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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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驸马,如此多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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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对,真人不露相,康世子不如顺便把这两句也给我们解释一番,想必对此康世子自有另一番见解。”

哄笑声经久不息,弄得康世子也不知如何收场了,不经意间转过头,瞥见身旁人座下,顿时忍不住大笑:“宋公子,你这……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指着那宋公子座下笑,旁人都不明地过来瞧,结果还没等人走近那宋公子就仓促地起身道:“我……我内急,去一趟茅房。”说完极其狼狈地夺过身旁人的折扇,挡在裆前逃命似的跑出了园子。

众人都明白过来,笑声达到最高点,让相隔有些远的春晖园也听到了,朝这边疑惑地挑了眉。

“这一帮年轻人,今日倒是高兴。”女皇说道。一旁含柔笑得欢快,“母皇说让他们尽兴,他们当然尽兴了!”

宣华只是淡淡地笑,心中却有些担心起来:这自然不是正常的饮酒作乐,明显是看到了什么大笑话的笑,若被笑的人是四驸马还好, 若是钟楚……眉头微蹙,她真的为自己的面子担心。

那宋公子跑着经过四驸马面前时,他刚好从侧面看到了他衣袍上的隆起,不禁红了脸低笑,带了些快意。他自然知道这吟诗饮酒是为自己准备的,也记得正是这宋公子最先提议要吟诗的,没想到如今出丑的却是他自己,还是大大的出丑。不由地,他微微侧头去看钟楚,只见他神情自若地往杯中倒酒。

“好了好了,这吟诗就到此为止了。菜都凉了,大家快用吧,也别枉费了皇上的一番心意。”二皇子敛去笑容,正了神色说道。他既如此发话,众人自然都不再放肆,乖乖回座坐端正,装作一本正经模样,专心夹菜饮酒,再不提诗的事。吟诗虽没到四驸马就停止,可乐子却是寻到了,笑话也看到了,这一日众人甚是高兴。

不敢乱言废驸马

春晖园内,含柔将不愿吃的菜都放入面前饭碗旁的小盘中,放着放着又起了玩心,将一片海蛎壳放在小盘中,又摆了鸡骨之类的在周围,竟在盘里堆起了乌龟。璂璍

皇上看向她,“噗”地一下带了笑,不一会儿却有意沉了脸,“你呀,一大把年纪,都为人妻的人了,还这样不懂事。吃饭就吃饭,又挑挑拣拣,又像个小孩子般玩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要是在民间给人做媳妇,都已经被婆婆赶回娘家了。”

含柔看着盘中的“乌龟”很是得意,自觉十分相像,“赶回娘家就赶回娘家呗,那种人家我才不会去!”

“那驸马呢?有银看见你这样子不高兴呢?”皇上又问。

含柔一下子将嘴撅老高,“他敢不高兴,他不高兴我就废了他,看他敢不敢不高兴!”

“胡说!”皇上瞪她,“废马是你选的,没人逼你,驸马就是驸马,哪能轻易废?你看你两位哥哥,什么时候说过要休妻?你姐姐,什么时候说过要废驸马?这话怎么能乱说的。”

“我……”含柔撇撇嘴,“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嘛,我才没有要废他呢。”说着,脸上不觉又泛起娇柔的笑容。

“你呀!”皇上看着她,再次忍不住笑。

宣华也微微噙着笑,一声不吭。谁也不知道,她是讨厌这种场合的,这种没有大臣,没有两位皇兄,只有她们母女三人的场合。她自觉,她是样样都比含柔强的。比她聪明,比她努力,比她懂事……然而,母皇从来不会和她这样打趣,从来不会对她这样笑,每次看到她们二人欢欣的场面,她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只有她们才是母女,才是亲密的一家人。这种心酸,她谁也不能说……含柔的父亲尚还在,尚还在母皇面前得宠,而她的父亲早已去了。去得那样早,甚至不曾给她留下些许记忆。

好在……她并不是那般儿女情长的人,她在乎的不是这些,倾心谋划的也不是这些,这些会牵绊人心的感情,她没有,也不屑。很快,她便从微微的感伤中抽出身来,回忆起母皇刚才的话。虽是在同含柔说笑,可母皇的观点却是很明确的,她不喜欢她的子女随便休妻,废夫。可是……就算是如钟楚那样的驸马也不能例外吗?

