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笑,“难怪你在信里要我戴着玉来……”
见她怏怏不乐,宋亦萌忙从身上摸出一本书,“七叶,前几天你问我配香的方法时,我只告诉你一种。这几天我在家里,又想了很多种出来,喏,你看,我都详细地写在了这上面……”
铃兰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一条一条,果然很是详细。
“谢谢你了……”
铃兰刚说完,就见宋亦萌抬头往天上看去,这便也随她观看,让人惊异的是,白色的云彩里果然隐约浮现了一座彩虹小桥。
“真是有彩虹!”铃兰激动地说话。
宋亦萌更是激动,连铃兰都感觉到她双手的颤抖,“七叶,你的玉呢?”
铃兰听她问,这才慌忙从脖子里取出那块紫琼血玉。
没想到她刚把它放在手心,紫玉里面的那个血块儿却猛然间亮起一道红光,连带着外围的紫色慢慢形成了一个水晶似的圆形光圈。
但是,这光太热了,铃兰此时感觉就像捧了一个小火球,想甩也甩不掉,不由开口叫宋亦萌,“快,好热!”
宋亦萌似乎也呆住了,但一听到铃兰说话,她即刻伸出手腕把那条七彩水晶石应向紫琼血玉。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光芒立刻便像闪电一样转到了她的身上。
铃兰在旁边看着,还来不及眨眼,宋亦萌就突然不见了,接着她自己也感觉一直热流从身上流过,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再睁开眼,首先见到的便是胤祥焦急的神色。
他一见她醒,就忙说:“铃兰,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动了动身子,觉得稍微有些疲乏外,其余的觉得一切正常。忽然想起宋亦萌来,这便忙问他:“胤祥,我怎么回家来了?”
见她醒来后头脑清醒,他这才放心,“是衷勇他们送你回来的。刚刚听说你晕倒,我都快吓坏了,差点去请周大夫过来。”
铃兰听过,忙伸手摸了摸肚子,见一切正常,这才笑答:“你放心,我没事的。”
他听过,却是一脸阴沉,“你还说,身子不方便,还要在大年初一往外跑。”
她此刻心里惦记着宋亦萌,只想找了柠儿过来问话,忙带了歉意对他说:“胤祥,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随便出门了……”
“真的?”
她连忙点头,“真的,除非你答应了。”
说完,这才又撒娇似的拉拉他的手,“胤祥,我这会儿好渴,你让柠儿帮我倒杯水过来吧……”
他一听,果然把这话当成大事,忙叫了宜柠进来。
铃兰一见她进来,忙又找了个借口支了他出去。随后这才问她:“柠儿,刚刚是怎么回事?”
宜柠见她问,忙低头答:“柠儿也不知道。当时我和衷勇站在坡下,见你好久都没有下来,这才想着上去看看,谁知你这就倒在地上……”
铃兰心里一动,即刻又问:“那宋姑娘呢?”
宜柠咬了咬嘴唇,随后这才期期艾艾地答:“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姑娘,那个宋姑娘……是不是……想对你不利啊?”
铃兰脸上一怔,随后笑,“没有,她只是先走一步。我原本是想自个儿下去的,后来身子有些累支撑不住,这才晕倒了……”
宋亦萌回现代的事,铃兰已觉得有些奇妙。没想到在一月底时,竟会有让她更为意外的事。
那日四阿哥随胤祥到家里来,坐下没饮上几口茶,便笑着对她说:“铃兰,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见黎至民吗?他这些天刚好回京,听说你已经好了,所以想见见你。你若是有空的话,要不要也和他见上一面?”
铃兰一听,却不答话,只可怜巴巴地望着胤祥。她已经答应过他不再随便出门,现在他会让自己去吗?
193。…世外高人黎至民
四阿哥见铃兰这样,这便故意笑着咳了两声。
十三阿哥听到他的暗示,垂眼细饮一口茶水,这才抬眼含笑看她:“放心吧,我会陪你去的!”
