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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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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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轻轻一福,陆氏又指向旁里一人。
  “这是五殿下。”
  嬴琛乃是今上第五子,其母妃正是窦澜,头戴金冠身披银袍,面容精致眉眼如玉,却通身都夹杂着一股子让人不可忽视的锐气,果是窦家之人。
  嬴琛手执一把折扇,在手中轻轻拍着,深色的眸瞧着沈苏姀带着两分审视,沈苏姀亦是朝他一福,他只是挑了挑眉并不如何理人。
  “这是八殿下,是个不着调的主儿!”
  陆氏只在说嬴策之时加了一句话,语声带笑,犹见其对嬴策的喜爱之意,只见嬴策今日里蓝袍加身,墨发半绾散与肩头,看着倒是和嬴纵有两分像,一张俊脸上浓眉星目,微抿着的薄唇亦让沈苏姀想到了那人身上。
  这位八殿下之母乃是淑妃西岐影,乃是与西岐茹同父异母的姐妹,西岐家在宫中有两位主子,便也叫他家的势力强了不知多少。
  嬴策正眉眼带笑的看着她,笑嘻嘻的模样没有半点儿皇子盛气,上上下下的将她打量了个遍才悠悠道,“穿着骑装尚不觉的,这会儿这身衣裳一换怎觉得像个仙女儿似地?沈家妹妹长得如此好看又有那般好功夫,怎生叫沈家老太君藏了两年?”
  “就你个巧嘴儿会说话!”
  陆氏笑啐一声,见沈苏姀垂眸似有两分不好意思,不由笑着将她一揽,“就是个不着调的,你在府中不识他们,今日叫你见见,等过几日去了骊山行宫还得再见。”
  骊山行宫……
  沈苏姀抬眸,有些不解又有些不能置信,嬴策瞧着沈苏姀呆呆的模样笑起来,“这是傻了不成,皇祖母的意思是今年由你随驾去避暑,还不谢恩?!”
  沈苏姀眸光微亮,好似此刻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一福身,太后一把拉她起来,有些叹息的摇头,“不必谢恩,骊山行宫的马场更大,到时候你还得为哀家争脸呢!”
  陆氏与窦澜之间的暗流沈苏姀早在马场便能知晓一二,此刻闻言微微一笑混作不知,只乖觉点头,“苏姀遵命。”
  陆氏满意的点头,又看向堂下几人,“好了,你们也都闹了一天了,都回去吧,哀家和沈家丫头说说话。”
  众人都起身做退,沈苏姀只觉一道带着深意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落,正待她转身去看之时底下几人却都转过了身去,想到早间的疯马,沈苏姀不由有些不安。
  “陪哀家去后面园子里走走。”
  沈苏姀扶着陆氏朝临水的小花园而去,这是一处她熟悉万分的地方,听着陆氏不急不缓的声音,她不由得又想起从前苏阀五少爷在这园中伶牙俐齿的将老人家逗的开怀大笑,时光一晃而过,她变作了如今寡言少语温婉知礼的沈苏姀。
  陆氏到底不在年轻,走了阵便累了,用完午膳便叫人将沈苏姀送出宫去,看着那纤细身影走出殿门,陆氏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怀珍,你信不信这是天意?”
  “娘娘的意思是?”
  路嬷嬷怔忪的看着眸光深重的陆氏,只听她语声微沉的道,“百花可选她偏偏绣了辛夷,百种方法讨我开心她偏偏长于马术,莫不是老天知我做了亏心之事——”
  路嬷嬷面色微变,见四下无人才低声开口,“娘娘,您已尽力了,若非您,连阿笙也要去了——”
  陆氏一叹,“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
  路嬷嬷一笑宽慰陆氏,“好不好,此次去了骊山便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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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猜到底阿姀有没有唤谁的名字呢?
  话说文文数据不好不能多更,现在只能每天更两千字哈,希望大家多多收藏本文,上架之后阿步自然会多更新的哈!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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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故人有音

  沈苏姀前脚回府,后脚太后的懿旨便到了沈府。
  沈府五小姐沈苏姀深得太后青睐,特准其随太后金驾,与五月十三前往骊山行宫避暑,随懿旨一起来的,还有封赏无数——
  沈府炸开了锅,谁也不曾想到进宫第二次的沈苏姀能得此殊荣!