是吧,这关系到皇家尊严,关系到对外名声,又与人品有什么相干?纵使钟楚是个谁都知道的男宠,那也不是理由。废夫,只怕又要拖一些时间了,这事她还要好好想想。

“宣华,含柔,待会大宴结束后与我一起到御花园走走吧。另外又新来了批贡品,你们待会去挑挑。”心中纷扰时,皇上开口。一旦说话的对象多了一个她,皇上语气便庄重了一些,威严中带着和蔼,就如同对那些大臣说话一般。

“嘻嘻,是什么贡品,丝绸?我刚好想做件红色的裙子呢!母皇,有没有男用的丝绸,我能给有银挑一些么?”含柔早已如小女孩子般欢畅起来,皇上又看向她笑语相斥,宣华只是颔首,要说出的那个“是”被留在了嘴边。

公主疑似有外遇

筵席散去时,贵族子弟各回各家,钟楚也摇摇折扇往外走,出了紫薇苑没久,声后却传来一阵声音。璂璍

“钟驸马。”

回过头去,却是四驸马程有银,四驸马的名字也是旁人取笑的目标之一:穷人家的娃,取个名字也是有金有银有田有地的。四驸马追过来,朝他投来诚恳地一笑,随后正色道:“今日,多谢了钟驸马。”

钟楚挑挑眉,疑惑地看向他:“程驸马这是哪里的话?说谢我,却是为了什么事?”

四驸马又一笑,微低头道:“今日若不是钟驸马相救,我只怕是要给含柔丢脸了。平安度过今天的大宴,多亏了钟驸马。”宋公子说是内急跑掉之后就再没来了,这让大伙儿津津乐道了一整天,都没心思再想着怎么奚落他怎么让他出丑了。

钟楚立刻摇头,“程驸马误会了,这实在是巧合呀。我在诗词这方面也不怎么擅长,想来想去也就想到了那首常听人提起的,不得已就背了出来,哪知道还能弄出这么大的事。”

“这……”四驸马有些诧异,疑惑一阵,却又坚定下来,“不管事实怎样,不管钟驸马承不承认,今日的恩情我程有银记下了。而且我觉得,钟驸马你与他们有些不同……总之,还是要谢谢钟驸马。”四驸马脸带方形,皮肤因以往常在太阳底下晒而有些黑,笑起来倒是憨厚得让人舒心。

“好了好了,程驸马要谢就谢了。”钟楚看看周围,与他凑近些说道:“其实驸马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宋公子啊。”

“哈哈哈!”说起这事,程有银脸上也全散了最初的认真,两人相视而笑,程有银说道:“两位公主都被皇上留了下来,我们便一起先行出宫吧。”钟楚点头,两人比肩而行,让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太监忍不住一看再看。

几日后,有个传得不太广的流言:三驸马与四驸马相谈甚欢,四驸马可能从此不爱女人爱男人。总结,三驸马真是“红颜”祸水。

将出宫门时,四驸马停了下来,思忖半晌,终于开口道:“钟驸马,有件事……含柔让我别声张,可我还是想对你说……”

见他如此吞吐,似乎是真的有什么事,钟楚的好奇心立刻就被调了起来,疑惑地看着他。

程有银再次犹豫半晌,终于还是说道:“昨日我与公主去碧沙湾看荷花,在荷塘旁看见……宣华公主与一个公子也在那里,含柔对我说宣华公主从来不到碧沙湾这种花前月下的地方,也不会对一个男子笑那么久,不知驸马对此事,是不是清楚?”他说完,看向钟楚。

“难怪……难怪如此看我不顺眼了。”钟楚呢喃着,皱了眉头直叹气。

“这事我也不知当不当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驸马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什么不太放在心上,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四驸马心中暗想:如果觉得是不用太放在心上的事他就不会多嘴了,这话只是他好不容易说出的安慰之语。

为伊气得人憔悴

“谢谢程兄,不怕程兄笑话,实话说近日公主对我也确实有些冷淡,我想定是与那男子有关吧。璂璍还望程兄将详细情况告之。”钟楚满脸凝重地看向四驸马,四驸马也立刻感同身受地凝重起来,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与宣华公主他们也隔了些距离,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只是说话,倒也没做其他事,只是待了很长时间,我与含柔离开时他们还在,含柔说那男子叫卫……”程有银按了按额头,使劲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接着说:“叫卫什么凌来着,我竟记不清了……”

“卫长凌?”钟楚试探性地问。没想到程有银一拍脑袋,立即道:“正是,卫长凌,含柔是说的这名字,原来这人驸马也认识吗?”

