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笑着叹口气,“我可是很贪心的啊。”
她歪着头想了想,“我暂时还没有发现呢,那就等以后吧!”
他玩味地笑,“以后?看来我还真是得对你好好表现了。”说完,他这才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听说楚楚已经定亲了?”
她笑着点点头,“是啊,和宏远镖局的二公子,明年三月份儿就要过门儿了……”
铃兰说完,却长长叹了一气,随后的脸色便呆滞了,好像想起了什么烦恼的事一样。
见她这样,他忙问道:“怎么了,你觉得他们两个不相配吗?”
她听他说话,这才回神儿:“哪是!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深厚的。我只是想着,那密室里的东西该怎么办才好。”
他听过,不以为然地笑笑:“你以前不是说要用一半给她作嫁妆吗?”
铃兰沮丧着又叹了口气,“我是这么想啊。那些珠宝是夏家祖上留着用来应急的,现在若是拿出来给温家爷儿俩,他们哪里会要?”
他安慰似的抚了抚她的肩:“现在不能接受,那就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乖,先不要想那么多了!”
她仍旧叹气,“哪能不想?楚楚一出嫁,做了人家的媳妇儿,百川门的日常事务又该怎么办呢?”
百川门的事他一向是不方便理会的,现在见她又担心这个,也忍不住道:“那就让温老爹他们自己拿主意吧!楚楚若愿意,就继续让他们担着;若是不愿,那只能等温老爹退了位置,再另外找人就是。”
听了这个,铃兰不由笑:“你说的也是。自从没了茶盐这两项,百川门也就剩漕运、钱庄、布庄这三大项,再加上现在新增的酒行,即使当上门主,平日的事务也比以往清闲多了。”
“是啊。不过,京城这边儿的酒行,你也不要太操心了。”
她一听,连忙笑道:“我在这儿哪费过什么心?只不过每半月核实一下账目而已。”
“那也不能太累了。”
“放心吧。上次君影姐姐走时,我已经让她把酿酒的方子带走了。”
他听过,脸上愣了一下,随后才是一阵轻松:“这样才好。酒这种东西,看的是后期效应,前期的事就让他们忙吧!”
他的话倒是让她大大吃了一惊。
看到她的表情,他忍不住问她:“怎么这个表情?难道你不想多些闲散的日子啊?”
她赶忙笑:“当然想了。可是……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我和仇堂主来往吗?”
突然被她说中,他似乎也不觉得难为情,倒是呵呵笑了起来:“我是不喜欢。不过,你现在已是我的人了,他就是有什么想头也是白搭了。”
“什么想头?难道到了现在,你还认为仇堂主对我有兴趣啊?还有,你觉得好的人或物,在别人眼里未必就好啊。”
他搂紧她的肩,仍旧霸道地说:“不管他之前是怎么想的,反正以后你心里只要想着我就是了!”
听了这话,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总是要求我们女人怎么怎么样!”
见她嗔笑着说话,他即刻也回道:“亲爱的,我可是这样做的。我敢保证,每天心里都是想着你的……”
“是啊,不就想那么一点嘛,又不是惟一,有什么可庆幸的!”她在心里想着这样的话,但意识到在这里和他谈这些双方对等的事纯属白说,随即岔开话题,“好,我知道了。忙了这么半天,咱们还是到屋里歇着吧!”
他看她一直忙个不停地整理东西,怕她累着,现在听了这个,自然巴不得一声。
164。…蜜月(上)
坐了好一会儿,等宜柠把中饭端上来,他一瞧:“嗬,今儿这菜还真是丰富!”
“是啊。从今晚开始要斋戒,所以午饭就多做了些肉食。”
他看了满桌的菜,倒是先指了指中间的汤:“咦?这是什么汤,看起来就觉得很好喝啊!”
“这是黑豆红枣腔骨汤。喝这个,对头发最好了。”
“是吗?那我可要多喝点儿。”
吃过饭,他忽然问她:“那个,家里有没有酸奶?”
铃兰想了想:“有是有,不过是我自己做的。”
他很是意外,“你还会做这个啊?”
她笑着点头,“是啊,之前在草原时跟着额吉学的……”
他听过,一脸喜笑,“若是这样,那肯定好,京城里做的没有草原上的纯正!”
