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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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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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硕大汉沉吟了一番,猛然点头道:“好,那若是你们输了,便立即束手就擒不能抵抗,可行?”
    余长宁对薛仁贵有着坚定的信心,闻言顿时点头道:“没问题,希望阁下能信守承诺。薛大哥,一切都看你呢!”
    薛仁贵正色点头,将长刀反手架在肩膀上大步赳赳地朝着壮硕山贼而去,从容不迫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害怕之色。
    那大汉已听刚才逃回来的手下说过这人的厉害,如临大敌地皱着眉头,神色无比凝重,接过手下递来的长刀朝着薛仁贵走了前来。
    两人离对方大概五丈之地停下了脚步,薛仁贵傲然卓立,意态自若,冷冷地看着壮硕大汉也不急着进攻。
    大汉脸膛一沉,显然无法忍耐住心头的急躁,暴喝一声扬刀而起,已朝薛仁贵攻了过来。
    望着袭来的凌厉攻势,薛仁贵虎目精光连闪,右腿大步跨出挥刀反劈,长刀竟直入袭来的刀势之中,先一步朝大汉的右肩砍去。
    那大汉冷冷一笑立即举刀格档,兵器相交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直听得人耳膜隐隐作痛。
    大汉只觉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道从对方的武器上传了过来,虎口一麻,手中长刀差点脱手飞出,一个闪身卸力躲开,望向薛仁贵的目光已是惊奇无比,显然不敢相信他竟有如此力道。
    薛仁贵轻喝一声挥刀猛攻,刀势大开大阖也没有任何花俏,然而就是这般简单凌厉的进攻,已是让大汉感到无法招架,没接上几招便被薛仁贵挑飞了长刀。
    “如何,你可认输?”薛仁贵长刀指着大汉的胸口,连大气也没喘上一声,显然赢得极是轻松。
    大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转身对着手下重重挥手道:“去,将前天劫来的那批金玉拿出来,交给他们。”
    一名马贼立即领命而去返回营寨,不消片刻便抱着一个大铜匣大步走了出来。
    大汉接过铜匣狠狠地丢到了薛仁贵前面几个翻滚,黑着脸怒声道:“东西在这里,拿去。”
    薛仁贵目光一凝,刀尖挑开了铜匣厚重的盖子,果然一箱金光闪闪的金玉霍然入目。
    见状,他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上前抱起铜匣转身便走。
    “等等……”大汉急忙出言叫住了他。
    薛仁贵回身冷笑道:“怎么?阁下莫非想要反悔?”
    大汉呸了一声道:“我们虽是马贼,但也言而有信,输了便是输了,岂有反悔之理?阁下要走我们也不阻拦,但请你留下姓名,首领回来必定上门讨教。”
    薛仁贵傲然一笑,冷冷出言道:“在下薛仁贵,家住龙门县修村,你们首领不怕死的便可找来。”
    大汉沉着脸打量了他一番,终没有再说话。
    见到薛仁贵大胜而归,余长宁顿时乐呵呵地开口道:“薛大哥果然神勇非凡,区区跳梁小丑岂是你的对手?走,咱们回去可要好好地庆祝一番。”
    薛仁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余兄弟言重了,多亏你想到这么一个法子激那马贼比试,否者取回金玉必定还要大费一番功夫。”
    柳雪晴蹙着眉头轻声道:“姐夫,莫非我们就这么放过这些马贼?”
    薛仁贵轻轻叹息道:“这些马贼人数众多,光凭我们几人恐怕也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不如回去之后通知官府前来抓捕,你看如何?”
    柳雪晴点头道:“那好,就依姐夫之意,那我们快回去吧,爹爹一定等急了。”
    薛仁贵轻轻颔首,与余长宁三人大步出谷而去。
    龙门县柳府内,柳老爷正在大厅中焦急地转悠着,眼见天色愈来愈黑,算算时间已是整整两天,心里更是急躁。
    柳银环端着一盅热汤走了进来,眼见桌上的饭菜原封不动,早已冷却,不由轻轻一叹道:“爹爹,你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坐下吃点东西如何?”
    柳老爷大袖一挥摇头道:“金玉没追回来,爹爹怎么吃得下,咳,也不知这薛仁贵靠谱不?若是打不赢马贼那就遭了。”
    柳银环听他只关心自己那批金玉,而无视薛仁贵的生死,心里不由微嗔,正要出言之际,突然府外传来了一阵骏马嘶鸣,划破了柳府的宁静。
    “啊,可是他们回来了?”
