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定定地凝在了桌上的那封书信上,面色深沉如海的落在那信上的那一行小字上:纳兰明楼带着百余血衣卫急赴凤京,落脚处是明月山庄。
荆无忧眸光有些暗沉,纳兰明楼他身为天漠国太子爷,不好好地呆在天漠,跑到千里之外的晋云做什么?
俊毅的锋眉微皱,他鹰眸稍稍一眯。
楼日月,明楼烟,纳兰明楼……
他脑海中反复的回转着这三个人的名字,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三人之中必定有着极大的联系。
脑中飞速地想着,倏地,他面色一凛,紧抿的薄唇中冷冷极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清析而冰冷异常:“明楼?”
忽地,荆无忧心中豁然开朗,心头那些繁乱的思绪终于理清。
如果说这三人是同一人,那么,很多事情就是自然而然的清楚了。
短短三年间凭空冒出,一跃成为江湖第一大庄的明月山庄,历来神秘万分。
更何况,从不涉足江湖、朝堂之事的明月山庄,何以会对秦家施以援手,更不惜去与太后作对。
而秦御为何会放下秦家的事,匆匆赶赴到明月山庄,很明显他是去见刚刚抵达在明月山庄的纳兰明楼。
天漠太子?诸葛军师?明月山庄庄主?第一公子楼日月……
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身份?
荆无忧面色突然有些凝重,这四个身份,在当世各国人物排名中,皆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而这些居然都是同一个人。
“天下南北分,商有政王,晋有秦月,双雄并立难决!”
他想起这句四国间一直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想起这个当世与他并立的天下第一将,容色间的冰冷敛去了几分。
那次广海中致命相遇,那一袭墨绿色衣装,清灵少年模样的秦月,那个他命定的帝后……
荆无忧轻轻扬起的唇角上忽然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铁血清艳无比,妖艳万分。
只是,那目光却陡然变得有些冷了。
秦月,明楼烟,一个是清冷风华的少年将军,一个是运帷帷幄的少年军师,据他所知,这二人早已相识。
而“明月山庄”这四个字,像刺一般钉在胸口,让他极度郁闷不已。
明楼烟?秦月?再加上明月山庄,他不相信这明月山庄的建立只是一个巧合。
鹰眸清隼如炬,荆无忧目光凝成一线,他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有这么一个人竟生生让他产生了莫名地危机感。
此次,明楼烟之所以会急急赶赴晋云,那么会不会跟秦月有关?
荆无忧心中坚信秦月一定还活着,但是既然如此,他的人就不可能查不到任何消息。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月的消息,被人暗中给掩盖了过去。
一连三个多月,他整整查了一百零六天,居然连半分秦月的消息都没有查到。
“哼,可恶至极!”
唇中冰冷的吐出一声低咒,荆无忧面上满是森冷的寒意,好似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夺了一般。
他眸中满是怒意,秦月是他命中的帝后,是他命定的妻子,他绝对不会任人给夺了去。
炯炯的鹰眸眯成细细的一条直线,荆无忧容色间满是坚毅的锋芒,眸底深处寒光乍现,透出一丝杀气。
好一个纳兰明楼!
竟然,做到如此的滴水不露。
“风扬,备马!我们去凤京,速速安排。”
低沉的声音响起,荆无忧一声冷喝,人如一卷狂风般,已经走出了竹林。
------题外话------
吼吼,两男PK,明楼与无忧。
亲们,站队站队中……你们喜欢谁?
