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面新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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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面新桃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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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沈乾,你养的闺女,还真是牙尖嘴利。”皇上大叔看着我一言他一语,倒是开心的很。

“沈小姐教训的是。不过我今日是替我国太子给您送信来着。殿下说,他非常挂念你。”他抖了抖眉毛,随即又恢复镇定,背过身去对殿上的皇上道:“皇帝陛下,本使前来,一来议和,二来则是求亲。”

“我国太子殿下对沈小姐一见倾心,还请皇帝陛下赐婚,缔结两国秦晋之好!”

“……”喵了个咪的,我就知道这老家伙没按什么好心!

作者有话要说:= =

这令人崩溃的公司,一下午跳了九回闸

我这码了又丢丢了又码,码得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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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当众拒婚 两手扶?绣花鞋?

这姓张的一语既出,满室哗然。

饶是我站在最最角落,因为这一句话瞬间成为了焦点,成为众人目光洗礼的对象。如今这局势看来,退后一步再继续默默无闻做隐身状已然是不可能。只得慢慢悠悠走了出来,站在了殿中心。

眼风扫过在座的人,在几个面熟的人身上定了定,随即一掠而过。

很好,除了老爹和哥哥神色大变之外,许慕隐是面不改色,而楚清峄,嗯,依旧低眉顺目,看不清出神态,他身旁跪坐着那许久不见的纪家姑娘,此刻倒是抬了盈盈妙目看我,水眸清澈,温婉可人,只是此刻看在我眼中,甚为碍眼。

“哦?此事沈卿家如何看?”皇帝确实不是昏君,还是很给面子地将问题抛给了我老爹。

我细细思量,老爹最爱才,尤其疼爱自己帐下兵士,当初文衍的天罡阵法可是害死了他手下无数猛将,到现在估计还记着仇呢。更何况,当日文衍如此当面挑衅我爹,还企图挟持我来要挟他,足以可见我在文衍身边过得有多悲摧。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文衍如今变得亦正亦邪,邪魅得很,我若是真的嫁给了他,指不定还要受多少非人的折磨呢。

好歹我也是他亲生女儿,他怎么也不可能将我往火坑里推吧。

不过,他要是真为了所谓狗屁的“燕秦两国之交”,将我贡献出去,那可怎么办?

“陛下,小女年龄尚小,且形容粗鄙,实在配不上秦国王子。”趁我走神之际,老爹已经起身回禀了皇帝大叔,态度不卑不亢,措辞虽然贬低了我,但是还是相当令我满意。

果然我娘没走眼,我老爹虽然爱军心切了些,不过还是个顾家疼女儿的好父亲。

“诶,沈卿家你这话说得太过谦虚了,朕看令嫒倒是很好。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虽想为秦国太子保这个媒,但也不是独裁**昏君,毕竟是终身大事,问问当事者意见也好。沈萦,对于秦国使者求亲这事,你自己怎么想?”

皇帝大叔碰了我老爹的软钉子,结果又把烂绣球抛给了我。

“皇帝陛下所言甚是,沈小姐,请相信敝国太子绝对是一片真心,您可要好好考虑。”那姓张的笑眯眯地看我,此刻我已经调整了心情,也眯眼笑盈盈回望他,我相信我今日这副装扮,倾倒一城之人不可能,要倾倒这么个老男人应该还真是不成问题。

直到他被我看得尴尬扭头,手脚无措,这才上前,缓缓下拜,回禀皇帝大叔:

“皇上,您既已说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乃孝道之一,臣自然该听爹爹的。更何况,臣只会舞刀弄枪,对于闺房妇德之事一窍不通,若是真嫁过去,恐怕不但会让秦国太子殿下大失所望,而且还会丢了我大燕国的颜面。”说到此时,大胆抬眼望向上方,与皇帝对视,真挚道:

“臣当初习武,最大的愿望只有两个,一是保卫边关,护我国土,让我大燕子民不再饱受战争凌虐,安居乐业;二是保护亲人,让家人远离危难,平平安安一家团聚。如今第二个小愿望已经完成,陛下既然已经破例封了臣为将军,就让臣安心地做个边城守将,需要时可拎刀上阵,驱逐侵者,不需要时则安于一隅,以一己之力为百姓解忧,已此报答陛下厚爱,已然心满意足。至于,和亲这等大任,沈萦粗鄙,见识浅薄,实在担当不起。”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头却是高高抬起,仰视着上方的九五至尊,发髻上的蝴蝶步摇此刻轻轻颤动摇晃,似乎也在忐忑不安。