    柳老爷闻声心头一喜,一溜碎步便出了厅门向着府外走去,柳银环略一沉吟,也是趋步跟上。
    到了府门,几个黑压压的人影正好跨了进来,柳老爷驻步提起灯笼一看,不由喜声道:“雪晴,你们回来了?”
    “爹爹……”柳雪晴轻呼一声快步上前,挽着柳老爷的胳膊笑道:“幸不辱命,姐夫已将被马贼劫去的金玉带了回来。”
    “当真?”柳老爷瞬间老眼放光,盯着薛仁贵良久,嘴唇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308章 第三一〇章 农夫不谈天下事
    余长宁见柳老爷表情有些尴尬,心里不由暗暗好笑,偷偷对旁边的画眉努努嘴,脸上却是促狭不已。
    薛仁轻轻点点头,将手中抱着的木匣递上前去,沉声道:“柳老爷看看金玉可有缺少?”
    柳老爷急忙接过木匣打开一番清点,半响后终于长吁出声,脸上也浮现出了轻松的笑意,显然完好无缺。
    “既然如此,请恕我们告辞了。”薛仁贵对着他拱了拱手,又对妻子道:“银环,那我们就走吧!”
    柳银环看了尚在愣怔的爹爹一眼,已是举步走到了薛仁贵身前,对着他不禁点头一笑。
    薛仁贵牵着妻子转身而去,一旁的家丁们见老爷未开口制止,不由面面相觑不知是否上前阻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到了府门边。
    柳老爷恍然回过神来,沉下脸来高声道:“你们站住!”
    薛仁贵与柳银环刚刚转过身来,余长宁已是怒气冲冲地开口道:“你这老头好没良心,薛大哥冒着性命危险帮你取回金玉,莫非你还要过河拆桥不成?”
    “余公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柳老爷轻轻一声叹息,踌躇一番开口道,“现在天色已晚,路上黑灯瞎火也不方便,你们不如住上一夜明日再走,如何?”
    “爹爹,你……”柳银环不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显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柳老爷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两人良久,有些感慨地长叹道:“爹爹以前反对你们的婚事,是因为薛仁贵家境穷困不堪依靠,现在看来其人品还算不错,这次也帮了我们柳家大忙,老朽再反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此言一出,薛仁贵与柳银环皆是面露兴奋之色,薛仁贵抱拳一脸诚恳道:“多谢柳老爷成全之恩,薛仁贵感激不尽。( )”
    柳老爷摇手轻轻笑道:“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你们也不要埋怨爹爹以前迂阔,来,仁贵,到正厅里去坐坐,以后柳府便是你的家,想来的时候便来,啊?”
    薛仁贵用力点了点头,与妻子对视一眼,皆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感觉。
    余长宁拊掌长笑道:“家和万事兴,既然你们已经冰释前嫌,那当真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柳老爷,要不由我做东,咱们找个酒肆好好热闹一番如何?”
    柳雪晴斜着目光打量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我们柳家的事岂容你这外人插足?真是恬不知耻!”
    见这****如此不识抬举,余长宁心头微怒,正要出言讽刺一番,薛仁贵已上前正色道:“雪晴,余兄弟助我夫妇于为难,乃是我的大恩人,更是我的好兄弟,岂有外人一说?若你们将他当作外人,那我也只有告辞而去。”
    柳银环也是点头道:“仁贵说得不错,余公子宅心仁厚,豪爽仗义,雪晴,你可不能对他无礼!”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唉,我这人也就英俊了一点,潇洒了一点,哪有柳小姐你说得这么好,呵呵,雪晴姑娘年少懵懂还不懂事,你们就不要责怪她了。”
    听到余长宁看似帮腔,实则讽刺的话,柳雪晴瞬间气红了俏脸,大感委屈之下双目中竟浮现出点点泪光,莲足一跺转身风一般地去了。
    柳老爷有些无奈地笑道:“这丫头性子就是急了一些,余公子,你千万不要见怪。”
    “放心吧,我大人有大量,不会和她一番计较了。”余长宁毫不谦虚地笑了笑,哪有一丝愧疚之色。
    到了正厅用罢晚饭,柳老爷与薛仁贵几人置茶闲聊,说的都是些家庭琐事,听得余长宁不由大感无聊。
    正欲找个借口出去闲逛一番之时,柳老爷突然放下茶盏关切问道:“仁贵,你们家中有田地几多?可够温饱啊?”
