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给研究透彻了,再与你认真地切磋,到时定将这上面的招式运用得炉火纯青,不让妹妹你失望。”
梓瑶愤愤地瞪着他,直想跳到他的身上猛踩几脚,无奈她没那个胆子,而且就算有也不会得逞,所以她除了干坐着瞪着他,就只能干坐着瞪着他。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梓瑶终于是受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小声地开了口,“哥哥,你说话算数吗?”
“嗯?”景离抬起头看向她,有些疑惑地道,“妹妹这话什么意思?哥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吗?”
梓瑶听后定了定神,咬咬唇道,“是不是我替你脱衣裳,你就肯放过我?”
“当然了。”景离点了点头,凝视了她片刻后道,“你刚才不愿意,现在莫不是又改了心意?”
梓瑶见他放下了春宫图,思索了一阵后,将自己身上的薄被掀开,朝他身旁靠了靠,“我替你脱衣裳,但是你要说话算话,让我好好睡觉,绝对不准乱来。听到了没有?”
景离坐起身,将怀里揣着的东西全都取出来,放在床头的小案上,然后又躺下身,浅笑着对她道,“来吧!哥哥任你采撷。”
梓瑶红着脸不看他,跪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替他脱衣裳,生怕他突然间变卦,要与她一起切磋那招式。所幸的是,他一直安静地躺在床上,不乱动也不乱说话。等到她将外衫给他褪去,他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蜻蜓点水般地轻吻着她。
“傻丫头,哥哥之前都说了,春宵一刻要等到洞房花烛夜,而且你葵水都还没有来,哥哥也不可能碰你。”景离一只手撑着上半身,另外一只手置到她面前,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道,“瞧你吓的这个样儿,好像哥哥会直接把你给吃下去一样。”
梓瑶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你肚子里面那么多坏水,心也是黑得不得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万一你准备来真的,那我不是要遭殃了。”
景离又咬了咬她的耳垂,“你早晚都得要遭殃,哥哥现在是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地做一做准备。”他说完之后,从她身上翻下,用掌风将油灯熄灭,然后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瑶儿放心地好好睡,哥哥保证不会乱来。”
梓瑶这才安下心来,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脑袋,会周公去了。景离微微勾起唇角,安然地嗅着她身上少女的清香,直到她的鼻息变得绵长,进入了梦乡,他才跟着阖上双眼。
之后的三日,梓瑶一直在安亲王府里没有再出门,景离除了有事需要进宫,其它时间都是呆在安亲王府,从未回过瑾亲王府。虽然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日子显得有些平淡,不过因为两人一直都腻在一起,平淡中带着些甜蜜,感觉倒也十分惬意。
梓瑶听夕语讲,南皖三皇子前两日又是撞大门,又是翻院墙,折腾了有十好几次,想要到安亲王府里见她。但他最后都被卫然,或者另外几个暗卫拦住了去路,甚至直接将他扔了出去。因为这些暗卫都是四皇子手下的人,南皖三皇子不敢随意造次,所以只得讪讪离开。他也没有继续住在瑾亲王府内,而是搬回了别馆去,找峄城里的其他公子哥一同吃喝玩乐。
七公主穆倩茹则是另一番做派。
听说她请了许多的工匠,将她住的院子打造得金碧辉煌,就是大白日里见着,都会被那金光闪闪的屋子晃花了眼睛。而且她不但不吵又不恼,还总是亲自动手煲汤,让人将汤送到安亲王府给瑾王补身。同时捎来些话,说她不过一介女子,无法在国家大事上为瑾王分忧,只能每日做做这些小事,当好贤内助,期盼着瑾王能早些回府。
梓瑶知道,那些送来的汤,哥哥一次也未喝过,全都交给卫然他们,让一众暗卫给消灭干净。也正是因为如此,几个暗卫不是突然之间邪火乱窜,就是一时半会儿冷得打抖,明显是被下了不同的药。碍于皇伯父仍未同意取消联姻,所以哥哥没办法找七公主问罪,只能先尽量躲开她。
千舞在这期间,遵瑾王的命令,来过一次安亲王府,将宁文天和花暝宫的消息告诉郡主。
