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李桑,死了也就死了,一点也不可惜,但是弯弯不同。
她百无聊赖的坐着,闭着眼睛,想着所有的解决方式。
最简单的一个就是,跑。
她直接带着弯弯,离开云水国京城算了,但是她在京城的事业,刚刚起步,就连琉璃府都刚刚建好,就这样放弃,她实在不甘。
可是不走,似乎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接着是几个丫鬟,在相府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红绡迎了出去,管家立刻上前,谄媚的行礼,“红绡姑娘,这位是李桑郡主身边的初一姑娘,她是代表郡主,过来看看小姐!”
红绡眉头一皱,这个李桑,派丫鬟过来看看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她瞟了初一,以及她身后的几个丫鬟一眼,“等着,我去通报小姐!”
她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件事情,若不是李桑咄咄相逼,小姐也不至于这样惆怅,说到底,都是她和冷芙蓉设计,害了小姐。
所以她对这几个丫鬟的态度,并不太好。
进门,禀告了白婉璃,白婉璃睁开双眸,还没有吩咐外面的丫鬟进来,初一已经带人走进。
“郡主派奴婢过来看看白小姐,若是白小姐有什么需要,大可以吩咐奴婢,但是这几天是弯弯郡主治病的关键时刻,所以还请白小姐,不要私自离开白府!”
白婉璃脸色一变,愤怒的瞪着这个丫鬟。
李桑竟然明目张胆的派人,来相府监视她?看来这个李桑,打定了主意,自己是治不好弯弯。
她蹙眉瞪着那个丫鬟,那名唤初一的丫鬟,毫不示弱的看着她。
紫鹃脸色一变,上前,“放肆,这里是相府,不是你们郡主的行宫,也不是岭南王府!”
“我们郡主说了,要一切恭恭敬敬,以白姑娘的意见为主。但是白姑娘想要卷铺盖跑人,我们就要替皇上,拿下某些胆大妄为的匪类了!”那丫鬟趾高气扬的说道。
红绡脸色通红,“你,你说谁是匪类?”
“谁若是欺君罔上,大言不惭,谁就是匪类,姑娘你何必对号入座?”初一挑眉,诧异的看着红绡。
红绡气的说不出话,颞颥着柔唇,“你,你……”
“红绡,退下!”白婉璃冷眸一转,睨了红绡一眼,红绡这才红着脸退下。
白婉璃站起身,“想跟着,就跟着吧,我这就出去,寻找治愈弯弯的药材,不嫌麻烦,你们都一起来吧!”
她朝着外面,施施然走去。
路上,经过了药店,白婉璃带着一行人走进。
她拍了拍桌面,“掌柜的,有没有麻沸散?”
掌柜的从下面探出个头,“什么麻沸散?”
白婉璃蹙眉,这个年代,竟然连麻沸散都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从书上看来的资料,“川乌、白芷、川椒……”
掌柜的目瞪口呆,“小姐,你说的药,我这边全部都有,只是麻沸散,着实闻所未闻!”
白婉璃点头,“就按照我说的配方,拿药给我!”
“小姐,您是要拿这些药物,配置麻沸散吗?”掌柜的一边称药,一边转头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回头看着初一,微微一笑,“当然,我还要千年人参,万年首乌,最好加上天山雪莲和火山红昙……”<
掌柜的愣在那里,“小姐,你说的药材,小店只有千年人参和百年首乌,价格也极其昂贵!”
“我的药材,都是为了给李桑郡主解毒,你们觉得,岭南王府会付不起银子?”她笑着看着掌柜的,然后用食指敲着桌面,“赶紧的,将药材全部包起来,然后送往相府,当然,银子全部去行宫找李桑郡主结账!”
“可是……”掌柜的有些犹豫。
万一药材送过去,李桑郡主不买账怎么办?
白婉璃转头看着初一,“喂,李桑郡主的信物,你们总该有吧?”
初一蹙着眉头上前,将腰间的玉佩,仍在桌面上,“拿着我的玉佩,去行宫找个巴特的侍卫结账,他会给你,你们要的银子!”
