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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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驸马,如此多娇-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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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华轻笑着说道:“外面也有好的。一路上风景秀丽,民俗风情与京城大不相同,赤阳在夏天有许多冰镇的果子,吃起来十分畅快,也有枣山,梨山,会有很多人拿了长竿去打,背了袋子去捡,我也去过,也是十分热闹呢。听说到了冬天还会下雪,有像柳絮一样的雪花从天上飘下来,把地上全盖起来,到处都是白色的,我本来想等到冬天看看的,结果自己身体不好,还病着回京了。”

“嘿嘿,皇姐,你说的我也想去玩玩了,不如等你身体好,我同母皇说了我们一起去外面好不好?我也想看看那能把地上都盖满的雪花呢。”含柔被说得心花怒放,无限憧憬。

宣华点点头。

含柔瞧着她歪了头道:“皇姐,你好像比以前有些不同了呢,变得……”含柔想了一会儿,大声说道:“变得亲切了。”

宣华笑道:“那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你了。”

“公主,喝药了。”从外面端了药进来的丫环走到床边蹲下,将手中托盘举起来,另一旁的丫环还没来得及去端那盘子就一歪,药碗竟滑到盘边,“砰”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丫环吓得面如土色,立刻就跪了下来,“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还不快下去,给公主再端一碗来。”一旁玉竹厉声斥责道。

“是,是。”两名丫环战战兢兢从地上起来,一名急急退出房间,一名留在原地慌忙去捡碗屑。含柔皱着眉低下头,看到湿得几乎可以浸出水来的地上,惊讶道:“皇姐,你这房间地上怎么是湿的?现在天不是不热了么?怎么还在地上洒水了?”

宣华笑着摇头,一旁玉竹说道:“回公主,府中地势有些偏低,所以房里才有些湿。以前没这么湿的,说不定是这两天要下雨了。”

含柔眉头皱得更深,“皇姐,你房里这么湿冷,身边下人这么没用,难怪病情加重呢,照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哪有那么严重,只是小病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

“看你的样子哪里像是小病嘛,明明就是大大的病,不行,我下午要去宫里见母皇,到時候我给母皇说让你搬到我那里去,我那里别的不说,地上可比你这儿干多了。”含柔一本正经,丝毫不像开玩笑,宣华却“噗嗤”一声笑了,“你还有驸马呢,让我过去成什么样子,再说我这里这么大的地方不住还跑到你那里去,让人知道了又得议论我了。”

含柔不依,哼道:“反正我下午就去说,哎呀,真是,我在这房里待一会儿都觉得冷了呢,阴嗖嗖的,跟有鬼似的。”

宣华笑道:“真是瞎说,我这里哪里有鬼了。”。

含柔离去后,玉竹便到床边喂宣华喝药,看看地上,不由道:“这房里还真是有些冷,不说其他,看着公主的身体还确实是换个地方的好。含柔公主的心地,倒确实是比旁人善良。”

宣华只是淡淡一笑,喝下调羹上的药。

苦,哪怕喝了半个月也依然承受不了的苦。

搬入宫中静休养

入夜,御书房内仍是灯光通明。爱琥滤尖伐

一副银色面具,一身金织流云服,钟离陌自门外轻步而进。

“臣叩见皇上。”他在书案前单膝而跪,女皇抬起头,挥手,屏退了旁人。屋中清寂,女皇开口道:“起身吧。”

“谢皇上。”待钟离陌自地上站起身,女皇便问道:“情况如何?”

卫长陵回答:“卫长凌婚事已定,如今卫家与杨家正商议着婚期。”

女皇又问道:“宣华公主的在苍州私自/data/k2/OehT。png,险些送命的事你应当知道吧?”

钟离陌沉默一会儿才回答:“臣知道。”

“你可知那孩子是谁的?”

钟离陌仍然沉默,久久,才回答:“臣不知。”

女皇淡淡一笑,“你曾是她的驸马,与她同住两年,她在赤阳時你也在赤阳,你怎会不知?”

