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妃不是长久之计,她要练好自己的身体,起码要跟现代时一样。到时候,若是别人欺负自己,她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她的所有能力,必须全部补回来。
跑到院子里,她又开始锻炼身体,慢跑,跳跃。
不过五分钟的光景不到,院的门又是被推了开。
是皇帝,还杀回马枪。。。芜玥扫了他眼,然后直接无视。。。不鸟他。。。
修策眼底一黯,看着她“今晚上我睡□□,你睡地上。”
“我要睡床床~”让她睡地上?某只终于忍不住了,小跑到修策面前撅着嘴,泪珠含在眼眶里打着转。
“小吕子,把她给我绑了,真舌燥。”若不是做戏给芜家看,他一定不在这多待一刻。修策早已是不耐,开口吩咐。
小吕子也不耽搁,当时就不知在哪摸出了个绳子,上去就给芜玥绑了。
芜玥这个恨呐,下次等她练好了身子,一定得把这小太监绑起来。
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捆在椅子身上。
“找个东西,盖上她的脸,看到就反胃。”修策脱了外袍,自顾的躺到了床榻上。
“是。”小吕子果真是个好奴才,就跟变戏法似的,还是他丫的来的时候就准备好的!
眼前一片漆黑,她能看到的仅仅是地上那一寸光景。
再也不需要装傻了,反正没人会这时候掀开她头上的黑绸子的。她也困了,眯上眼均匀的呼吸着。这个仇她反正记住了,以后一定要报。
修策看着芜玥均匀的呼吸将黑绸子吹得微微浮动,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触。
四年前他在边疆打完胜仗,大哥怕自己活着回来跟他抢皇位,半路派了百人围杀,他中了招,身上被砍了两刀,倒在了草丛里。本以为死定了,却不想半路出来了个女子,她的面容他一世都忘不了的惊艳。那天的她一身黑袍,黑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她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慵懒中带着丝高傲,她说“你想不想死?”
他自是不想死的。
“不想死的就跟我来。”她怀中抱着猫,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他便在身后跟着她。
山间有个小屋子,茅草盖得,一点也不显眼。她再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仔细的给他上药,后又利落的帮他系好了纱布。这么熟悉的动作,他微微一愣,她经常受伤么?
后来他活了下来,暗里画了幅画让人寻找。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是芜家的,不过后来想想也就释怀了,他喜欢的是她,怎么能因为她是芜家的就嫌弃她?他封了她为芜贵妃,除了皇后之外,她便是后宫之主。她对自己很好,很温柔,很依赖自己,可是想想她总是没有了那日草丛中相见时的惊艳。
***
这里面隐藏着一个秘密,大家猜猜~
☆、她们欺负傻子
再后来听说她妹妹芜玥心中爱慕他,她这个做姐姐的竟然求他给她妹妹一个名分。
他不忍拒绝了她,毕竟在他来说,他最喜欢的都是她。他封了芜玥为嫔,却从未去看过一眼。早就听闻芜玥不仅脑子有病,而且还是傻子。这样的人,若不是念儿的意思,怎么会居于宫中?
厌恶这个女人是在一年前,念儿百般护着她,她却恩将仇报,拿了毒药害她。她的傻念儿,当时该是多么震惊。
傻子会用毒么?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早有一天等他除了芜家之时顺便除去她!
可是今日看来,这个女人似乎比以前真的变了,行为举止也不是以前的路数。
她在他面前,真的能这么轻易就睡着?
