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王将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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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帝王将军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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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她心情是极好的。

一路前行,约摸是一个多时辰的光景,一行数人终是立定在了那山谷的入口。

那清幽而落英缤纷的高坡之上,那苍老而挺拔的身姿静立着,鬓发斑白,禅机老人长须飘飘,目光灼灼如星子般望着高坡下的几人,饱含苍桑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锐利却平和如风。

“师父,我们回来了!”明澈而欢悦至极的声音响起,最先冲在前面的是一袭蓝衫华袍的初联宇,他飞身下马向前冲去,娃娃脸的面容之上满是飞扬的笑意。他脚步飞快,整个人就向是一阵飓风般朝着禅机老人扑去。

“哈哈……小宇,你悠着点,师父这把老骨头也被你给撞闪了!”禅机老人捋着长须,一把接过这飞扑而来的身形,面容慈爱的调笑道。

“不……不会的!我家师父还年轻着呢!你看这身体还是倍好呢……”初联宇开口说着,一掌拍在了禅机老人身上,那容色灵动无比道:“师父,我可想死你了。”

他神色夸张,满是稚气而又精致无比的娃娃脸上满是孩童般的诚挚纯澈。

“这个死孩子,若想念师父怎么会一连几个月都不谷,也不回来看看师父?”禅机老人语带笑意,柔柔开了口。

不远外,秦月与明楼烟望着这如同在撒娇一般的初联宇,二人对视一眼,那容色间笑意渐起,相视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师弟,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长大!

而在二人身后,纳兰明析袖下的双手却突的紧握成了拳,高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禅机老人,他看着他对初联宇那般慈爱的目光时,心底微不可见的如针刺一般。

他目光飘忽,依稀记得那多年以前在雪国皇宫的大殿外,那冷漠至极绝然离去的男子,那个他真正有着骨血之亲的生父,抛下他独自离去。

他仍旧还清楚的记得,当年那个背影有多么的绝决,那双精光烁烁的眼眸在瞧着他的时候竟然几分浓浓的嫌弃与厌恶。

纳兰明析面色沉了沉,望着禅机老人的面色陡然变得阴骛。

旭日渐隐,暮色慢慢变深,金红火花跳跃间,整个山谷突然有些静谧了。

一行几人围坐在篝火前,明楼烟淡坐在秦月身畔,任由那火花跳跃着,映衬着忽明忽暗的面容,紫邃深邃的望着面色一身苍桑与平和凛然的禅机老人,终是开了口:“师父,你这么急着召我跟月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明楼烟神色微紧,他心中知晓师父定然是有什么事,要他们去做了。

闻言,禅机老人却只是沉默的叹了口气,他容色亮如星辰般灼灼着同时,又透几分寂寥的哀寞。

“月,明楼,你们答应为师一件事可好?”禅机老人开口,神色陡然变得凝重,那灼灼精练的眸光之下甚至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听言,秦月与明楼烟同时俱是一惊,她清眸微沉,他紫眸变深,二人对视,终是齐齐点了点头,目光定定而颇有些不解的望着禅机老人。

“月,你已经猜到了吗?”禅机老人敛了敛眸光,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神色之间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之意。

“师父,纳兰明析真的是您的孩子吗?”秦月心底发紧,禁不住问道。她清眸稍稍眯着一道弯弧,望着突然间沉默了的禅机老人,容色一紧,印证了心底的猜测。

几年前,师父在一次无意开口间曾告诉过她,他在这世间还有一个亲人,一个遗落在人世间的儿子,而极可能就是红宫中的人。

而多年前,秦月在大漠救下身为冷暗吟的纳兰明析,她记得那时冷暗吟曾跟她说过:他说自己是无母父弃的孤儿,而如今,随着冷暗吟这个身份的曝光,纳兰明析定然不是纳兰楚的亲生儿子。

思想起方才纳兰明析在看向师父与小宇那眼底流露出的眼意与那浓浓的恨意与妒意明,秦月心底已然是明了一片。

这前前后后几件事,几番组合,那么冷暗吟与师父,这父子的身份就可想而知了!

“呵……你果然还是猜到了!”禅机老人忽的一笑,望着秦月道。

他容色平静,目光转而望向一直纤默着的明楼烟,心底微微紧了紧,他瞧着那双不动声色的紫眸,目光如炬的望着明楼烟,缓缓开了口:“想必明析的身份你也就早猜到了!”

