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二哥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很大的空间去发挥他的才能,你们就不要去问三问四管他的闲事了。男人有许多事情,哪能一件件给你们女人说的清楚,要是说的清楚,那就不是男人办的事了。”佞文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的样子。似乎在说,你要是再问,我就哭给你看。
“你也不老实,都跟你二哥学坏了,还在这儿顶嘴。我看你明儿就给我回你安逸院儿去。然后我亲自把他给揪回来。”三公主又气又羞的跺着脚。
她哪有胆量真的这样去对待二郡王,嫁过来这么久,连根头发都不敢碰他一下,生气也就敢当着他俩说说罢了。再者突然想到他俩可能要很长时间,一直住在自己的私人生活环境下,就满腹是别扭。
“三姐刚嫁来时多淑德贤良。看看现在……啧啧啧。
哎怪不得二哥不敢回去呐。”六郡王故意将话扯开。一惯不爱说话的他,在此发现自己还是很机智的。
三公主玲如吁了一气,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想要生气又顾及着形象。极力扮着稳重,道:“你不是暗示我,你二哥在外头有外遇了吧?”
六郡王极力忍笑,不是外头根本就是在家里,常言道‘日久生情’,弄不好姬孀孀就是二哥的情妇了。但这也是以后的事,“即使有了,三姐又能管得了二哥吗?连姜姨娘都管不了,你能管得了?”
六郡王算是给二哥在嫂子面前提前说了情。
三公主玲如立马装妇泣诉起来:“那个天杀的,从我嫁过来他就没有一天安安心心呆过我身边。整日不是南来就是北去,说不定整个天御城的花早就被他采高了呜呜呜。他还回来干什么……他心里根本就没这个家呜呜呜。他要去则去吧我也不会去父皇那掰弄他。
你去告诉他!以后回来了也不许踏进这个门!给我睡柴房,不对柴房都不许,给我睡在外头!睡大街上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六郡王佞文与六公主安琦静谧下来。三姐摊上二哥这号水,大概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活该倒霉。若是一开始三姐从一而终选择的是大哥,可能也不会好过,因为大哥爱的还是乐风铃那贱货。三姐也是贵为公主,怎就这样福薄命贱呢。
六郡王慢吞吞的又问了句:“那二哥的事你还管吗?”还是不要管了吧。
三公主抽泣了几声,谁知抬头愣了半晌。竟还是道:“他睡哪我可以不管,但他办的事我还是必须要管。”
“啊?”佞文跟安琦相视无语了。反正她要管也得二哥回来了再说,但等到二哥回来,恐怕已经万事大吉了。算了由她去吧。
自从褚妃坠台一事,跟小铃子远走他乡一事之后,悠幽阁后香房总是能听见姜妃敲打木鱼的声音。反正王爷常久不去看她,后“香房”便变成了“檀香房”。敲打木鱼,打坐念经,算是对脑海里以前的恩恩怨怨的清理和了结。
贴身侍女小樱细细的伺候着,主子打坐念经。她便站在一旁看着打坐念经。主人不烦她也不烦。
姜妃认为,每个身边都有个属于自己的保护神,而姜妃认为自己的保护神不是王爷,正是日日夜夜伺候自己的贴身婢女小樱。但这小樱的年龄早就越了碧玉之年,如今早已是弱冠有余,姜妃觉得她体贴细心,想将她留在身边,却又不忍心让她一直情孤无依。
姜妃从自己奁子抽屉里,拿出小巧迷人的一个金装红缘线的小盒子,里面装着极少戴的珍贵的红玉翁仲项链,链子是顶级的河磨玉打造的。红玉翁仲与顶级河磨玉的柔色配合在一起,整个都显得玲珑晶莹,相映成趣,独剧美观。
算是姜妃的心爱之物了。
姜妃温婉轻柔的抓着小樱的瘦掌摊开放上去,一捏,合上她包住翁仲项链的手掌,“这算是本宫送给你的第一个祝福礼吧。祝福你可以找到自己喜欢的郎官。自己的幸福。”
小樱痴痴的盯着珍贵的红玉翁仲,连主子都舍不得戴的珍贵宝贝,怎么就这样送给自己了。小樱眸光颤动,却道:“主子,决对使不得,小樱只是一个无用的婢女,只求一直侍伺着主子简单到老,万万受不起这等的厚礼。什么找不找人家的事,小樱从来没想过。这是小樱应该做的。”