  老太君沈王氏对沈苏姀十分满意,却也未有别的褒奖,与沈王氏的平静相比,二夫人沈柳氏和三小姐沈琳琅的面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最有希望的沈琳琅在那懿旨之中提也未提,反倒是素来没有存在感的沈苏姀随驾,虽然沈王氏未曾说什么,可那失望的眼神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利落的扇在了沈琳琅的脸上!
  便是如此,沈琳琅也没忘记仪态万千的恭喜自家五妹妹。
  沈苏姀面色淡淡的应声,如同往常那般独自回了自己的湖边小筑。
  灯火通明的伽南馆中,香词有些不放心的问起香书,“二夫人那边当真没什么动静?依三小姐争强好胜的性子,怕是不会让咱们小姐比她更显耀。”
  香书正在规制太后的赏赐,闻言一笑,看了看临窗倚塌的沈苏姀,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现在二夫人没这个精力管这边,她娘家的事她还忙不过来呢。”
  香词闻言挑了挑眉,“哦?”
  沈柳氏亦是世家之女,只是其家族远远比不得沈家,两家结亲之后,柳家多番靠沈柳氏支应,这本是沈府上下心照不宣之事,却不知柳家出了何事?
  “柳家此前搭上南边的盐帮生意,眼看着大赚,却是贪好处用了劣等盐,如今一身的债不说柳家的两位小公子还惹了官司,二夫人现在只怕焦头烂额的为柳家想办法呢,这几年二房的生意愈发不如从前,二夫人恐怕要去求老太君,还哪敢往咱们这边惹事?”
  香书近来总留意着二房的事,也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如此仔细,香词闻言露出恍然,却是道,“柳家到底也是世家,只怕没那般艰难。”
  香书眼底精光一闪,“他们惹上的是岭南苏氏,这个苏家是这两年刚起来的大财阀,很有手段,想当年我们沈家不也是因为财力……”
  这边两人正在细语,沈苏姀却不知何时已起身,朝她二人淡淡看一眼进了内室,“明日一早我要出府,且将一切准备妥当。”
  这二人连忙应下,转身便去吩咐妥当,至于那颇为神秘的岭南苏氏,一时间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来头。
  翌日一早,香书随侍,赵勤驾车,沈苏姀一行三人往西边去。
  依旧是无名苏府。
  陈叔来开门的时候面上并无意外,好似早知他们会来,香书还在那小院门口等着,沈苏姀独独一人往正厅去,厅门开了又合,香书只看到一袭水墨青衫。
  “得尝所愿,却不见你开心半分。”
  分明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却生的一双能看透世事的眼,孟南柯面上带着笑意,身前摆着一方棋盘,只等一个对手。
  沈苏姀落座在他对面,语声沉沉,“我若是因这点小把戏就肆无忌惮开心的人,那你就要头痛了。”
  孟南柯执黑先行,落子之时眸光不忘看向她,“此番入宫,可有收获?”
  沈苏姀执白,眸光专注的落在棋盘上,仿佛来此只为好好下一盘棋,那泰然若定的模样太过从容慑人,一时叫人忘记她其实只有十二岁,“没有,当年牵连之人皆死,她们又将所有痕迹都抹去,偌大的秦帝宫,好似从来未曾出现过那几个人。”
  孟南柯不由一叹,“事隔五年,旁枝末节最难理清,你肯定皇后之死有蹊跷?”
  昭武二十七年五月,苏阀步天骑在西境叛变,皇后苏娴第一时间被软禁,皇长子嬴铮亦被拘押,五日之后,皇后自缢而死,皇长子负罪而逃被诛。
  唯一能够在君临替苏家鸣冤之人皆死于非命!
  沈苏姀眸光漠然,“仅仅五日,苏阀之罪未定,皇后何来畏罪自杀,而皇长子彼时手握宫中禁军之权,若要逃又如何逃不开?”
  微微一顿,沈苏姀的眸光愈发凌然,“皇后最知苏阀之忠,更不会在那样的节骨眼上放弃斡旋抗争的机会!苏家的女儿,绝不会自杀。”
  孟南柯眉心微蹙,“宫中朝中西境,果真不是一张简单的网!”
  沈苏姀落下一子,眉心亦是凝成一个川字,“二十六年年末,焉耆最后一波进犯被我们击退,却不想只隔了半年他们便会再卷土重来!偏生在那之前,步天骑接到今上谕令,需得前往南边清缴楼兰余孽,步天骑前脚一走,后脚焉耆便破了关,而在此之间,步天骑竟是全无消息,等我们得到焉耆屠城的消息之后,君临的通敌叛国之罪已经定下,而申屠与窦阀的私兵已经向我们围了过来——”
  沈苏姀的语气愈发沉重,眸光寒意愈是迫人,“朝内朝外,后宫边疆,五大权阀三位皇子,所有人都清楚,若不将苏阀一举打倒,之后惨不忍睹的只能是他们!”