皇帝大叔面色不改,看不出喜怒,也不对我说的话做出反应。

其实若我还是孤身一人,未曾回到家中,未曾与外婆狐狸相见,未曾封将,这些对我来说便很无所谓,若是他真准了这狗屁的和亲,到时候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区区的禁卫军想要拦我还是有些难度的。

只是,毕竟如今,我家人都在京中,且身后代表的不止早不如我在雪山派那样简单。

我首先是镇北侯沈乾的女儿,其次是安阳公主的外孙女,逍遥侯许慕隐嫡亲的表妹,最后才是沈萦。

一人走,百人连坐。

这个罪名我担不起。所以我只有正面迎上,这一通话既是表忠心,又是婉拒,希望可以借此感动皇帝大叔,拒了这事。

因为向我求亲的不是旁人,而是文衍,虽然他不似以往那般,但这看中必将得到的性子却是从来没有改变过。

所以除非皇上不同意,如若不是他拒绝,即便我与老爹再百般反对,也是无用。他是君,我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更何况是嫁了。

我盯着皇上,此刻殿上一片寂静,能感受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面前,但可惜没有几道是善意的。

皇上大叔沉思了半晌,这才大笑,却是与我老爹说话:“沈乾,朕倒是没曾想,你这闺女志向比朕这几个儿子都要远大的多!”

“陛下谬赞,小女粗鲁,怎可与王爷们相提并论?”老爹躬身回禀。

皇帝大叔笑了笑,转头扫了我一眼,随即对那姓张的道:“既然这当事者与其父母都不同意,这婚事不如暂且搁下?”

皇帝大叔表情虽然是笑的,但是眼神却是极为凌厉,我看那姓张的也觉得时机不对,只讪讪答了几句,便退下了。

果然大叔都是不错的,尤其是眼前这位。没有枉费我拼死拼活救了他儿子臣子子民。

我心情顿时舒爽许多,敛衽行了个礼,就要往后边自己位置退去。只可惜,这裙裾委实绊脚,一个不慎,就把那逶迤在地的裾角踩在了脚下,于是,本人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即将在自己身上发生。

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邻国来使的面。

我竟然真的跌倒,华丽地来了个狗吃屎。

丢人,实在丢人!

但是更令我惆怅的是,我刚跌倒,片刻之后眼前就出现了两只手,都很修长好看,不过一只看起来有力些,一只则苍白如玉。

不用抬头,也知道这两只手是属于谁的。现在倒是来了,适才我要摔倒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人影呢?

一个光顾着和身旁的大臣权贵笼络感情,顺便还要与宫女姐姐抛抛媚眼调**,还有一个,到这种场合还不忘记带红颜美人,哼,不提也罢!

“表妹,地上凉,你又难得穿得这般凉快,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狐狸带笑的话语在头顶响起。

我抽了抽嘴角,就你乌鸦嘴。

“萦儿,起来吧。”这个更加不想理,我无视掉那两只手,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甩甩沉重的头,然后微微偏了头,将那被踩坏的裙裾利落一扯,将那扯下来的裙裾往手上一团,对皇上大叔行了个礼,道:

“陛下,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去吧,好好歇息。”皇帝大叔抿着嘴,笑得高深莫测。

我慢慢往外走去,对于这殿上那些幸灾乐祸与同情的目光视而不见,挺直腰背,姿态十足。

直到出了门,走到拐角的围廊阴暗处,这才委身坐了下来,脱了鞋子,果然脚踝处一片通红,已经肿了起来。

这场盛宴,没吃到半点好的,还提心吊胆了两三回不说,竟然还受了伤回来。

真是亏到了家。

靠在门上,抬头望望天空,月色皎洁。眼前浮现的是却是那只我走路时横插出来的绣花鞋。

踩到裙裾的时候我明明已经稳住了身形,却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绣花鞋给害了。

真是没想到,这表面温柔如水的纪姑娘,竟然还会暗箭伤人。

不过,你做不了大灰狼,而本姑娘我,从来不是小白兔,而是披着家养狼的野狼。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几天真的很忙

又要工作又要忙着打扫新家搬家

今天只更了这么点点,争取明后天补得多点

爱大家╭(╯3╰)╮

表白:我欢喜你 侠女伤?殿下探?

