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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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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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宫门,果然在一旁瞧见了一辆没什么特别的马车,沈苏姀狐疑的走上前去,赫然瞧见那坐在车辕之上赶车的人竟然是清远,着了一身青衫布衣的他看起来并不引人耳目,沈苏姀走过去的时候他还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知道发现不对劲才转过了头来,看到沈苏姀的刹那眸光一亮,低唤一声,“沈姐姐!你出来啦!”
  沈苏姀笑着点点头,“今日怎生是你来接我?”
  清远闻言一笑,而后替她将帘子挑了开,仍是笑着道,“王爷说让容飒哥哥他们来太引人注意,我面生,沈姐姐,你出来的真是刚刚好,主子早就算准了你会眼下这个时候出来。”
  沈苏姀刚在车里头坐稳外头清远已经挥起了马鞭来,沈苏姀听着这话勾了勾唇,外头的清远已经又神叨叨地的压低了声音道,“沈姐姐,王爷今日里面色可不甚好看,容飒哥哥和容冽哥哥都不敢近身伺候,但是我猜你一去王爷保准高兴起来。”
  沈苏姀头一遭被清远这样说,不由得老脸微红,本想轻声斥一句,可动了动唇却到底是不曾说出口来,清远这话落定便不再开口,一心一意的驾车,车厢之中的沈苏姀却是明白嬴纵那所谓的面色不好看是为了什么,微微一叹,唇却不由自主勾了起来。
  一路疾行,没多时便到了秦王府之前,沈苏姀掀帘下车,府门早已经打开,子衿看到沈苏姀出现朝她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刚入府走了几步明生便迎了过来,看着沈苏姀眸光一亮,几步走过来道,“沈姐姐,王爷在水榭——”
  沈苏姀点点头便朝水榭去,王府中的路她熟悉,没多时便走到了水榭之前,顺着那回廊走过来,却不曾听到水榭之内有什么动静,沈苏姀眉头一挑,那房门半掩,也不见容飒两人守着,迟疑了一瞬,沈苏姀推门入了房中去,扑面而来的暖意让她忍不住深吸口气,探头朝左边的暖阁望了望,却不曾听到什么声响,沈苏姀往前走了几步,将那垂着的帐幔一点点掀起,待看到那躺在矮榻之上微闭着眸子的人时不由勾了勾唇,难怪不出声儿!
  嬴纵和衣躺在那矮榻之上小憩,双眸微闭,眉头微蹙,略带着两分苍白的面色与那从肩头铺陈而下的墨发一对比更显得有两分渗人,沈苏姀轻手轻脚的放下那帐幔走了进去,居高临下看着嬴纵这面容一时有些心疼,前夜便是彻夜未眠,昨天晚上为了她又是折腾半宿,今早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眼下必定是累极了。
  他既然睡着,沈苏姀也不去打扰,就在一旁看了他一会儿,转而走到了书案之前,书案上放着许多书册信笺,墨迹未干的狼毫还搭在砚台边上,砚台里头的墨却是见了底,看出他这两日的忙碌沈苏姀更是感叹,不由转过身就这么看着他。
  嬴纵平躺着睡着,一手放在身前一手垂在身侧,如缎的墨发从肩头洒下,浓墨一般的从他胸前流泻而过,虽则静美,可他这样的人,哪怕是睡着也不敢叫人轻易靠近的,沈苏姀的目光久久落在他身上,某一刻,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不对劲来自哪里她自己也说不清,可就是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好似他会就这么睡着一直睡下去似得,沈苏姀眼瞳微缩,当即朝那矮榻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触手竟然是一片冰凉,沈苏姀眸光一变,当下便要往他脉门之上探,可还未动,手腕却被人一把反手抓了住,下一刻,腰上猛地缠上一只大手,堪堪将她也抓上了矮榻,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他压在了身下,闭着眸子的人此刻才悠悠睁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低叹一声伏在了她肩窝之上,蹭了蹭,语声低哑,“来的还算快。”
  适才那一连串的动作好似出笼的猛虎一般迅捷,与他平日里并无二样,可沈苏姀心中却还是有些惴惴,任他覆在她身上,只低低问他,“刚才怎生睡得那样沉?”
  肩头传来一声低笑,“你进门之时便醒了,本以为你大抵会忍不住凑上来,却没想到你竟然只是远远瞧着……唔……”
  沈苏姀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嬴纵肩头,嬴纵吃痛的停了话头,唇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些,身子一转从她身上滑下,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笑语,“我不过睡得沉些便吓到你了?”
