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是事实,也是顺便想看他的心里反应。看看他有没有违背诺言的心里遣责。
世子憬天又气又恼,“你都成了这样,为什么不叫别人顶住?”
他会这样说,证明他早有这样的打算吗。
乐风铃眉头一皱,这下来火了:“难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乱性下去?不惜‘背叛’我,也要一直这样下去?那你还叫我维护自己的身体?这样还有意义吗?你昨天才刚刚答应我再不去碰那种东西,可是你后来为什么又反悔了?”
只见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跃过干涩的面壁,落在裂开的唇瓣上,世子憬天心碎了,埋下头去,“对不起,我……”
世子憬天不敢告诉她那个原因。也不知如何去解释。只怕会让她对自己彻底绝望。
想想事情未发生的那天,自己还是个不受任何事物摆布的青年,眨眼间没想到竟变成了个被药物缠身的废物。自己这是神差鬼使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世子憬天抱着心爱的铃铃,不舍得放开,暗暗的困惑。
突然大虎再次来敲门催促,“主公醒了吗?皇上的御前侍卫在院外久候多时了。”
世子憬天这一听,不禁身子一抖,生怕这一离开,她便舍下自己悄悄的离去,犹豫了半晌,道:“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过自新。但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乐风铃吃力的凝望着他,一脸的不信任。沉默了良久,才答应了他。
朝殿上,文武百官,威武列站。
许多人对他另眼相看,故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靠近他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皇上也对他狠是失望,这个最看重的侄儿,大兴王朝的“第一才子”蒙的是皇室的夸赞,如今却被老百姓的唾沫星子淹下去,这不是对皇室的侮辱么?尤其被唾沫星子淹的原因还是调戏良家妇女。
第一才子娶的妻不是瑞祥女“贵和郡主”么?这一直是他自己的选择,为什么他要轮落到调戏良家妇女去?他不是对皇家心怀不满吧?皇家的脸可都被他丢尽了。
这个憬天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身在守孝之中?在犯事之前,他有没有顾惜到那么多的问题?文武百官都在议论。
同乐风铃在一起六七年,世子憬天算是磨出了一层厚脸皮,这就是他对乐风铃所说的,“以前”与“现在”的不同之处。
世子憬天将一切舆论抛在脑后,顾自解释起来,但与解释给王爷的方式不一样。面对不同的人,当然要给最简单的解释,在人多口杂之处,解释的越少越占上方,最好的还是以实践证明。世子憬天一如止水道:“发生此事的起初原因,就是有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给了憬天一碗‘神仙茶’。”
既然被人追究起来,这“神仙茶”就再不是秘密,反正父王已知晓,心爱的人也已知晓,隐瞒有何用。
“‘神仙茶’?”文武百官纷纷议论起来。
姬满东掳起胡渣,满腹狐疑,世子憬天说的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起初听说之时,还以为是别人故意造谣,这样看来,果真有故事?
皇上斜睨着他,先不问那茶到底有多神。还是看看他耍什么花招吧。“就说这茶有问题,要不是你自己同意,这碗茶又怎么会喝到你肚里去?”
世子憬天微微一笑,就等着他一句一句问下去,“现在的生意家,哪容得客家拒绝,谁不是‘未申明先入口’来招待客人,这是生意家的正常手段。憬天那日便是如此,还未开口,那碗茶已放在嘴边,如此盛情难却,料是皇上也只得一口喝了。可惜的是……”
皇上严肃的看向他,腿上搭了搭裙摆:“可惜什么?”
世子憬天面不改色道:“可惜那‘神仙茶’是杯浓烈的摧性茶。憬天只料着这生意家很热忱,却未顾虑到那人给自己喝的神仙茶是否有其他意义。后来不到片刻,喝下的茶便起了效应。”
皇上冷笑道:“然后你就‘将计就计’,索性来个‘顺理成章’?”
世子憬天若无其事道:“非也。喝过这种‘神仙茶’,视觉听觉会变得模糊,到时候便会看不清路途,听不清声音。”
听他这样一说,皇上连后面的话该问什么,都忘了问了:“真有如此厉害?”
