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我一时大意”北傲轩悻悻说道,抬手挥向那些跟来的士兵,众人憋着笑,齐齐退出----
苍蝶见他费力地看来,心头暗叹,指着那边的床铺说道“躺过去----”
“女人,你想干什么?”三皇的身子一僵,红着脸地撇过来,只是那个步子真是飞快呀,瞬间就跑到了床榻上。
“脱衣服”苍蝶冷眼撇着他地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裘衣。
“女人,现在不行,我动不了”三皇的脖子也红了,嘴上如此说话,只是那个手已经在解开裤子腰带---
“动不了才让你躺着,谁让你脱裤子,我是说,脱衣服”苍蝶看他费力地接着裤带,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该不会----?
她冷哼一声,一把推着他平躺子在床上,解开他的上衣-------
“哎呦,女人,疼死我了”
“不要叫,再叫,我就封住你的穴道”
“哎呦-----轻点”
“哼----活该”
大帐口几名副将,互相对视一眼后,齐齐地挥手,站岗的士兵全部地退走,等到苍蝶同脖子恢复正常的北傲轩出来的时候,竟是一个也不见,苍碟口渴,想要喝水也难,这,算个什么事呀!
019 那年离合:祁俊白的恨
傍晚,又是一场秋雨。
苍碟坐在帐中,低头翻看这边的地势图,手上拿着一管很小的碳素笔,这是府里的工匠,按着她画样,用磨得及细的碳粉涂上漆树汁做成,她的脚边放着孤独钥准备的几个暖炉,整个身子,半靠在整张虎皮上面,暖暖的。
吃完饭,孤独钥说是出去看看,已经是二个时辰过去,也没有回来,她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他不想说的话,她一定不会去问,两个来自不同的地方的人,有着不一样的生活经历,相遇了,心动了,身子自然会在一起。
可是心呢?只能是靠着时间慢慢积累才能走近,她并不着急,一切还得慢慢来,不是吗?
明天,便是两军会盟后的第一次商议战事,她需要盎然的斗志才行,北傲轩的那个傲气,还得浇点冷水才行,她淡淡一笑,想着给他治疗颈椎时那个嚎叫的样子,有那么疼吗?至于如此叫唤?
她走下案几,脱下了身上的衣衫,躺在早就用暖炉温好的被子中,被子里头全是他的味道。可是,大帐口忽然刮来一阵的冷风,吹开了原是紧闭着的帐子,那股冷风直接在她的身上绕了一圈,又是忽然地消失不见---
苍碟眉头微蹙,心头扑腾一下躺进了被子中,恍恍惚惚之间,那个可怕的梦境,再一次地闯进了她的心头上---
那是一栋冰冷的房子,他将她锁那里,已是五天,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隔着厚重的窗帘,往外看去,星星在眨眼。
这是,祈朗离开的第一百天,此刻的她,却是躺在了祈朗的亲叔叔,祈俊白的床上,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
“我给你下了药,你现在动不了”祈俊白坐在黑暗中良久,静静地等着她醒来,他向来喜欢捕猎,那年,为了等出洞的灵狐,九天九夜没有合眼,可是今晚上,他不能再等了。
修长健硕的身子,慢慢地走了过来,月光下,俊逸的脸庞透着一丝朦胧,深邃的双眸,闪若星辰。
“小蝶,我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有没有为我心动过片刻”
^奇^祈俊白的声音依然温润儒雅,她仔细的回忆着,片刻后,想要摇头,却是发现不能动“没有”
^书^他的脸色发青,嘴角勾勒着一丝玩味“你不乖----很不乖”
^网^曾经让多少女子渴望抚慰的手,慢慢地探进了她衣服里面。
她闭上了眼睛,想起了祈朗最后的话,想来是做不到了。
那一夜,门口的桂花树,在狂风的肆虐中,落满一地。
祈俊白吻住了冰凉的耳垂,贴着她的柔腻起伏的身体,慢慢地往下---往下----心头的一团火,终究是燃遍了身子。
他的全身,也是颤动发抖,心心念念喜欢的女子,竟是如此蛊惑人心,一个挺身地进入了她的身子。