掌柜的拿起玉佩,看了一眼,这才笑着点头。
“姑娘,我这边还有鹿茸、何首乌什么的,都是上好的货色,您要不要?”掌柜的拿着玉佩,笑着看着白婉璃。
这可是一笔大买卖,他自然得抓紧了。
“要,有什么上好的药物,全部都送往相府,银子嘛,自然不在话下!”她笑着,转身朝着另外一家药店走去。
既然送上门一个肥羊,她不宰白不宰。
一路走下来,初一已经黑了一张小脸。
买药就买药,怎么连房子、杯子、锅碗瓢盆都不放过?白婉璃险些没有将整条街买回相府。
“初一姑娘,你这就不懂了,这栋房子,闹中取静,风水极好。你看看,它坐南朝北,对面的一条街,就是辰王府,辰王府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帝的儿子啊,皇帝的儿子,身上自然带着一些龙气……”白婉璃不着边际的解释。
“可是,这根我们郡主的病,有什么关系?”初一脸色难看。
“当然有关系,你们郡主中毒,得开膛破腹不是?开膛破腹,自然得找个风水好的地方,不然万一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郡主一命呜呼,到时候是谁的责任?初一姑娘你要是不买这所房子,担的起这个责任吗?”白婉璃侃侃道来。
初一脸色黑沉,买,只能买。
这一趟买下来,十万两银子没了,这白婉璃可真大方,敢情不是自己的银子,不心疼。
“哇,这个观音像不错,是纯金打造的吧?”白婉璃走到一个金店,进去眼睛放光的道。
店主点头,“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座观音像,是纯金打造,并且开过光的,请回去,定能保佑姑娘家宅平安!”
“买,买……”白婉璃挥挥手,指挥着紫鹃,将观音像搬走。
“白三小姐!”初一咬牙切齿,上前瞪着白婉璃。
“初一姑娘,请尊观音回去,定能保佑李桑郡主平平安安,你舍不得银子吗?”白婉璃惋惜的问道。
“你确定,你是在为了郡主解毒?不是为了中饱私囊?”初一觉得,自己快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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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儿你终于会说话了
“白三小姐!”初一咬牙切齿,上前瞪着白婉璃。
“初一姑娘,请尊观音回去,定能保佑李桑郡主平平安安,你舍不得银子吗?”白婉璃惋惜的问道。
“你确定,你是在为了郡主解毒?不是为了中饱私囊?”初一觉得,自己快要爆发了。
白婉璃一脸诧异,将手中尚未开光的观音像放了回去,“原来在初一姑娘的心里,郡主的性命竟然不值这尊观音神像的钱,既然这样,咱们一切从简!”
“怎么从简?”初一的眉头,紧紧蹙起,森冷的盯着白婉璃。
“找东村的屠夫,去借一个屠案,至于刀什么的,就马马虎虎用杀猪刀算了,反正你们岭南王府,舍不得银子!”白婉璃瞟了一眼初一,转身离开窀。
初一脸色一红,上前一步拦住了白婉璃的去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只是你要给我记住,若是郡主有半点差池,我会让你们相府陪葬!”
“初一姑娘好霸气!”白婉璃调侃的笑着,转身招手,“老板,帮我给观音娘娘开光,然后去李桑郡主的行宫,结算银子!”
“好叻!”老板笑的殷勤,赶紧将观音神像包了起来。
白婉璃带着紫鹃红绡,还有初一等一干人,继续行走。
来到了兵器店,她又以纯金打造了几十把飞刀,订做了上好的天蚕丝线,接着买了布帛等一些东西,直到日暮,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王府。
芳华院内,白婉璃躺在那里,红绡和紫鹃站在一边打着扇子,而初一则是站在旁边,用冷眼瞪着她。
她最好真的能帮郡主解毒,不然岭南王府,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白婉璃似乎没有看见初一杀人的视线,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然后该睡的睡。
初一带着一群人,在外面帮她守着,气的咬牙切齿。
这个白婉璃,简直就是无赖,她看她,根本没有办法帮云弯弯拿出哑蛊,也没有办法帮郡主治好血蛊,只会成天吃喝玩乐,然后讹诈岭南王府的银子。
可是偏偏,皇上给的期限还没有到,她暂时不能拿她怎样。
躺在床上,白婉璃辗转难眠,离皇上给的期限,越来越近了,她必须想办法治好弯弯的哑疾。
如果实在不行,她就真的只能冒险,帮弯弯手术,拿出那条蛊虫。
可是她实在没有把握,也不愿意拿弯弯的性命冒险,想了半宿,依旧没有解决的办法。
外面,初一带着的人,继续守着,她想跑,都没有机会跑了。
后半夜的时候,窗棂外面,闪过一条黑影,接着是一阵冷风吹过,“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初一蹙着眉头,走过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她关好门,放心的走开,那黑影却从窗户窜入,接着来到了白婉璃的床边。
白婉璃闭着眼睛,神色冷静,那人刚刚靠近她,她手中的袖箭,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缓慢的睁开眼睛,冷声,“半夜三更,闯入女子的闺房,你这采、花贼好大的狗胆!”