我离开之后,并未去太后娘娘为我备下的房间,找了一个宫人,亮了自己身份,径直出了宫,回了自己家中。

伤筋动骨一百天,鉴于我无视了古人的至理名言,拖着扭伤的腿还一瘸一拐走了一晚上的路,导致如今右脚肿胖如一个蒸熟了的山东大馒头,看起来倒是甚为可口,一踩地却是揪心的疼。

喵了咪的纪弦琴,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竟然敢如此害我,本姑娘与你没完!

冬日的阳光甚好,照得我心情甚好,一瘸一瘸走到前院,看着于管家正带着几个下人打扫园子,见到我来,都放下手下笤帚,恭恭敬敬,元气十足整齐划一地冲我喊了一声:

“大小姐早!”

声音极为洪亮,气势极强。在这静谧的大清早,惊起园中偷情私会野猫野狗野老鼠野虫子双双对对,也吓得我后退一步,顿时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连站稳都不能。幸好此时,有一双手扶住了我,让我能够金鸡独立,稳住身形。

回眸抬头朝来人投去感激一瞥,却发现一张温润如玉的俊颜,熟得不能再熟。

“萦儿,脚怎么了?”他蹙眉,沉声问道。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心头那股子邪火便噌噌往上窜。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家红颜多插了一脚!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昨日我摔得那一跤,大哥又不是没见到。”

他眉头拧得更紧,道:“昨日明明看起来还是好好的,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

我撇撇嘴,无奈开口:“大概我平时做人做得太坏,竟然被人暗算,摔没摔伤,倒是被绊倒扭伤。”

“那为何昨日不留在宫中,宣个太医好好瞧瞧?这般不爱惜自己身体,怎么为将?如何体恤士兵?”

我低了头,从眼角处斜扫面前这个男人,旧愁新恨你知多少。当下冷哼了一声,也没摆什么好脸色,咕哝道:

“就算死了,又与你何关?”

此乃气话,但也是实话。我又不是被豢养的波斯猫儿,给一巴掌再顺顺毛丢条小鱼就可以解决事情了。

因为我这伤责任在于他那红颜身上,自然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被文衍那崽子求亲这事一搞,心情自然更加的差。正要发泄发泄心中怨气的时候,他燕王爷偏生如此凑巧赶上来做出气筒,我又岂能不如他的意?

如此想着,心中郁气稍减,也不去看那已经失了血色苍白更甚的俊脸,一扭身,一用力挣开他的桎梏,右腿一勾,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算就这么做金鸡独立状一蹦一跳蹦回后院自己房中。

不过我疏忽的是,站在我身边的不是旁人,而是腿脚比我还要不利索的燕王殿下。我这般利落推搡,却惟独忘了他的腿,只听他闷哼一声,回眸一望,看到他身形不稳,堪堪将要摔倒,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单脚一蹦,跃过去伸手将他推起,然后自己听到于管家惊呼一身“小姐小心!”

话音未落,我脚下一滑,已经重重跌坐在地上。

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自脚踝传来,忍不住,哼哼出声。

“怎么了?很痛吗?萦儿,你别吓我。快回答我,疼吗?还能走吗?”他似乎是吓坏了,丢了拐杖,跪了下来,竟然将我的脚抱在怀中,除了鞋子就要帮我揉搓。

他长眉微微蹙起,脸上已经殊无笑意,神态异常严肃,眸中尽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之色。

我往回缩了缩腿,保住了我的鞋袜,而脸却开始不自禁地燃烧。

这这这,于管家和下人们都还在呢,就算我再粗鲁豪放,要是被当众被人看见让陌生男子脱了鞋袜,恐怕这满京城的男人都不敢要我了。

再说,我向来觉得,自己其实是个挺容易害羞的人。

“咳咳,我没事。大哥不必如此惊慌。”我轻轻咳嗽一声,阻止他的行为,随即抬眸关切问:“大哥,你呢?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推你……”

话一出口,我自己就先愣了,我何曾是如此低声下气向人认过错,还是如此主动?以往,即使明知道自己犯了错,也不肯低个头认个错,为此没少挨师父的责罚。

“萦萦你有时候倔起来真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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