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又是一剑挥去,南风茉闷哼了一声,吃力的挨了这一下,蓝清风继续道,“我真的很希望你死呢,可是你死了,也不可能改变他爱你的事实啊,你以为,我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天真的杀掉你以后再去期待他回来爱我吗?”
“你根本就不爱他!”南风茉出乎意料的反手向蓝清风挥了一刀,这倒让她有些吃惊,“或者说你爱,可是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你渴望全世界都爱你,包括宁锐,但这个世界不是因你而转的,你能做的只是极力保护你拥有的,你没有的,不属于你的,何必去强求,况且,是你自己先放弃他的,难道,他就没有被人爱的权利了吗?”
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内心的激烈争斗,比刀锋上来得要激烈得多。
南风茉很绝的将最初的事实反驳回去,“你最愤恨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恨你自己放弃了他。”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蓝清风表情全然僵硬,手中,再无力握住任何。
向她挥剑
“你是先转身的那个人,你有什么权利来质疑我们的幸福。”
说话间,南风茉把她脚下的剑踢得远远的,刚才她是想折磨自己,可不代表下一次再拾起剑,她不会给她致命一击。
她不可以死,肚子里的宝宝不可以有事,宁锐不能没有她。
楞了半响,蓝清风无力道,“我好恨你。。。。更恨我自己。。。”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比穿越而来的南风茉更加错,一直把自己置于阴暗的地方,不愿意去接受阳光的洗礼,她彻头彻尾,都是一个渴望别人给与自己爱的悲剧。
南风茉不接话,无法接话,面前的蓝清风是绝望的,无助的,她无法帮助她,更不可能去帮助,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她会突然给她致命的一击,她不能死啊!宁锐一定还在某处焦急的寻找自己。。。。
“你怕死吗?”忽然,蓝清风又问她。
死?谁不怕死啊。。。。
“我怕啊。”坦然的回答,不自觉的,南风茉将手放在小腹上,“我们的生命还在延续,我当然怕死啊,我还要将他生下来,我还要继续爱宁锐,你不爱,可你不能阻止我爱不是吗?”
呆滞掉的蓝清风,空洞的目光里,她看到南风茉露出极少的,温和的表情,甚至有一层柔柔的光辉,照耀在她身上,散发着母性的温暖。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她是真的输了。
“杀了我吧。”
“??!!”
蓝清风轻斥了一口气,“我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你是我痛苦的根源,这个根源,亦是我亲手造成的,杀了我,帮我结束我的痛苦。”
见南风茉紧握着银月不动,表情极度复杂的看着她自己,迷茫,不知所措,于是她笑了,“如果刚才,是想引诱你杀了我,好让你们忏悔一辈子,那么现在,我只是求一个解脱,若是死在你手里,我也无怨了。”
真那么想死吗?南风茉在用眼神问她。
她读懂了,轻点了下那颗从不向人低下的头颅,“杀了我,结束这一切,我想要解脱。”
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一切都会结束吗?再也不会有战火,有杀戮,有争斗,最重要的,是她一心求死不是吗?现在的蓝清风多么值得人同情,她只是一个想要得到解脱的人,真挚的目光无法说谎,促使她。。。举起了银月。。。狠狠的。。。
狠狠的向面前的人挥去。。。
中了迷术
银月呼啸在空中发出呜鸣的声响,眼看就要抹过蓝清风的脖子,看着她欣然的闭上双眼,仿佛很享受这一刻到来。
南风茉一怔,不对!不是这样!
真正的蓝清风,充满了恨,她恨这个世界,恨所有得到她想得到却没有得到的一切,不去毁掉那些,她会突然就放得下了吗?
况且!我南风茉也不是会这样执刀杀人的女人!!
双目一定,在铸成大错以前,紧紧握着银月的手停顿在那肌肤边缘,同时,手腕受到一股强力的挤压,纵使手握不住那把号令子舞的匕首,又是‘哐啷’一声,利器落在了地面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尖利响声。
“锐。。。。”看清了眼前的人,南风茉几乎要瘫软下去,面前的人,那张脸孔,熟悉的眉眼,竟然是宁锐!
那么蓝清风呢?刚才自己举刀相向的不是她吗?
