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脸上依旧是比墙还要厚的粉,苍白如厉鬼。
我极度怀疑,他那张厚厚的粉后面的脸也许可能是一张如七老八十的人般满脸皱纹的脸,所以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众人施礼,我也跟着行礼。
“免礼。”
凉冰冰的声音如毒蛇一般攀上我的脊背,汗毛战栗。
我甩甩头,让自己提起勇气。
其实,我失血过多,是个病人,不该这么被折腾的,但是,奈何,太王夫算我名义上的岳父,应该是叫岳父的,本着孝道,小的必须给大的见礼,不然,会被史官记录成不孝,无能的皇后,遗臭万年的。
虽然作为全民偶像,我的声望已经很高,不过,我很谦逊,不需要太多的荣誉为我的偶像史再添多余的东西了。
行完礼,太王夫前面领路,一堆人浩浩荡荡地紧随,到了一个小楼之前,其他男眷纷纷停住,恭敬地守在外面,只有太王夫一个男子走进去,以及一众女子。
我仰头,看牌匾上写着“叶氏宗祠”几个大字,猜想这大概就是古代的祠堂,在男尊社会女子不能进宗祠,在女尊里翻了个个,太王夫大概是身份尊贵被允许如祠堂。
乖乖,怎么突然就来了宗祠?而且还是太王夫带着头,他们似乎是早就商量过,但是,祠堂重地让我这个外人进了,貌似不太好。可,又没有人阻止我。
所以,一时之间,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进了祠堂,我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对叶氏祖先行礼。
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我是他们家新入门的媳妇儿。
呸呸,这种念头可不要有,我可不要做毒蛇的老婆,做母毒蛇,太恐怖了。
礼毕,太王夫和叶丞相站在前方,其他女子照着两排站立,我乖乖地照做。
“带莫瑶上来。”
我眨巴眼,看向门口处。
就见到两个身材魁梧的女人擒着五花大绑的莫瑶走进来。
惊了一下——莫瑶怎么被绑成这样了?是发生了什么是吗?
叶丞相威严地道:“跪下!”
莫瑶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愤恨的眼神直盯盯地瞪着我。
我抽了抽嘴角——貌似,我已经为自己的错误做了补救,她咋还一副看杀父仇人的眼神盯着我?我又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你这个忤逆女,可是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叶丞相本来是个和蔼可亲的女人,可是,此刻,满面怒容,看着很生气。
“哼,”莫瑶冷哼,“孩儿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混账东西,”叶丞相指着她,“以下犯上,对皇后殿下无礼,这些都是你的罪状。”
莫瑶不屑:“是她有错在先,天女犯法与庶民同罪!她差点害死了叶影……”
“住嘴!”始终未说话的太王夫上去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叶影那个贱人是可以和皇后相提并论的吗?”
“你打我——”莫瑶捂着脸,不敢置信,“你竟然打我?”
我被太王夫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覆上自己的脸,貌似同一边,在昨天,我被莫瑶甩过一巴掌,这家伙不会是为了我出气吧。这样的话,我会受宠若惊的。
太王夫挑了下眉未答话。
叶丞相说道:“尊卑不分,你还不该打吗?”
“尊卑不分,哈,是该打。”莫瑶冷笑,“为了那个无能的女人,你们就这么对我。”
“你还敢说!”叶丞相沉下脸,“来人,家法伺候。”
“是。”
我看着下人拿来手臂粗细的藤条,不自觉肉疼了一下——所谓的家法,不会是要用藤条抽打吧,这也,太重了一点。
莫瑶震惊地看着那个藤条。
事情的起因貌似是我,所以,怎么说,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我鼓起勇气:“其实,并没那么严重……本宫没事……”
“皇后,”太王夫打断了我的话,伸出一只有邀请我,“你身体不适,哀家陪你回去休息。”
“可是……”我看看莫瑶,看看藤条。
“皇后,”他不由分说握住我的手,施了力拉着我直接向我走去,“这是我们家的家事,皇后不该插手。”
我回头给了莫瑶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接收到了是对方愤怒的回复。
摸摸自己的脸,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所以,对于太王夫替我甩还莫瑶一个巴掌,还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的。
“啪——”
身后传来藤条甩在身体上的声音,我颤了一下,终究没有回头。
“对皇后不敬,你可是知错了?”