沉沉的黑夜旋转在小蝶的身上,令她心惊胆战,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他毫无温柔,生涩之极,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在屠戮她,屠戮她的身体,还有一切尊严。
祁俊白似是察觉到她的剧烈疼痛,强悍的身子,稍稍停了一下,喘息着,近乎凌虐地捧着她的脸庞,干涩炽热的唇在她满是冷汗的脸上,急切如火点落下。
他的心中一半痛楚一半狂妄的得意“你好好看着我,我是谁?我是谁?从此以后,你的生命中,只能是我”
这一夜,他酣畅淋漓,她丢了魂。
那是何等痛楚的日子,日日夜夜在他的身下,挣扎,转侧。而她,终于是找了个机会,逃离了那个地方,逃生的路上,偏就是遇上了酒后驾车,死亡来临的刹那,她看见了祁俊白紧紧地抱着她,撕心裂肺般地大叫着“小蝶,不怕,我一定会来找你”
“不要”苍碟猛地清醒过来,小声地抽泣起来,抬头的瞬间,孤独钥已经稳稳地抱着她“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要不要喝水”
“嗯”苍碟慢慢地睁开眼睛,眼角的泪水,已经是给他拂去。
夜明珠的光亮中,孤独钥的脸,由模糊变成了清晰,她使劲地捏着他的俊脸“哎哟,丑丫头,捏我干嘛”
“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看看你是不是你”苍碟低低地叫着,那双手已经给他紧紧地握着“今晚上,我出去布置了一番,叛军中的驭兽师,已有一半归降,明日午时后,一把火就要燃烧起来,我们只要在山口山等着他们出来就行,两天后,我们就可以到达边城”
“那么,火势汹汹,如何灭火,要是不受控制,岂不是生灵涂炭?”苍碟惊叹一声。
孤独钥笑笑,搂着她说道“傻丫头,我自然是开挖了灭火带,总共是烧毁一成的林子,今后也可以开辟出大片的田地,果树林,不用几年,就能产粮,你的溯溪城,便会富得流油了”
苍碟侧头看他,婉儿笑笑“孤独钥,你倒是有点厉害!”
“怎么,只有一点点呀,”孤独钥臂力一紧,苍碟一把拽着他往被子里头而去“睡觉”
“臭丫头,别睡,我们还没有那个呢”说吧,孤独钥吻住了她的唇----
不远处的山岗上,一袭黑衣男子,冷冷地看着温情的芙蓉帐。
020 那年离合:第一场胜利
汹汹的烈火,笼罩在山林中,映红了半边的苍天。
溯溪女兵同那轩字营的将士们并排站在一起,笃定地等着从火场中逃生出来的南蛮叛军。
北傲轩得知她的计划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心知肚明似地撇向她身后的孤独钥,并且是热情地邀请了孤独钥去喝茶。
这不,他们两个坐在车架上,很是悠然地谈天说地,引得一群溯溪女兵们纷纷看去。
此刻的苍蝶有些愤怒,只是作战在即,不能发作。她的三令五申,显然没能阻止轩字营的某些热情过头的步伐,依然有人冒险过来探视,溯溪宿营地的冷僻处,已经捆绑了十来个偷偷潜入营的轩字营士兵。
北傲轩对此保持沉默,仅是骂了几句没出息,也没有派人将鞭打后的人接回去,苍蝶不得不派人搭了个临时的帐篷,收容那些士兵,还得给他们吃喝,还得派人在一边看护着,他们倒是乐不思蜀,竟是没有人吵着要回去。
苍蝶冷眼撇过端坐在车架上,悠然喝茶的北傲轩,他的脖子好了,可以自由的转动,倒是不时地冷眼撇来,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又会猛地移开,中间涌动着暗流,其来源便是端坐在一边,孤独钥那凝视的眸光,实在是火热祸人,哼,这个家伙吃的哪门子干醋!
她不由发怒,即将拔营,难不成还要好好地将那些祸害送回去?“右副将听令,你派个信使去轩字营,让他们赶牛车过来接人,不然的话,就将他们直接轰走”
派过去的人,很快地回来,说是三皇答应了,马上会派人过来接,哼,这才像话,那些人的腿脚受过鞭打,暂时不能多动,要真是没有人护着的话,很快就会沦落在遍布四周的野兽口中。
右副将带回了北傲轩的口信,说是请她去喝茶,苍蝶怒哼一声,斜眼瞪了他一下。三皇恰好看来,傲然地笑笑,神情悠闲。
苍蝶倒也佩服,不久前刚打了个败仗,他倒是豁达地接受了她的讽刺,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多虑,小女子就是器量小,还需锻炼锻炼,哼,吃败仗也要锻炼吗?
