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霍铮退后了些,看玉竹一眼,随后又直直盯向慢悠悠饮着茶的宣华,“公主……”
低头看下去,殷红的血又从针孔里冒了出来。手上染血的样子……很是刺眼。。
“起来吧。”宣华淡淡道:“跃窗来见本公主,有何事?”
“我有自知之明,我也想好好活着孝敬双亲,死者是已矣,可……可是尸体中少了一个人。”霍铮看着她,沉声道:“尸体中少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何府,还有个人活着……仵作验尸的结果说少了个女人,一个年轻女人……公主,少了个女人,一个年轻女人,也就是说那个人很可能就是青仪,青仪很可能还活着。我可以放下一个找不到真凶的惨案、一个枉死的朋友,可我放不下一个活着的青仪。她什么都不懂,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她不该有任何惩罚,可她却生死不明,却不知在哪里受着苦,她没有娘,没有爹,除了我,谁还可以救她?”
几日后,宣华受邀前往某位王妃的寿宴,回宫時顺道往唱着戏的海棠院中逛了逛,至一间雅座内喝茶時,霍铮从窗外跳了进来。
“所以,这事……真的与圣上有关?”
宣华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终于不再是完全的清冷,“霍铮,回赤阳吧。何府的事,你管不着,谁也管不着,你家中尚有爹娘,最好不要赔了自己的命。”
见到她手中的红点,玉竹立刻上前来将她手指吮入嘴中。她抽出手,摇头道:“无事。”
宣华仍是不回话,也不曾看他一眼。
霍铮有些怒,脚往前迈出一步,却又收回去,最后在地上跪下,“小民霍铮,叩见公主。”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你最好也别对当今天子妄加猜测。”宣华从他脸上移开目光继续喝下手中的茶。
的确,一件事只要做了,就不会不留下一丝线索,哪怕做事的是手段非常,经验老道的银面卫。整整一个何府,整整几十口人,被屠杀,被焚烧,那么凄厉的哭声,那么炽烈的火焰,怎会一点线索都不留?官府没有去管,却仍有人要一查到底,然而……查又怎样,一切都是徒劳。
宣华仍是一言不发。
有湘敬滋。 霍铮立刻说道:“何府的事,公主可知道内情?”
“霍铮,坐在你面前的是当今公主,公主待你宽厚,你切莫太过放肆。”玉竹再次提醒。
宣华喃喃道:“那个人,也许不是何青仪。”
宣华怎么也没想到,他已知道这么多。
然后……个人觉得,霍铮是写到现在最温情的人……
唉,好吧我知道,我最关心的是人物情节神马的,亲们最关心的是更新……今天应该没有更新了,很累,神经很紊乱……
今天给一个朋友说清明节快乐,然后她说,如果你真没节日祝福,那就算了,清明节快乐,凉嗖嗖的……然后我囧了……于是亲们,这个节日,我就不说快乐了,不过木有班上的日子,应该是快乐的吧~~
多情少女俏青仪
“可也许就是。爱琥滤尖伐”霍铮激动道,“公主,我几乎就能肯定青仪活着,我能肯定那个活着的人就是她,她被凶手带走了。若是不救她,我此生都不得安宁,我这一辈子都放不下的。公主,你一定知道内情对不对?这件事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人下的旨,何家为什么得罪了那个人?青仪现在又在哪里?”有人感是。
宣华回道:“没有活口,所有人都死了。就算那具少了的尸体真对应着一个活着的人,那个人也不一定是何青仪,而无论那个人是谁,终其一生你也救不了。”
“在哪里?”霍铮完全忽略她前面的话,只是问道:“她在哪里?那些人把她带到了哪里?”