“不知!”
“啪——”
一样的对话,重复无数次,我听着藤条一次次甩在肉体上的声音,都能知道很疼,那人却是一直没有吭声,只有在质问之后,狠狠地答“不知”。
太王夫瞥我一眼:“怎么,同情她?”
“没有啊,”我笑,想将手从他冰冷的掌心抽出,奈何他不放,“刚者,易折。”
“哦,你也懂?”他似是有些吃惊。
我笑:“还好还好。”
我使劲抽手,该死的,抓这么紧做什么,我又不是要跑路。
“皇后既然懂‘刚者易折’,那是不是该……”
“该什么?”我本来在和他的手暗自较劲,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向他。
黯黑的眼眸中有丝光芒,他挑起唇角,似笑非笑:“你是否该考虑从了我?”
“从什么?”脑子里警钟大作,我使劲抽手。
他抓得越发紧了些,另一只手绕过我的腰,将她整个人贴向他的胸膛:“小琉璃,你装傻的功夫还不够哦。”
“你——你好了吗?”新婚夜,我下手可是不轻的。
他暧昧地在我耳侧吐息:“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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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8 看你能逃几次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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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以为?”我反射性地退后。
太王夫冰冷的指尖滑过我的脸:“今夜,洗干净了,等我。”
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我一瞬间石化,他却是一个华丽的转身,消失在了我的视野。
落下一句话。
“皇后,哀家能够给你一切,但同时也可以收回一切,违背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我洗白白等着他的临幸。
神啊,他有这么饥渴吗?
不,不,就算他再饥渴,也不该找我的!
耳边隐约还有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过刚易折。”
当着我的面惩罚叶莫瑶,一来是告诉别人,我皇后的位置是尊贵的,我身后有整个叶家,但另一个方面,也是在警告我,如若我有一丝背叛的想法下场何止是莫瑶那样。
太王夫在向我示好,我必须要接收。
我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逃不掉。
上次上朝,我隐约知道,朝廷分为几派,但除了叶家,没有人当我存在,没有人将我放在眼里。
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我懂,过刚易折的道理我也懂。
可是,骨子里,我能不要尊严,却怎么样都舍不下感情,和不爱的人做那么亲密的事,有些——恶心。
莫名的恐惧。
清白和小命,舍去哪个,我都不甘。
逃跑的下场是被追杀,不逃的下场是只能依附叶家。
我其实没有选择。
好吧,清白这种东西,其实也不值几个钱的。
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夜来得很快。
我支开了小草,一个人躺在浴桶里,做着心里斗争。
没事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早点生个宝宝,就能早日摆脱这个环境,对,越快越好。
我低着头,看着水面浮着的红色花瓣,有些恍惚,雾气氤氲扩散,让我的视线有些不甚清晰,记忆力,滑过一个场景——我曾经和小皇帝一起,一同被云雾缭绕。
有恍如隔世之感。
那时候,我只是想要利用小皇帝作弊,在之后就是消灭罪证。
呵,却没有想过,那样的情况,是那么的暧昧,他是全心地信任我才会与我单独相处,他承认我是他的妻子,所以,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我。
“该死的,我到底做了什么?”我让他伤得那么重,他还那么信任我,我却只想着自己。
真卑鄙。
我走神时,突然有一只冰冷的手覆上了我的背。
只觉得,一股凉意袭上脊背,汗毛直立。
那只手顺着我的背一点点向上滑,绕过脖子,我能感觉到身后的人靠的极近,冰冷的气息萦绕耳侧,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却是不敢动弹。
“触感,比预想的还要好。”暧昧的语调,以着一种冰凉无温的声音说出,不是一般般诡异。
我硬是让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里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那个……阁下先让,先让臣妾沐浴……可好?”