  沈苏姀抿了抿唇不吭声,适才他那模样也没有十分不寻常的地方,可大抵是她习惯了她一来他就发现他,习惯了他的强势习惯了他的霸道,忽然静下来没由来就叫她心中惴惴,却不知他也是人,也有脆弱无防备的时候,可他当真只是睡得沉了些?
  见她不语,嬴纵语声蓦地低了几分,“父皇可有为难你?”
  听他说起了今日之事沈苏姀当即将脑海之中的杂念抛了开,伏在他胸前淡声道,“没有,你的奏本一上,皇上的注意力又怎会在我的身上,拓跋昀以军事换防为由解释了那十万大军的变动,皇上便道,既然是换防,那就等换防完成之后再说正事,让拓跋昀在宫中暂且住着了,拓跋昀此番到底为了什么而来,那十万大军的消息你又怎会知道?”
  听沈苏姀说完,嬴纵眼底厉光一闪而逝,而后又将眸子闭了上,蹭着她的发顶道,“此番拓跋昀大抵是真的来求和联姻的,至于那十万大军,早前就有动静了,只是这一次他们行动极为隐蔽小心,若非我在北魏有探子,只怕也不知道他们的动静,本来看看他们到底所图为何,却不想这个拓跋昀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听他的语声带着两分沉暗,沈苏姀不由勾了勾唇,抬起头看了看他的面色道,“那依你看他们所图到底是为何呢?皇上今日里说到了什么西楚和和北魏大秦定下的盟约,那又是什么?怎生我从前也未听说过?”
  嬴纵见她抬了头自己也睁了眸子,看着她道,“那盟约关乎那死亡沙漠里头的宝藏,随着这只是个传说,可是为了不引起战乱,三国皇室有过这么一个盟约,任何一国都不可打那死亡沙漠的注意,这件事只有皇室中人才知道。”
  微微一顿,嬴纵眯了眯眸子才继续道,“至于北魏此番所图,自然是西楚了。”
  沈苏姀眸光微亮,脑海之中电光火石想到了去昆仑山路上所闻,不由道,“现在西楚内战频频,所以北魏想要趁机攻占西楚,一方面动用军力为攻占西楚做准备,一方面又和我们联姻防止我们背后捅刀,啧,原来北魏打的是这个主意!”
  嬴纵点了点头,“至于那死亡沙漠,若是有机会的话那个拓跋昀只怕也不会放过。”
  沈苏姀闻言同意的点了点头,嬴纵却已经看着她道,“怎么,难道你不打算与我说说今日是怎地与那拓跋昀碰上,然后又是怎么他就敢觊觎你呢!”
  沈苏姀闻言面上便生出了几分苦笑,看着他道,“你可记得在苍穹的时候,我们新年晚上出去逛街的时候我认错了个人?”
  嬴纵眯了眯眸子,语声低寒,“是拓跋昀?”
  沈苏姀点了点头,“今日在宫中他认出了我的声音,自然就开始怀疑我,后来我去了寿康宫,还没和太后、公主说几句话全福便过来了,后来,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嬴纵深不可测的眼底幽光簇闪,他自然知道的比这个要多要早,否则也没办法及时安排,沈苏姀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挑了挑眉,“你是怎么做到的?”
  沉思的嬴纵回过神来,一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沈苏姀有些感叹,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漠北的位置素来最是敏感,你说实话,北魏有没有暗地里拉拢过璴意?”
  嬴纵瞧着沈苏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唇角微扬,落在她腰间的手忽然上移落在了她的面颊上,沈苏姀眼下仍是病着的,眉宇之间的内隐锋芒没有平日里强,一双眸子水汽盈盈,面上又一层薄薄的熏红,他带着剥茧的指腹在她颊上轻轻摩擦,没一会儿她的整张脸都浮起了明显的微红,嬴纵勾了勾唇,“当然有过。”
  沈苏姀被她摸得怪不自在,稍稍往后缩了缩又道,“如何拉拢的?”
  见她不愿叫他继续,嬴纵的手又回到了她的腰身上,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柔软的腰线轻易便能撩起他心底的火花,事实证明腰上的感觉似乎更好,他狭了狭眸子,“无非是官位金银女人之类……”
  眉头一挑,沈苏姀语声一时深长,“女人?”
  嬴纵眼底便生出愉悦的笑意来,“美人计你很奇怪吗?”