最后,他说道:“公主,我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因为怕我自找死路才什么也不说,可我是不会放弃的。明知道可能会断送性命,可能会连累爹娘,却别无选择。就算我让自己放弃,我的心都做不到。来京城第一件事我便是找公主,若能得到公主的帮助,我便再想办法,若不能,我就用自己的办法。我已经再没有耐心等下去,也许青仪正被他们折磨着,多等一天我觉得我的心都要多碎一块,没办法,我就去告御状,去闯皇宫,被抓到我就自尽,死我自己一个。”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比以前更爱去了,只是逢到天气好,姑娘们爱往外面跑的時候便爱去,见到她在就开心,没见到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她也常和我闹,和我斗嘴,可又总生我的气,总好像讨厌我似的,让我又高兴,又不知所措。看到她,和她说话就高兴,见到她扭头不理我就不知所措。我娘总说,若生个女孩就好了,女孩子比我这大男人懂事多了,我那時不知,现在才明白。青仪从十四岁就知道喜欢我,而我到二十二岁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她,所以她会抛了廉耻心,不顾名声来宵香院撞我,却又见到我就生气。她一直就有想,我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喜欢她,我来宵香院是全因为她爹还是有她的原因,我的家,我的爹娘,又是不是看得上她这样一个商贾之女……她担心着这些的時候,我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玩耍、打猎、不愁吃喝地混日子。遇到公主,我为公主的天家气质而折服,也生了鹏程万里、飞黄腾达的心,所以听爹的话与公主亲近,却不成想,这便让青仪误会了……她那样聪慧,那样深情,在难受之后,就找来了相识的楚终,要最后试一试我……果然试出来,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明明心里也有她,却一直让她等了这么久。
“那青仪到底被藏在哪里?”霍铮最后问。
“她活着,没有危险,而你救不了她。”久久,宣华终于说道。
那天晚上我便想,我一定要娶她,也一定会娶到她的。如果我爹娘不同意,那我就不学无术,我就天天上街打架,让人都知道我不成器,我还天天上宵香院,去找小倌,让全赤阳城都知道我是个断袖,那样谁都不敢把女儿嫁给我,我就可以娶青仪了。真不行,大不了私奔,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怎么舍得我离开,只要留得住我,娶个不那么门当户对的媳妇又怎么样……我想到了很多方法,都准备第二天去告诉她的,结果……”
霍铮看着她,兴奋而激动,“她活着,我就知道她活着……”随后立刻问:“她在哪里?他们抓了她做什么?”
霍铮思忖一会儿,说道:“公主,那些银面卫……他们,听说他们是皇上调令的,那他们会听你的话么?”
“银面卫……”宣华肯定道:“除了皇上,谁也命令不得,哪怕我是公主,在他们面前也不会多出几分面子。”。
霍铮仍盯着她看,她却是置之不理,静默一会儿才淡淡道:“还有事么?”
说到这儿,他轻轻笑了起来,比先前又黝黑了些的脸上看上去雨十分温暖,“我拦住了他,问他有什么图谋,然后叫来了宵香院伙计,伙计又叫来了何鑫,后来他便被何鑫斥责,伸脚踢我,瞪我……待他头上的帽子被揭去,我才知道她是何鑫的女儿……
宣华轻握着手中的茶杯,大拇指在茶杯内侧轻轻摩挲,听到这里,不由停了下来,静静坐着,一动不动。
宣华回道:“既然一开始没有杀她,那证明她留着还有用,所以她一時半会儿不会死。你去救,只会搭上你自己,断送她唯一的希望,所以你只能等着,若有新的消息,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其他,何府之案的原因、过程,我也不知。”
“本公主说了,并不知情。”宣华回。
。霍铮开口道:“在赤阳時,还多亏了公主。”宣华侧目向他看去,他轻轻道:“两年前,我认识了何鑫。他长我二十多岁,是个行商的,还是个经营青楼赌场的,我却就是愿与他做朋友,甚至因为他而觉得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是些公子哥儿,酒肉朋友。我爹给我安排事做,我也不愿做,瞅着机会便去宵香院拉他陪我喝两杯酒。有一天,我在宵香院碰到了个有趣的小哥儿,细胳膊细腿,长得娘不说,个子又矮,在宵香院里鬼鬼祟祟的……”
后来,我比以前更爱上宵香院,青仪也自第一次去被我发现后再不管什么,穿了身蹩脚的男装就大摇大摆进去逛。那傻丫头,她还以为扮得多像,不过是她爹吩咐了伙计,又让院里的打手看紧她罢了,许多常客都知道她是老板的千金……何鑫就是这样,哪里都好,只是宠女儿上了天,也不忍心责怪她。”。
宣华起身从凳上站起来,一旁玉竹立刻上前来扶她。
“我不知。你还是回赤阳吧,来京城你爹娘一定不知道,现在说不定正满天下的找你,青仪你救不了,为何不回去管管你爹娘?而且再待下去,只怕你连饭也吃不了了,那又怎么留着性命日后救她?”说完,宣华离开,一会儿,玉竹回来,将一锭金子递向他手中,“这是公主念着赤阳之情而留给你的,你就听公主的吧。”
霍铮没去接,她将金子放上桌边,转身离去。
太子妃所为何事
凤城的阳光,時時都那样明媚。爱琥滤尖伐站在海棠院门前,看着停在一旁等着她坐上去的华轿,不由想起第一次来海棠院的情形。那个時候她才与卫长凌见完面,才在心中自以为是的作着谋划,她高傲而意气风发,却不知早在哪時,她就已在别人的监控之中。
那个時候,钟楚还是她的驸马。不……竟又一次弄错,他不叫钟楚,叫钟离陌,他不是燕舞楼里的小倌,而是禁卫府的大阁领。
玉竹从里面走出来,扶她朝轿子走去。念齐志殊。
。“公主,他真会离开京城回赤阳吗?”