世子憬天歪着嘴笑,“不然可以请一个人出来,当面一试。”
皇上迟疑了片刻道:“好,朕就亲自选一个人当面一试。”
众臣看的入痴入神,随后跟着皇上的指向,看向门口左边的一个侍卫。而世子憬天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掌大的玉瓶,打开瓶塞,里面便是红如血浓的“神仙茶”。来之前,世子憬天料到会有这么一幕,所以早就预备在身上。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367】可恶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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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要看,他便上前奉上,皇上拿着仔细看了一遍,当场露出惊疑的神色,“这茶果然很奇特。”
文武百官纷纷欣奇,却不得亲眼目睹,只听皇上一声命下,那侍卫便当着众臣的面喝下。
世子憬天亲身经历过,已经掌握了这种药茶的特性,只要饮后不沾酒力,就不会加剧它的狂性,人可以自由支配身体的性。欲。一时半会儿便不会出现“性馋”的色相。这样就符合他嘴里的供词,对大家的说法了。
不久,这侍卫的眼里生起一抹红光,若不是内力太浅,这时候也会跟他一样眼里生出如火焰一般的火星。看到这一幕,世子憬天震撼了,原来喝下它之后,是这样子!怪不得别人看到自己,会逃跑。
那侍卫此时分不清方向,然跪在了地上,身下的胀痛令他面露难忍之色,只等皇上发话让他退离。
文武百官纷纷被此状况震慑住。
世子憬天趁热打铁,忙道:“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当时憬天视觉与听觉都模糊,情急之下,便四处找人寻路,却不知将路人都给吓跑。
后来憬天只好摸索着回家的路,半途上撞上一个人,不知是男是女,憬天抓着他求他帮自己寻路,谁知他反而吓得落慌而逃。当最后,憬天再回到家中,便听到城里传尽了非言非语。”
皇上愣了半晌,疑惑不解的道:“既然成了这样,那之后你是怎么看到的?是怎么听到的?”
世子憬天的脸唰地红成药碗,“这都是后话。跟当场没什么关系。”
皇上挑眉看着他,深知自己是超出了问话的范围,但自己是皇帝,非要知道也是有权利的。不过世子憬天脾气犟的狠,他不愿说的你逼问也没用,然皇上只好闭口不再提。
世子憬天话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都说了,该验证的都验证了,连在场许多张嘴都被堵的哑口无言,皇上自然也是没理由再问。但是追究到底。这件事引起了民愤,就算是有影响的。而对皇上是直接有影响的,如果不给民间一个交待,至少天御城的百姓是不会平静的。
世子憬天已经挑明自己是被冤枉,这对皇家来说也算是一种雪清。而皇上要给天御城的百姓一个交待,就不可能全是对他的责备。
世子憬天不羞不宁的脾气,皇上曾经是领教过的,便懒得与他多周旋,思忖了一阵,后道:“憬天。那朕就罚你为民搭建一处娱乐场所,就算是给天御城的百姓压压惊,如何?”
世子憬天委婉躬身,破这点小财才是他九牛一毛而已,他自然慷慨接受。遂一笑道:“儿臣叩谢皇恩。皇上仁慈。”
姬满东闭幕掳着胡渣。这下舒心了。
当即皇上掰下圣旨:“攸周王秽乱天御城一事。一经查明,此事纯属造谣,日后天御城百姓不得再对此事胡言乱语。但此事因攸周王轻信他人,中了奸商圈套,喝下毒茶举止轻浮,惊扰百姓有过,朕特命攸周王为百姓搭建一处娱乐场所。以慰民心。钦此。”
把着旨书。世子憬天马不停蹄的直往瑞祥府奔。赶到府里怀安阁时,乐风铃仍然是昏睡了过去。床边是梅恬跟小碧,小雨小雪围拥着她。
世子憬天是有所觉悟的,只是这两三天以来,脑子被药物麻醉着。让他充满对性的追求,而不知不觉对外界失去了意识。直到今日早晨看到乐风铃奄奄一息的病态。他才恍然大悟,疯狂之时,自己完全没有去在意到她的感受。
楼上,房门紧闭,觉悟之中。脑海里充满迷茫。而同一时间,‘长懒’的效应又开始发作。半晌之后,世子憬天的鼻孔下挂起的两条血痕越来越长。
严占将主公拿回的平安旨书,送到王爷手上,王爷打开看后,才放下提心吊胆的一口气。
天御城中央,一块约庙宇般大小的敞地上,排了十列五十人的队伍。在一声赫令之后,五十人纷纷散开,素有规律的开始快速行动,进行建筑的一刻,从现在开始。周围站满了看客。
一双忧愁的目光在此观看了一阵子,向相反的地方步去。许久后到达了盈丽客栈,从马车上下来的第一时间他便是沉着脸,然佯装哀声叹气、漫无目的的在一张座上落下。这时卖长懒的那家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抱着一个若约两三斤的大布包,鬼鬼祟祟向他侧面小跑过去。
“世子大爷,上次小的可不是故意的。要早知道会给您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小的就不会再缠着您了。本以为大爷可以自我控制。可是后来看您喝了那茶配酒之后,小的连自己也吓坏了。小的本不该再来见您,可是小的还想做生意,不来给世子大爷您赔礼道歉,这碗饭就吃不了了。”那长懒卖家埋着脸,皱着眉难过的道。
世子憬天回头瞪着他,猝而趁他不注意,一把拽着他胸前的衣襟,有气无力的冷吼道:“当初你卖给本世子属下之时,可没有告诉他喝下‘长懒’之后,需要再加酒量才能起到‘时短多泄’的好处。而你故意令本世子与你打赌,利用本世子不知道的‘长懒’茶药性,一碰了酒力,就当场失措。而你恰恰以此达到毁坏本世子名誉的目的?”