“嗯!”明楼烟目光平静,却又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目光瞥向那张清颜,容色微闪,心底暗暗叫了一声糟糕。

闻言,秦月却是突了惊了惊,清眸有些鄂然的望向明楼烟,黑袍下的纤指是突的握成了拳,银牙紧咬,她面上似有几分隐忍勃发的怒气。

故意的!

这家伙铁定是故意的!

他一早就猜到了纳兰明析的身份,可是却一直都装作毫不知情,让她在那里干着急,让她在那里担心得要命!

清眸之下陡然一眯,目光之间满是危险的寒意,秦月美目一凛,那如玉的面色忽的就淡了下来。

“明大人,看着我在瞎着急,你很开心哦?”她开口,拖长了尾音,语气平静,却暗涌奔腾。

“呃……不是!”紫眸一深,明楼烟随即面色一紧,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师父,你说明析怎么会是你的孩子?”眸光一转,明楼烟继而开口,试图将他的注意力转移。

而禅机老人微一抬头,接触到那紫眸中类似于求助的目光时,面上不由得挂在几分笑意。

他目光瞧着面前这两个自己最为得意的徒儿,望着这眉眼间彼此流露出的情愫,捋了捋长须,那心底却也逐渐的安了下来。

好啊!

很好!

这个大徒儿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而月儿也终于是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精练的眸光神色忽而变得飘缈,禅机老人目光幽远,似是在回忆,他沉默着,许久开口,却又道出一声长的叹息。

似是扼腕,似是感伤,又似是在忏悔着怀念什么,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而秦月则是清眸微敛,目光轻瞥,对视那上紫眸,二人皆是被那精练的眸光之下所流露出来的落寞之意而触动。

第六十七章:

晚风徐徐如丝,禅机老人长坐在篝火前,精练的眸光之下容色间有些复杂的落寞,那忽明忽暗着的火光照在他脸上,映衬着得那容色愈发的苍桑。咣玒児晓

“好久了,为师也似乎记不得那是十多年前事了……

当年,在天漠西北边境的雪国小岛,我救了一名女子,那岛上的公主——冷近秋。

那女子,便是纳兰明析的母亲。

少年时的肆意风华,无谓是一场类似于英雄救美的邂逅,很快,我便与近秋相恋。

好景不长,近秋身为雪国公主,雪皇的掌上明析,雪皇怎么让她嫁给我这么一个江湖漫客。

只是,雪皇顾念我在江湖上声望,没有下令直接分开我们,而是给了我两条做选择,一是考进仕途入朝为官,另一条则是与近秋彻底断绝往来。”

苍老而饱经风霜的声音自顾地的说着,禅机老人面上突的就露出一股子难言的暗色:“那日,我问近秋是否愿意陪我流浪江湖,可是她却一直沉默的。其实,这些我早就知道了答案,近秋贵为公主,从小到大都是雪皇捧在手心的宝贝,时时处处的被人尊宠着,又怎会愿意陪我去过那种风餐露宿的江湖生活。”

“那日之后,我本决意离开雪国,但近秋不愿,亦或者她无法接受我离她而去的这个事实,她背着我偷偷在酒中下药,然后一夜欢好,她不肯让我离去,而我同样亦是不忍。

一拖数月,近秋有孕,而我也终是依言入朝为官,进入官司场仕途之道。

那条路虽是我厌恶的,但面对近秋我又岂能辜负她!

七年的雪国生活,官庭之路,虽不是我喜欢的,但我却觉得值得。

只是,直到最后,有一日我撞破了近秋与……与他人……”

眸光半闭,禅机老人面上一片黯然,他容色的颓废与寂寥此刻是如此的明显,饶是秦月与明楼烟见了此,自是猜想到了那后面的结局。

二人对视一眼,也不由得惊了惊,心底紧了紧,禁不住有些惋息。

“那日,我无法接受近秋的背叛,愤然离开雪国。

离开他们母子之后,十多年的飘泊游荡,至此从未相见!”许久,禅机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面上也终是缓缓的淡了下来,容色变得平静无比。

“那师父后来你是如何认定明析就是你的孩子呢?那冷清秋不是……”清眸半敛,秦月神色微微凛了凛,终是问出了口,只是话到最后却顿住了,容色有些许心疼与担忧的望向他。

“不是……不是!近秋她没有!她是无辜的!那一日,其实是我误会了她!她是被人陷害的。

只可惜,当时我气急攻心,并不肯听她的解释,负气而走。直到后来,近秋身边的一位老仆人找到我,告诉了我一切真相,但是带给我的却是她的遗言……”