第二十六章:夜闯宫门
不远处,躬身领命的风扬,抬头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血红色身影,荆无忧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冷冽寒意,不觉令他缩了缩脖子。
风扬面色间亦有些苦恼,以往的王爷虽有些冷,但是也从像这现在这般。
一连三个多月,王爷的面色是一天比一天的冷,身上所散出来的寒气是一天比一天的甚,府内的人都快被冻死了。他不觉叹了口气,这何时才是个头啊。
暮色渐浓,高高的夜空深处,似是笼上了一层厚厚地烟雾,如幽深的黑洞般,看不见光亮。
天边的一轮皓月被乌云深深遮着,夜色漆漆,抬眼望上去,黑压压的一片,伸手间难见五指。
“寻奕,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明楼烟负手立在宫门外的一处树下,淡淡开口。
他神色静漠,一改以往那身魅惑神秘的紫色,身着一袭水墨色的紧身黑衣,气势间带着异常冷酷的寒意。
紫眸微眯,那容色风华间,隐隐迸发出惊人的肃杀之气。
“如你所料,现在燕泽的寝宫里里外外都暗中藏满了黑衣人,这其中亦有不少的武林高手。”龙寻奕立在他身前,低低道。
精炼的眸光中透出一分亮色,神色间颇为得意的开口:“这下,可有得让燕泽去忙了,哈哈……这宫内估计早就乱作了一团,就连宋仪庭那女人也在猜测,她儿子手中是否真的有那月宏国的藏宝图。不得不说,明楼,你这招够高的。”
风扬说是便大笑了起来,容色间满是狂傲的笑意。
“别开心得太早!东西我们还没有拿到呢!”见他如此,明楼烟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面上并不见半分喜色。
他开口,语气仍旧有些冷。“你暗中盯好,今夜务必让赵申请宫将宋文书窜动百官诬赖月与秦家的证据以及那及那封书信呈到燕泽面前。”
“好的。只是我们干嘛要费这么大劲,要保住秦家,凭我们明月山庄的力量完全可以护它周全,根本就不需要劳什子的燕泽?”龙寻奕眸光定定的望着他,神色征询。
“当然。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燕泽之所以会放任宋仪庭对付着秦家,那是因为他心上仍旧有怀疑,仍旧认为月是有心谋反,并与大商国勾结。但真的事实你们都清楚,月跟秦家一直都是被宋文书与宋仪庭兄妹俩陷害。我们这么做一来是为了还她们一个公道,二来也是为了方便秦御能够顺利进宫见到燕泽。”
明楼烟淡淡道,他紫眸中神色有些飘忽,继而又开口:“如果不让燕泽明白月是被人陷害的,那么他就会一直忌惮着秦家,甚至于想法设法的除去秦家,这些手段都是令人防不胜防的。毕竟他是这晋云的一国之君。但是一旦燕泽知道自己冤枉了月,就必定后悔万分了。那么,身为月贴身侍卫的阿御,燕泽会不见吗?何况这几人算是一起长大的。如此,阿御成功的机会就很明显了!”
明楼烟目光冰冷,眼底深处有种操控着一切的傲然狂狷,他眸中那抹光芒,明亮得惊天,夺目得惊人。
“明楼,你……”
听言,龙寻奕面色陡然一惊,望着他的目光中突然多了几分崇拜,这个人居然连什么都想到了。
他突然黑眸一深,神情有些古怪地瞧着他,双眼一眨不眨的。
幸好,他不是明楼的敌人。
或者,幸好明楼不是那般嗜杀的人。否则,依他这般的心计谋略,想必那人到最后是怎么死都不自知。
沉思着发呆,好不会龙寻奕才回过神来,再一抬头,面色早已没有半分人影。
他望着远处那带着三十名血衣卫向宫门隐匿而去的水墨色身影,神色有些凝重,心底有些担忧。
但愿,今夜的一切都能顺利,明楼能成功的拿到金髅水。
一转身,龙寻奕面色变得严肃,身形一纵,朝着与之相反方向的赵王府急步而去。
“血夜,你过去引开他们身后的人。”
明楼烟隐在一处宫门口,望着不远处只有寥寥几名大内侍卫巡逻的宫门口,紫眸中划过一抹深意,神色了然的道。
“是。”血夜猫着身子,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主人所指的含义。
他足间一点,身子临空飞起,落定在那几名大内侍卫身后,腰上别着的长剑忽的拔出,那剑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记敛光,在漆漆的夜色中显得极为醒目。
“什么人?”
