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寒的天,大家都到帅帐去,而且皇上的马也有专人负责啊,为毛非要叫他牵啊?
众人眼光可怜地看着他。
连将士们都觉得皇上对王爷过度示好了。
看着他们王爷急着躲闪的样子,众人瞟向皇上的眼光里,都有点那么个那样的信息。
这七皇爷到底是眼拙呢还是笨拙呢,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真的是该去牵匹清醒清醒了。
“怎么?帮不得朕牵马?还是想亲自照顾朕的马匹?”鲜于须顿脚,一本正经地问。
大有你再说一句,就让你连马棚都给打扫了的那种态势。
“臣,谢主隆恩!臣,这就去,马上去!”鲜于真赶紧拱手作辑,转身跑个没影。
差别待遇啊,差别待遇!好歹他是皇上自小一起长大最好的兄弟吧?为什么就是比不过人家小小矮矮的还瘦不拉几的九王爷啊?还当着那么多大臣将士们的面命令他去牵马!
“啊~”鲜于真离开后,仰天大叫,郁闷,郁闷!
“皇上,臣的手,臣的手……”一入帅帐,米珠低声道。
那什么力道啊!把她的手都捉变型了!
鲜于须看着大掌中的小手,被他刚才的力道给捏得通红变型,慌忙抬到嘴边帮她吹吹。
这手,好小啊,常年累月练兵的人,杀了无数敌人的人的手居然会这么的小巧玲珑?!
除了手掌有点粗糙硬茧之外,手背看上去还是非常光滑细嫩的。
鲜于须这一眼,觉得怪怪的,心里涌上一股想把它亲亲的冲动。
“嗯~咳!皇上,请上座!”米珠赶紧抽回手道,不着痕迹也拉开了也鲜于须的身体距离。
这丫滴!
越来越神经了,连她的手都要翻来覆去地看上老半天没吱声。
她没有那么娇气,而且大家看他们二人的眼光越来越怪,那意思越来越浅,她,她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苍天啊,大地啊,姐真不是那个什么什么滴断袖啊!
尤其是李相,看像她时,那眼神里全是叹息。
难怪会一口就将他有意将小女儿许配给他拒绝掉的原因,感情是在这啊;难怪,皇上一直不肯娶妻,还偷养了几个男宠,这道理是在这啊!
这事,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可是,大家都明白,不能这个时候提这样的事情。
再说,九王爷现在是楼刹国的福星福将,唯一能以少量死亡来换取巨大胜利的大帅,这种事情不能提不能反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你躲什么啊,为兄弄疼你的手了,帮你吹吹理所当然!兄弟之间,就该照顾入微!众位爱卿,你们说是吧?”
鲜于须道,走到主位上坐下来,完了还若无其事地问一声不吭地跟进来看着一切的一干臣将们。
这一干臣将们要颤抖了,连声说“是”“是”“是”!
☆、不明不白的裙带关系
心里不约而同地在想,可怜的七皇爷啊,还在牵着马没走到马棚吧!
皇上这兄弟之间的照顾入微,你是没办法享受了!
“各位大臣,请席地而坐。军营艰苦简陋,还望多多海涵!”米珠无奈,干脆不理会莫明其妙的鲜于须,在他开口叫坐下之前盘腿坐了下来。
帅帐很大,四个火盘,很是温暖。
没皇上的吩咐,谁敢在皇帝面前造次?一个个像柱子一样地站着。
“都坐吧!来这里,一切都听九王爷的!”鲜于须道,转头又冲着米珠笑:“为兄都不嫌简陋,他们哪里敢嫌简陋!敢说一个不字,为兄逐他们回去!”
众臣红着脸笑着称“是”,而米珠则是心里翻白眼,无理问苍天。
老天啊,皇上啊,你这样的区别对待,会让本王日后寸步难行啊!
即使本王再战功赫赫,只怕也会被抹上一层不明不白的裙带关系!
