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看着和王捕头聊的近乎的几个人都很是羡慕,有人就说当初要是在谢有顺一家人还没过好时和他们打上交道说不定现在也和王大山谢庆丰他们一样跟着发财了,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只能不得罪他们,然后努力示好。本来还有一些人心里冒酸水,说几句酸话,但是等到村长说了出银子奖励提供线索的人之后,这些人就不说酸话了,全被那银子吸引了。
接着谢有泰还有一些村民也出了些钱,悬赏的银子更是多了,达到了三十二两!
只要提供线索抓到放火贼,不但能得到村里人的感激还能得到三十二两白银,这么大的好处一下子让下桥村的人像炸开了锅,都希望这银子落到自己家,所以这眼睛都睁的比平时大,想看出谁有嫌疑,脑瓜子也开始转动,回想着谁最有嫌疑放火。
下桥村的人全一下子好像成了官差,除了自家人看别人都像放火贼。
下桥村很热闹,上桥村也不安生,因为他们村子和下桥村一向处的不太好,又挨的近,下桥村的麦子被烧他们村子也成了衙役们盘问的对象,弄的上桥村的人又是气愤又是害怕,不过更多的人心里是幸灾乐祸,下桥村越过越好,比他们村过的还好,让从前在下桥村人面前总是挺胸抬头斜眼看人的他们心里面全都不服气,所以看下桥村人倒霉他们自然心里乐呵,只不过碍着以后还想着靠下桥村卖猪肉和学水田里养鱼的事他们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上桥村的村长带着人去李高家里表达了一下关心,说自己一定会好好观察自己村里的人,要真有放火贼一定给他绑着送来,充份地表达了示好的心思,不过也表达了他们村人没可能这么做的根据。
李高其实也知道自己村里人放火的可能最大,但是他还是宁愿相信是外村人放火,所以对上桥村村长的话只是嗯嗯哈哈的,心里想从前你们村里人欺负我们的时候呢,现在也让你们尝尝这种滋味。
从村长家出来时正好碰到谢有顺和谢有泰几人,别人还好说,谢家人可是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他们,他们当初可是差点儿成了亲家,但是如意却被退了亲,让谢家和如意都丢了脸面,如意最后还给人当了妾,更是因为这事闹到家宅不宁,谢家人现在见了对方能不打不骂已经算是不错。
“看那谢家兄弟身上穿的,全是细布,听说不比绸缎便宜多少,不少大户人家都爱穿,他们可真是过好了。”和高村长一起来的人里有人说。
旁边有人附和道:“是啊,还有他们身边那几个穿的也不赖,看他们关系就处的好,听说没少和谢四一起发财,要是咱们当初和谢四把关系处好,现在不要说卖猪肉的生意,就连那水田养鱼的事也能跟着一起做啊,肯定也发大财了,连村里人也能跟着沾光,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过的比下桥村要差,想当初咱们村子,现看看现在,唉!”
几个人都看看高村长,心里全有些怨他,要不是他和谢家退亲,以如意在谢家受宠爱的程度肯定能让上桥村跟着沾光,可惜啊。
这些人都没想想当初高村长退亲他们还都觉得退的好,因为高村长现在的儿媳妇是五谷村村长的女儿,当初桥塌了他们村可是打定主意从五谷村的桥上过河,他们认为这门亲事才划算。
高村长听着这些意有所指的话心里窝火,他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他儿子和儿媳妇过的也鸡飞狗跳,儿媳妇的娘家人可没少来给儿媳妇撑腰,他这村长的威严是一天不如一天,还没下桥村的老对头舒心呐!
回到家里高村长见儿子的房门关着,问媳妇那小两口在家没有。
“儿媳妇出去找人聊天啦,儿子不知道跑哪去了!”高家的有些气哼哼地说,自从儿媳妇知道儿子心里面还惦记着下桥村的如意,就不像从前那样,成天脸拉着,像爆竹一样动不动就会吵起来。儿子整天就像失了魂,干什么都没劲,要不是轰着赶着都要成个游手好闲的闲人了!
高村长听了叹了口气。
“爹,娘,我回来啦!”正说着话,高大郎回来了,一手拎着一块五花肉一手拎着一只兔子,满脸笑容大步向前走,“娘,我买了一斤猪肉回来,回来的路上赶巧碰到只受伤的兔子让我捡着了!娘你给做了,爹咱们两个今天喝一口!家里不还有一坛子酒吗?就别留着了!”