一夜无梦,天刚刚亮,修策便起了身子,小吕子赶忙过来更衣,伺候洗漱。一行人走时,有个人顺便割了芜玥手腕的绳子。
芜玥其实早就醒了,将早已麻木的手收回,她一把扯下了脑袋上的黑绸子。
一晚上都没有睡舒坦,此时被松了绑,芜玥打了个哈欠,脱了衣服上塌。她也困了,补会觉。
天不遂人愿,她忘了这古代后宫中的传话速度。
听说昨个晚上皇帝寝在了娓凉宫?众妃嫔惊讶之余,结成队伍前来看这位入宫三年,却第一次承宠的第一丑妃。
没有丫头,甚至门都没有关,众人就进了来。
床榻上的女人,死猪似的抱着薄被,睡得正浓。
然妃不禁蹙眉,这哪里有个女子该有的样子?皇上昨晚竟也能睡下去?这幅不敢恭维的面孔看到就不想吃饭了。
“姐妹们,我当麻雀终于能飞起来了呢,闹了半天还是个泥窝里的雀仔。”然妃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娓凉宫内,引来众人嘲笑一片。
芜玥好不容易睡着,又被这帮人吵醒,本就是极为不耐,此时听到这种话,干脆掀了被子。
对面一堆的莺莺燕燕,刚开始说话的就是站在第一个人身后的女人。好啊,她不找事,事找她。真当姐是那个让人欺负的芜玥啊!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在老虎脑袋上拔毛。
然妃见芜玥这么看她,又是厌恶的用帕子捂住了唇,一点也不掩饰的排斥。
啧啧,瞧瞧那胸,一看就是挤出来的。抹胸口,勾人的乳、沟伫立在那,芜玥双眼放光,吧唧了下嘴“鸭梨。。。芜玥要吃鸭梨。。。”
语罢,她直接冲着然妃跑去。
然妃一愣。。。见芜玥的目光一直对着自己胸口,吓得花容失色。赶忙拔腿就跑。
“噗~”最开始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笑喷了出来。芜玥停住脚步看她。端庄雅致,淡黄色的锦袍上绣着飞舞的凤。
这是凤袍,那么这个女子的身份也不言而喻——皇后海宛。
原来皇后也不顾夏日炎热跑这来看她了。
这娓凉宫今天是什么日子,门庭若市的。收住赤裸的脚,地上冰凉,她享受的哼唧了声,最终回过头站在了皇后海宛面前“芜玥要吃鸭梨。”
眼睛紧盯着皇后的胸口,眼冒精光。
☆、挤、乳沟啊
挤挤挤。。。让你们挤乳沟,姐都给你踩扁!
皇后收住笑,面上一黑,眼中当即划过一丝狠戾。这个傻子,竟然拿她取乐。
“芜嫔以下犯上,虽天生痴傻,也该树立个榜样,且跪上一日,傍晚时才准起身。素水,你给我亲眼看着。”斜了眼身旁的丫头,海宛扫了眼芜玥,转身离开。
身后叫素水的丫头恭谨福身“是。”
芜玥看了眼这丫头,她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并没有多大神色。当然,只是似乎。
下一刻,素水就转过身子面对着她“芜嫔娘娘,请您跪下。”
芜玥觉得有些没有意思,这个丫头的严谨让她不敢小视。她现在是保存实力期间,也不能太过违逆。恭谨的跪下,不愿意的撅起嘴,素水却是看着她看到出神。
许久,就在芜玥迷糊的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素水突然开了口“娘娘,福子送了些冷冰来。你要不要尝尝?”
冷冰。。。冰!
想要瞌上的眸子当即睁开,芜玥一下子站了起来,膝盖麻麻的,她咒骂了声当即看了眼门口的奴才。
她的动作很速度,没过几秒钟就到了福子面前,福子吓了一跳,赶忙低头。
“好吃。。。冰冰好好吃哦~”芜玥吃的很爽,来古代有些天了,头一次吃到冰碴,这冰里放了些水果,吃起来还是比较爽的。
素水淡淡的眉眼终于有了些别样的表情,她好像有些震惊,瞅着芜玥的背影没有离开一分。这传言中的傻妃,她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么傻。可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是她看错了吗?为什么只是瞬间,她就仿若又是曾经那个傻妃了?
幻觉么?
傍晚,当芜玥大字型摆到床榻上呼呼大睡时,素水凝眉迈出娓凉宫。芜嫔吃完碎冰后,她没有再让她跪下,任她忙活着自己的事。她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总觉得芜嫔的生活很丰富,她似乎很会自娱其乐,也不在乎她在不在。时而在院子里跳几下,又时而好像练武似的比划半天,再就是围着娓凉宫一遍遍的翻东西。她不知道她要找什么,去问她,她竟然说‘哎呀,我的碎裙呢?”
她不懂碎裙是什么东西,当她穿上的时候,她才大大一惊。西楚的女子都是要穿至脚尖的长裙,而芜嫔竟然把裙子都给剪了。
摇了摇头,这个芜嫔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她的思想很奇怪,却也并非不对。罢了,这后宫中本就很多事非,谁还能把所有都看透?
