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干脆就直接跟人家换东西好了,这简单省事,而且他也很喜欢东方的这些玉器,
说到这里我心一动,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换回慕容峦风的玉簪,不知道他肯不肯。
“我有一个朋友,拿他的玉簪换你的千里镜,我想替他赎回来!”
其实西德这笔生意做得很划算的,一个千里镜,就两片玻璃,估计顶多值四五文钱,
慕容峦风那道玉簪少说也值几十两银子,他一下赚大发了,要他退出来,估计很难。
我从怀里掏出来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我自己平日用两只玉簪,这两只玉簪不仅比慕容峦风那只大许多,上面雕花也很精致,价值也不菲,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有效的方法,
“哪,我用这两只换回他的那只!”
西德转动蓝眼珠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一会棒着一个黑色的锦盒进来,他将盒子打开,推到我面前,“是哪一只?”
锦盒里面躺着形形式式的玉器,有发簪,玉镯,玉戒指,玉杯,小件玉雕的动物,
锦里发簪并不多,只一眼我就看到了慕容峦风平时戴的那只,挑了出来,送到西德前面,“就这只!”
西德看了看我,然后从桌面上杂物堆里拉出一只单柄的放大镜,仔细观察我给他的二只玉发簪。我起初还以为西德不懂行情,想不到这个老西洋还会识玉,
“OK!”西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我的玉簪收回到他的锦盒。
交易完毕,又跟西德闲聊了一会,这才起身告辞,临走时他送了我一件东西,一只有弹力的彩色橡胶球,捏在手里,手感很好,有点像垒球。难道这西德看我满脸的孩子气,送个球给我玩?看他这么热情,也不好拒绝,就收了下来。
出门后,那车夫依然在门口等我,一人一马一车,站在街边大树的浓荫下,见我走出来,便慌忙赶了马车过来招呼我。
“公子,您现在要去哪里?”矮个子车夫眯着眼笑着,黝黑的脸膛汗渍一片。
“塞外风酒楼!”抬头望望天,时辰刚好。
这车夫载我两趟,跟我混了个脸熟,一路上,话腔也多了起来,絮絮叨叨说起西京城的典故,一些老故事,末了,我便问他,
“这大热天的,你一上午没做生意,就光等着我一个人,这太不合算了吧!”
“哎,这位公子哥,我看你穿着就是知道是富贵人家,哪里知道我们小百姓的疾苦。
西梁这几年连年战祸,周边的一些小城的灾民都跑到西京城来了,有亲的省亲,没亲的就当逃难了,有几个小钱的混辆马车拉点生意糊口,没小钱的只好沿街乞讨。我就是从外地来省亲的,带着老母亲还有二个幼子,住久了,亲戚也不待见了,呵呵,这不弄了辆马车拉着,有客的时候拉客,有货的时候拉货,全家都眼巴巴指望着我搞点钱饱肚子。不过,近几个月来,拉车的人越来越多,坐车的却少了,你说怪不怪呢!所以啊我这有了客人哪里能随便放掉,有时候一整天连一位客人也拉不到。”望着车夫的背影我心里一揪,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短背心上面补丁撂补丁,还仍然遮不住整个后背。
我掀开车帘,望着外面流动的街景,眼中不时闪过一二个蓬头圬面有乞丐,有的在乞讨,有的则被人追打。
视线中突然闯入了一道熟习的身影,修长的身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帷帽,罩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他身边站着一个小小身影,正东张西望,
“小童!”我低声叫了出来,心里一惊,施粥!我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了。天哪,幸好他们没看到我,不然就出糗了,拍了拍脑袋,回头赶紧去办这事。
下车时,我给了车夫双倍的车钱,这大热天在外面辛苦养家也真不容易,这车夫还挺倔强,死活不肯多收,我只好说这是预订他下次的车钱,他才同意了。哎,老实人要在外面混更加吃亏。
塞外风酒楼,老地方,店小二见是熟客来到,满脸堆笑的张罗着茶水,
“公子今日要几坛酒?菜色还是照旧吗?”
我摇了摇头,笑道,“今日不要酒,菜也不用上了,我就会会客,但赏银不会少!”
