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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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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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欲说什么,却在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之时眉眼之间露出两分诧异,看了看这满院子的护卫,他的眉头一时皱的更紧了!
  “刺客在何处?”
  那领头侍卫闻言立刻跪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指了指身后的黑漆漆住屋,刚一抬手却觉得不对,赶忙摆手道,“本,本来是在主屋的,可是这箭却是从后面射过来的,小,小人眼下也不知道那刺客去了何处!”
  话音刚落,一个护卫已经跑了过来对着那领头的护卫道,“教头,里头只有老张头一个人,只是昏了并没有死,那个刺客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申屠孤听着这话眸光微暗,看了看那教头手中的信手一伸,那教头顿时反应过来,赶忙将信递了上去,申屠孤眸光在那信上一扫而过,眉头紧紧一皱,漠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语声波澜不惊的道,“卫尉营的人会留下几个,先安排后事吧。”
  这府中之人当然不敢多言,赶忙点了点头。
  申屠孤转身看了看漆黑的夜色,眸光微寒的带着一众人马极快的追了出去,府门之外齐齐有数百卫尉营的战士等着,申屠孤眸光森寒的看了看一片安静的锦绣街,两边一指,“这两个方向,每一条巷子都不能放过,刺客武功高强,莫要单独行动!”
  话音落下,数百人顿时散了开,几人一组的小队极快的没入了夜色之中,申屠孤翻身上马,在这府门之前左右看了看,转身朝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申屠孤的身影不断远去,沈苏姀伏在屋顶一处飞檐之上轻呼出口气,按了按胸口愈发强烈的抽疼,喉头一阵阵涌上来的腥甜似有些将忍不住,沈苏姀默然片刻,深吸两口气起身准备朝下一处而去,这官宅之中此刻正是一片混乱,外府门之外的卫尉营战士已经散了个干净,沈苏姀与飞檐之上跃身而起,刚刚越过两处屋梁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因她极快的发现那适才已经散去的杀气又极快的朝她的方向在汇聚!
  沈苏姀眉头一皱,想不到申屠孤竟然也用了她适才用过的法子,眸光一冷便欲折身而退,可刚一转身腰上便缠上了一只大手,那大手硬实而霸道,一瞬间便将她锁进一个怀抱中去,沈苏姀提起来的内息陡然一滞,欲挣扎的腰身也软了下来!
  来人的动作极为利落而迅捷,揽着她急掠而起毫不费劲,他并没有退走,反而是朝着人群最密集的方向纵身疾行,沈苏姀静默无声的伏在那宽厚而硬挺的胸膛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巷子里那些银甲战士不断的朝那府门处奔去,不出片刻,沈苏姀已经被他带着离开了申屠孤设下的包围圈,眼看着危机解除,沈苏姀不由得稍稍一挣,本想让他将她放开自己走,可没想到那铁箍似得手臂竟然一点都不松手!
  眉头一皱,沈苏姀一把将面上的墨色丝巾拉了下来。
  三千墨发只如同男子那般的挽做一个马尾,黑巾一落瞬时露出一张精致小脸,星光黯淡,却仍能看出她面色略白,沈苏姀抬眸看了一眼来人,唇角微抿,“王爷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嬴纵抿唇不语,今日的他依旧是那墨袍加身的寻常模样,墨蓝色的双眸微狭着不看她,一张刀削斧刻的面容之上好似带着一张冰凌面具一般,如此模样倒也寻常,可落在她腰间大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忽视,那力道极重,好似要生生将她勒断似得!
  沈苏姀心头一动,莫不是在生气?
  可若是生气,却又该是为了什么呢?
  沈苏姀一时没想通,看着眼下这要去的方向略挑了挑眉,“王爷应当明白八殿下遇刺之事已经被朝廷无声无息抹平了,我若不如此,朝廷如何能重视?我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人,亦非王爷一派,莫不是何处阻了王爷之道?”