两人聚于一桌,周围有很多人,可别人只以为两人是在交头接耳的讨论问题,没想到其中一人其实是被另一个拽着胸前的衣襟。
不是说他不过如此吗?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他猜到?卖家一脸骇然,脸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颤了又颤,胸前的衣襟被他揪出了破裂的响声,他才讪讪的告言:“哪有哪有。当时小的一心记着一定要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待给那位兄弟。现在想来,小的仍然记得好像是给那位兄弟特别叮嘱过的,要达到那种效果是要喝酒的。”
世子憬天咬牙切齿,直接将他胸前的衣襟拽了下来“呲!”,那人一不小心弹回了座位,再看胸前,那里的衣襟已经是空的。世子憬天趴在桌上,冷眼凶厉道:“可本世子的属下却是一口咬定,你讶根没有提起。你还想狡辩?现在本世子再问你,这茶还有什么效应?如有半句假话,本世子将你五马分尸。”
卖家迟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还有……还有,还还有喝了以后会上瘾。”
世子憬天慌忙问:“有解救的办法吗?”
卖家埋着脑袋不敢抬起来,吐道:“没有解救。”
世子憬天的恼愤再度涌起,“那你为何不告诉别人!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卖家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道:“没有谁来派小的 。小的要是有半句假话定遭五雷轰顶。如果世子大爷还是不解气的话。小的愿将所有‘长懒’都奉献给世子大爷。只要您既往不咎。”
世子憬天气不打一处来,听了他的话,恨不得将他打折了搭在木架上晒干做成标本。这样害人的药物,他竟然还好意思拿来送给自己做顺水人情?他是越活越回头了吧。
不过一想到幕后可能有人暗中操纵这件事,他必须长线钓大鱼,所以此人也还不能死。世子憬天只好咽回恶气。一转兴高采烈道:“此法甚好。是你自己答应要全部送给本世子的。既然这么说定了,日后你可不许反悔。还有你早先答应每日送给本世子十钱‘长懒’的话,也不可食言。”
卖家眼神咕噜一转,立时长了精神,“那世子大爷是原谅小的了?太好了太好了。只要世子爷喜欢,小的再多送一些也是值得的。”
迷迷糊糊过了两三天。乐风铃从沉睡中醒过来,想起自己寻找坠子的事都还没有做。正坐在床心发傻,世子憬天端着一碗乌鸡炖山药的浓汤步进门来,落坐在她面前,一边喂着她吃一边给她讲,前日他去殿上下来后,奉旨建筑百姓娱乐场所的事情。
乐风铃迷迷糊糊听着他讲,以为前日的事情真的过去了,事过境迁了。但也就在此时,乐风铃看到世子憬天鼻下逐渐流下两条,还在冒着热气的殷红的鼻血。世子憬天猜也瞒不住她,索性将实际情况告诉给她听,说他现在是对长懒药茶上了瘾,只要一拼命抵制对它的诱惑感,浑身上下便如煎熬在滚烫的油锅里一样痛痒难耐。有时候还会痛痒的打摆子。
世子憬天说的真真切切,说着不禁打了一阵摆子。乐风铃登时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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