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回到那个有着高楼,电脑,网络的时代……
梦见了自己的亲人,朋友,久违的朋友…。。
我甚至梦见了将自己推下楼的麦XX,他坐在一间狭小的监狱,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忏悔…。。
我梦见自己的身体像一只大鸟,能毫不费力的飞越一座座高楼,然后停在了自家的阳台上。
我看到了伤心欲绝的妈妈,她抱着我的照片哭得肝肠寸断。
轻风扬起她满头的白发,妈**哭让我心痛不已,我x近她,扶着她的肩头,好想好想告诉她,我回来了……
但是,我的手放在妈**肩头,如同融化在了空气里一样,毫无形质。
而妈妈似乎有所知觉,她颤巍巍地抬起头,眸子无神地游离在着在她面前的我之外,淡淡地叹了口气,然后拢了拢散乱的白发,又兀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那孤独的背影让我的心剧烈地疼痛。原来她真的看不到我,无论我是哭得多么伤心欲绝,妈妈再也感觉不到我了。
霎时,我感觉好冷,好冷,如同沉入了千年的冰窖,任冰霜将我的身体和灵魂凝固。
是梦,是梦,总是要醒来的。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原来还是盲的,没有一丝光线,但却能感觉到自己在移动。
全身冰冷,寒气快要侵入心脏了。
我想说话,可是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感觉自己在移动……
心想一喜,原来是得救了,可是不知道是谁来救了我
闭上眼,脸靠的地方觉得很温暖……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依然一片黑暗,但感觉周身温暖很多,我的手指头恢复了知觉,脚还是麻木的,无法控制。
我轻微的动了动手指,触及到的是柔软的丝被,再动了动,却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怎么样?会不会觉得舒服一点”
接下来,冰凉的指尖搭上了我的脉,我一怔,原来是他。
我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不言而喻。
“我是不是在做梦……”
一会,手指便离开了我的手,他轻轻将我手推回到温暖的丝被里面。
没有人回答我的话,但我能感觉他就在我的旁边,我感觉到他温润的呼吸就在离我脸庞不远的地方。
“你是明诀,对吗,韩御医”
他依旧没有吭声,但是那呼吸声却离我远了一些。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知道,我妹妹还有其他人是否还活着?”
“有些人活着,有些人下落不明…。。”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的,低低的还着磁性的温柔。只是平时他语气太过冷凉,让人感觉很生硬,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距离感。
可是此时,我无法看清楚的状况下,竟然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
他的话说了等于没说,完全没有办法解决我心中的疑惑。
我的手在丝被里,触及到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我身上竟然什么也没有。
是他背我回来的,是他把我弄到了这个地方,是他给我布置的一切,那么,由此可以推断,我身上的衣服也是被他脱光了。天哪,那完蛋了,*光外泄,真是丢死人了。虽然是他救了我一命,但总不能趁我昏迷的时候脱光我的衣服啊。
“你,你,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一时气愤,说出来的话,也是句不成句了。
“我很抱谦,当时你在昏迷之中。那么衣裳全部冰冻在一起,如果不全部脱掉的话。你的腿可能保不住了……如果,你觉得不好的话,等你全部好了,你把我的眼睛取走吧”
他话气变了很多,我记得他以前称自己为微臣的。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之后,他把我和他之间的身份放了下来。
片刻的沉静,我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了,毕竟是他救了我。现在没有资格发火。
空气中,一会便传来一阵香味,是食物的香味。
我听到勺子撞击的声音,不一会,他便来了我的身边。
我被他拥坐了起来,身上裹着被子。
“来,吃粥了”
一小勺子碰到我的唇,我这才感觉到了饥饿,张嘴便吃了起来。
一勺一勺的,温热合适,也不会烫嘴。
我听到了他吹气的声音,心里一暖,这个男人真细心。
吃得差不多了,他便放下了我,我心里始终挂记着蓝月儿,我不知道在雪崩发生的那一刻,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是否活着。
“能不能告诉我,我妹妹怎么样了?”
“等你病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身体”
我听到附近有碳火爆焰的声音,脸上的肌肤也能到温暖的空气。
“我昏迷了多久?”
“不久,二天而已”
他淡淡的答道,空气中传来清馨的雪莲花的香气。
“你在一个山洞里面,幸好山洞比较浅,但是因为你身上覆盖着积雪,所以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
“你的左臂冻伤的比较严重,但不要太着急,慢慢治疗,会恢复的…。。”
我这才注意刚才只是动了一只手,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惊。慌忙动了一下左手,发现真的动不了。不仅动不了,还一点知觉也没有,仿佛它不曾存在一样。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王宫吗?天华知不知道?他怎么不来看我呢?”
“你放心,这里很安全。太子殿下暂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你现在就在王宫了。我相信,你要回王宫的话,活不过三日……”
他的话让我冷静下来,是啊,没错,天华如果知道我伤成这样。肯定要带我回王宫,我现在目不能视,全身都不能动,那昔日恨透了我的太子妃,还不趁机把我搞死啊。而且,这次雪莲之行,未必不是她在我背后搞的鬼。
“谢谢…。。谢谢你,我想知道,你是预先知道这场雪灾的,是吗?”
