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玉在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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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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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众人又一次震惊不已,那破落户竟然不知所踪,这不是明摆着想要脱身事外嘛!原想着到底是知府大人出手,怎么都不能叫那泼皮跑脱了,又谁料结果却仍是不怎么样。

“知府大人,我们这头是断了那丁五的消息,不过他们去寻赵寡妇家大儿的人马,却也赶不及立马往回了。”一脸难色的,顿住口中的言语,低头长了两声。

“哦,这又是怎么个说道,你且速速道来。”那旁的刑名师爷已是莫名一惊,忙不迭便应了一句道。

转回头,指向城外三丁村的方向直言道:“那赵寡妇家这回是真得办丧事了。”

“此话何解?”那衙差才吐露半句,已将堂上座上的知府大人惊得脱口而出。

“回大人话。另一队人马跟着赵寡妇抵达后山时,他家大儿早已没了生机。咱们未带仵作前往,虽不好判定究竟是何时亡故的,但打量那情形怎么也得有两、三日的样子了。”

此一变故顿时叫在场之人,无不惊恐非常的,可叹那位赵家的大儿终究没能逃过厄运,竟然就这般在后山撒手人寰了。知府大人上一桩无头案还未审完,这会儿又添了一件来,更是让人不由自主会将这两起命案,往一处联系起来。

那旁刚才听得马快来报,已吩咐让人带上仵作直接赶往事发之地一探究竟去了。这堂上的知府大人也紧接着追问一句道:“你们去往后山的人,可有在该处瞧出什么破绽?”

“回禀大人,其实往后山上去的几人,并非是在那赵寡妇告诉的所在瞧见尸首的。而是在与那小茅屋隔着半个林子的一处,常设有捕兽陷阱的山洞口瞧见不对的。”

说着便将自己身后的包袱解了下来,直接铺于地面之上,便见那马快从包袱里取出数件物证,一一码放齐整在老爷面前。直点着其中一件道:“这应当就是赵寡妇口中那位道人的度牒文书。”

顺势已将份染红的度牒交到一旁的师爷手中,再继续告诉道:“小的有听得那几人前去的提起,似乎在那山洞深处还有旁的物件,却未等到仵作前去,没敢妄动。所以,小的也就不知究竟是怎样的物件了。”

而此时,地上排列齐整的数件物品中,在堂外也得一眼看分明的便是一袋干粮,看样子也曾动用过许多。另两套衣衫倒是没有特别之处,但却与刚才那呈与堂上大人的物件不同。

虽只听那衙差口中说是度牒,但见那物件却分明是红得吓人,再联想起洞口赵家大儿的尸首,便不难猜想出一二来,怕是那好心的道人也未能置身事外吧!

这旁堂外的人群中,不乏有好奇者笃定言道:“没错,你们可还记得刚才那赵寡妇说起道人时,曾说与了他家中好些干粮,想来那袋子里未用过的便是。”

“可为何只有那度牒被染红了,而干粮与衣衫无事?”另一旁的老者,忙低声追问一句来。

“或许那道人本就将度牒这等要紧的文书,直接被他揣在怀里。而其它的物件都背在身后的包袱里,本就是分作两处安放才会有此分出不同的结果来?”那人最先开口之人,也是不慌不忙给周遭的人解释起,他所猜想出的情景来。

却听堂上的知府大人急声,催促着刑名师爷道:“你速去再仔细看一眼,那无头男尸手掌上可有胼胝!”听得此言,那旁的师爷也已是心领神会的应了一声,便急忙转身而往。

方才大人那一声洪亮的很,无论是堂后躲着听审的玥娘与皇甫靖,还是堂外百姓们都是清晰入耳。

“胼胝,什么东西?”一老农已是忙不迭问向那旁的先生道。

先生捋了捋胡子,颔首便应道:“老伯你自己手、足两处定是不少,就是你掌中那层厚实的老茧。”

而与此同时玥娘也正与皇甫靖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看来此事还不能就此了结,怕是最早发现的那具无头男尸,才是突破本案的要点所在!”

☆、第一百十一章谋财害命

“哦,这又是个什么说道?”玥娘已是转向身旁的皇甫靖问道。

皇甫靖见玥娘问起,便颔首笑着应道:“你想既然这回来报信的马快说,他们在后山上发现了死去已有几日模样的赵家大儿。而前几天的那具无头男尸,又是被赵家推来摆在土地庙中为全只为充数用的。但说来那无头男尸确实死在赵家大儿之前的,可为何至今无人来报家中有人口走失?”