可明明,是宁锐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同样也是还惊诧紧张的看着她。
方才,她差一点点用银月杀了宁锐?杀了她家夫君大人?杀了肚子里孩子的爹??
呆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和自己咫尺距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变成蓝清风,或者蓝清风变成他,但她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人绝对是宁锐,那样的气息,感觉,还有他看着自己流露出的感情。
但是这一切。。。。要怎么说得通。。。。
“夫人。。。。又要弑夫?”末了半响,王爷在冷场时刻再次发挥了一把幽默,只是,更加冷冷了。
南风茉‘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就大哭起来,真的是她老公啊!!还好是她老公啊!!真是吓死她了,刚才所有的防备和提心吊胆都松懈了下来,除了没用的哭,先前对付蓝清风时那样的强势完全不见了。
“好了好了,别怕,我不是来了吗。。。”除了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把她逗哭了以外,白眼狼夫人在自己的印象中好像,仿佛这是第一次嚎啕大哭吧?
把人抱在怀里一阵安慰,见到了人,他心里也稍微轻松下来,似乎怀里的人是吓到了,额。。。。孕妇都是容易暴喜暴怒的。。。。
看了看她周身,左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渗了些血,宁锐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下,然后道,“我们一进来就中了迷术,那个带我们来这里的女人是暗使。”
回想进来的情景,夫人应该和自己一样,不知不觉就闻入那种无味的迷烟,产生了幻觉,害他也花了不少功夫和那死女人周旋,幸好早识破了这布局,反应慢些的话,真的要做老婆的刀下亡魂了。
………………………………今日更毕。
险境里也要算账
“蓝清风那个死女人!竟然骗我杀你。。。。”真是差点酿成大祸。
万一这一刀没收住,以后就算她苟活下来,长大的孩子问他爹的去处,南风茉真不知道该怎么答了!
额。。。给你娘我一刀了结了?
宁锐听完她这带着哭腔的陈述,紧绷的心都被笑松弛了,夫人真是懂幽默,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发挥。
就说蓝翎国的女宰相没有这么容易认输,还一心求死,原来是早有预谋引她弑夫!
简单的给夫人解释了下‘迷术’,南风茉也明白了七分,刚才她确实是和蓝清风过招,同时那女暗使亦是在用计将宁锐带至预定的位置,只等娘娘对蓝清风起了杀机,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距离不过几丈,却因为迷术,听不见,看不见,甚至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若是第一次蓝清风诱她杀自己成功,那时候,宁锐决计不会察觉,兴许真的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里。
当即跺脚大骂这可恶的女人,不得好死,挨千刀下油锅,缺德事都给她做尽了!
“好了,不气了,还好你没事,我也没事。”再看看她的肚子,“唔。。。。。孩子应该也没事。”
夫君大人真是处之泰然。
反正母子平安,现在人在他身边,那就心安,安慰中不忘给娘娘带高帽子,“还好夫人宅心仁厚,关键时刻一心向善,没有狠下杀手,为夫才没有一命呜呼。”
实话说,他自己当时也在焦灼状态,南风茉不在自己身边,心里已经急出火,忽然被人这么一刀挥下,真有些应变不过来,所以当发现那锋利的银月轻轻挨靠在自己脖子上时,那种冰凉的感觉不由得全身一震,能拿着银月的,除了他家夫人,还能有谁?
当真是镇定惯了的王爷也吓了一大跳。
“下次再遇上,就算不求我杀她,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给送她一刀!”果真是怒了,不过人真把脖子凑上来,你敢抹么?
不过王爷就是喜欢娘娘这个性格嘛,刚才哭得那么大声,中气十足,那一定是没事了,心一松,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
“你笑什么?”瞥到他自笑,南风茉没好气的问,答的机会也不给,立刻接着说,“别以为我真不杀,谁不知道她是你老相好,刚才蓝清风跟我说什么来着,你们不是花前月下发誓要相守一生?”
想起来就火大,不管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先把这帐算了再说。
宁锐心虚,这话他确实说过,但是。。。。“夫人。。。。年少。。总会无知嘛。。。。”
“你聪明绝顶的宁王爷也会有无知的时候?鬼才信!”