钟楚笑得有些僵,“听说过而已,卫长凌,在京城也有些名气,原来是他……”他低语一会儿,随后抬头道:“多谢程兄将此事告诉我,钟楚感激不尽。”

“钟兄客气了,你我也算是那个……连襟,嘿嘿,你今日帮了我,我若不告诉你,倒是我不义气了。”程有银抓着脑袋“嘿嘿”地笑,带着几分尴尬。他与京城这些上流人物相交甚少,也不管什么公主驸马的,只知道钟楚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情况被自己撞到了,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没走几步就是见到宫门守卫,便不再说这事。出宫门将分别时,程有银交待道:“钟兄,这事含柔本来不让我说的,现在我忍不住说了,要是被她知道只怕要不高兴了,还希望你别传出去。”

钟楚点头,“程兄放心,我明白,自然不会乱说。”

自此,两人分道,各上各的轿。

日暮时分,宣华的轿子出宫门,在公主府门前停下。玉竹弯腰撩开幕帘,好一会儿宣华才出来,脸上泛着寒意。玉竹看她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深深低下头,宣华踱步,她才立刻上去扶。

上台阶,过门槛,走至卧房前,宣华才停了步子,“让他来见我。”这一句,说得平平静静、波澜不惊,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奴婢这就去传。”玉竹弯腰正要去给她拾起宽阔的裙摆,却听头顶她的声音道:“立刻,现在就去让他来!”

“是。”玉竹起身,一刻不敢耽误地去吩咐。

房中,早已燃了灯,也早已添了熏香,香味是宁神静气的,可宣华却静不下心来。今日对她来说,真的是不怎么愉快。母皇的态度让急于废夫的她有些为难,出宫时,却又听到另一桩更大的烦心事:紫薇苑的笑声她本以为是针对四驸马的,出宫时会问太监也是随口的事,没想,真的没想到,竟是钟楚惹出来的!

淫诗,他居然在那样的场合背淫诗!他当这是南风馆,当与他同座的皇子世子都是那些下三滥的嫖客么!只要一想到当时的场景,宣华的气就无法遏制。一个人出身低微尚不可恨,出身低微却还恬不知耻,还顶着她宣华公主驸马的身份恬不知耻,这让她如何能忍受,如何能不恨?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了他,不知道那一日撞上的怎么就偏偏是他!

“公主,驸马来了。”门外传来玉竹的声音。

宣华定了定神,将心中过盛的怒火克制了一番,,平静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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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背诗来听一听

没过多久,丫环便带着钟楚进房,很明显,钟楚是从浴盆里被拉起来的。爱璖覜濪璂璍墨黑的头发尚是湿的,在烛光照耀下散发出水亮的光泽,一张本就晶莹如玉的脸也因水气的熏蒸而嫩得如同婴儿面,身上衣服是随意披着的,有些松垮,自然,这般黑垂散又衣衫不整的样子更多的是妩媚撩人。

然而看见他这样,宣华心中的怒火更盛。这是她最见不得的样子,男人长成这样本就是不该,若是再练得阳刚些也就罢了,偏偏他又爱作出这种样子,女里女气,还自以为多美似的,真是天生的龙阳君!

“公主,怎么了,这么晚叫我来……”钟楚站在房中央抬头问她,眼睛不经意便瞟到她身后罩着红帐、铺了红丝被的檀木雕花大床,又瞧见另一旁正燃着的金色香炉,薄烟袅袅,其间飘出怡人香气,不由微微一笑,脸带桃花地看向宣华。爱璖覜濪

宣华盯着他,忍不住捏紧拳头,差点不注意将自己的尖甲折断。死断袖,他那是什么眼神,难道还以为她要召他侍寝么?笑话,想想就恶心,别说她见不得这些如禽兽的男人,就是真的要为自己添一两个子嗣,那也不会找他的!哪怕是被他这样一想,她都觉得是侮辱了自己。

镇静……镇静,不过是个断袖,哪怕名为自己的驸马,迟早也是要废的,宣华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松开了宽袖中拽紧的拳头,这才盯着他开口,“听说今天在紫薇苑,大伙儿都吟了诗,驸马也吟了,不知是吟的什么诗,驸马也给本公主说说吧。”

“公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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