  沈苏姀疑问的话语落定,嬴纵周身的气势瞬时又冷了两分——
  沈苏姀深吸口气压下心头涌起的铁锈味,见他如此生人勿近的模样一时再懒得解释。
  抬眸远眺,便见秦王府已经遥遥在望,沈苏姀抿了抿唇微微一叹,这才隔了两日,她又进了这王府,正怔忪之间,腰上的手已经一收,嬴纵一个急掠便从秦王府门楣之上飞身而入,也不走正道,竟是一路踏花踩叶到了正殿之前。
  远远地看到等在正殿之前的人,沈苏姀将眉头一皱。
  这么晚了,容冽等在这里也就算了,竟然连沐沉都站在殿门口。
  两人显然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出现,在看到她今日里这身装扮,眼底的不解之色更浓了,可还是和前几日一样,沐沉看着她的眼底显见的落着两分凝色,沈苏姀一时又想到沐沉口中之语,也不知是那话影响的还是怎地,总之瞬间胸口的抽疼愈发厉害了。
  听着沈苏姀浅浅吸了口气的声响,嬴纵垂眸扫了一眼她的发顶,一把将她大横抱起落了地,沈苏姀十分明显的看到沐沉的眼光陡然一冷,她唇角微抿,索性转头埋进了嬴纵胸前,嬴纵察觉出她的小动作又看了她一眼,这边厢容冽已经上前一步。
  “主子,王府之外又有了两处暗哨。”
  嬴纵闻言面上并未起波澜,一边目不斜视的朝殿中走去一边道,“来多少杀多少!”
  容冽和沐沉站在殿门口,只看到嬴纵抱着沈苏姀从外室堪堪转弯朝内室走去,容冽的表情尚且没什么变化,沐沉却是深吸了两口气才将胸口的沉郁之气压了下去。
  内室之中还是前两日的样子,嬴纵将沈苏姀抱着放在榻上,而后便双手抱怀居高临下的看住了她,沈苏姀刚一触到那床榻便坐了起来,一抬头看到嬴纵的眼神不由得瑟瑟然一抖,那双墨蓝色的眸子此刻好似看到了猎物的狼一本恻恻凶狠。
  “本王说过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沈苏姀闻言一愣,眸光几转皱眉道,“王爷只说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亦认同不能着急,可我此番不过是因为八殿下遇刺之事被他们压了下去才出此下策,君临城的这些权贵们,若没有一点血腥味让他们害怕,他们怎么可能会就范呢?”
  沈苏姀说的郑重,嬴纵的眸光却越听越冷,沈苏姀皱眉看着他,一时弄不懂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嬴纵看着她那满满都是疑惑不解的目光心中生出两分无力之感,某一刻,那森森的眸色开始变换,那本来散发着迫人寒光的眸色最终又变作了一片夜间穹色,明澈而旷远,他无奈的看了她两眼,抬手将她唇角溢出的一丝猩红抹去,眉头一时又狠皱起来!
  嬴纵转身而走,不知去拿什么,沈苏姀抬手摸了摸自己唇角,这才被那一丝微红惊了惊,看着嬴纵去翻找那些瓶瓶罐罐,她心中一时有些明白,想到适才进殿之时沐沉的眼神,沈苏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沐沉说王爷心中另有其人,却不知王爷心中所挂是谁家姑娘?”
  嬴纵手中拿了两个玉瓶微微一愣,而后才面色冷凝的朝她走了过来,走至沈苏姀跟前仔细的看了看她的面色,一边从那玉瓶之中拿出药丸一边眉头微蹙的反问,“你猜呢?”
  沈苏姀唇角微抿,“沈苏姀怎会知晓?”
  嬴纵将药丸递给她,看着她将那药丸尽数吞下才语声平平的开了口。
  “这世上能让沐沉回护的人能有几个呢?”
  沈苏姀心头一震,抬起头的时候嬴纵又已经转身走了回去,她看不清嬴纵的眸色,心中想着想着却有些明白,沐沉在从前大抵只会回护她一人,可现在只怕已经大为不同了,之后他遇到过什么人她并不知晓,沈苏姀心知沐沉是不会随意说谎的人,更何况又事关与他,犹豫一瞬还是道,“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嬴纵将那玉瓶放回原处,而后又朝她走过来,听她这般一问嬴纵唇角的颜色略有些诡异,他站在她身前一把抄起她的手腕,悠悠的望她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沈苏姀转眼看向别处,“我不喜欢麻烦。”
  嬴纵在她腕间问脉片刻,而后忽然松了手,沈苏姀一直未等到嬴纵的回答,却没想到那手刚松开便落在了她的下巴上,她被嬴纵强力转过了头来,嬴纵倾着身子,眸光半狭的与她平视,“没有任何麻烦,你尽可登堂入室。”
  沈苏姀面上轰的一声浮起两分热意,她不是婆婆妈妈的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问了他这么些问题,一把拍下他的手深吸口气才平复了心境,转眸看着嬴纵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位姑娘现今在何处?以王爷的性子,若是喜欢,抢也会抢过来的!”