“无人来报走失一事,无非就几种解释。一是,并非本地之人,不过是个打此路过的行人而已;二就是家中本就再无旁人,所以即使不见了踪影,也不会有往府衙报案之人;还有一项便是,原本就已于家中说妥要往外去的,自然更是不能有案情要上报官府了。”

身旁的皇甫靖,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接口便道:“若是路人,这一项即使要查证没有半月怕是难办;独居之人反倒更容易查实,毕竟有户籍在;最后那种就是最难着手的。”

“确实如此。谁家无事于外人说道家中有人出远门的,即便是相邻而居的,也很难知晓此事的。”见玥娘明白自己的意思。

皇甫靖便又提出另一疑点来:“不过,毕竟案发之地皆在三丁村内,无论是那赵家大儿曾被劫道的半山腰;还是发觉无头男尸的那处乱石堆;亦或者是后山上的才刚确定赵家大儿的事发山洞,都不曾出过村子,仅此一项就让案情便得简单不少。”

这旁的玥娘也与其默契十足的更添上一句,接着言道:“只要查实前后七日内,曾来往过三丁村中的人口,就能有助与判断那具无头男尸的本真。”

既然后面这两位能推论出这些来,那堂上的知府大人也在与几位师爷稍稍商议后。得出此论来。

如今那赵寡妇因目睹自家大儿,惨死在后山上景象当即便晕厥过去,暂且是不能再来堂内了。但载着村中老少十数人的车马却在半晌后,就在堂前停住了。

下得车来的,不但有丁家与邻里的几人,还有村长也跟着一并前来了。一旁的师爷听得此说,却不由眼前一亮随即问道:“村长你们三丁村中近日来,可曾有陌生人进出过否?”

只见老村长忙点头答道:“统共这一月中也只有六人来过咱们村。不过却是全都出村去了。并没有哪个还留在村里的。”说着又瞥了一眼,另一旁的丁家老大,接着告诉道:“打咱们村里往外头去的,也就他们家老五一个,不过早在五……哦,不七日前就已上路了。”

听得老村长后一句。这般磕磕巴巴的讲完后,知府大人与师爷俩不免相视一眼,看来这丁家人在村里确实不一般。就连一村之长都得乖乖听命行事。就可见是非同寻常。

就见那旁的师爷微微颔首,转而问想另几个俯首不前的村人道:“想来你们就是与丁家相邻而居的吧?那你们也俱是瞧见他们家丁五是七日前出村子的吗?”

那几个哪里敢答话的,只是一味的重重点头。连声称是。却不知接着听得师爷,又是厉声问向那旁的村人:“那丁五出门之时,穿的是什么色的衣裳?可曾身背包袱?是徒步而行还是以车代步?”

听得那旁数人更是你瞧我,我望你,谁都答不上半句来。只见这师爷仍不放弃。居然一把拉过对面一老农紧盯着再接着追问道:“既然是七日前出的村,想必定是会路过相邻的几处县城中的一个,若到时府衙的去查实,却不见其曾有过境,你等又待如何辩解?”

此刻,莫说是那位被问及的老农,就连旁边跟着一起来作陪村的几人,也都变得不安起来。

要知道,他们来时那丁家的人,只是会意他们要帮着称七日前就亲眼瞧见丁五出远门了。可当一行人跳上车跟随官差往衙门来时,便已是觉得事有蹊跷,哪有老爷询问村里出行人的去向,还得专为这事叫上大家伙跑趟衙门的?

就刚才一行人下车之际,更是觉得气氛紧张的很,公堂外瞧向这边的眼光却是分明透着怒意。正当几人开始舀捏不定之时,就又听得堂上的大老爷发话道:“若是现在不实话实说,可莫要到头来平白给自己落实了共犯的罪名才好。”

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这可是堂上知府大老爷所言,虽不曾上过学堂,但大家伙也能听到明白,共犯与罪名二词是何意。这节骨眼上,只要其中有一个撑不住从实招了,后面之事便是一触即发。那旁的丁家人又哪里会不明白,但此刻确实为时已晚,再有心阻止又怎么能逃得过在场知府老爷的法眼。

索性将心一狠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就此想要断了这几个不识相的后路。却听得外面又是一阵纷乱,原来是另两个特意前去邻村打探的,此刻却是有确实的消息送回衙门中来。

一拱?p》便直接在师爷耳边低语起来,虽是听不见一个词,但从师爷的面色上已是显露无疑。确实那丁家的老五有大嫌疑,因为此刻转身回到知府大人身旁的师爷,已是忙不迭便半转过身子将山洞内的状况细述了与大人知晓?p》

“瞧见没,那师爷刚才听衙差回禀时,就一个劲的朝丁家三人的方向打量。那眼神可是不会错,怎么看那丁五必定逃不了干系,就是不知另外又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物证?”