铃兰这才笑,第二天便跟着他们一同去见黎至民。
铃兰坐在铺了几层棉被的马车内向外看,见所去的方向和大年初一与宋亦萌相约的地方越来越近,这才后悔不迭:“哎呀,早知道就早些过来拜访了……”
黎至民的家是一座小小的两进宅院。他们三个随管家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便有一位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见着那两兄弟,就忙和他们打招呼。等看到铃兰,先是愣了愣,看她笑着对己,也忙招呼她坐。
铃兰见了他,忙笑:“黎先生,我是七叶,前些天真是谢谢您了!”
黎至民听了笑,“无须客气,小女的事……也多亏了你帮忙啊!”
他们两个在一旁,也不知黎至民是什么意思,随后却又听她说:“先生,宋姑娘走时还有几句话,现在能否请您借一步说话?”
黎至民听了,连忙笑着看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见他们点头,这才对她笑说:“那好,请随老夫到这边厢房里来。”
铃兰缓缓站起,笑着转头看了看宜柠,见她递了宋亦萌的画像过来,这才随他出去。
等到了旁边的厢房,她笑着递给他:“先生,这是宋姑娘的画像……”
他听过,脸上一怔,随后忙笑着伸手细细地打开来看。一见上面的人,他连连笑说:“真是谢谢你了!”
铃兰低头笑,“先生,我们两个早就认识。现在她走了,您若是不嫌弃,以后就也把我当成后辈看待吧!”
黎至民笑,“不敢当!小女走前,也曾讲过你们关系很是要好。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老夫定会尽力帮忙。”
她见他如此说,这才问他:“先生,那我的事……您也都知道了吧?”
黎至民点头笑,“你不用担心,老夫不会对人随便提起的。”
铃兰笑,“包括四爷和十三爷?”
他笑,“这个……老夫自会看你的意思。”
铃兰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多谢先生了!”
黎至民低头沉吟片刻,然后笑,“七叶,自小女走后,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疑惑?”
铃兰笑着点头,“先生精通五行八卦,我今天过来找您,就是想问问夫妻的缘分之事……”
黎至民听过笑,“那好,请容老夫为你卜上一卦……”
铃兰见他立马动手扑案开卦,忙敛声屏气地立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他笑着问她:“你是不是十三岁那年过来这里的?”
她点头,“是,已快八年了……”
他笑,“七叶,你的八字很好啊,和十三爷的又合得来。既然你们缘分深远,那就不要担心了。”
铃兰听了,脸上立马带笑:“先生,这是真的吗?”
“是啊,不过……”
“怎么?”
黎至民顿了顿,随后才说:“你既然是我们这里的外客,那……朝堂之上的事,还是不要牵涉过多的好。”
铃兰听过,低头一笑,“先生请放心,我对这个……是不怎么懂的。”
说完又笑,“先生,既然您精通天地人事,为何不愿助四爷他们一臂之力呢?”
黎至民听过,笑着道,“老夫喜欢四处游历观光,对这些事倒没有太大的兴趣。”
铃兰呵呵一笑,“先生,您这样好啊。我平日也总想着能出京走走,希望日后也有这样的机会……”
晚上回家后,胤祥问她,“你和黎先生聊什么了,怎么那么高兴?”
她笑,“先生说我们两个缘分深远,我当然要高兴了。”
他也很是高兴,随后问她:“他没有提起我们的前世之事吗?”
她点头笑,“他说了的。”
他赶忙笑问:“是什么啊?”
她笑着想了想,随后给他一个柔柔的笑,“他说我上辈子是个专管卜卦的女巫,而你就是带兵出征的将军。每次上战场前,我都站在祭祀台前为战事占卜!见的次数多了,后来就记住你了……”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不是这样说。”
“那该怎样?”
“每次都是我默默地在一边看着你,而你却从没看过我一眼。”
她脸上一愣,“为什么?”
他笑着摸摸她的脸,“听说巫女是不能动心。如果我们两个人相爱却不能相守,还是让我一个人惦着你好了……”
她听过,心里忽然一颤,抬眼看他。如果他不是这么嬉笑着这些话,她想自己一定会哭。
见她久久不语,他抓了一缕她的青丝在手中把玩,“怎么,你喜欢这样的缘分吗?”
她调动一个笑,亲昵地轻拍他的脸颊,“我在想,你说这么好听的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
这次轮到他小怔片刻,“铃兰,我可能又要出远门了……”
她呆了呆,“到哪里去?”