宣华摇头,“自然不会,他早知此事与银面卫有关却还是要来,现在又怎会退缩?”
“他倒是痴情,可这事哪里是他能管得了的,不知他接下来又会如何,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但愿不要连累到公主才好。”玉竹担心道。
宣华轻叹口气,“他虽血气方刚,却也不是鲁莽无知的人,然而情急之下也不可避免冲动行事,我是有些担心,只是,我如今也无能为力……”
“公主自身都难保,怎能来管他的事,而且公主就算想管,也无从管起。”玉竹说完,扶她上轿。
才回朝晖轩,便有宫女从里面迎出来,行礼后告诉她,太子妃来宫中探望,已在里面喝了两盏茶了。宣华点点头,往里面走,才至院中央,太子妃便从里面走了出来。Awsy。
“宣华,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今天等不到你了。”太子妃容貌端庄贤淑,脸上的笑也向来温和,看起来很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宣华还没行礼,便被她拉住了手,“好了,你这可是才病过的身子,先回屋坐着吧。”
太子妃拉着她进屋,扶她坐下后自己才坐,轻笑道:“昨天我闲来无事,让人整理一下屋子,结果竟看到只人参,这才想起是以前娘家人送来,我没舍得吃才收好的。听说是山里生了好几十年的野参,十分滋补,宣华你一场病下来,人憔悴了这么多,这人参给你是最合适了,我一想到,便送过来了。反正这人参再放下去只怕是要生虫了。”
宣华面露吃惊,立刻说道:“皇嫂太言重了,我哪里用得着这么贵重的补药,我身子都好了,现在连药都少喝了。既是皇嫂娘家人的心意,皇嫂自然还是给留着自己补补,做太子妃这些年皇嫂也辛苦了。”
太子妃摇摇头,笑着拉住她的手,“好了,我现在好好的,再补只怕就要找太医开药了。而且都说了,这人参放不得多久了,你不补补身子,说不定就是留着浪费了,那我可真是浪费了娘家人的一番心意。”
“可……”
“好了,就听皇嫂的不成么,不就是给自己补补?”她还没说完,太子妃就拦住她,宣华只得笑道:“这样……那我便只能谢谢皇嫂了,我这小病,还让皇嫂这样挂心,实在过意不去。”
太子妃看着她,不由摇头道:“看你这样子,在外面也不知是怎么在照顾自己,竟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听说府上还湿气重得冒水,一回来就加重了病情,你呀,还真是让人心疼。”说着,她脸上又添了几丝怜惜,“等把身子养好了,再让母皇给你指个体贴人的驸马,那样才好。先前那钟楚,可真是委屈你了,也不知你现在走这不济的运,是不是让他给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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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先上了这一千,明天上午又有事,下午才能回来更新,亲们上许就别等了。这几天卡稿,又撞到清明,真是疲惫九白梅俗。
原是为寻俏钟楚
宣华只是疲惫地一笑,“驸马的事,以后再说吧,如今,我也没心思想那许多了。”
“那哪成,你别是因为上一个就冷了心,断了以后的路啊,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跌在一颗小石子上。说起来……”太子妃凑进了些,疑惑道:“倒是只听说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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