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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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的故事-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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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化奖励,直到有朝这个方向稍稍的转动为止。这又一次在没有产生新的单元的情况下改变了行为的普通分配。接着,我们继续在它越来越靠近这个点的时候进行强化,然后只在它的头朝这个点轻轻移动时强化,最后,只在它的头实际上碰到这个点时才给奖励。

按照这个方法,我们可以建立复杂的操作动作,否则,它是这种有机体的全部技能里永远也不可能出现的。通过强化一系列连续的靠近动作,我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出对某个非常高的机率的罕见的反应……从箱子任何一个地点向这个点的转动,向它走近,抬起头来,和向这个点啄动的全套动作,看起来就好像是行为大生的功能单元,可是,它是由一个连续的区别性强化过程在无区别性的行为中建立起来的。

(其它一些实验人利用斯金纳的技巧建立起了奇特得多的行为。有人教会一只兔子捡起一枚硬币含在口里,然后扔进一只小猪聚钱盒里。还有人教会一头名叫普里西拉的猪打开电视,捡起脏衣服并扔进一只大蓝子里去,还用吸尘器吸地。)

斯金纳把对其鸽子的操作训练比作孩子学会说话、唱歌、玩游戏和在一定的时候学会一切的成年行为。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于利用操作性条件形成,把一些简单行为的细小连接点连接起来的一长串行为的集合。人们不妨把它叫做对人类(直立人?)行为的勃起肌组现——即一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由从无数没有意义的小单位中得出来的操作性条件形成组合而成。

斯金纳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多少受到心理学机构的冷落,可终于慢慢赢得了一些专心于此的人——其结果最终足以导致4本斯金纳行为主义者研究日记和学说的出版,并在美国心理学协会专门设了一个斯金纳型研究部(第25部:行为实验分析部),目前有1000多成员,或者约为总成员的百分之一点五。斯金纳箱和操作条件形成技巧自此以后一直为实验心理学家们所使用。最近几年,斯金纳的名字和工作在每年的社会科学出版物上被引用好几百次(虽然只有弗洛伊德的七分之一)。

可是,斯金纳的主要影响仍然是在主流心理学之外。

斯金纳1953年有一次去他女儿的学校参观,这时,他突然想到,与他教鸽子弹钢琴类似的一些操作性技巧,可能是比传统的方法更为有效的教学法。复杂的课题可以按逻辑顺序细分为简单的步骤;学生会被问到一些问题,并立即告知答案是否正确。这里可能会有两个原理起作用:学生答对了的知识是一种很有力量的行为强化(奖励),而立即强化会比延迟强化效果好些。结果就是有名的“控制教学法”。

可是,因为一名教师不可能同时给一教室的学生提供强化,因此必须编写新的教科书,里面一对一对地列一些问题和答案,每个问题都向对课题的总体把握迈出一小步,而且,可以让学生通过合上课本上的答案而立即奖励自己。斯金纳还开发出了一种教学机器,用于通过可比的手段进行操作性自我教学。这种机械模型当时红火了一阵子,然后没有人使用了,可是,今天,以计算机为基础,带有立即强化的自我教学法又在快速发展了。

有一些年,控制学习运动对教学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设计用来通过操作性条件形成进行教学的课程和备课材料广泛使用,美国相当多的中学和大学,以及十几个国家的许多学校都使用这种方法。可最终,教育者们认识到,控制教学的细分法只提供了人类所需知识的一部分,他们还需要完整和有层次的思想结构。而且,以后的研究显示,在人类当中,延迟的强化经常比立即强化有更好的结果,思考别人的反应可能会导致比立即反应和得到答案更多些的学习。最后,观察别人的行为,尽管对猫不一定是有效的,可对人却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学习形式,而且它不牵涉到立即强化。不管怎样,斯金纳关于立即强化的教条证明是有用的,而且为大多数教师所熟悉,并被溶入许多教程和中学教科书中去了。

