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袖侧回头,看着胡拉海,咬了咬嘴唇,微微摇头。
“想救他们,没门!”如瑶怒吼一声。
“杀呀!”更多的侍卫赶到,用更多的戟拦住如瑶。
从声音上听,如瑶已经开始疲于应付了。
不知道谁喊了声:“抓活的!”
“回呀!”胡拉海着急地喊了几声,见李红袖不动,以为她惧高。动不了,于是也爬上了扶手。朝着李红袖慢慢地移,一只手臂努力地伸向了她:“握,握住!”
李红袖鼻子发酸了,对着胡拉海喊:“你不要过来了,危险。”
但是胡拉海还是慢慢挪着,脸上满是紧张和急切:“红袖,吾定救汝脱身,娶汝为妻。”
呜呜。。。李红袖感动得眼泪一下就涌出了,掠过身体的剧烈寒风。都吹不灭心中的火热。问世间何物,怎叫人生死相许。如果以前有哪个男人象胡拉海一样对她,她死也要嫁给他。
“不能让他靠近。”另一半的赵衡冷静到残酷的声音提醒着:“我们和他不是一个朝代的人,你不能留下,他不能跟着我们去!”
“胡拉海。”李红袖轻声呼唤着,眼前一片模糊,这辈子第一次有了些爱的感觉,但这份感情却注定没有结果,就象是美梦,再美也是梦。
“红袖!”胡拉海却加快的动作,继续往她身边挪。
胡拉海靠近了,不能带着他走。赵衡大声喊了起来:“难承三人,王子离。”
刚说完,赵衡踩着的青砖塌了,他的右手抓着的李红袖左手,身体往下掉,带着李红袖下坠去。
“红袖!”看到赵衡带着李红袖往下一起掉,胡拉海赶在前面一把抓住了李红袖的右手,而他利用身高臂长的优势,左手紧捏住墙边缘借力。
“嗯!”胡拉海皱眉一个闷哼,两个成人的份量全都拖在他手臂上。
李红袖仰头看着胡拉海痛苦的样子,心中不忍,大声骂着:“你这个霉嘴巴,说什么就是什么。。。”
“抓紧了,坚持住!”赵衡的臂力可想而知,只要抓住什么,除非这东西断了,他才会掉下去。
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李红袖忍痛地往楼里喊:“那么多的侍卫干什么吃的,快点把她宰了,死的陛下也赏!赏金很多,足够分了!”
如同一针强心剂,楼里的侍卫头一听,立即喊:“杀!”原本想活捉,弄更多的赏金。现在弄死算了,万一有个变数,这个装神弄鬼的女人给逃了,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侍卫们立即团结合作,不顾一切的砍了。
虽然福子很强,以后会是个好帮手,但目前只能救一个,于是胡拉海忍痛喊道:“福子,松手,汝表妹吾定顾!”
“啊~”如瑶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宣告着侍卫将盘踞在皇帝噩梦中的“女鬼”给杀了。
赵衡再侧头一看。左手腕上的导航仪还未发出绿色的指示,应该如瑶还没死?
就听到楼里传来了如瑶,濒死前的呻吟声。。。
不死就不算完成任务,赵衡编造理由,大声喊着:“此女会巫术。会取活人阳气疗伤,不能留活口。”
“妈的,快点杀呀,还留一口气干什么,杀呀!”李红袖大吼着,感觉左右两条手臂都快要扯断了,这次的眼泪不是感动的,是疼出来了。
“啊!”群侍卫一声喊,“噗”的轻微一声、却好似在吼叫声中很是清晰。那身体插满戟的样子。还是不要去想了,太血腥。。。
李红袖对着胡拉海悲切道:“王子,松手,再下去一起死!”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必须诀别。
赵衡也喊了起来:“完成了,快让胡拉海松手呀!王子殿下,你快松手,我们一定不会死。我保证!”
“不!”胡拉海也感觉快支撑不住了,但他还是苦苦支撑,侍卫马上就要过来,已经听到脚步声。他嗓子嘶哑地苦苦支撑:“红袖,定要撑住,莫死。。。。”
“胡拉海。。。”李红袖感动得简直是无以复加。
“哗啦~”胡拉海脚下的青砖终于也承受不了重量,塌碎了。
这巫婆可真难杀,侍卫们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外面一声如同男女双重喊的惨呼声。他们赶紧地扔下手上的戟。任凭戟全插在瞪着双眸、眼珠子象死鱼一般鼓出来、面容可怕的“巫婆”身上,跑到了瞭望台上。
那外沿的一条青砖上,已有两段断裂处,上面的人已经不在。
再往下看去,却没有看到有任何尸体,脑浆横飞、血溅五步地躺在下面的青石板路上。
“王子,王子。。。”侍卫头喊了几声,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只有呼呼的风声吹过。他不禁急了,这怎么跟陛下和大单于交代。立即瞪目急吼:“呆此作甚,快下,寻呀!”