帐外,阳光明媚,难得的冬日晴天。
转眼,鲜于须到阳关城已有二个月,临近过年了。
雪是一场一场地下,放眼望去,全是白铠铠的,漫无边际,天地之间仅此一色。
自从那次歼了蜀尘国的前锋部队,米珠便明探暗探一起派出去。
“锐”部队里的精兵跋山涉水,从密林、海岸线各处往蜀尘国内部渗透潜伏,打听各种消息。
如果想从正常的通商关卡过,是不可能的,因为二国交战,两国之间所有的交往全部被中止,相互之间,不放人出去,也不放人进入。
就是这么一种对峙状态。
米珠相信,蜀国人不是笨蛋,她能派人从其他地方进入蜀尘国,他们也能派人从其他地方进入楼刹国。
这六皇子逐鹿轩被皇上逐鹿墨追杀的事情,她自然是收到了。
逐鹿墨好战,自从登上皇位以来,便积极地招兵买马,训练士兵,崇尚武将,之所以一直没能出兵侵略楼刹国,是因为六皇逐鹿轩一直在反对。
他们二人在朝中的势力是分相抗庭的,虽然逐鹿墨为皇上,可是很多资深大臣们都不太认同;相反,觉得六皇子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所以六皇子一反对,逐鹿墨自然就没有办法去实施。
暗杀掉几个支持逐鹿轩的得力肱股大臣后,便没人再反对出兵,还把六皇子派做了监军。
之所以会出八十万前锋,就是想用人数来将阳关城给攻下,不在乎死了多少兵,就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攻下。
没想到强硬庞大的部队,碰到了完全不同以往守城大将们的米珠,一个善于伏击与歼灭战的人才,差点落得个全军覆没。
本来还要一攻再攻的,没想到人家的援军已经到了,而且还是楼刹国的皇帝亲自上阵,再加上追杀逐鹿轩,想趁此机会将逐鹿轩的所有势力铲除掉,便责令后备中军驻扎在襄、夷、平三州,等候命令。
这一等就是等到了年关将近。
大雪纷飞,他们的士兵普遍不耐寒,要攻阳关城的话,最快也要等到明天开春了。
☆、他一有空就往米珠帐子里钻
在这段时间,六皇子逐鹿墨的势力,几乎被消灭完了,唯独六皇子的人还是没有找到。
这让逐鹿墨相当的火大。
也幸得六皇子逐鹿轩没有家眷,唯一的母妃在后宫的斗争中已随先皇而去,所以没有家眷可受牵扯。
也就是这样,那天在脸上沾了二撇胡子的逐鹿轩才那样大言地对官差说,要拿他自己的九族,凌迟自己的兄长。
是个官的都懂得皇上逐鹿墨是想拿六皇爷的通敌叛国为借口来背那六十万军士战死的情由,免得军中士气下降,对楼刹国的九王爷闻风散胆。
因为没有人从那场战场上面活下来,所以没有人知道九王爷到底长着什么样,当然除了监军六皇爷之外。
三个月之后,忽然从蜀尘国皇宫里传出了消息,说皇上已查明六皇爷并非是通敌叛国之人,当时误信奸臣所奏才发了缉拿黄榜,如今查实了,证明为子乌虚有。
若是六皇爷得知此令,速速回京,与皇上共商□□敌国为阵亡的六十万将士报仇血恨。
蜀尘国上下哗然。皇上也太那什么了,通敌叛国这样的大事,说反就反说正就正,六皇爷真是太冤枉了。
可是,逐鹿墨会真的给六皇爷正名?
知道内幕的大臣们自然清楚明白,六皇爷党都被皇上消灭掉了,而只有六皇爷没有被皇上找到。
皇上等不及了,宠臣刑部尚书段落出计,让皇上这么办的。
等六皇爷一回宫,不一回京,即刻拿下,先将其软禁,再找其他名目按上罪名或者暗中杀害。逐鹿墨自认为此计很妙,就在等着六皇爷自投罗网。
可惜六皇爷逐鹿轩早就洞察其意,年关过了,还未露面。
不知是死,是活,像蒸发掉了一样,在蜀尘国完全没有了踪迹。
话说,鲜于须自从来到军营之后,将各地各处的折子全都分派下去,让李相领着众大臣们处理,实在是重大的事情留给他之外,他一有空就往米珠帐子里钻。
觉得米珠帐子里的布置过于简陋,几乎如同一个兵士的帐子一样。如果不是帐前守着几尊大将,他还真以为走错了营帐。
眉头一破,便命人抬来几箱子的东西,开始装点这帅帐。
米珠巡防回来一入帐,就看到鲜于须笑眯眯地半躺在那铺得半米厚的金丝棉被上看书。
整个寝帐与自己记忆中常用的那个完全是天壤地别。
平时用来隔挡的屏风被收了起来,立了一排柜子,柜子上有很多精巧的玩艺儿。
就连火盘都是新的。
米珠以为自己今天神经错乱了,不,是被鲜于须平时的暖昧给逼得神经错乱了,明明进的是自己的营帐,却走进了鲜于须的皇帐。
于是,单膝跪道:“皇上,请恕臣打扰了!臣走错帐了。”
未待鲜于须说话,她自己便像逃难一样逃出了营帐。
出到外面一看,丫滴,是自己的营帐没错啊!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不死心地又进去了一次。
鲜于须已从床上下来,坐在精雕细琢的楠木椅上,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卷。
☆、姐可不是断袖啊
“请问皇上,臣是否眼花了?”米珠拱手问。
丫滴,鲜于须这个人,将自己的寝帐弄成这副花里花俏的模样到底是什么用意?是他自己想在这里住呢,还是?
