发,口不成句,我一把抓住她的的手,拿眼睛看着她,她惊恐的看着我,哆哆嗦嗦的说:
“我,我没,没有,我没,没有。他,他只说,他会忘了她。没,没说,他会,会不醒。”
我一把放开了如夫人,转头看了桌上的酒杯,拿到了如夫人的眼前,如夫人看了一眼酒杯,尖叫了一声,将头猛撞床沿,疯了一样的道:
“不是我,不是我,饶命啊,饶命啊。”
这时,李不离跑到了床边,看着疯了一样的如夫人,道:
“来人啊,将这贱人拉去地牢,稍候再审。”
将疯了一般的如夫人拉下去后,李不离又喝退了余下的丫头下人,却留下了我与刘荣。他俯身看了李言焕,道:
“这些个该死的御医,走个路还那么慢,刘荣,去看看来了没有。还有,此事暂时不要告诉老王爷。”
“是,老王爷如今在天山寺,还未回。”
“好,刘荣,派个人去给老王爷送个信,便说,宫里太妃娘娘说了,观音托梦,要老王爷在寺内念十五日经才能功德圆满,便在这十五日内不得下山。还有,此事若是有一人传了出去,本王要让所有的人陪葬。”
刘荣听此一言,身上不禁一抖,马上应了转身出了门。我也回头看了一眼李不离,似乎李不离从来不会自称本王,也从来不会以人的性命为前提。而今日却是两项都拿了出来,看来,他算是动了真格了。
我轻轻的走上前去,将被子拉了拉,他似乎没有一点生的气息,只是那样安静的躺着,苍白的脸色映入我的眼帘,我的眼睛开始模糊了。
“他不会有事的。”身后李不离象是在做承诺。我摇了摇头,虽然李不离已知我能说话,但是,我仍是不习惯开口说话,只是那么深深的看着他,如此平静,如此接近。身后之人已悄然离开,我伸出手,慢慢的抚上了他的脸,那张我朝思暮想的脸。他浑身散发着无比的吸引力,让我一看到他,便再也离不开视线,可是那么接近,却让我觉得无比的遥远。
“李言焕,你让我如何是好啊。忘了你?忘不了。记得你?却让我无比痛苦。如何是好啊!”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我快速离开了床沿,站在了床边。李不离首先推门进了屋,带进了一个人,那人全身着黑,头戴带帘斗笠。一入门,便疾步来到床沿,仔细的看着李言焕。而李不离在门口吩咐道:
“李元,自今日起,由黑风组分批守护此屋,本王命令,一里之内不得有可疑人物。”
“是。”一声熟悉的声音响彻屋内。
李不离转身将门拴好后,也来到床沿,扭头看着那黑衣人,道: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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