“噗通!”赵衡掉下,他赶紧忍痛转了下身。
“嗯!”李红袖随即掉下,然后与最后掉下的胡拉海惨呼声双重唱:“啊~”
好重!李红袖差点被胡拉海压断了气,但刚穿越回来的疼,让她连话都说不出。
“唰~”镶在天花板上的治疗灯全部亮起,发出柔和地灯光。
胡拉海忍着痛,翻了下身,用眼睛左右看了看:“此为何地?”
黑色的铺很古怪,象是皮质的,从未见过那么柔软平整、还是那么大块的黑色软皮。房子是四四方方的,刷成白色;正上方亮着的是什么?
完蛋了,还是将胡拉海带回来了!这和总部怎么交代?其他东西只要放在传输仪器上,送回总部就行了。但这次可是活物,而且不是一般的活物,是二千年前的匈奴王子。。。赵衡此时很头疼,但暂时还不想这个大问题,超过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超大问题。
他嘴里嘟囔着:“觉得疼快睡。” 因时间空间扭曲照成的肌肉刺疼,需要一定时间消失,所以抵御疼痛的最好办法就是熟睡。
胡拉海还想问些什么,他侧头一看,李红袖已经闭上眼,昏睡过去了。
要睡福子也不能一起睡呀,但在毡帐中,男女混睡也是常事,怎么会那么疼,汉宫呢,侍卫呢。。。不管了,胡拉海也闭上了眼。他又睁开了眼,努力侧了下身,抬起一条胳膊,搁在李红袖的小腹上,将头靠在她的脖颈边。
醒过来万一这个怪丫头跑了不行,胡拉海这才放心地闭上眼,很快地进入梦乡。(未完待续)
第74章 送回物品
李红袖惊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赵衡已经站起,一手紧捂着胸口受伤部位,慢慢往外走。
掉下来的时候,外面是白天,太阳正好正中,而现在外面的太阳有点偏西了。
身边的胡拉海一下就坐了起来,因为肌肉依旧酸痛,而皱眉:“福子,何处去?”
李红袖试着动了动,差点没哭出来:“噢,疼呀!”龇牙咧嘴了一番。
看着已经能活动自如的胡拉海,她简直妒忌得要命,同样都是人类,为什么胡拉海能忍着痛,就连受伤的赵衡都能站起来走,她就不能?
赵衡缓慢地挪着小步,深呼吸着:“这里的治疗灯只能保住命,要治愈伤,必须去。。。”
去那个上下灯光刺眼,如同水晶床的光谱治疗仪!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配个搭档,就是以防万一。当一个杀手受伤,不能自己走到光谱治疗仪时,另一个杀手可以帮忙。
李红袖努力地想起身,但每动一点,都简直是象用刀在上刑。
大约就动了下脖颈,抬了下头就又照样象条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了。她深吸了口气:“你先别走,等等,我马上就好。”怎么好?就连说个话,都感觉到脸部肌肉刺痛,更别说爬起来了。
身边的胡拉海,慢慢地下床。。。忍着痛慢慢走到赵衡身边。他身材高,赵衡的手臂必须举得很高,才能架在他肩膀上,于是胡拉海就象搀扶老人一般,用臂弯抬着赵衡的手臂,帮赵衡往外走。
有人帮她完成最好,李红袖也不管了,闭上眼睛继续睡。要想活得长,就要没心没肺!
从下午睡呀睡,一觉睡到窗帘外面全黑,这才醒了过来。李红袖试探地慢慢挪动。终于可以忍着痛起身了。
她下床后,先试着找路,去放着光谱治疗仪的房间。刚走出门,赵衡就已经在厅里喊了:“过来吧!”