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店小二的托盘里,他笑得更甜了,弯腰点头道谢退了出去。
喝了一杯茶,香香这才粉墨登场,穿一身粉红的纱裙,摇着柄圆扇,一扭一扭跟在店小二身后走了进来。
“公子,这位姑娘说要找您!”
香香探着头,认出了我,先扭到我身边坐下来,摊手就来,“银子!”
我朝店小二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把门看好了,不让任何人进来!”
“是,是!”店小二识趣的退下去,并顺手将门带好。
香香身上不知道涂了什么香粉,浓烈的香味熏得我难受,我皱了皱眉头,向另一侧挪了挪窝。
香香不高兴了,挺了身子道,“怎么?不喜欢老娘?不喜欢那我就撤了!”
我微微一笑,知道她是耍娇,我掏出三锭银子放在桌面摆好,这三锭银子大小不一,依次是二两,五两,十两。香香眼神即变,眉开眼笑,二两步扭过来,伸手就要抓银子。我伸手挡住,“说吧,按先前的约定来!”
“呵呵,好,好,我知道规矩的。哪第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紫君姑娘她这个月呀,月事来了三次,这消息绝对可靠,是她的丫鬟亲口说的!”香香嘴里说道,眼睛却不闲着,直勾勾盯着那银子,一说完就伸手冲银子下手。
被我迅速按住,“说重点,我交待的重点!”
“好,好,我想想看,紫君姑娘她这个月订了五套长裙!”香香睁大眼睛。
“说重点!”我有点不耐烦了。
“她口味比较重,喜欢吃辣子!”香香搔了脑袋,
“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这点消息我都自己看看都知道,用得着花钱找你买吗?”
“你不要激动,我再想想,紫君姑娘她最近喜欢插牡丹花…。。”
我皱了皱眉头,香香随即又道,“紫群姑娘她,最近有一位许公子赠她白玉观音一尊!”
我将桌子的银子揽到怀里,生气道,“看来你这里没有我值钱买的消息!”
香香看我生气,慌了,开始佯哭起来,“你知道奴家出来一趟不容易,妈妈盯稍得厉害,一般姑娘都出来不得,我这千难万难的…。”
如果我是个男人,肯定会被她骗到了,看她哭得花枝乱颤的,我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你不要哭了,我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所以你这招没用的,要钱的话,就拿点真东西跟我交换。就算我喜欢女人,你应该也知道娼客无情的意思吧!”
这句话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却很有效,香香老老实实坐下来,开始向我正经交待,
“紫君从来不接客,只献艺!”这个我知道,但为了鼓励她说下去,我将最小的那锭银子推到她面前,“继续!”
“紫君姑娘,她好像会武功,我有一次偷看她跟一个男人打斗!”
“继续!”我将五两推到她面前,
“下月初八,西京城四大青楼将举动一年一界的花魁大赛,根说紫君她会参赛!”
“这个消息好,非常好!”我将全部银子推到香香怀里。
“接下来你要替我办的事情很重要,办的好,除了这张银票是你的,还有这只玉镯也是你的!”我晃了晃手里的银票和玉镯。
香香贪婪的目光粘在银票足足三分钟,这才慌忙点头,我附到香香耳边小声交待。
送走香香,我要了二坛酒,准备带回去犒劳一下诸小葛这个勤劳的小伙子。
推开包厢的门,突然听到一个熟习的声音,抬头张望过去,对面的包厢,酒桌旁边,
坐着一个风流倜傥的儒生,正垂首夹菜给身边人,身边的是一位姑娘,我只看到一片浅翠的纱裙,娇语兮兮,言语甚是亲密。在我怔住的瞬间,他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他脸红了,但我没有。
竟然是苏鎏,这唱的是哪一曲?很显然,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认出了我,他不是要跟安阳成亲了吗?难道劈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我讨厌那些虚伪的男人,别看长相斯文,却怀着一颗肮脏的心。
心中会然一笑,突然有了一个坏主意,我放下手中的酒,向苏鎏的包间走过去。
第一卷 满堂夫婿 第六十章 筹款
我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抛玩着西德送给我的彩球,稳稳当当走到苏鎏的包间门口,
一边朝里张望,一边不怀好意的笑道,
“哟,真不巧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苏兄!俗话说相约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了,苏兄不请在下饮杯酒吗?”