“哈,让我来帮小琉璃搓背吧。”寒凉的手,一只绕过我的脖子让我不得动弹,另一只不轻不重地揉搓我的背。
我只能僵硬着身体,任他为所欲为,虽然他的每一下触屏都让我觉得恐怖,我要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生活就如强,奸,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该死的享受!
我手绕过腰抓住他的手:“那个……别急,我有跑不掉……”
“你逃跑的功夫,我已经见识我一次了。”他反手钳制住我的手,冰冷的唇印上我的脖子,尖锐的牙齿微微施礼,“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跑吗?”
隐约的刺痛感,酥酥麻麻,全身似滑过一股电流,我整个人有些虚脱。
我归结于,失血过多后遗症。
“阁下,也该知道,我失血过多,不适宜做激烈运动……”我做着垂死挣扎,试图和他商量。
“无所谓。”他一下子松开我。
冰凉的手离开我不自觉松了口气,却是有些诧异,抬起头,看向身后。
竟看到一个黑影强压下来,还没待我有所反应,冰冷的手已绕过我的腋下。
“啊?”
我眨巴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这个人就这么被提出了温水中。
微风吹过,身上的水珠蒸发,突来的凉意让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本能地伸手抱住什么东西取暖,但,不料,抱住的是一大块的冰块,直接冷到骨子里。
恐怖的触感,让我松开手,猛地就看到一张铺着厚厚白粉的脸,以及一双比死水更阴冷的黑色眼睛,我倒抽了口凉气。
几乎是本能,挣扎着要推开他,尖叫:“放开我!放开!”
他却是没有理会我,直接提着□的我绕过屏风,将我丢到了床上。
摔在床上的时候,我瑟缩了一下,拉过被褥紧紧捂住自己的身子,仰头对上他还在落着粉末的脸。
我反射性地伸手去摸刚刚被他吻过的脖子,果然是一层厚厚的粉,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没有常识的,连睡觉要卸妆都不知道,那么多的粉,大概我的澡是白洗了。
猛拍自己脑袋,我秀逗了啊,这个时候,还在考虑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那个……其实……阁下,那里好了吗?”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好没好,你很快就知道了。”
“哈——”我抵着床,一点点向床角缩,“我最近不方便……”
他的外套已经退去,他半跪在床上,一点点欺向我,伸手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后续的动作:“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么不方便,可好,小琉璃?”
“嘶——”他真冷。
我可不要跟一个冷血动物做那种事,太恐怖了。
看着他拉着腰带,顺手将我的两只手绑到一起,我惊惧了:“你想干嘛?!”
“为了你,我可是特地去研究了春宫图,”那张涂着厚厚白粉的脸实在是看不出表情,但是,我能从那双如死水一样的黑色眼眸里感觉到危险,“既然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增加些额外的情趣也不错。”
“不要!”
我双脚使命地踢他:“你这个大变态!放开我!放开我!”
他用一只腿轻而易举就压制住了我,绑住我手的腰带顺势绑到了床头:“你真不乖——而,一般对付不乖的犯人,首先就是要让她无法动弹。”
“你——”我想起之前自己的劣迹斑斑,一时无言以对。
他绑好我之后,没有立刻动作,反而是坐在床头,自怀里掏出一本书,仔细研究:“你说先用哪个姿势好呢?”
他伸手,撩开我盖在身上的被褥,盯着我不着寸缕的身体,毫不避讳地审视。
“唔——那个——不要这样看我——”我会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
“你说不方便吗?”
我迅速并拢双腿:“色狼!看哪呢!”
“哇——该死的,不要碰我,摸哪呢,不准,不准,哇——”
我只觉小腹一胀,有什么东西流出身体。
他的表情猛地一顿,收回手,看着手指上沾染的鲜血,即使隔着厚厚的粉我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低气压。
碰到这种情况,还被一个男人……我无语凝咽。
无比尴尬地笑笑:“那个……阁下……”
他抽了抽嘴角,掏出丝巾擦去手上的血迹,起身穿了衣服离开。
为什么女尊里,女人还会来这个?神啊,救命啊——在古代,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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