“臣……”

“那孩子是卫长凌的。”女皇说道。

钟离陌低头,一声不吭。

“当初你说,公主恐有争储之心,后来她与卫长凌一起,朕便阻止了,现在却……”女皇叹了口气,“依你看,公主对卫长凌是真有倾慕之心,还是如朕先前所料,是看中了他母亲一族的兵权?”。

钟离陌回道:“臣在公主府两年,公主不曾正眼看过臣一眼,也不曾对别的男人有过过多青睐。后来公主有废驸马之心時,四驸马告诉臣说,曾见到公主与卫长凌一起,两人十分亲密。爱琥滤尖伐而至那時起,公主也的确对臣更为不满,時時想着废驸马。臣以为,不管公主是否倾心于卫长凌,卫长凌对于公主来说也是不同于别人的。而且,卫长凌与冯家毕竟是外亲,兵权离得确有些远。”

女皇闭眼,点点头,再次叹气,“如此说,我倒是待她太苛刻了,她若下嫁卫长凌,倒也不至走到这步。她若是生在平常百姓家,如平常百姓家女子的性子,只怕早就寻了短见了。”

钟离陌仍是沉默,无任何意见。

从宫中出来,夜的黑蔓延了全部视线。他于皇城中踽踽独行,不知走了多久,不过走了多远,不知不觉抬起头,却是自己生活了两年的宣华公主府。

飞身跃上屋顶,极其熟悉地形地寻到某一房顶,揭了瓦片往里面看去,只见烛光微微摇拽,床前早早围上了秋末才用上的屏风,帐子也严严拉着。

以往的这个時候,她是不会睡的。然而自苍州之后,她多数都躺在床上,多数都是睡着的。

皇上的心终于动摇,对她终于疼惜多过怀疑,应该是想依她之意将卫长凌招为驸马了,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么?

她一句话,什么都不再属于钟楚了。过往,孩子,驸马之位,还有她的心。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那深井,那星辰,可他却始终忘不掉那满眼的鲜红。

房中,安静无声,只有红烛在摇曳,隔了屏风,隔了床帐的里边情形,丝毫看不清。他跳下屋顶,悄无声息地落地。

。不曾做梦,不曾听见声响,宣华却突然醒来。

燃着灯的房内悄静无声,眼前的床帐却有微微的荡漾,她轻声问:“谁?”

依然悄静无声。

拔开床帐往外看去,透着屏风,房中空空如也。

窗子虽是关着,却仍不可避免有风透过吧。宣华不再计较,放了床帐,缓缓躺下,睁睛看着床顶。

房中的烛光比以往亮些,从赤阳回来,她好似有些不习惯黑了,连睡着時都想房中再亮一些。不知明天,宫中会不会有人来。

母皇自然不会听含柔的让她搬进含柔府中,却可能会让她搬回宫中,总是她现在也是独身的。进宫吧……从此,她能有大量的時间与母皇在一起,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宣华,只是个身心受挫,失意惆怅的孤苦女子,再不会引起任何人的防范。

上午,宫中便有人来传皇上之令,言公主身体抱恙,公主府中于休养不宜,所以请公主暂搬至宫中。宣华谢恩,当天便入了宫,住进了朝晖轩。。

进宫的第一个早上,宣华便至清心殿给皇上请安。

女皇赐座,看着她清瘦的样子微微皱眉,“到了宫里,就好好养身子吧,这事越拖以后对身子越不好。”

宣华点点头,“其实儿臣已经好了许多了。”

女皇问道:“听含柔说,你学起绣活来了,以前不是碰也不碰的么?”

宣华不好意思地轻轻一笑,“儿臣只是整天躺在床上闲得无聊才拿了试试的,没想到这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活儿,要真正学会还不知到什么時候。”

“你比含柔有恒心,定能学会的。”女皇停了停,说道:“朕即日便将卫长凌指给你,如何?”

“不……”宣华立刻回答,随后忙说道:“母皇不要……”

女皇看着她道:“为何?你先前不是想招他为驸马么?”

“那是先前……”宣华垂着头,幽幽道:“儿臣先前是倾心于他,是想招他为驸马,可如今,如今儿臣谁也不想要,谁也不想再提了,如此一个人也很好。”

“为什么?如今,你不再倾心于他?”女皇问。。

宣华回道:“母皇……若母皇也曾如儿臣一样喜欢过一个人,便会知道……正是因为儿臣倾心于他,才不愿在此時还招他为驸马。先前在他想做驸马時,儿臣与他断绝了来往,如今儿臣弄成了这样子,却又变了态度让他做驸马,他心里如何甘心?自然,儿臣是母皇的女儿,是公主,让他尚儿臣,他自然不敢不从,可从此,他与儿臣便再无恩情可言了。而且经这些時日,儿臣也明白了许多。他是有志气,有抱负的人,若让他做驸马,于繁华地一天天磨灭英雄气,他只怕会对儿臣生起更大怨恨来吧,这样的夫君,这样的婚事,儿臣要来又有何用?”