说花老妖向宁文天讲过,瑾王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就算知道了这一切,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动作。皇上虽然让四皇子到军营部署,但他们力量不够大,不足以与花暝宫相抗衡。所以宁文天没必要操心,也不用有什么顾虑,只需等到百花宴那一日,将所有人都送去见阎王,然后再顺顺利利登上帝位。
梓瑶听到之后有些担心,害怕那个花老妖会对哥哥出手。不过这几日哥哥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不但神情轻松愉悦,而且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看就是胜券在握。她知道哥哥会选择合适的时候告诉她,所以并没有去问他什么,只心平气和地等待着百花宴的到来。
百花宴这一日,天气仍是像往常那样晴朗无比,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盛宴要到傍晚才会开始,可一过午时,就有不少的马车驶到了百花园,一波又一波人向园内涌去。有些人是单纯为了赏花,有些人是为了结交权贵,还有些人则是心怀鬼胎,不知在打着什么坏主意。虽然每个人的心思不同,但是此时挂在他们脸上的,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笑容,所以大家互相都无法猜透对方的想法。
既然是盛宴,那就必得盛装出席。一用过午膳,云珠和夕语就将梓瑶给拉到了屋里,又是给她梳头,又是给她上妆,再从衣橱里抱出一大堆的衣裙,让她一件件地试穿。
景离和落宣一直在院子里坐着,一边说着话,一边等着梓瑶出来。
“花老妖还是不买你的帐吗?”落宣微微眯起眼,看向对面的景离,“他似乎因为四护法的事情很不高兴?”
“不高兴的人该是我才对,他还没那个资格不高兴。”景离淡淡地道,“等到百花宴结束后,我会让人将他送回虚丘之地,不准他再参和进来。”
落宣听后轻轻摇了摇头,“那老头子当初选择让你做宫主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最后会被你给摆了一道。”
“他选我做宫主的目的,本来就不是那么单纯。这八年我替他治理着花暝宫,该还的情谊早都还完了。”景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来,“我总不能够白出八年力,还什么都不拿就离开。”
“确实。”落宣赞同地道,“以你的脾性,定是要将对方掏空,才会善罢甘休。”
“落庄主可真是了解我。”景离看了看一直紧闭着的屋门,“大婚之后,我会带着瑶儿去南皖国,你到时候还要跟着瑶儿吗?”
“那是当然,我说过我会一直跟着她。”落宣也转头看了看紧闭的屋门,语气突然变得很是严肃,“如若你胆敢负了小瑶瑶,我就立即将她带走,让你几辈子都见不到她。”
景离轻笑一声,“落庄主请放心,你接下来的几辈子都不会得偿所愿的。”
落宣跟着笑了起来,“希望如此。”
他话音刚落,屋门就被打开了来。云珠和夕语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把梓瑶给放出了屋。
“小瑶瑶,你是仙子下凡吗?”落宣有些激动地站起身,笑眯眯地绕着梓瑶转了好几圈,细细地将她打量了一番,“我都不舍得让你出去了,若是那些个登徒浪子见到你了,定是要死皮赖脸地追在你身后。”
“有我在瑶儿的身边,没人敢靠近她半步。”景离走到梓瑶身前,认真地看了她半晌,皱了皱眉道,“今日去百花园的人太多,瑶儿还是蒙着面纱比较好。”
“大热天的,鬼都不蒙面纱,我为什么要蒙面纱,又不是见不得人。”梓瑶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倒是哥哥你,最好是能蒙个面纱,免得又招来一群花蝴蝶。”
景离微笑着牵起她的手,“哥哥保证,昨日那种事再不会发生了。以后若是有什么花蝴蝶,哥哥一定见一只杀一只,好不好?”
“就怕你到时候不忍心。”梓瑶同另外三人告了别,然后跟着景离走出王府,上了马车。
“哥哥,你帮我把这个揣着。”梓瑶取下手腕上的天寰石手镯,塞到景离的手中。
她听千舞讲,花老妖计划在今晚出击,直接来一个血洗百花园。宁文天得知花老妖本人会跟着一起来,便让千舞暗中继续准备。他想等花暝宫的人得手后,将他们也用妖术控制住。
梓瑶自己带有灵力,所以并不怕千舞的妖术。但哥哥一无灵力,二无法力,不一定能抗衡得了。若是有天寰石手镯在身,就不会受到妖术的影响,因此她才会让他揣着手镯。
“瑶儿不戴了吗?”景离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霎时在心里弥漫开。
“今日不戴了。”梓瑶任由他将自己紧抱在怀里,抬起胳膊道,“这衣裙的袖口太窄,戴着镯子不太舒服。我自己揣着害怕弄丢了,还是哥哥帮我收好吧!”