  沈苏姀便也眯了眯眸子,冷笑一声,“不奇怪,只奇怪这些美人现在怎么样了?”
  嬴纵笑意更深,亦是越靠越近,大手箍着她的腰身叫她动弹不得,“这个你要问底下的战士们,因那些美人都被我赏给底下人了,这样,你满意吗?”
  沈苏姀“哼”一声,嬴纵的唇已落在了她的颈子上,沈苏姀抖了抖,语声颤颤道,“若是叫人知道漠北与北魏有所牵连,只怕又是一场乱子,这一次拓跋昀来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带走一位公主的吧,不能让华庭嫁到北魏去!”
  对于沈苏姀的不甚专心嬴纵有些着恼,所幸覆身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漠北正是要出格些才好,此番拓跋昀的目的恐怕还不只是带走一位公主那么简单,你别只顾着你的华庭,你且也顾念着你自己些,若是你敢做出什么深明大义见义勇为舍己救人的事情来,我一定不会让除了华庭以外的任何人成为北魏太子妃,你听明白了?”
  沈苏姀听着他的话无奈一笑,“你放心,他性情狠辣且长得像个女人,我不喜他那般的。”
  这话显然得了嬴纵的欢心,他勾了勾唇,“那你喜欢哪样的?”
  沈苏姀抿了抿唇,莞尔一笑,“温柔些的,大度些的,亲切些的……”
  嬴纵本就微扬的唇角扬的更高,笑意微深的低下头来,“看来你是嫌我不够温柔不够亲切?那好,我就再温柔一些,我们再更亲切一些,乖,别咬牙……”
  沈苏姀话还未出口便被倾身而下的嬴纵尽数的吞了下去,昨个夜里忍了一夜的某人显然是等不及沈苏姀自己松开牙关了,不过这完全不影响某人一路攻城略地将她折磨的猫儿似得呻吟,沈苏姀好不容易被放了开,仰着脖子呼呼喘气,满面绯红的她睁着一双水眸望着身上的人哑声声明,“其实……我的重点是……是大度……”
  嬴纵没给沈苏姀更多的时间说话……
  他只问了一句“大度是何物”便重新压了下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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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天家骨肉,北魏巫女!

  夜色阑珊,帝宫方向的夜空被通明的灯火映的亮若白昼,秦王府之中,却是昏灯一片静谧幽寂,沈苏姀站在天枢阁的二楼窗前朝那明晃晃的方向望了一眼,回头看向坐在书案之后的人之时有些疑惑的挑了眉,“你打算闭门多久?按理来说这为这个北魏太子设接风宴无论如何都少不了你,怎地也没个人来传旨?”
  嬴纵手中的狼毫一顿,抬眸望了站在窗前的白裙少女一眼,复又低头,一边在那册子之上笔走龙蛇一边道,“因宫中知道即便有人来传旨我也不会去赴宴,何况,我对别人而言,也并非你想的那般少不了,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今日的天气,嬴纵说完并未想着让沈苏姀接话,可她真的沉默下来他心中却又有些道不明的异样,笔尖之势稍有一顿,而后又行云流水起来,刚写了两个字,眼前桌案之上忽然出现了一片阴影,嬴纵一抬头,当即对上沈苏姀一双略含笑意的双眸,她双手撑在桌沿上身子微倾的盈盈瞧着他,“这个别人里面可没有我。”
  嬴纵瞧着她这双满是星光闪耀的眸子,心头忽然软的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将手中狼毫往旁里一放,抬手便将她撑在桌沿上的手握了住,沈苏姀心知他的意思,顺着他手上的力道绕过桌角走到了他面前,他大手一捞便将她搂在了怀中。
  沈苏姀面上其实略有微热,幸而眼下是晚间,屋子里虽然灯火通明可到底替她掩了两分,感觉他情绪有些不寻常,沈苏姀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的去看他正在写的册子,待看到他眼下正在写的是钦州天狼军布防之时不由得细细看了两眼,而后蹙眉道,“天狼军去钦州驻防,忠勇军却被皇上留了下来,眼下八殿下入忠勇军,虽然只是个副职,可难免的将来会成为忠勇军统帅,朝中早前有立太子之声,皇上并未作出答复,我瞧着这境况不太好。”
  沈苏姀心底当然没忘记孟南柯早前对他说的那话,当年那钦天监术士之言实则是说嬴纵并非皇脉,既然如此,昭武帝即便不曾全然相信那术士的话,心中只怕也是有芥蒂的,可若他是信了那术士之语的,他的境况实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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