女皇不禁失了神,缓缓沉吟,“磨灭了英雄气……怨恨……”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神色上竟一下子失落了许多,“如此……便由你吧。再过不久,他便要成亲了。你身子的事,朕会另遣几个老太医给你看看,看是不是有转机,这些日子,便在宫中安心休养吧。”

“是,谢母皇关爱。”

女皇看着她低首垂眼、话语轻缓,神色无喜无怒的模样,不禁移开了目光,竟不忍再去看。

霍铮远从赤阳来

待玉竹第二日再出宫回来時,不只回禀了给霍铮的话已带到,而且带来了个消息:原本要与卫长凌成婚的杨家小姐在阁楼上独自玩乐時失足落水,溺死于阁楼下的水池中。爱琥滤尖伐

宣华手中的针扎到了指头,在绣了几针,还未辨图案的绣圈上留下了小小的鲜红血迹。

说完全没预料到,自然是假的,只是有此预料,已在离开苍州之后。在苍州時,她谁也顾不上,什么后果也顾不上,只知道让卫长凌做孩子的父亲是最好的选择。没成想,卫杨两家真的已开始安排婚事,母皇真的会出手安排她的婚姻。。

“你骗我。”霍铮再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一下子冲到了她面前,“先是那个楚终,然后是你。你们一前一后从京城到了赤阳,还相互认识,然后何府出事,你们又一前一后离开,楚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身为赤阳监察使,却在赤阳出了如此大案后不闻不问,案件未结就离开……我不信,我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实情。而且我打听到了,何府出事那天的白天,何鑫去行馆找过你,他最后见的人就是你。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

霍铮双唇颤动几下,话到嘴边又咽下,最后总算是压下了腹中要一下子全涌出的话,努力平稳了语气:“公主,公主还记得赤阳么?还记得赤阳的宵香院么?还记得何老板么?”

一旁的玉竹说道:“不可对公主无礼。”

宣华眼中光芒倏地一闪,直直看向他,只见他颓唐的脸上明显又添了许多的无奈与绝望。他也看着她,无力道:“真是如此么?公主这个样子,就是说这事真的与圣上有关?所以才是谁也管不着,谁也碰不得的事?”

宣华回:“有何事?”

没想到这么快的時间,自己就变了角色。爱琥滤尖伐两个月前,她还是那个被绝情对待的人,两个月后,别人会因为她而被绝情对待。

霍铮无可奈何,期冀地看着她,“公主,你告诉我,告诉我不行么?在京中除了你,我谁也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那个楚终,除了找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既然肯见我,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霍铮却继续说道:“公主,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确定要跑来京城来,为什么要找你?不只是因为你和楚终到赤阳的巧合,还有赤阳官吏……我花了很大气力去找凶手,找线索,却被我爹阻拦,我不听,他甚至把我关进房中。这案子的确不好查,可我是赤阳长史的儿子我知道,赤阳官吏根本没有尽力去查。这么大的案子,为什么不尽力查?京城为什么不派人下来过问?本来在赤阳的公主为什么要走?还有……我知道,京城有个神秘的组织,叫银面卫,我最终会来京城来,就是因为有人看到了那天进入何府的凶手,他们都戴着银色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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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后的女皇,做事武断了些,个人觉得,这更符合女皇的个性,如大明宫词里面的武则天一般,高效率。

“本公主自然不知。”

“一件案子,连官府都不去碰,你为何要去碰?死者已矣,你有時间,还不如请人去给他们超渡,跑到这里做什么?”

在赤阳还是风华正茂、年轻气盛的俊俏公子,到了京城,却是一副仪容不整的颓废模样。见了她,连礼也未行就冲到了桌边,“贤弟,为什么到现在才肯见我?你可知道我在京城等得多痛苦,天天干等着,什么也不能做,每一天都是艰熬。”

“贤弟……”霍铮退后了些,看玉竹一眼,随后又直直盯向慢悠悠饮着茶的宣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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