高家的又惊又喜,想儿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还运气这么好的打了只兔子回来?不过这可是好事,她立刻扯了一把当家的,让他不要和儿子板着脸,然后喜滋滋的接了肉和兔子。
“唉哟!这兔子可是挺肥,大郎运气就是好!娘给你们做肉去,等着啊!”
“你去哪晃了?碰上什么好事这么乐?”高村长问,知子莫若父,他觉得儿子今天欢喜的有些反常,尤其是沉闷了这些天之后突然这么乐,更让他纳闷。
高大郎笑着说:“打了兔子才高兴呗!”
“不对!你是先买了猪肉后打的兔子吧?要是先打的兔子你就不买猪肉了,平白无故的你买什么猪肉?当我不知道你啊!你要是不高兴也不会买猪肉回来,估计早就去喝小酒馆子了!”高村长说,他这儿子就是这样,他了解,所以最近都不给他太多钱了。
高大郎吱吱唔唔地说:“爹,看你把我说的,我给你们买些猪肉吃你还东猜西想的,早知道不买了。我去喝水然后帮我娘收拾兔子,这一路上热死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高村长皱眉头,但是想着儿子难得乐起来,他也不多想了,现在他只希望儿子别为了那个如意荒废了,能和儿媳妇处好,他们一家子过好日子。
大郎媳妇回来后一见有肉,板着的脸总算露出笑模样,帮着婆婆向桌子上端肉,见自家男人脸上带着笑,她先是一愣,然后心里一喜,闹了这些日子她也累了,娘家人都劝她,她也想好好过日子了,只是高大郎倒一天到晚和她闹,她也不想先示弱,这才总板着脸,看他不拉着脸了,她也想趁机和缓关系。
高村长和高家的一见儿子媳妇总算有了乐模样,都心里高兴,招呼着他们快吃饭,高家的更是给儿媳妇不断的夹肉。大郎媳妇吃的很欢。
高大郎看着媳妇吃的满嘴流油,显的很粗鲁的样子,不禁皱眉,心里想她真是一点也比不上如意,想到如意,他眉头就松开了,嘴角也露出了笑容,不去看自己媳妇,他低头大口吃肉,心里不断的琢磨着。
上桥村的嫌疑是有,但是很少,下桥村自己村的人都把目光放到自己村子里的人身上,天天都能听到人的争吵声,原本就有矛盾的人现在更加关系恶劣,动不动就会扯到放火贼这个话题上去,总有人会被冤枉,然后又洗清嫌疑,闹的人心惶惶。
这么十几天过去,大家都有些泄气。
萧梨花看着睡午觉睡的香的两个儿子,对谢有顺说:“总这么下去放火贼抓不到,村里倒要多出不少对仇人了。”
谢有顺也有些无奈,说:“只要放火贼在这村子里,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来。就不信抓不到!为了村子的安宁,为了咱们的太平,这人一定要抓到!”
萧梨花点头,他们家住在村子边上,离着晾谷场很远,那放火贼都能跑过来不放过他们,这和他们家的仇也不浅啊,不抓到这人她心里也不安,看着两个儿子,她想就是再多出些赏钱,也得把那个人抓到。
第90章 宋三娘之死
这个夏天特别的热;即使是最勤快的庄稼人也是尽量的挑早上和将近傍晚日头不那么毒了才下地;中午不是躲在家里就是找个树荫歇着;免的被日头晒坏了身体到时候歇的时间更长;说不定还得吃药;比少去锄些草可要严重多了。
河边柳树下坐着几个汉子正在聊天;又有人走过来。
“张大哥;坐这里歇着呢?往年你这个时候可是总往地里跑,害的我爹娘总骂我怕苦,今年可算你歇着了,我也可以少挨些骂了。”走过来的一个年轻人笑嘻嘻的对其中一个汉子说;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
那姓张的汉子笑着说:“这你可不能怨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穷啊;就指着那几亩地多打些粮食;到时候勉强着能够吃喝,不拼命哪行啊!今年可不一样了,今年家里养了三头猪,又养了一窝兔子,到时候那几头猪和兔子都能卖钱,可比那多打出来的粮食要值钱的多。我今年是不愁了!哪还用的着那么拼命?我得好好活着过好日子,身体坏了就是吃肉也吃不香啊!”
这话说的别提多有精神了,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气儿!