  孟南柯安静的听着,忽然道,“再此前的半年,君临之中可有异动?窦阀与申屠的兵力变动,朝内朝外的人员配置,苏阀就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沈苏姀凝眸沉思,想了许久却是懊恼的摇了摇头,“我们远在西边,君临之中的所有信笺皆无异常,再者,二十六年年末的大战之中我受了重伤,之后半年的许多事我都记得颇为模糊,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惊心计划全无遗漏的大阴谋!”
  沈苏姀使劲的想了想,除却额头一阵跳疼之外果然什么都想不起,记忆之中只有九巍山的寒风和那漫天的大雪,他们在山谷之中度过了最后一个新年。
  见沈苏姀面色有异,孟南柯赶忙止住了她继续想下去,“不必去想了,待去到骊山,你想知道的都能有答案——”
  沈苏姀颔首,停了手中棋子闭目养神。
  孟南柯复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后日午时,城南斗兽场。”
  沈苏姀骤然睁眸,将那纸条拿在手中指尖一阵轻颤,那纸上不过寥寥数字,她却看不够似地,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她语声绵长的一叹。
  “二十万步天骑,如今……只余他一人了!”
  这样一身哀恸的沈苏姀让人太过怜惜,孟南柯呼出口气生硬的转了话题,“金吾营已经完全接手九城巡防营,那七王爷是不是……”
  “莫要提那妖孽!”
  带着戾气的一句话骤然道出,沈苏姀握拳怒目,周身上下哪里看得到半分从容?
  可孟南柯并不惊讶,他有些无奈的握住沈苏姀的手腕,一双眸子径直盯住了她,“小苏,你对万事皆能隐忍,可为何每每提到他时总不可自控……”
  沈苏姀面色微变,勃然怒意顿时一滞。
  孟南柯见她如此眸光不由带上了深思,正欲再说什么之时却觉手下有异,他握着沈苏姀的手换了个切脉之姿,不出片刻眉心猛的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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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里面有一些生僻词,阿枝建议我弄个小贴士帮助大家看文,今天我把前文一些我认为有难度的字给总结出来,愿意看的看,不愿看的没影响的哈。
  【阿步小贴士】
  [1]鞍鞯,读音:anjian,一声一声。古时马具。
  [2]辔,读音:pei,四声,古时马具。
  [3]彧,读音:yu,四声,三国时曹操的第一大谋臣就叫荀彧。
  [4]蹀躞,读音:diexie,二声四声,文中指古人围在腰上的可挂东西的蹀躞带。
  [5]纁,读音:xun,一声,古代帝王冕服上面的赤红之色。
  [6]姀,读音,he,二声,仪态娴雅的意思。
  这些我原来也不熟,做了功课才知道,有遗漏的话大家可以百度也可以留言问我!

☆、022 斗兽场相遇

  车轮滚滚,从掀起的车帘下看出去,君临城的街市之间果然只见一队队青甲军巡回而过,那夜之后,窦阀失去了一位表少爷,申屠家则失去了这座城池的戍卫权。
  纵行如剑,势平八荒,他果然不负他的名字。
  沈苏姀倚着车壁假寐,眼睫一闭脑海中便跳出那双深海般的眸,含着冷冷煞光刺得她心头一凉,她又蓦地睁开眼,再想到孟南柯之语那镇定从容的气韵便染上了两分烦躁。
  “小姐,到了。”
  幸而马车已到了地方,沈苏姀下的车来,香书站在她身后有些惊讶的一叹。
  高阔古朴的建筑庞然大物一般伫立,站在入口之前,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不绝于耳,这座巨石堆砌的圆形斗兽场已经有百多年历史,是古秦人悍勇又血腥的文明象征,而今,这里用作贵族们买卖奴隶之用——
  入口处守卫森严,士兵们皆着褐色盔甲,肩胛处都有个小小的“宁”字,是为宁阀之私兵,宁阀是大秦最为古老的门阀之一,如今虽然比不得窦阀与申屠,却仍是稳稳坐在六大权阀之位上,沈苏姀一个眼神,香书将腰牌递了上去。
  守卫看到“沈”字便不敢怠慢,立时有人出来带路,沈苏姀正欲上前,身后陡然传来一阵极快且杂乱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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