斯金纳对一些精神和情感疾病的治疗还起过不小的作用。他曾想到,通过对病人从病态行为向正常行为些微转化的奖励,说不定可以使病人的行为重新定型。他和两位研究生从40年代开始进行了首次实验尝试,后来叫做行为修正法。他们在波士顿附近的州立医院搭了一些按压横杆台,如果病人按照有顺序的方式操作机器,他们就会得到一些糖果或者香烟奖励。一旦实现这个目标,治疗师就给他们一些象征物,以奖励精神病人的合适行为,比如自愿进食,自我修整,并协助进行房间整理工作等。这些象征物可以换糖果、香烟,也可以换一些特权,如选择进餐的隔间,与医生交谈,或者看电视。

在深度偏执的精神病人当中奖励期望得到的行为经常能够奏效。一位压抑的妇女不愿吃饭,还有饿死的危险,可是,她喜欢探访者,还喜欢电视机、收音机、书籍和杂志以及鲜花摆在她房间里。治疗师把她移到一间没有这些东西的病房里,并把一份便餐放在她面前;她只要吃下任何一点点东西,其中的一些享受品便临时给她恢复过来。治疗师慢慢保留奖励,直到她吃得越来越多。她进餐的情况好转了,增加了一些体重,并在两个星期的时间内出院了。18个月后随访,发现她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行为修正法运动传播到了好些精神病院和感化院。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们现在认为,它对一些病情严重的精神病人有作用,是他们自己的疗法当中有用的补充,不过,就时间和员工精力来说,这是一种很昂贵的办法。行为修正法还被许多心理治疗者们用来治疗一些不那么严重的精神病人,如吸烟、肥胖、害羞、抽搐和语言障碍。它是行为治疗法领域中的的个专门技巧,大部分是以巴甫洛夫型条件形成理论,而不是斯金纳的行为修正法为基础的。

斯金纳最有名的作品,《沃尔登第二》并没有重塑美国社会,甚至一部分也没有,不过,它无疑对成百上千万读者的思想和社会概念产生过影响。只有一次,有人的确是想按照《沃尔登第二》实际地创建一个乌托邦:这就是弗吉尼亚路易斯萨市的“双橡公社”,由8个人在1967年建立的一个社区。经过许多年风雨之后,它的人口已经增长到81个。虽然仍然是按《沃尔登第二》的模式进行管理,可公社的社员们早些年以前就已经放弃了定义理想行为的努力,他们不再通过斯金纳强化法来给彼此的行为定型。

斯金纳有时候对自己在世界上的影响进行自我贬低。“总起来看,”他曾说,“我对别人的影响远不如我对老鼠和鸽子——或者作为研究对象的人的影响重要。”这话可能不是当真的。斯金纳真正的意思是下面这段话:“我从没有在任何时候对(我的工作的)重要性产生过怀疑。”而且,他还带着很有特色的乖张口气说:“当它开始吸引注意力的时候,我对其影响是忧虑多于高兴啊。我的档案里有很多笔记说到这个事实,即对于这些所谓的荣誉,我感到很是害怕或者深为不快。我常常放弃会占用我的工作时间,或者过度强化其具体方面的一些荣誉。”

失势与衰落

行为主义研究在积累势力的途中,除了这门学说最执着的追求者外,人人都很清楚,老鼠和其它实验动物经常以这门学说无法解释的方式行动。

一方面,它们的行为经常不符合所谓的万用条件形成原理。“鸽子,老鼠,猴子,哪个是哪个呢?可这并不重要”,斯金纳曾写道,可这的确很重要。研究者们可以很容易地教会一只鸽子去啄一块圆片或者开启食物门的钥匙,可是,他们发现几乎不可能让这种鸟类扇动翅膀来取食。他们可以轻松地教一只老鼠压下挡杆取食,可是,却要花天大的劲才能让一只猫也这样做。给一只老鼠喝发酸的海水,然后喝一种恶心的药水,他会避开发酸的水,却愿意喝海水;对鹌鹑进行类似试验,它会避开海水,却愿意喝发酸的水。这些比较得来的成果迫使行为主义者承认,每个物种都有其自己内部的电路原理,使它很容易地通过本能来学习一些东西,另外一些却有困难,而还有一些一点也不会。学习的原理远远本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行为主义心理学更为严重的一个错误是,实验动物经常以一些不能够按照很清晰明白的反应曲线率来行动。例如,许多研究者都曾发现,在一次反应消除尝试的开始,一种动物会以更大的精力来对刺激作出反应,不似它们在长时期的强化训练中那样。一只一直通过按动横杆取一颗饲料的老鼠,如果发现没有饲料,它会一次又一次更用力地按动横杆,而按照严格的行为主义学说,奖励的缺失会使反应强度减弱,而不是增强。