听声音中气十足,应该已经治疗完毕。她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
赵衡和胡拉海正各自坐在一张沙发上,手中捧着一个大口的高脚杯,里面放着琥珀色的红葡萄酒。
赵衡已经换上了衬衫、西裤,衬衫纽扣最上面三粒未扣,露出隐隐约约厚实的胸肌。而胡拉海则是一身古代匈奴服装,学着赵衡的样子拿着酒杯品尝。一现代、一古代,两人拿着葡萄酒坐在沙发上品尝,这副画面很古怪,感觉象是艺术创作、要么就是PS合成的。
“你要么?”赵衡慵懒地斜靠在厚实的单人沙发上。一只脚还踩在了前面的矮茶几上,手中微微晃着酒杯,看着红酒挂杯。
沙发有三个,呈“︻”型排列。赵衡坐在单人沙发上,胡拉海坐在三人沙发上,还有一个单人沙发,李红袖坐了下来,跟赵衡平行。
沙发很软。正好解除肌肉的疲劳。她慢慢地靠下,放松了全身:“不用,我不喝酒,也不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不喝就可惜了!”赵衡又举起酒杯,浅抿了口。
胡拉海将嘴中啜嗫的酒咽下后,高兴异常:“未料此处也可饮葡萄酒,悻然,比宛之酒更佳。”
胡拉海一开口,就让李红袖头疼。还是赵衡解释翻译了下:“宛就是古代地名。大约在乌兹别克斯坦费尔干纳盆地。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时,将葡萄酒的酿酒技术传入中国,但要真正自己酿酒、宫中大臣都能随便喝,这就要到唐朝了。就是是唐朝的葡萄酒,也肯定不上这酒,这可是2005年拉图庄的波尔多葡萄酒,市场售价一千六百美金,但现在是有钱未必买得到。”
李红袖站了起来,到中间赵衡腿搁着的矮茶几上,拿起酒瓶看了看。全法文,每个字看得懂。
见剩下两个倒扣在水晶盘上的酒杯,她拿起一个,边往里倒酒,边冷笑:“不要跟我将讲品牌,我这人俗得很,你给我来一瓶十几二十元的,我保证根本分不出。”
看着酒汩汩地倒进了水晶酒杯,赵衡苦笑:“那你还倒酒干什么?”
“喝呗!”李红袖将酒瓶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水晶酒杯里有着半杯酒了。
“陈酒容易醉,太多了!”她走到胡拉海身边,往胡拉海杯子里倒掉了大半,将小半一口全倒进了嘴里,“咕咚”咽下。砸吧了几下嘴,打了个酒嗝,坐回了沙发。
赵衡快摇头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李红袖感觉酒下肚后,暖暖的热意上来了,脸慢慢发烫,一定是红了:“嗯,不错,甜甜的,不难喝。也够后劲!”
胡拉海冲着她笑了起来,继续喝着酒。
赵衡站起,到旁边的柜子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扔给了李红袖:“反正你不品就,去把衣服换下来吧。”
于是李红袖带着一分的酒意,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她手中捧着西汉时的衣服,回到了厅里。
胡拉海一见到她,就双眼冒光芒:“红袖,为何未穿就出?”
怎么没穿?李红袖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的盛夏无袖连衣裙,不是穿着嘛。
赵衡手臂低垂、摇着酒杯,淡淡的回答:“王子不必惊,此处衣物均为此。”
李红袖明白了,包得结结实实的古代,她的穿着,不亚于现代人看着穿三点式泳衣。于是噗嗤笑了出来,垫了垫手中的“古董”:“这放在哪里?”
赵衡一口气将他杯中剩余不多的酒喝完,站了起来:“现在就传回总部吧!”
进入放着穿越仪器的房间,胡拉海好奇地东张西望,就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什么都是新奇的。
赵衡调节好机器,随后打开半人高、一人长的就象椭圆形商店柜台的机器玻璃盖子,将他和李红袖从西汉穿回来的衣物全部都放了上去。关上玻璃盖子,一按按钮,一个闪电般的亮光刹起,随后东西就不见了。
胡拉海瞪大了眼睛,慢慢地走了过去,鼻子凑近机器,在空无一物的平台上细细找着:“福子,汝乃神巫否?”把赵衡当成巫师了。
其实这确实很神奇,就连楚黛琳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惊讶无比。
赵衡轻声问:“想试否?”
胡拉海很是兴奋地猛点头。在赵衡的示意下,他坐上了机器。
看着赵衡带着诡异的举动,李红袖突然感觉到了不妙,立即大吼一声:“胡拉海,给我下来!这东西不能人坐。”
胡拉海坐在机器上,有点犯迷糊。
“坐好了!”赵衡赶紧的要拉玻璃盖。
李红袖急忙喊:“你一走,可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胡拉海一听,立即伸手挡住了赵衡试图拉下的玻璃盖,从机器上跳下来,一路跑到了李红袖的身边,紧紧搂住了她:“吾不愿离,不试矣。”
“胡拉海!”李红袖鼻子又要发酸了,满心都是甜蜜,忍不住抬起手,也紧紧抱住了胡拉海健壮的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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