“为夫差点就做了鬼了,那时候你又不在这儿,你在的话,不就是我们花前月下?鬼才和其他女人花前月下。。。。”
恨死了‘花前月下’,现在这个小孕妇不好惹,脾气火爆还爱吃醋,只能哄着。。。
长长的通道
看他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本来心中有气的南风茉‘扑哧’笑出了声。
“好啦~相信你啦。”哪里怪得起来,她知道那些都是过去式,别说她家王爷在外如何风流,其实内里不知道多痴情,当然只是对她一人痴情。
宁锐无奈的吐了口气,不和小孕妇计较,就算不是小孕妇,也不敢和她计较。。。。
“别以为现在没事就真的平安无事。”
狭长的石阶通道里,响起蓝清风的声音。
“这才是个开始。”
才是个开始。。。。。
话音因绕着渐渐淡去,身后刚才进来的方向,又传来巨石磨动的声响。
又是一道门被关闭了吗?仿佛真是想让他们有去无回。
“光是刚才她用那么狠毒的计引诱我来杀你,就可以知道她多恨我们两。”这是南风茉的结论,“而且还不让人死痛快。”
“呵呵,”宁锐淡淡一笑,心想还好没娶那个女人,随即牵住南风茉的手,“我只在乎你的情绪,别人爱怎样与我无关。”
要死,谁死还不知道。
沉了一口气,“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
两人望着唯一的道路,南风茉也笑着道,“孩子的爹,你也不能有事哦~”当真是做了一回患难夫妻。
流苍教的某一处,魅如风和盗圣映着微弱的火光刨着土。
“师傅,你是不是挖错位置了,我都说了该往西面挖的。”看着幻流云给的地图,魅如风弓着身子对前面还挖得很起劲的盗圣说。
盗圣头不回,手下不停的答,“听师傅的错不了,流苍教的设计和古代匈奴国那边的皇族陵墓设计极其相似,按我的路线决计快一些。”
真的假的。。。。。姜是老的辣,在老本行这方面,魅如风也不敢随意质疑,只得按他的来了,发现徒弟没说话,盗圣才转身解释,“老夫年轻的时候在匈奴国和朋友去盗过三十一代单于的墓,和这里大同小异,这个流苍教,时间更加古老一些,但还是有迹可循。”
听这老家伙说话,魅如风也就继续看这地图掌好灯,管它是墓穴还是什么玩意,先挖进去再说。
也不知道小情人和宁锐怎么样了。
几丈宽的通道,高十米,看不见尽头的无限延伸,若不是两旁墙面上的火把让人触动机关点亮,独个走在这里,凉风嗖嗖,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心里是有些发毛的。
“累不累?”宁锐一直放慢脚步迁就着夫人的速度,走了快半个时辰,一直是这个环境,这条通道也未免太长了吧,而且来之前看过幻流云画出的地图,凭着他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条路普通教众不曾走过的,应该是蓝清风故意之为。
南风茉摇头,看了看两旁,“你看这一路的墙上都是这样的壁画和浮雕,还挺漂亮的。”
与匈奴国的联系
宁锐早就注意到这些纹案,一路上都是连贯的画面,像是在向世人叙述一个民族的发展历程,一个王的统治时代,恢弘而磅礴,仿佛一切都和流苍教隐隐有关,这个神秘教派的由来,究竟起始为何,也许细细研究墙面上留下的痕迹,是能得出个结论的。
只是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
走的太久,她也不会觉得累,本身就是学美术的人,所以对这些东西有着极大的爱好,一路走马观花一般看着过来,觉得这些和敦煌莫高窟一样,都是历史文物来的,不看白不看,反正盟主大大在身边,走了这么就也没事,南风茉也就放心大胆的张望起来。
“你看这个,和雪芙戴的戒指一模一样哦!”眼尖的南风茉在一整幅墙画上找到了自己认得的东西。
这幅浮雕,像是在记录一个事件,看似祭司一般的人物站在高高的神坛上,给单膝跪地的少年带上皇冠,而少年微微垂下的左手中指上,戴的那枚有着飞鹰图案的戒指,与雪芙不离身的那枚,果真相同。
“匈奴国。。。。”好像想到了什么,宁锐默念出这三个字,这个教,若说和匈奴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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