他没有回答我,空气中气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他靠近我的身边,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男上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一双手轻轻拨弄开我额头上的刘海,这时他的手指不再那么冰凉了,有一点点温暖,从指尖传递到我的额头上面了。
“我要给你扎针了,扎通你四肢的穴道,以防止淤血阻塞了经脉…。。”
“嗯,好……”
在我暂时的回答之后,我的头部感觉到了冰凉的针尖在不同的穴位轻轻走动。
头部扎完后,接着,是那只没有知觉的手臂,其实他有没有扎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完完全全麻木了。
最后是下肢,从大腿的根部开始扎起,我能有感觉,有些痛,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痛的时候便喊了出来,随着我的呻吟,他的动作也是稍有停顿。
全身扎完以后,便有一种温热的感觉散向了四肢百骸。顿时,全身像舒畅了很多。随之而来的,就是沉重的困意,慢慢地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来了,其实算不上醒,因为我睁开眼和闭着眼都是一样的,反正眼前都是漆黑一团。
这怕谓的醒是意识恢复过来了。
我感觉到很暖很暖,动了动头部,触及的是另外一个光滑的身体,带着浓浓的暖意。
再动了动,发现自己竟然被抱着,身上不着寸缕地被人抱着,那感觉可不好,虽然没有侵犯,也没有越轨,总觉得心里很难堪。还有羞怒,但我发作不了,是他救了我,既然我清醒了,就不能再任由他这样抱着了,我用了那只能活动的手,摸索着,摸到了他的脸部。
我的心里微微一震,他的脸上,眼部上面绑着一块布。遮住了他的双眼。
很快,他似乎醒了,然后他放开了我。
“你醒了”
短短的几个字,透着一异样,同样是两个人,此时的气氛变得很不一样了。
我也说不清楚,有一种暖流以看不见的方式融化了两个人之间的冰雪。然后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在接下来几天,他依旧不知疲倦地日夜照顾着我,给我喂粥,扎针,帮我翻动身体,在我被得麻木的肌肤上反复揉搓。而我也相当努力,相当配合,当他把我这个大冰块抱在怀里的时候,我一动也不敢动,我不想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似乎忘记了害怕,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这具身体如果死去了。
我的灵魂会不会飘回到前世去,去寻找那个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地方。
那里有的我母亲还有朋友。
“其实你不必这么辛苦,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我轻轻说道,他的脸就在我旁边。
我已经习惯了被他这么搂着,去享受他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温度。
“如果我告诉你,你妹妹还活着,你还想去死吗?”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
“真的吗?我能不能见见她?”我想,此刻是我多天来唯一的激动。
“不能,你的眼睛还没有好,没有办法见到她。等你好了,我自然会带你回去。去见你所想的每一个人……包括太子殿下……”说到太子的时候,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无奈我眼睛闭着,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
由于看不见东西,我也不知道白天和黑夜,只是他每天来告诉我一下,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有晴天还是阴天,是积雪消融还是阳光普照。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他,或者我真的就那样死去了。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前有一层白蒙蒙的水雾。
透过那层水雾,我可以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本来想告诉他,后来忍了忍,便是没有再说出来。
第一卷 满堂夫婿 第四十六章清醒
第四十六章清醒
再过了一天,我睁开眼睛,竟然能看清楚眼前的事物了。
虽然还有些淡淡的薄雾,但随着我的视线,慢慢消融,我身边的丝被是浅色的,枕头是绣着淡淡的梅花。
枕头的另一侧,是他熟睡的样子。
他微闭着眼,一张干净而充满英气的脸,五官轮廓分明。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如果说天华的容貌是华丽的倾城之姿,那他就是清宛的小家碧玉。
我在心里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明诀,这个世上,除了他,还没有其他人有这么好的医术。能将我这个已经死过了的人救活过来。可是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的身份呢?
他身上穿着柔软的棉绸制成的浅蓝亵衣亵裤,而我也穿着宽大的亵裤,身上只留了一件抹胸,还好还好,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而我的左臂也在逐渐恢复,手指也能动了。我伸出手,轻轻解开了绑在他眼部的布条。
这似乎有点自欺欺人,即使是遮住了视线,能隐藏得了肌肤的感受吗?这么近距离的拥抱,我就不信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便他是能妙手回春的神医。
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感觉自己像一个贼一样,在寻找无人的时机偷窥。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我的身体也慢慢在复原。
熟悉了他的气味,那淡淡的药香一直萦绕在我的周围。他真的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男人,即使美人在怀,也能那么自如,不知道他倒底是不是个男人?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换作我是个男人,怀里抱着大冰块,估计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会被冻住吧更何况,我还是太子侧妃。
我将被子拉到脸部,有时候醒来就偷偷看着他在房间里忙碌。为了照顾我,他把煎药,配药,研磨药粉等诸多设置都搬到房间里来。房间里烧了两个偌大的碳盆,温暖如春,他似乎酷爱蓝色系的服装。连亵衣亵裤带外套都是蓝色系的。他此刻就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衫,外面套一件银色的长袄,轻逸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不穿官服,不戴官帽的他看上去更像个年轻朝气的俊俏公子。完全跟同日里见到的那副冰冷面孔不相符合。
他正在煎药,药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整个房间开始被这种药味弥盖住了。
不过这种药味很好闻,有一种淡淡的草香,喝起来不会太苦,我喝了这么久,也不会对它产生排斥。
虽然我确认他就是明诀,可他自己并不承认。问他,他也不说,其实我还想知道小童去了哪里?还有甘甘,那时候随着我一同出城的。后来问过蓝月儿一次,她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当时场面很混乱,人都顾不了,哪里还有精力去顾一只狗。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他已经煎好了药,他转身把窗子微微打开一扇,让空气流通一下。
然后又回到桌子前面去整理他的银针,除了喝药,就是扎针了。
在他整理银针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望了望我,我赶紧闭上眼,怕被他发现了。
过了许久,看到没有什么动静,便又睁开眼。
再睁开的瞬间,对上是他含笑的眸子。不知道何时,他竟然已经蹲在我床头了。
我有些慌乱,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恢复了?不对,就算我睁开眼睛,他也不会知道我是否能看清啊。哪,我继续假装,我故意将眼睛睁得很大,面对他的微笑,努力保持无动于终,
无视,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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