听到他这么说,铃兰忙叫宜柠端了一大碗过来。见她出去,又笑对他道:“我的手艺比不上额吉,尝起来若不好,可不许你埋怨!”
他笑,“怎么会呢?真若不好,我也会一口气喝光的。”说完便端起碗,美美地喝了一大口。
她看着他的反应,赶忙问:“怎么样?”
他笑着看她,“真是好喝。铃兰,你也来一点……”
铃兰笑,随即就着他的碗也抿了一口。完后又笑着说:“若是在春上就好了,把酸奶倒进草莓盘子里一起吃,那该多好啊!”
“你喜欢吃这个吗?”
“是啊!以前在家里,常这么吃来着。”
“那是什么味道啊?”
“又酸又甜,可好吃了。”
刚说完,她的身子便被他抱在怀里,嘴随即也被他的唇吻堵上了……
等喘过气,她忙挣着道:“胤祥,大白天的,别让人看到了……”
他将脸凑过去:“谁会看见?现在可是歇中觉的时间。”
“还没到时间呢!柠儿一会儿可能还要过来呢!”
他似乎不理会这个,“那些东西就放那儿吧,晚些收拾也行。”
她争不过他,只好说:“行了,你别再闹了。你真要歇中觉的话,也该老老实实的才是!”
“好!”他说着便一把抱起她,往床上放去,“那我陪你!”说完便伸过手放了床帐下来。
她见他这样,不由叹气,“好一个人睡觉舒服!”
他笑着躺在她身边,“谁说的?你现在是不习惯,等以后若是没我陪着,你怕是要睡不着觉呢!”
铃兰在里面看他一边解衣服,一边朝自己偎了过来,这才忙不迭地使劲儿往床里面挪去……
等宜柠把一切收拾妥当,听得屋子里全是他们两人的嬉笑声,连忙在外将正屋的门合上,然后笑着退下……
之前因为太后的病痊愈的缘故,现在朴安寺的物状建设情形和第一次所见的已大有不同。
到了寺门前,胤祥便让跟着的人都散了,只和铃兰一起同进同出。
拜过佛,让石泉大师为铃兰又重新诊过脉,一切安好后,他们这才离开。
踏上回去的路程,她笑着对他说:“胤祥,今天回去后,我给你做罗汉斋吧!”
他笑了笑:“等回去都快到中午了,你还是休息的好。”
铃兰用手帕抿嘴一笑:“从左边的这条路下去,有咱们家酿酒的厂子。这几天就是第一批西夏酒出窖的日子,你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他听了这个,自是感觉意外,“那里也有宅子吗?”
她笑,“有的,我去年夏天还在这里避过署呢!”
这是一座三进宅院,室内的布置基本上也和百川门总堂的屋舍相似。
到了铃兰原先的房内,他笑道:“还不错嘛!”
“是啊,除了酒窖位于高温地带外,这里其余部分基本上都是冬暖夏凉……”
“是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她笑,“自去年回来,我们就在七夕那晚匆匆见了一面,哪有说这些小事的时机?”
他听过,叹了一气:“是这样。不过,以后这就好了……”
她笑着点头,然后在室内准备了各色茶点。
这次的罗汉斋,与上次澄心斋里的相比,虽然量少,但花样更多。
吃过饭,他们去酒厂看了看,又顺着山中的小路顺便逛了逛。
他一边走一边发着感慨,“这里好像有些崖底的味道啊!”
铃兰也点头笑:“所以我一有时间就想来这里。”
听了这话,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你想带我过来。”
见他高兴地笑,她却突然正声道:“胤祥,你知道吗?有时你的笑声……还真让人害怕呢!”
他立马愣住了:“为什么?”
见他就这么被自己唬住了,她忍不住笑:“有种奸诈的味道啊!”
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他这才释然一笑。
处于山野清灵之地,就他们两个人,相依相偎之际,一切都让人觉着诗意温暖,真似触着了幸福的指尖。
现在还是八月之初,树上的叶子尚绿,还没有露出秋天的惨淡之意。
铃兰向他指了指满山的枫树笑:“胤祥,再过两个月,这里的景色又是一大变。”
“是啊,枫叶怕是也要变红了。”
“你喜欢这个啊?”
“怎么,你不喜欢吗?”