小樱连忙将掌中的翁仲项链退还到主子的掌心。
姜妃瞧着,愣了愣讪讪的又去抢过她的手塞进去,“主子送给你的,就代表主子的一片心意。本宫自问不算什么好心人,也从不过问别人的事情,但自己的贴身丫头,本宫是打心眼里的在乎的。这东西你不收也得收。否则本宫就生气了。从此以后将你逐出宏亲王府,再也不许来见本宫,免得你都忘了去寻自己的幸福了……”
小樱急忙跪下去,语气中不由的颤巍,抓着姜妃的手拜求道:“求主子留下小樱,除了照顾您,小樱再也做不了别的。即使要嫁人也可以留在主子身边照顾着呀。为什么一定要将小樱逐出王府呢。”
姜妃恍惚中明白了她的深义,激动的道:“难道你真要一辈子守在本宫身边吗?你也看到了王爷已经不在乎本宫了,迟早有一天可能会被奸人所害,你跟着本宫只会受冤枉的。”
乐风铃走了,姬孀孀的心思要比乐风铃狠辣许多,而且憬天一直对小时候的事怀恨在心,如今他母妃又死,心上人也消失了,以他的性子反而会放下一切顾忌,奋不顾身的来除掉自己这些余孽。至于祎贾能不能和他真正友好的活下去,这似乎也是很迷茫的事。这一点姜妃早就料到。
所以对此,她不想阻止也不想支持。
小樱跪着的身子,和着脑袋靠在她的手上,不由的哭诉起来:“正是因为这样,小樱才更不应该走啊。郡王爷又住在府外,王爷也不来看您,就让小樱时时刻刻的陪伴着您吧。你打坐念经,小樱可以跟着您一块听一块念,可以一块享受清心之感呀。”
姜妃倒是叹了一气,没什么好哭的,安慰道:“傻丫头哭什么。生死由命,谁没有一死,不过是一早一晚而已。再说奸人一时半会儿也兴不起风作不起浪来。本宫还有几年好清闲的日子呢。”
姜妃可没指望,三公主的父皇会为自己一家人讨个什么公道,只有傻子才会这么想。皇上再如何心疼自己的女儿,那是父女亲情之间关系,就算有人谋害自己一百次,他的心他的情也搁不到她们这些闲杂人身上来。
充其量说,自己不过是他兄弟的妾室而已。娘家也不是官居显赫的地位,一个正六品的太博学士,在皇室眼里啥都不算,这妾室也就妾的理所当然鄙人眼,有什么值得皇上帮忙的?而对自己来说,也只是比褚妃那贱人的背景高尚一点而已。
所以当初三公主要嫁给祎贾时,皇上当时就很不看好了。然她只得将这些话,深深的埋蒇在心底。
小樱也沉静下来,姜妃无所事事,不由提起了一件事:“郡王爷这几天有没有来过王府里?”
儿子对亲身母妃的亲情是非同一般的,如果这时候他不在王府里,守候尸骨未寒的亲身母妃,会意味着什么?
“郡王爷说他有要事在身,不能停职,所以守孝三年,他只保证不娱乐不通房不赴宴。但就是不能回王府一直守着褚妃。”小樱带着满腹狐疑道。二郡王为什么不亲自向姜妃传话,要让自己来‘代传’,而且褚妃的死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非要‘为褚妃’专程向姜妃汇报一遍?
小樱暗自怀疑,郡王爷是否做了对不起姜妃的事,否则为什么要这样传话?不过二郡王跟褚妃和好的事是姜妃特别允许的,只不过她不知晓而已。而误认为“代传”与“为褚妃”这两件事,都是二郡王在姜妃完全不知的情况下进行。
姜妃听了小樱的话,也听出端倪来,但说不出究竟,“他果真不在王府里?他说他还在出班?”
第四卷防人之心不可无 【362】嚣张嘲讽
ps: 今天又更新迟了。不好意思。望大家别错过,与支持!
小樱似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姜妃眯起了眼,这个臭小子,当初认褚妃的时候,抽时间也会上门拜访,那是毕恭毕敬。怎地褚妃一死才冒了一个月的泡就开溜了?到底他是另外有什么目的?还是忍不住身下那根花花肠子呢。
转念一想,这没出息的家伙能有什么目的?自己的儿子从小看到大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了。姜妃骤地一怒,情不自禁道出一句:“竟还有这样的臭小子!”
她确实讨厌褚妃,但也不想儿子为了自己快活,而忽略了伟大的母子亲情。褚妃认了他那么她便已是他的亲生母亲,不管因为什么,该尽孝的,儿子都应该要尽孝道。为此她还是万分忌讳的儿子那样做的。这种事她决不允许发生。“小樱,再见到晋清王,让他马上来见本宫!”