蓦然,在那远处隐秘的假山后面忽的就传来一声冷喝,几十名带刀侍卫从中唰唰地冒了出来。
血夜,见此眸光定定地瞧着那座假山,见人已经全数被他引了出来,他手中长剑一收,纵身就向着远方的另一外宫门内奔了出去。
“站住!”又是一声冷喝,跟方才那声应该是同一人了,而这人很显然,就是这群侍卫的头了。
手指一勾,血夜面色间陡然划过一丝玩味,似笑非笑。
他眸光紧紧地瞅着那名身着青色正装的年轻侍卫头领,语气不屑地冷冷道:“不想死的,就不要拦住我的路。”
“你……岂有此理!来人,抓住他。”那名侍卫头领顿时气极,瞪着满含怒意眸子。
一挥手,就下令所人的侍卫全部向他追去。
随着那几条身形的远去,倾刻间,此刻宫门口已经没了人影。
见此,那紫眸中神色深了深。
“走,去乾宁宫,速战速决。”
明楼烟抬手一挥,冷冷开口,向着乾宁宫的方向隐匿而去。夜色漆漆如墨,一行几十名血衣卫身形如电般隐身跳进了那层层大内侍卫把守的乾宁宫内,速度快如一阵狂风,倾刻间就没有影子。
“分散下去,找出乾宁宫内所有的暗阁蔽角,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金髅水。”明楼烟站在宫殿外,冰冷声音的低低开口。
“遵命。只是主人,那殿内外的那些太监宫女们,怎么办?若想不惊动宫里的人,这些人是不是要?”突然间,一道暗哑的声音低低开口,一名面色清冷,容色间带着几分稚气的血衣卫,站在明楼烟身后,犹疑的问道。
闻言,明楼烟转身,紫眸陡然一深,面色冰冷的启唇道:“我的吩咐,你没有听到吗?”他眸光眯成冰冷的一条线,容色危险的的瞧着那名血衣卫。
“主人,息怒。血阔是新加入的,请恕罪。”血夜见此,急急上前,大手扯过那名叫血阔的血衣卫,一脚将其踹到了地上。同时,他身子一弯,就半跪在了地上,神色惊惶的开口。
对这次行动,主人看得极为重要。任何环节都力求做到万无一失,而血阔这小子算是踩了雷区,竟将主人昨夜的吩咐给忘了去。
黑眸中神色沉了沉,血夜面上凝重无比,他心中暗暗叫糟。
“滚,你的这条命先记着。”明楼烟袖袍一挥,语气森寒,眸定如炬淡淡地扫了血阔一眼,抬步便向着殿内走去。
而就在明楼烟进入殿内之前,原本跟来的那群血衣卫就从口袋中摸出一包药粉,身形一纵,就向着宫门内外撒了开来。
那无味无味的粉沫随风飘起,不消片刻就纷纷扬扬的充斥在乾宁宫几的每一个角落,却令令让人没有半分的觉察。
霎时,院外那些原本还在守夜的太监宫女们,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
明楼烟伸手一推,就进入宋仪庭的寝宫,满是奢华的琉璃玉砌,数十颗夜明珠镶嵌在灯座上,透着璀璨的明亮光芒。
紫眸攸地一深,目光望向那金丝华幔的大床,这个该死的老女人,阴毒无比,如果不是她,月会多承受那么多的若吗?明楼烟眼底迸发出一抹杀意,擒着掌风一步步地就欲向那大床走去。
“明楼,不可以!要杀她,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要我们先取到了金髅水再说。”
蓦然,身后一道声音响起,龙寻奕站定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闻言,明烂楼烟身形却是一滞。原本满是肃杀的面色淡了下去,一转身,瞧着门口急急赶的龙寻奕,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第二十七章:早知今日
夜色漆漆如墨,一行几十名血衣卫身形如电般隐身跳进了那层层大内侍卫把守的乾宁宫,速度快如一阵狂风,倾刻间就没了影。
“分散下去,找出乾宁宫内所有的暗阁蔽角,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金髅水。”
明楼烟站在宫殿外,冰冷声音的低低开口。
“遵命。只是主人,那殿内外的那些太监宫女们,怎么办?若想不惊动宫里的人,这些人是不是要……”突然间,一道暗哑的声音低低开口,一名面色清冷,容色间带着几分稚气的血衣卫,站在明楼烟身后,犹疑的问道。
闻言,明楼烟转身,紫眸陡然一深,面色冰冷的启唇道:“之前的吩咐,你没有听到吗?”他眸光眯成冰冷的一条线,容色危险的的瞧着那名血衣卫。
“主人,息怒。血阔是新加入的,请恕罪。”血夜见此,急急上前,大手扯过那名叫血阔的血衣卫,一脚将其踹到了地上。同时,他身子一弯跪在地上,神色惊惶的开口。
对这次行动,主人看得极为重要。任何环节都力求做到万无一失,而血阔这小子算是踩了雷区,竟将主人昨夜的吩咐给忘了去。
黑眸中神色沉了沉,血夜面上凝重无比,他心中暗暗叫糟。
“滚,你的这条命先记着。”明楼烟袖袍一挥,语气森寒,眸定如炬航锐利。
他淡淡地扫了血阔一眼,抬步便向着殿内走去。
而就在明楼烟进入殿内之前,原本跟来的那群血衣卫就从口袋中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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