“我看八成是又发现死尸了吧……想想就渗的慌!”

此刻,知府大人还在与师爷两人小声商议着什么。偶尔偷偷瞥上一眼,却是不免惊心,因为那两位的脸色都是极其不好,单看知府老爷皱了又皱的眉头,就可断定必又是骇人听闻的发现。

同时堂内却安静异常,以至于外头人们的议论之声,已能时不时的飘入一两个重点提及之词来。而那旁本就有心脱身的村民们,更是在暗中相视对望了数次,该不该趁老爷这里还未给那丁五家的定罪,咱们先冲出来说出实情。

哪里知道,这边还未待他们几个先开口,那头丁家的来人已是率先压不住阵脚,三人齐齐上前对着知府老爷便已跪下。就听得为首的那个已是朗声告诉起来:“大人,小的们也是被我们家小五给逼的没法,才不敢说出实话。其实不是七日前出们远行的,而是五日前才出的家门,至于后来往哪儿了,咱们几个真是全不知情哟!”

另一旁的更是忙不迭补上了一句道:“我们也知晓的,七日前他回家时确实被人收拾了一顿。虽说伤的不重可也的确挂了彩,不过却看见他偷偷往柴房里藏了好大一包……。”

这人才刚吐露,就已被为首那个恶狠狠的瞪了两眼。不过就此一突然变化,落入堂上知府大人的眼中却是截然不同,无疑那个因害怕而接连供出丁五曾私藏物件与柴房的,才是这丁家三人中最易攻破的关键点。

顺势转回身来,抬手指向那说漏嘴的问道:“你且与本官细述一遍,那包被丁五藏入柴房的究竟是何物?”

“回老爷的话,是整整一大包银子。足有小二百两的样子,而且齐刷刷的都是十两的大银锭。”不敢抬头,却从另一旁师爷无意间的轻‘嗯’一声中听出端倪,原来自己这般详尽的讲述,大人定是也会很满意吧。

却不想他太过得意,竟然忘了临来时大哥曾告诫的,万不能说出当日丁五出门时的衣着。只听得堂上的老爷再追问了一句道:“那日丁五可是身穿青色外衫,并一双半新的草鞋吗?”

已然磕头便答:“可不就是这身打扮,腰间还挂着个小酒壶就出……。”直到这时,才惊觉自己犯了何等大错,可却已是覆水难收了。猛然抬头,就见那旁的两个自家堂兄们,已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甚是吓人。

“没错,那具无头男尸所穿的就是这般。”继而堂上的知府大人也不由,接上了一句道。

此言一出,却当场把堂内外众人都给说糊涂了。因为由事发开始人们心中所想,便是前后两具男尸都系一人所杀,而那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那泼皮破落户的丁五。可怎么会无头男尸身上穿着那丁五出门时的衣衫,还全都能对应上。难不成这连害两命的凶手,还是那个出手相助赵家大儿的游方道人嘛?

没等大家继续细想下去,就听得知府大人已是朗声言道:“那丁五确实在四日前经县城,直接取道往北方向而去了。曾在官道旁雇了一辆马车赶路,想来早在两日前便已出了咱们烨州地界了。”

“就知道,能抱回家来那二百两,这小子定是给自己留了更多的银子才对。”那堂下仍是跪着的丁家一人,已是不禁低声喃喃一句道。

震惊无比的听得堂上老爷所言,又闻自己身边的兄弟喃喃,丁家那为首的男子,也不由的相信确实一家子都叫老五给骗了。难怪那小子,临行的时候换洗的衣裳没多带两身,就连干粮吃食也只勉强装了小半袋,但愣是一气把家里的空麻袋背了两个走。

☆、第一百十二章查无踪

那时也只听他小子说,要在那赵家儿子去打猎的山道上布个陷阱报复回来。此刻一思量,确实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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