“那会满眼一片红。”她说过,却又笑着指着远处的路说,“对了,此处不远还有温泉呢!”
“哦,”他笑了笑,扭头看她,“你要现在就要去吗?”
她听了笑:“谁会现在去?刚才出门连衣服都没带,等一会儿再去吧!”
“好啊!不过……”
见他笑着不往下说了,她这才接话:“不过什么啊?”
“你若是能像昨晚那样帮我擦擦背,那就更好了!”
听到这个,她的脸立刻就红了,伸手就往他胸前捶了一下:“说什么呢!你若是再把我的衣服弄湿,有你好看的!”
他连忙笑着解释,“亲爱的,昨晚的水,真是不小心溅出来的!”
“哼,明明是你故意伸手豁我一身水,到现在却这么说!”
见着她娇嗔的表情,他这才搂着她继续往前走:“知道了。不过,你到现在还要生我的气啊?”
她用力拧了一下他的胳膊,听他叫了一声,这才笑说:“哎哟,真是的,一件衣服算什么?我值得为这个生气吗?”
他笑,“这么着吧,以后你若是对我生气,可都要直发出来别埋在心底,省的我睡觉时也悬着心!”
听他说这个,真比他说“喜欢、爱”之类的话更让人觉得贴心。感动之余,她笑着对他说,“胤祥,有时听你说话,就觉得你真像是我的家人呢!”
他细心地将飞到她脸上的碎发拨到她耳后,然后笑:“怎么,你忘记了?我现在就是你的家人啊。”
想起爸爸妈妈,她不由有些黯然神伤,“以前的朋友若是知道我会在这儿嫁人,也不知会怎么想?”
听了话,他又笑着问她:“山里的婚俗和这儿的相比,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铃兰听他问,想了想才说,“若说特别之处,怕就属新婚旅行了吧!”
“新婚旅行?”
“是啊。就是新婚夫妇出远门儿游玩一段日子,随后才回去和家人团聚。”
“是吗?一般都是多长的时间?”
“最早的时候是一个月,后来人们太忙,就变成十天左右了。”
“十天?”他问着,随后这才看着她笑道,“亲爱的,那咱们我晚上也就不回去了吧?”
她怔了一下,然后喜笑着问他:“真的可以吗?你明天不是还要进宫办事吗?”
“当然可以,明天下午之前赶回去就是了。”
“真是太好了!”她听过,真像蓦地得到一份大礼一般,情不自禁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见她如此高兴,他心里也是好一阵轻松自在。
“铃兰,你好长时间没有练琴了吧?”
她笑着点头,“是啊,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忙着采办日后要用的东西,哪有时间练这个?”
他听了笑,“刚刚我见屋里有张琴。现在有时间,要不,咱们这就回去?”
“好啊!”她说着,便主动拉起他的手,一起往回走去。
165。…蜜月(下)
焚香操琴,屋子里的融融乐声,加上室外的青山绿树,他们两个真如居于世外的闲人一般。
铃兰首先弹奏的便是师父在洞庭所教的那首曲子。他听过,也真觉清风扑面,心灵澄静,不由连声叹道:“以前听你说愿我是个砍柴、打渔的,一直想这样的生活离的太远。现在到了这里,真觉得就是不回京城也很好。”
她听到这话,笑着接口:“这样才不好呢!”
“这怎么说?”
“你若是在这里呆上一个月,可能要闷坏了。”
“怎么可能呢?你不是还在山里呆了好几年吗?”
铃兰听到这话,便从琴桌旁走到他身边:“我是从小随师父住惯了的。山里不比京城,你不行的。”
他听过,笑着问她:“铃兰,当初我们在草原上若是没有相遇,那你会到哪里去呢?”
“嗯,”她低头想了想,“起初的确是想着要去师父那儿住一阵儿的。”
“那往后呢?”
见他还往下问,她不由反问他:“你自己说呢?我将紫琼血玉都留给你了,还能往哪儿去?”
听她说的如此明白,他自是满心欢喜,“是啊,反正你是走不了了。”说完,却又叹了一口气,“哎,有时倒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些!”
他的话让她忽然想到一首歌曲,不由也接着往下说去:“最好是一夜之间白头,那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话刚说完,他便笑着抱住她:“这个好,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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