没等他张嘴说话,我就先找个凳子将屁股撂下来。
苏鎏的脸色欲涨欲红,不愧是读书人,脸皮薄。当然也说明他很聪明,估计他也猜测到了我的来意。
桌边坐的那位姑娘,长相不俗,穿着打扮像是富贵人家的千金。这不比其他朝代的女子没有地位。西梁国的民间女子尚能与男子平等。这越富贵的家庭,女子地位越高,面前这位姑娘既然能大大方方在此同男子饮酒,说明她应该也是西梁官宦贵胄家中的女子,由此也可以猜测到苏鎏脸红的缘故了。
那姑娘大大方方抬头一笑,然后征询的眼神望着苏鎏,“苏郎,这位是?”
苏郎?呃,这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亲密,难道他不怕安阳知道么。
这时候也该我发挥一下了,“哟,在下眼拙,这位可是苏兄的未婚娘子安阳郡主啊?”
我挑了挑眉头,露出得意的神色,一边自己斟了一怀酒自饮,一边冷眼旁观着桌前的两个。
苏鎏的脸色由红转青,一时怔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窘迫的望着身边人。身边的姑娘倒是挺冷静,似乎看出了我的来者不善,她站起身向我微微笑道,
“这位公子,小女子姓殷,不是公子所说的安阳郡主。殷某人只是仰慕苏公子已久,今日得了机缘与他谈论诗词而已,并无他意。不过,看来似乎你们有事需要商谈,那我就告辞了,改日再会!”说完,又微微朝苏鎏一笑,然后抽身而去。
看着那殷姑娘浅绿的身影款款而去,苏鎏面色紧张,窘迫,还有失落。
虽然这个场面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刺激,但还是起了一定效果,破坏了苏公子的好事。
“这样做你高兴了?”苏鎏站起身,有几分怒气。
我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高不高兴,反正举手之劳而已。好歹安阳是我姐姐,顺便帮她照看一下相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说是吧,我的准姐夫?”
苏鎏气极,甩了甩袖子就想走人,我连忙逮住他的长袖,“你不能走!”
他转身看着我,不明所以,“你还想怎么样?”
“其实现在还没到你生气的时候,倘若我姐姐呢,她知道你在外面会小三,呃,找姑娘,你说她会怎么样?杀了这位姑娘呢,还是杀了你?”我冷笑着对他说道,
他嘴角肌肉抽触着,明亮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整个人杵在原地不动。
我大声招唤了小二过来,“这位公子要结帐,另外,给我准备十坛上好的桂花窖,酒钱全算在这位公子头上!”
气定神闲的找了辆马车,满载而归,心情大好。一路上,我不停地的唱着歌,认真的想了想,原来我唱的竟然是: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
喊着响亮的口号
前方何人报上名儿
有能耐你别跑
我一生戎马刀上飘
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
飞檐走壁能飞多高
我坐船练习水上漂
啊~~~~~林子大有好多的鸟
啊~~~~~做好事不让人知道
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排了施粥这件事情,都是为了天华这小子,为他劳心费神的,他却还在四处给我惹麻烦。向贫民施粥一年这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当时匆忙应承下来,没有琢磨透这其中的意思,现在想想,总觉得不得劲。
“殿下,要煮几桶粥?”姜尚司站在书桌旁边,手里拿着笔纸,眼神却瞟向窗外。
“先煮四桶粥吧,要稠一点,专在贫民多的地方发放。派三四个家丁去做这件事情,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是公主府做的,先施几天看看,有时候有什么状况再改善!”
“好的,好的,下官记下了!”姜尚司应声点头,一一记录下来。
“还有你近几日多备些银两,我要买场地!”
“需要多少,殿下说个大概的数量,下官好去准备!”
“起码十万两以上!”我想了想白家铺子的价值,
“这个数目很大,恐怕一时间筹备不齐啊!公主府一向没有什么收入,都是靠朝廷的晌银,一年就只有一万多两银子,况且这三五年女王陛下也没有给你什么赏赐…。”
姜尚司面露难色,确实我也忽略了这个,我以为公主府就是个大金窟,吃穿无度,想不到钱财也是有限的,想来最近必须想办法节俭一点,不然早晚会坐吃山空的。
“你能筹多少就筹多少,凑不齐的向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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