  嬴纵看着她的眸色忽然就暗了两分,他点点头,“还是你明白本王!”
  沈苏姀听他如此一眼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好似他已经亲口默认了那人的存在一般,正有两分怔然之间,却见眼前这张脸猛地凑近,她尚未反应过来唇上便是轻轻的一疼,沈苏姀双眸大睁,整个人被嬴纵朝后一推便堪堪倒了下去!
  嬴纵附身而上,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颈极缓极深的吻住了沈苏姀,与前两次的吻都不同,这一次的嬴纵并不粗暴亦不心急,却将她唇齿之间的每一寸肌骨都允哝得生疼,沈苏姀内伤又犯身上还有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儿,此刻被他压在身下一时难以反抗,他的吻来的又深又重,好似要将她溺死在他的唇舌缠绵之下似得,沈苏姀呼吸不畅,只觉得整个人都开始发烫,那酥麻的感觉直冲天灵,让她四肢百骸都软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嬴纵才气息微重的停了下来,手肘撑起看着她,眼底的微光说不出的温柔又深重,沈苏姀被他亲的晕晕乎乎,抬手便欲打,却被嬴纵一把挡了住,他复又将她尽数压住,一手磨挲着她略有红肿的唇一边嘶声道,“你说的没错,本王会抢,今夜本王便将你抢了,留在府中,明日你要的消息自会送来。”
  沈苏姀登时眸子大睁的醒过神来,嬴纵看着她这般警觉的模样唇角微扬。
  “到了此刻,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沈苏姀一怔,顿觉这昏沉的感觉并不仅仅是被他亲出来的,她眉头怒竖的瞪着嬴纵,忽然觉得嬴纵的脸开始变得模糊,沈苏姀浅呼出口气,只咬牙切齿的道,“你别想阻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不会停手……”
  嬴纵唇角勾起两分苦笑,抚了抚她的脸,“随了你。”
  听得这三字沈苏姀才安心的昏睡过去,嬴纵眸光深重的看了她半晌才一把扯了她的发带起身为她宽衣,待将那身夜行衣退了下来为她盖好锦被才捻灭了两盏灯走了出去。
  门外的容冽仍是等在那里,“主子,世子早就来了,已经等了您许久。”
  嬴纵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殿内的微光,“好生守着!”
  容冽颔首,一抬头嬴纵已经朝临湖的水榭而去。
  宁天流深夜来访自然不是小事,站在窗前良久才等来了嬴纵,嬴纵一身墨袍的进得门来,面上的温透之色尚未完全褪去,宁天流见他这模样讶异的眉头一挑,“刚才来的时候你竟然不在府中,这么晚了去做什么?”
  嬴纵扫了他一眼落座在旁,“这么晚过来是为了何事?”
  宁天流唇角微搐,“为了何事,那无名氏的事难道不算大事?今天晚上又出事了!”
  嬴纵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想说什么?”
  宁天流从窗边走至他身旁落座,眉头微皱的道,“想不到隔了这么久还有人要为苏阀报仇,连着几天死了这么多人,眼瞅着当年的事确实有些问题,我只担心天狼军会不会被牵连进去,再有,西岐也是躲不开的,你得个法子才好。”
  夜色已深,秋夜的凉意愈发重,嬴纵闻言面上又覆了层冷凝,唇角微抿道,“不必有什么法子,苏阀之事若能查清倒也不是对我们没好处,怕只怕你家老爷子不这么想,若是国公爷随了父皇之意要抹平此事,一时倒有些难办。”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宁天流不由得有两分郁气,看了他两眼摇头,“你若是娶了阿倾老爷子必定二话不说便听你之言,老爷子那样的人,比你我不知精明多少倍,到底他心中向着谁的谁也看不清,你就小心点吧。”
  听宁天流重提此话嬴纵不由的挑了挑眉,眸色恻恻的看他两眼道,“洛阳候此刻正睡在本王的榻上,所以本王劝你往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宁天流正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听到嬴纵这话立刻“噗嗤”一声喷了出来,将那茶盏往案上“噔”的一放,宁天流不可置信的看着嬴纵道,“你你你,你刚才是去找洛阳候的?现在,她,她睡在你的榻上?这么说,这么说你们已经……已经……”
  素来风流倜傥的宁天流什么时候如此失态过,嬴纵看着宁天流这模样摇了摇头,不准备与他纠缠在他和沈苏姀已经到了哪一步这个问题上,只肃声道,“今夜君临又有三人没了性命,明日朝廷上必定会有个决断,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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