旁边一个男人也说:“那是,可得把身体养好了,明年还得养鱼呢!到时候又多了一份活计,那水田更得好好的伺候了,可不能为了锄几根草就丢了大钱!”
另外几人一听到养鱼的事也来劲了,纷纷说着谢有顺家那些鱼有多大了有多好,又纷纷后悔当初没有跟着一起养,要不今年也能跟着一起赚钱了,现在只能看着人家的水田里漂银子,他们看着眼馋。
那年轻人说:“谢四哥真是能干,看他现在的日子过的多滋润啊。”
“谢老四是能干,不过他再能干以前过的也就那样。”那个提到明年养鱼的汉子吧唧着嘴说:“他是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能干的是他那媳妇,真是老天爷开眼了,以前那么个十里八村听了都要笑话两句的女人,眨眼就变的又贤惠又能干,我家那婆娘怎么就不变一变啊,也好让我家里财源滚滚。”
旁人纷纷笑话这人,说他没这个福气。
张大哥说:“这话以后少说吧,有顺那媳妇以前不也是被人冤枉了气的狠了才会不好好过,现在她好好过了,又把这赚钱的法子教给咱们,还给村里造桥,这可是大好人,咱们得知恩,嘴上都有个把门的吧!”
几人一听立刻全点头,这话是大实话,要不是萧梨花大方,把这养猪养兔子养鱼的赚钱路子都给他们,他们现在哪有这闲心在这里闲聊,都恨不得去地里折腾那几亩地好折腾多些粮食饱肚子呢。而且谁知道以后那两口子还有什么赚钱路子没有,可不能把他们给得罪了,把财神爷得罪了简直就是找死啊!
几人快快活活的聊着天,就见走过来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望上扛着锄头,看样子是要下地去,他们连忙打招呼,让那人坐下等日头不热了再去,那人却摇头,唉声叹气的说今年麦子被烧了,得把剩下的地伺候好了争取多打些粮食,要不这些里难受,说完就走了。
这树下歇着的几人都是家里的粮食没被点着的,几人看着那人,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同情,纷纷骂那放火的贼人。
“这都快一个月了,官府也找不到,谢四哥他们一起出了悬赏的银钱,都出到四十两了,可也没见有什么信儿,看来是找不到了,真是可恨!”那年轻人咬牙切齿的说,“要是让我知道那贼人是谁就好了,我连赏银都不要,让我揍上几拳头就行。”
大家都点头,虽说四十两赏银很让人心动,但是那可是谢有顺他们几个人为了大家奉献出来的,谁也不好意思要啊,只想着能找到放火贼,能为村里除了害,得到大家另眼相看,再能和谢有顺他们攀些交情,那就足够好的,现在和谢有顺关系好的那几家可都跟着一起沾光发财了,谁家的存银都得超过四十两啊,看他们那么大方的拿银子出来当赏金就知道了。
有了谈资,大家说的热火朝天。
又有三个妇人走过来,是萧梨花紫氏还有谢庆收的媳妇,萧梨花和紫氏手里都拎着篮子,里面衣服冒出来,看的出来是来洗衣服,而庆收媳妇手里也提着个篮子,里面放着个不大的瓦罐。
众人立刻和萧梨花还有紫氏打招呼,对庆收媳妇却不太爱搭理,因为谢庆丰可是没少受他那个偏心眼的娘和谢庆收两口子的气,这一家三口名声很不好,自然没人愿意理会。
萧梨花和紫氏笑着回了一声,然后就走过去了。
庆收媳妇却是心里窝火,想这群势利小人,不就是巴结萧梨花嘛,她看着天好像对着空气说:“这人啊就得勤快,要是不勤快就得饿死了,真以为坐在树下面吹牛就能吹出金山银山来吗?自己饿死了不要紧,可怜家里的妻儿老小!好在我嫁了个勤快男人,要不真不知道冲着哪哭去!”
树下面几个男人一听就皱了眉,他们也不傻啊,全听出来这是说他们懒呢!
“喂!谢庆收他婆娘!你这是和谁说话呢?没事自言自语的难道是脑子有了毛病?早知道你那婆婆是个抠货,不会不舍得给你买药吧?”年轻的人就是压不住火,也顾不得让着女人,立刻回击。
旁人一听也没有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庆收媳妇虽然戴着斗笠,可还是热啊,这时候更是脸红脖子粗,回头骂道:“又没说你,你没事搭什么话?你才是脑子有毛病!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女人倒霉嫁了你!又懒又尖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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