但是当然,人类亦是如此。当一台自动售货机不再发货时,客户会更用力地推拉几下,甚或敲打或者踢几脚,要么是发泄,要么是以为哪个地方卡住了,需要再踢一脚。行为主义学说对此内部的过程没有什么解释,特别是对问题的思考不予解释,可是,若干行为主义者注意到,他们的老鼠有时候的行为看起来好像是在做些基础的目标型思考。

一位著名的研究人员爱德华·查斯·托尔曼(1886-1959)了解这种情况,他是赫尔同时代的著名人士,也是30和40年代著名的新行为主义者。他观察到,一只老鼠跑过几次迷宫之后,它会在某个地方停下来做决定,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往前走一点,也许再往回跑一点,都是在作出决定并继续进行之前发生的。他在1938年就任美国心理学协会主席时的致辞中说,很清楚,老鼠是在脑袋里面进行“替代性的试误法”。“从人类的角度来看,”他说,“老鼠似乎是在进行‘三思而后行’之类的把戏。”

这是托尔曼在老鼠的许多行为当中找出的一部分例子,他认为,这些行为只能解释成老鼠的头部有某种过程在进行中。几年以前,他和一位同事曾制作过一只简单的迷宫箱,里面有三条通向目标盒的路径。最短的那条是从启始处直通目标盒的;第二条稍长一些,向左弯了一下然后在中途接入最短的直路,距目标盒尚有一半的路程;第三条最长,向右转了很长的弯,然后才在靠近目标盒的地方接入最短的那条直路。经过一系列试验后,老鼠按行为主义的理论所预测的那样三条路都跑过,然后学会了选最短的那条直路,因为这是最容易建立起来的习惯。

然后,托尔曼在直路的中途设了一道障碍,这样的话,老鼠只能通过最长的那条路才能取到食物。按照行为主义理论,当老鼠顺着直路跑下去然后发现障碍时,它应该绕回头来试下一个最容易建立起习惯的路径——即中等长度的那条——可它立即就选了最长的那条。对托尔曼来说,这意味着,老鼠已经建立起了这整个迷宫的某种思维全图,并“意识到”障碍物挡住所有的路径,只除开最长的哪条。

托尔曼进行过许多类似的实验,其中大部分的实验都要复杂得多,可所有的实验都支持他的观点,即,“老鼠的大脑里已经建立起了这个环境的某种类似场图的东西。”他说,标准的行为主义理论只提供了迷宫学习的部分解释:“我们同意……穿迷宫的老鼠经受着刺激,作为这些刺激的结果,它最终导向实际发生的反应。可是,我们感觉到,其中的大脑活动更为复杂,更有模式,而且,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来看,比刺激-反应论心理学家的自主能力更大。”

这些研究导致托尔曼推敲出一种他叫做“目标性的行为主义”的学说。它的基本意思是,老鼠并非作为一种自动机而产生行为,它们并非完全按照自己所体验的刺激的次数和种类而形成习惯,而是,就好像,它们还受到自己的期盼、它们认为某种东西在某种情况下会导致某种结果的知识、它们的目标和其它一些内部的过程或者状态的影响。如一位正统的行为主义者所嘲笑的那样,托尔曼的老鼠已经“陷入了沉思”。

托尔曼把这种内部的因素称作“干扰变量”(它们会干扰刺激-反应过程),并坚持认为,它们与行为主义是相兼容的,并行不悖的。“对于行为主义者来说,”他写道,“‘精神过程’应该被承认而且按照它们所导向的行为的术语来定义。(它们)是看不见的,可都是推断出来的、行为的决定因素……行为和这些推断出来的决定因素都是客观的,是有定义的存在类型。”这是在尽力维护行为主义的理论,可是,托尔曼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还是在行为主义的大堤上掏了一个细缝,导入了一小滴思维。到时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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