懂得明哲保身,才是最聪明的。
或许,芜嫔很聪明。
栖凤宫内,素水弯身恭敬行礼。
“她可有老实?”海宛斜斜的扫了眼素水,又是将目光收回。几个宫女在研磨丹蔻,在她的玉指上瞄着鲜红的色彩。
素水抬眼“回皇后娘娘,芜嫔的行为举止很是奇怪。奴婢觉得,她并没有那么傻。”她不忠心谁,只是主子问,她答罢了。
“哦?那么说你觉得她是装的?”今日的场景还在眼前,海宛吹了吹未干的丹蔻,眸子轻挑,不知喜怒。
☆、是傻是精
那个芜玥竟然说胸口是鸭梨,这样的人也不精。与傻子有什么分别?她终究不是芜念,折腾不到当年的情景。她恨芜念,照这个说,她该是比较喜欢芜玥才是,若不是那副面孔,或许她还会帮她在皇上面前有个念想。可惜了,是个傻子。
只是她并不知三年前那场较量若真的算是较量,那么以后迎来的便是一场飙风,那场战斗里,不止是心计的较量,更是胆识魄力以及手腕的争斗。爱情若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皇宫,必然是一阵狂风骤雨。
“奴婢眼拙,并未瞧出芜嫔是装的,只是她偶尔也并非那么傻,那么疯癫。”素水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不敢说出来。那一抹精光,究竟是真实还是假象?
“哼,就算她是装的,这幅面孔,也进不了皇上的心。”就算是装的又怎么样?父母给的一张脸,至死都不会得到皇上的欢心。
“娘娘高见。”
***
夜幕,繁星满空,芜玥穿了一身黑袍,纵身跃上房顶。
星星很美,比现代看的要清楚许多,你只需一仰头,就能看到无边的繁星笼罩着你。那么亮,那么勾人心弦。
远处,亭台楼阁处,灯笼围绕了整个皇宫。前方似乎搭了个台子,上面有几个人在唱戏,远远的她就能听到戏曲独有的声音。只是声音很淡,她屏息下来,才得以挺清楚。
闭上眸子,她静静聆听着夜晚让人沉醉的声音。
心中突然泛起思乡的情感。将身子蜷缩起来,环住自己的双腿,就跟环住了他们一般。
远在千年之外的人们,你们想我了吗?
在袖子里掏出笛子,这是她在娓凉宫找出的唯一一件可以打发时间的物件。
笛声悠扬长远,飘荡在空旷的空气中,随波逐流。
远处戏班子被这声笛声大乱,当即乱了起来,连带着下面看戏的人。
“什么人吹得笛子?”男子狭长的眸子狐疑的勾起,将怀中的女子揽紧。
修策也在里面,闻声也是疑惑,这笛声悠扬倒是很悠扬,很动人心弦,可是有些太悲凉了,坏了兴致。
“给朕循着声音找过去。”据他所知,这皇宫之中,懂得笛子的人不多,更何况能把笛子吹到这种地步的。
芜玥远远就看见一行人朝这边而来,暗道一声不好。她思念太深,露了马脚。这个笛子,今晚着实不该吹。
一个翻身,当即跳下院子。回到屋子,将一身黑袍换下,穿上了平日里的碎花裙子,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榻上。
禁卫军很快找到了这里,领头的是小吕子,他愣愣的站在娓凉宫外,不知是进是退。
若说是这傻妃吹得笛子,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平时说话都是障碍,如何吹得出如此蜿蜒的曲子?
身后有人疑惑起来“公公怎的不动了?”
“咱家觉得不是这院里的人吹得。”
“可是这块,也就这么几个地方,若不是这,那公公如何交差?”禁卫军神色一敛,他也知这是那个芜嫔的住处,可是这一块,也就这么几个地方,前几个最有可能的都去了,就差这里了。
☆、不好惹的人,最好别惹
“哎,好吧。”小吕子叹了口气,禁卫军当即撞开了门。
榻上的芜玥禀住了呼吸,将随身的笛子放进了内衫里。
下一刻,门扉便被推了开,她撅了撅嘴,假装迷迷糊糊的在床榻上起来。
屋子已经被围了起来,幸好有帘纱蔓隔着,芜玥心底蔓上怒火,这好歹是妃子的住处,这帮人竟敢硬闯!不过怒归怒,她到底不能发火。刚才已经是极限,在容不得她大意。
小吕子搜过来,说明修策已经知道,那个难测的男人,她摸不准他的脾性。所以她还要收敛,不能肆无忌惮。
“闹老鼠了。。。芜玥怕怕。。。”佯装成害怕的摸样,她将被子拥在怀里,大喊大叫起来。
小吕子吓了一跳,心中若有所思。这芜嫔当真是不会是那吹笛子的人,这样的人,去哪里找那种韵味。罢了吧,是哪里都不会是这里。
“你们几个不要搜了,退下去。”小吕子扬声开口,看着众人退出屋子后才对着帐子行了一礼“奴才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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