远处,传来轰雷般的锣鼓声,苍蝶收敛神情,肃穆以待,熟悉的兰花香很快地回到她的身侧,轻柔的手碰了碰她的手臂“丫头,就在我的身边呆着”
“孤独钥,你不能这样地护着我,女兵们会笑话我的”苍蝶脸色一红。
“我护着自己的女人,有谁敢笑话,再说,她们是羡慕你还来不及呢”独孤钥的心情,可真是出奇的好,苍蝶气恼地看去,他确实犹如玉树临风般的站在阵中,英俊的样子,确也惹人垂涎。
“丫头,别看了,待会给你看个够,兽群来了”独孤钥的俊脸一扬,指着那边看去。
“谁看你了”苍蝶娇喝一声,转眼往前看去。
冲在最前面的是兽群,几个瘦小的男子坐在兽群中指挥,早就挖好的陷进上,放着无数现杀的活鸡活鸭,野兽们哪里能经受住如此诱惑,前仆后继地跌落在陷进中,等着它们的是锋芒冷厉的刀刃,可怕的嘶鸣声在浩空中回荡着咆哮的凄厉。
孤独钥眼见苍蝶的脸色煞白,心疼地看了过来“丫头,别难过,那是好战者的错误,我们是在保卫家园”
“好,保卫家园,保护亲人”苍蝶身子一正,脸色肃穆,正气凛然地看向自己的队伍,她高举起自己的右手,朝着传令兵挥手示意,此刻的北傲轩也是站起,同样是高举着右手,两军的士兵们是卯足了劲道,他们同时下令,一场浩荡的截杀就此展开。
阵地的左侧方,一群青衣人中,有铁离还有铁风,以及神行太保等人,他们豪气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战场,手中的鞭炮声响起时,受惊吓的野兽们一路狂奔地往叛军的身侧冲去,好不容易逃出来,刚刚组成队形的南蛮族叛军的阵脚大乱,一时间,哭爹喊娘般地四处乱逃,等待着他们的,是阿布还有狮虎兽带领着的南蛮族的正规军,以及北傲轩的轩字营的士兵们,他们怎会留情,只有痛快地杀戮。
临近傍晚,战场上只是剩下了人兽的尸骸,乌鸦还有苍鹰在半空中徘徊,一些士兵们在做最后清理,可以辨认的尸体,装在了准备好的棺椁中,无法辨认的,就地掩埋,尘归尘,土归土。
021 那年离合:失踪
秋日的天气,像是孩子那顽皮的脸,阴晴不定,眼下正是艳阳高照,天气忽然转暖。
由于首战告捷,将士们的士气大涨,行军的速度更是加快,只是,前方的消息越来越少,多条道路被阻断,苍碟派出了几波先遣部队,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最后一份谍报说,南蛮叛军中,有个智慧超群的军师坐镇,只是那人身份神秘,说是个长相俊美的书生摸样的少年,没有来历可寻。
北傲轩的轩字营已经开拔,他们回到自己国境,用三天的时间穿越峡谷,然后在泾河山谷安营扎寨,两军相约在三日后择机左右同时攻城。
苍碟骑在骏马山,眼角的余光总能看见不紧不慢,让溯溪女兵围在中间的青布马车,孤独钥坐在里面,他不时地掀开帘子,苍碟感受那道凝望温情的目光,也是报以温柔笑容。
这里日,她的脸色渐渐地少了苍白下的孤寂,变得光彩逼人,如同那最美的花颜,在爱的润色下,渐渐地化解开心中的阴沉。
夜晚时分,两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互相依偎着,敞开心扉地说着儿时的自己,成长的经历。
苍碟心疼地了解着孤独钥,他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心怀玄机,从五岁开始,他的生活,便是练完了无名岛的武学后,便就开始学习商学,刚刚接手家族生意的时候,很苦,他是亲自押运南北往来的货物,不过是去年,才接手掌管的家族生意,便就崭露头角。
苍碟也是全盘说出自己的来历,没有想到,孤独钥倒是释怀地笑着,他早就觉得苍碟与众不同,原来如此!
他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惊讶神情,听她平淡的说起孤儿院的生活,钱院长的假装妈妈的样子,眼底的疼爱更甚,说起祁朗的时候,苍碟没有再流泪,腰间的那双始终抱着她的手,更是温柔,他毫不芥蒂的心绪,让苍碟彻底地喜欢上了他。
从此,心与心之间的距离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及,渐渐地合拢成温暖的港湾。
其实,孤独钥还是受到一定的惊吓,不过是没有立刻表露出来,也就在两人长久缠绵后,苍碟沉沉睡下时,方才表露出来,男人的害怕,岂能在女人面前表现!他怕的是苍碟忽然消失不见,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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