天啊!他在这里住?!
米珠万分戒备地望着他。
鲜于须放下书卷笑了,道:“方才为兄见你进来,正想说话呢,没想到你又急着跑出去了。怎么样?为兄帮你把寝帐给布置了一下,感觉如何?温暖多了吧?”
“皇上,请恕臣万万不能接受!”米珠惶恐,半跪下来道。
鲜于须纳闷了?他好心好意,难道他不喜欢?
便问:“为何?”
“将士们冰天雪地里也只是每人一件棉服一条棉被御寒而已。臣作为将士之首,自小便与他们同甘共苦,知根知底。若是臣如今突然娇贵起来,只怕会把同甘共苦四字变成了笑话。
而且,行兵打仗,哪能像太平盛世里享受锦衣玉食一样地去享受呢?何况身子养娇贵了,万一去到了恶劣的环境里不适应了,只会加速死亡。
所以,请皇上恕臣不能接受这些。臣的寝帐,以前是什么样的,以后便是什么样。
如若皇上执意,那臣只好夜不宿帐,与哨兵们一同值岗。”说到最后,米珠居然威胁起皇上来。
听了这么一大翻话,鲜于须想责怪她都责怪不起来,只好讪讪地笑道:“为兄还以为你喜欢来着,既然不喜欢,那是为兄多事了!贤弟说得对,行军打仗就是要吃得苦中苦方能打胜仗。为兄这就叫人把东西物归原位!”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管米珠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不忍心去拂她的意,让她不开心。
按理说,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喜欢到这种地步吧?何况他还是皇上哎!是人都该巴结他都来不及了吧?
他其实也很理亏,很憋屈,自己是皇上,只要他愿意,整个楼刹国的美女们都享之不尽,可为何偏生喜欢男子?如果是别的男子也就算了,但为何偏偏是九王爷?
连对他的好都让他自己觉得是在犯罪,却偏偏又止不住要对他好,对他言听计从。他真该庆幸九王爷义胆忠心,对楼刹国忠心耿耿。
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鲜于须深深纠结。
米珠没想到鲜于须会对她这么好,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仅仅一句话,就让布置这个寝帐一天的宫人们再布置回原样,她也知道鲜于须是出自一片好心。
只是这种好,让她越来越惊心。
皇上也他丫滴太厚爱她了吧?!惶恐惶恐,臣惶恐啊,皇上!
“去,把朕的寝帐也布置成个样子!”待宫人们收拾妥当,鲜于须命令道。
“诺。”宫人们郁闷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应了声。
“皇上,你果然孺子要教,如若将士们知道皇上也是这样的简朴,会更加的士气百倍的!”米珠尴尬地笑道。
她真是何德何能啊,居然让习惯锦衣玉食的皇上要与她一同受这行军之苦!
苍天大地啊!让这厮脑子清醒些吧,姐可不是断袖啊!
☆、军中流传:“皇上是断袖”
本以为米珠会劝他不能这样布置呢,那他也好可以讨价还价地让她多添几层被子,一听米珠这样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他这贤弟,或许早就想让他这样做了,只是没有开口而已。
“今日累不累?来,坐这,为兄帮你揉揉肩膀,捶捶背。”鲜于须笑着把米珠按坐在椅子上。
“皇上,臣惶恐!”米珠惊得又半跪地上。
让皇上帮她揉肩捶背?她还不想死那么早!
“起来,起来,没事的,为兄见你每日都这么疲惫,心疼得紧,你就让为兄帮你捶捶吧。”鲜于须将她拉了起来,按坐在椅子上,揉捏了起来。
米珠真心无法享受,站了起来道:“皇上,夜深了,该回帐就寝了!臣还要去巡营,先走一步了!”
说完逃也似地跑出了帅帐。
手顿在半空中的鲜于须心中暗喜,每日都能这样与贤弟在一起,真是人生快慰。
要是被米珠知道他这样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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