    薛仁贵拱手回答道:“回岳父的话,以前我父本是小吏,所以并无田地,后来家道中落来到修村,母亲才开垦了两分薄田以供生计,若努力耕作,每年可收粮食三四斗左右,如果不遇到天旱水灾,倒也可以勉强填饱肚子。”
    “每年只有三四斗粮食?”柳老爷顿时不生惊讶地瞪大了老眼,半响才喟然叹息道:“如此家境,怪不得银环只能穿着布衣布裙了,连一件像样的首饰也未佩戴。”
    薛仁贵闻言顿时涨红了脸,虽明白岳父说的是实情,但心里仍然愧疚尴尬不已。
    柳老爷捋须沉吟了一番,突然开口道:“我看要不这样,老朽在城内还有门店几间,你们夫妻二人不如搬到城里来做些小买卖,你们觉得如何啊?”
    薛仁贵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岳父,目前我们的日子虽然清苦了一些,但也算夫妻和睦,家庭和谐,每日男耕女织不亦乐乎,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柳老爷见他拒绝了自己,沟壑的老脸上不由闪现出一丝怒意,正欲开口,一旁的余长宁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直看得众人二丈摸不到头脑。
    “余公子,敢问你笑从何来?”柳老爷双目瞪圆,已是开口追问。
    余长宁轻轻一叹突兀止住了笑声,长身而起昂昂道:“我笑柳老爷你有眼无珠,薛仁贵自甘平庸,难道有什么不对?“
    柳老爷见他不仅插手自己家事,而且还高声不屑大笑,心里不由大是恼怒,重重拍案道:“老夫如何有眼无珠了?你今日若不说个明白,休怪我将你赶出去。”
    薛仁贵起身致歉道:“岳父,余兄弟他只是一时失言而已,请你勿要见怪。”
    余长宁淡淡摇了摇手,一脸肃然地高声道:“柳老爷,薛大哥,你们对当今天下大势可否明白?”
    柳老爷与薛仁贵一人商贾,一人农户,闻言不由大是惊奇,面面相觑一眼都有些不明余长宁此话何意,踌躇了一番,还是柳老爷沉声开口道:“目前我大唐朝廷惕厉奋发,国人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对外更是四夷臣服,万国来朝,即便是古之大汉,恐怕也要略逊几分,实乃不择不扣的贞观盛世。”
    余长宁点头笑道:“柳老爷此言不错,那我问你,维持这一盛世最关键的因素是什么?”
    柳老爷思忖良久,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自然是国家富裕,军队强大,对否?”
    “柳老爷此言虽是不差,然却是外在因数,根本的原因是当今天子圣明贤慧广开言路,文有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等一干名臣,武有李靖、程咬金、尉迟恭,侯君集驰骋疆场,大唐铁军无敌,所以国家富强,四夷慑服,岂有它哉?”
    柳老爷见余长宁有如此见识,心里顿时高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疑惑问道:“话虽不错,但一切与我们又有何等关系?”
    “柳老爷呵,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十年,明主贤臣现已白发皓首,正是我辈继往开来之时,正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薛大哥如此武勇,怎能埋没于市井田地?不如报效朝廷求取一番正道功业。”
    余长宁这番话原本是房玄龄告诫他而说的,此时略加修改对薛仁贵等人道来,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深思,良久无人应答。
    半响后,柳老爷恍然点点头,正色问道:“余公子如此说来,莫非有什么门路?”
    余长宁笑嘻嘻地回答道:“在下世居长安,在朝廷中有许多的朋友,若薛大哥立志从军,我倒可以帮帮忙,不知薛大哥意下如何?”
    薛仁贵尚在沉吟之中,柳银环美目一亮已是开口道:“仁贵,余兄弟此言不错,你不如前去试试如何?”
    薛仁贵面色复杂地犹豫良久,终还是一叹道:“对不起,目前我还没有从军的想法,余兄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余长宁本是满怀期待地等待他开口,谁料竟是如此应答,一时间不由愣怔了。
    他虽然对唐史所知甚少,然却知道薛仁贵是在大唐征伐高句丽之战中崭露头角,从而被太宗所赏识的,此战不过还有两年时间,为何薛仁贵竟丝毫没有从军的打算,当真大是奇怪。
    见余长宁神色有些疑惑,薛仁贵淡淡笑道:“不瞒余兄弟,在下虽有武勇,然则不通兵事,即便是从军征战也只能做个普通士卒,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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