“应该是五台山。”他温柔地推推她的肩膀,“我走后……你就先到庄子里住吧!”
“嗯。”说完背过身去。
见她这样,他忙俯身过去吻她,“你不要不高兴,我很快就回来了。”
她转过身,“我还好。不过你走了,那柠儿的婚事怎么办?”
“放心吧,这我都安排好了。”
说完,他又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对了,上次你说去婚礼上不吉利,这是什么意思?”
她动了动睫毛,“听说孕妇进了新人的房间,以后人家的子女大半都会夭折……”
他呵呵一笑,“这个你也信啊?”
她撇了撇嘴唇,“对别人不好的事,听说了就不能做啊。”
听了这样的话,他在脸上扯开一道细笑,“铃兰,你在庄上可要养好身子,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去弄……”
她娇笑着说,“吃成个大胖婆?”
他作势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放心吧,再重我也能抱得动……”
194。…十四阿哥的疑惑
到庄子里住,最大的好处便是清净。
铃兰唯一所做的,就是想办法吃东西,可劲儿地补充营养。
在这儿住了八九天,新婚夫妇宜柠和衷勇也赶过来了。
铃兰见着他们,不由笑,“不是已给你们放一个月的假吗?怎么又巴巴跑到这儿来了?”
宜柠端了糕点到她面前,“十三爷不在家,我们还是过来守着姑娘的好!”
铃兰笑着摇头,“不用担心。有王建他们在,你们就放胆出去玩儿吧!”
正在说话,前面的人忽然过来报:“主子,有人受了伤,想借咱们的处所包扎一下……”
铃兰听过,连忙问:“伤的严重吗?”
“他们肩上血流不止,好像伤的不轻。”
她点点头,“王建,麻烦你拿些药去前面瞧瞧。若是严重的话,就帮着请个大夫吧!”
等他回来,却说了一个让她心里一窒的消息:“姑娘,那个受伤的人,是十四爷……”
“啊?伤的是左臂吗?”
王建点头,“是左臂。”
她心里一急,“那快!带我去看看!”
近处的人见她如此反应,一时都愣住了。
铃兰见他们这样子,也觉着自己有些造次,这才又问王建:“他们有几个人?”
“只剩一个了,所以才就近找到咱们这儿来……”
铃兰想了想,“这么说……是有人想暗算他们?”
王建犹豫了片刻,随后答:“看起来是这样。”
她听过低头,又仔细想了想,“王建,你找人备车,马上送他们回京城。对了,刚刚他们没见到你吧?”
“没有。”
她这才笑,“这就好,不然你以后办事就不方便了。”
宜柠见王建点头离开,忙低声问铃兰:“姑娘,既然他们在附近打斗,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柠儿说的很对,铃兰也只好点点头,“好吧。柠儿,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这就也走……”
虽然走的利落,比十四阿哥还先到京城,但半月后,这人还是找上了门。
当时她正在前院欣赏那株开着小碎花的桃树,想避开都来不及。
这么猝不及防地见他,她只稍稍愣了一下,转过头去问:“衷勇,这位爷是……?”
衷勇见她忽用洞庭方言说话,也忙回神儿,用方言回道:“姑娘,这是十四爷。”
听铃兰用一连串自己听不懂的方言说话,比起其他人,十四阿哥更是意外,叫她名字的声音迟迟都没有出口。
铃兰没有认他,他也没有留太久,只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她原以为此事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他随后竟每隔一天就来家里一趟。
第一次见面,铃兰是在装糊涂。在胤祥回来以前,她只能这么无限度地失忆下去。反正这种事,在电视剧中早已见惯不怪,对她也没有太大的难度。
但十四阿哥却仍是一个固执的人,不管她是否记得,他都对她讲一些以前的小事。
她听过,有时也会柔柔地展颜一笑,“十四爷,您说的这些,还真是有趣。”
他笑,“是吗?铃兰,你真的不记得了?”
她低头笑,“十四爷,奴婢姓夏,叫七叶。”
他见她仍旧如此回答自己,不由长叹一口气,“铃兰,你不想认我,我也能理解。与十三哥相比,对你我确是比不上他。你嫁给他,我在心里也很为你高兴……”
铃兰听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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