景离收好了手镯后,轻轻扳过她的脑袋,急切地想要吻上她的唇,却被她给一把打开。
“我点了唇的。”梓瑶用另一只手将嘴捂住,闷声道,“若是弄花了怎么办?”
“那哥哥换一个地方。”景离说完就拨开她的耳坠,用舌尖细细扫过她耳后的肌肤。
经过最近三日更进一步的相处,梓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她只得暗暗叹了一口气,接受他的撩拨,任由他乱来。
那些站在百花园外,还未来得及进园的人们,看见了瑾亲王府的马车,全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缓缓驶来的马车。
自从上一次,李公公本人在大街上露了脸后,坊间关于瑾王和郡主的传言就悄然发生了变化。
首先传入大家耳朵里的,是李公公那句“瑾王和郡主两情相悦这事不假,但乱了礼法伦常这事不真”。随即有许多不同的说法,就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有说郡主是捡来的,有说瑾王不是皇上亲生的,有说这俩人都不是正儿八经的景家人,更有人说,瑾王和郡主中间有一个,其实根本不是本人,而是地地道道的冒牌货。
虽然大家仍不知道,到底何种说法才是真的,但是经过这许多说法的持续影响后,大家已不再像之前那样,觉得两人处在一起是天理不容。他们似乎都渐渐接受了,瑾王和郡主朝夕相处的这件事。
容岚看也不看那些傻站着的人,径直将马车驾到百花园大门正中央,然后才停下了马车。
“主子,郡主,到百花园了。”容岚自听了夕语的话后,就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总是直接一把掀起帘子。
他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就知道主子一定又在做什么事情了。他忍住笑意,假装板起脸,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用眼神警告他们收回目光。
“哥哥,不准再闹了。”梓瑶一边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裙中扯出来,一边红着脸小声道,“已经到地方了,我们快下去吧!”
“还得再等等。”景离替她理好衣裙,“你的脸太红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让马车外候着的众人听到,也刚好能够让他们直接想歪了。容岚明白主子的用意,于是又一次用眼神警告着周围的人。这种情况下,再站在这里,只会让瑾王不高兴。所以除了几个不怕死的,大家都识趣地散开,向园内走去。
又过了片刻,景离终于掀起帘子,牵着面上仍有红晕未消散去的梓瑶下了马车。
“瑾王殿下,长平郡主,若不是有这百花宴,我在离开赤峦之前,说不定使出浑身的解数,也见不到二位一面。”穆琦看起来虽神采奕奕,但眼周明显的乌青,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定是连着几日都没有休息好。
“三皇子说笑了。”景离清清冷冷地道,“怎么没见到太子和太子妃?”
穆琦打开折扇扇了两扇,“太子妃要赏花,太子已经陪她先进去了。”
他说完就凑到梓瑶跟前,笑容满面地道,“郡主本就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如此盛装打扮之后,更是让人只看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眼睛。特别是郡主此时两颊微红,面有羞色,看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让我恨不得立即将你抱上床去,好好疼爱疼爱。”
梓瑶不喜欢他这种装出来的油腔滑调,还有他看她时假意露出来的色相。她按住景离正欲抬起的手,拉着他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子,“今日这百花园有不少的达官贵人到场,您是南皖国三皇子,您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南皖的形象,还请您自重一些,不要再说出刚才的那些话。”
“你们可以在马车里面做那些事,我为何不能在大白日里说那些话?”穆琦微微眯了眯眼睛,声音里带着愠怒,“若要说谁人不自重,那人不该是我,而该是长平郡主你吧?你不要忘了,你将来是要嫁去南皖国,做我的三皇子妃的。所以你最好给我注意点儿,不要总是不知羞耻,跟你哥哥拉拉扯扯。如若到时让我发现,你已不是处子,休怪我不顾情面,将你扔给侍卫们享乐!”
自从他住进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