声音颤抖似是在呜咽一般,禅机老人已然说不下去,整个人一下了颓然的望着那遥遥的西北方,眸光之下是无尽难言的痛意与后悔。

那日,他就曾快马加鞕的赶因了雪国,但一切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雪国早已在他走后就被天漠所灭,而近秋在以身殉国的同时,竟将他们的孩子给送进了天漠皇宫,与那一直久也有深宫孱弱重病的三殿下掉了包。

这些年,禅机老人虽一直知道纳兰明析的真实身份,但一直不敢相认。

亦或者他觉得自己没有面目去见他,不敢去见他。

紫眸深了深,明楼烟目光征征的望着禅机老人,心底好似一声冗长的叹息划过。

“师父,你去见见他吧,明析心里有着很大的一个结,若是不解消,他这一生只怕都纠结在了仇恨的梦魇之中。”他开口,容色平静淡然一片,只是那紫眸之中的神色却依旧深如寒潭晶石一般,神秘幽深之中,让人无法看透。

“嗯。为师知道的。只是……”禅机老人点头,只是面色却顿了顿,目光转而一瞬不瞬的望着秦月。

清眸之下神色凛了凛,秦月面色沉敛着。

众所周知当年是纳兰楚举兵来了雪国,这其中的事由追究起来,明楼与纳兰明析那中间是隔着血海深仇,而纳兰明析的性子,那怕是不死不休,绝计不会善罢甘休。

但面对着禅机老人隐隐带着祈求的落寞眼神时,她心中微痛,终是定定的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纳兰明析都是师父的孩子,她已经都废去了他的武功,难道还得要杀了他么?

神色微敛,秦月瞧着那远处静立在山坡之上的白衣男子,她目光微抬,对视上那双高挑的眸光时,心底的担忧却仍旧不止。

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的有一种预感,纳兰明析绝对会卷土重来。

但是,当她眸光再次对上禅机老人与明楼烟,终是压下了几欲开口的话。

山谷中,篝火闪烁着跳跃的光芒,那架上的烤肉上泛着金黄的油亮,香气扑鼻间,几欲引得人口水横流。

只是,这三人间却都在静静的沉默着,各想其事,各思所忖。

“喂……你们聊完了!我可都饿死了……”陡然一声清亮至极的声音传来,一袭青衫的初联宇一个跨步就坐在那篝火前,抄着那架上烧肉就盘腿坐在了地上。

初联宇一边啃着烤肉,一边含糊不清的开口道:“师父,你说师兄他们把纳兰明析那家伙也带到了谷中来,要知道我们峰云谷可是从来不让外人进的。阿御也就算了,可是那纳兰明析好像不是什么好……”

“去!吃你的肉,哪来那么多废话!”清眸一沉,秦月面色随即就紧了下来,她目光扫向初联宇随即眼神示意了过去。

“哦……我饿了,我还是别处去吃吧!”初联宇望着秦月那有些冷的神色,再一转头瞧着禅机老人复杂无比的容色,最后定格在了明楼烟那无比幽深的面容上,“师兄,我这研制了一个草药,你来帮我看看吧!”

他说着,随着拼命的向着明楼烟眨了眨眼。

“走吧!”袖袍微微拂着风,明楼烟淡淡的开了口。紫眸如墨染一般,将这一方场地留给了一直欲言又止的禅机老人。

精练的眸光目视着那离去的二人身形,禅机老人迎着风,一袭青灰色的衣衫在风中飘摇,愈得显得那风骨苍桑飘缈。

“师父,您可是有话要同我说?”清眸微敛,秦月问出了声。

“月儿,你选定明楼了么?”禅机老人转头,精练的眸光定定的望着秦月,望着那清眸之下无比坚毅的神色时,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为师又算了一卦,我当年的那个预言是真的。明楼他不是你命定注中的良人,荆无忧才是。”神色凝重,禅机老人顿了顿极为认真的笃定的开口道。

“月,你是纳兰明楼命中注定的劫呀……”那声音低沉,终是带着几分不忍,禅机老人容色惋惜无比,苍桑的面上神情有些寂廖,看不出在想什么。

“什么叫命中的劫?难道说跟我在一起,他就会有危险吗?”秦月皱眉,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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