“我只是来看看,我们这朵花吹牛,将牛皮吹破了没有!”那人举起双手,撑着白婉璃抿唇一笑的时候,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袖箭。
白婉璃一个鲤鱼打挺,拽下了他脸上的面具,月光下,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却是六皇子云洌阳。
“姑奶奶,你可真能吹,连高人师傅这种事情,都杜撰了出来,幸亏我父皇还被你蒙的一愣一愣,若是等他反应过来,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云洌阳叹息,白了她一眼。
白婉璃坐在那里微笑,“怎么样?这半夜的找我,是不是有帮我的办法了?”
“我暗中帮你找了几个仵作,他们都是有一些解剖经验的,只不过那都是解刨死人的经验,活人他们倒是不敢动手!”云洌阳看着她,无奈的说道。
白婉璃点头,“弄几个全新的身份给他们,就说,他们是从琉璃府出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以前做过仵作!”
“这是当然,不然被岭南王府知道,我弄几个仵作给她们的女儿开膛破腹,还不直接杀了我!”云洌阳抱怨的说道。
“他们哪里敢?”白婉璃笑着看着他,拥着薄被坐在那里。
“有何不敢?他们屯兵已久,就算是父皇惹恼了他们,他们一定敢揭竿造反!”云洌阳脱掉自己的鞋子,躺在白婉璃的床上,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
“若是他们敢对你出手,我就亲自动手,杀了李桑和岭南王李根!”白婉璃看着他,拽着他的胳膊,“赶紧起来,帮我继续想办法,弯弯喉中的哑蛊该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说,催吐法可以让弯弯吐出哑蛊吗?”云洌阳翻了翻白眼,任由白婉璃拉着自己的手,两人谁都没有发现,此时两人在同一张床上,姿势有多暧昧。
“你也知道,我只是胡说八道而已,若是那么容易,弯弯就不会哑了这么多年!”白婉璃蹙眉,一本正经的看着云洌阳。
云洌阳叹息,“若是你没有杀掉蛊王就好了,蛊王真的可以帮助弯弯!”
“还有没有办法,找到第二个蛊王?”白婉璃问道。
云洌阳摇头,“一个蛊王,起码在经过五年的时间培养,哪有那么容易,再找第二个蛊王!”
“真的,没有办法吗?”白婉璃揉揉自己的眉心。
云洌阳握住了她的手,扭头看着她,“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和弯弯出事的,大不了,我带着你们远走高飞,再也不理会京城的是是非非!”
“好像,是你自己不满意现在的生活,所以想要离开,而不是特地为了救我和弯弯吧!”白婉璃冷哼,推着他,“走开,别躺我的床,还有,那是我的枕头!”
“你真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亏我绞尽脑汁的帮你!”云洌阳坐起身,开始穿鞋,“我先去求求母妃,或许她有什么主意!”
“喂,不许告诉你母妃,你正在费力的帮我!”白婉璃警告他。
若是被贤贵妃发现,她自己的儿子,没事儿就往她的闺房跑,她白婉璃还有理说不清了。
“放心吧,我说出去,等于自己找死!”云洌阳站起身,看了白婉璃一眼,接着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六爷?”初一瞠大眸子,觉得难以置信,云洌阳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进了白婉璃的闺房?她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是六爷,还不赶紧将门让开!”云洌阳怒斥。
初一觉得奇怪,“六爷,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奴婢并没有看见你!”
“怎么?爷来到这里,还要提前跟你知会一声?”云洌阳一把推开了初一,毫不怜香惜玉,径直离开。
初一气的够呛,被推的险些摔跤,站在那里半响说不出话。
*
辰王府,云弯弯坐在那里,旁边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老人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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