小樱一整严肃,暗道‘郡王爷,谁叫你整日不规不矩,不听姜主的话,这次你惨了。’一面坚定的道:“小樱遵命。”
快马加鞭的世子憬天,当日正中午赶回了瑞祥府,抛掉休息时间,直接来到荷花池塘寻找坠子。他先在荷花荷叶上过来又过去的飞驰而觅,然后钻入长年不换的带着水草腥臭的池水中。
不远处路过的人不明白,上次贵和郡主命人在这块池塘里寻找半天,这回世子爷又亲自下入坏死的池水中觅寻,到底是寻找什么?
正当世子憬天冒出水面,一身湿淋淋狼狈之态时,佞文跟安琦悠哉悠哉的步过来。
世子憬天斜眼瞄去,猜是他们过来,假装看不见的拍拎着身上袖上的哗哗流水。他是没心情跟任何人打招呼,加上一想到母妃死那天,佞文那酸溜溜的啰嗦劲。就更不想搭理他。
二郡王上下打量着他,还不到一丈内,已然闻到了他身上的水腥臭,面上的严肃一化美笑。你家伙整日呆在乐铃阁,难得你肯出去到盈丽客栈一坐,“五哥今日什么兴致。这么秋凉的季节,怎地跑到池塘里游泳去了。”
是不是还在想着‘长懒’的用途,一不小心走到池塘里去了哈哈哈。
世子憬天面无情采的道:“秋凉吗?我倒是觉得有点热。”
姬孀孀眸子一圆,热吗?今日可是阴凉天。难道?哈哈我刚还在想,丁要大概要下次,才能成功诱惑了你对‘长懒’红三叶的惦念,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上勾了?“看来五哥真是与众不同啊。可我们还是要回去加衣服了,免得着了凉。顺便提醒一下五哥。这些天天气阵热阵冷,最容易得‘热伤风’了。铃姐生死未卜,若有一天回来,发现五哥您倒在床上,那可就不好了。”
什么生死未卜。就算她是真的离家出走,这会儿也未必死了。你以为本公不知你这是存心咒她。
世子憬天眯了眯眼,再一瞧身上一身水腥臭,气不打一处来,但料想六公主依着自己是公主身份,将王府里面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才如此刻薄的讽刺自己。咒乐风铃和自己早死。而没有觉察到眼前人儿的真假。
也没有去感觉佞文的变化。不过这个“佞文”正着重学习着佞文儒雅斯文的步子与一颦一笑,说不像,却反而突出真实。
二郡王祎贾对着他转了一圈,看他从头到脚被腥水淋的像落汤骗鸡一样,心里来了一股快感,一边问道:“五哥到底在找什么?”
唤他亲切的五哥越多。越盼着他折寿。听民间说,兄长唤兄弟一声“哥”,要折寿一天。照这个算法,抓住这样的机会,一天唤他几十回“哥”。一年下来,不晓得他得折寿多少年呢。
世子憬天负手站直,昂首看前方,冷冰的道:“刚才你不是说了,五哥在洗秋凉澡吗?还要问?”
姬孀孀一直盯着他的言行,心知他不可能就洗澡这么简单,所以还想加紧对他的监视。不过姬孀孀好笑,他日搜夜寻,就没想到自己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在打他的主意。真可谓风水轮流转,山水有相逢啊。
现在世子憬天的一系举动,再不令她着迷,而都是令她可笑。
世子憬天懒得看安琦一眼,见她偷笑也不动肝火,知道她就是这妒妇性子,安份的话就多留她一些时日,不安份也就大早的见阎王去。
二郡王的兴致也是一扫而空,蓦地转变了淡定容色。“那么五哥咱们就先走了。五哥一个人好好凉快凉快吧。”
姬孀孀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这边,疑惑的窥着憬天,到底他为了什么在池塘里搜来搜去?
两人是刚从福清堂出来,顺便到荷花池塘转悠转悠,这才遇上他从池塘里窜出来。他俩当然是没事不会乱跑的人,过了中午福清堂里连个鬼影都没有,连王爷自己都不愿呆在王爷里,何况是他俩。见着王爷在府里四处转悠,便借机会与王爷套近乎,绕着弯儿的跟王爷掰弄世子憬天的不堪。
“父王,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别人如何议论五哥?”二郡王挑着眉贼兮兮的道。
王爷曾经因为三郡王那件事,曾经心中暗暗的发下一句誓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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