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国民资本数量则受限制于全体劳动者有利地制造并使用该设备的能力。由此可见,当资本由同一些人制造并使用时,当他们生产出的一切均属于他们自己时,资本的的确确是在促进生产。
第二。
资本由一名劳动者制造并由另一名劳动者使用,双。。
方按每人付出的劳动在生产商品中所占的比例而在他们之间分配由制造和使用该资本的劳动所创造的商品。制造资本者必然发现该项工作对他而言是生产性的,否则他将不会继续从事它;使用资本者必然发现资本能有助于其劳动,否则他将不会为它付出任何东西。在这样的情况下,资本的积累和使用将是有利的。但是我要更确切地指出,社会一部分成员从事制造设备,而另一部分成员则使用设备,这正是劳动分工的表现,它能促进生产能力并增添全体财富。只要两名劳动者(如就社会而言,则为两个劳动阶级)的产品在他们之间分享,这样的设备的积累或增加(在他们能够制造并使用的限度内)将和它们是由一个人制造并使用时同样有利。
第三。一名劳动者生产或制造设备,另一名劳动者用以。。
进行生产,他们不能按公正的比例分享他们协作劳动的产品,只是为了第三者的利润。资本家只是设备的所有者,他本身并非一名劳动者。他在任何意义上均无助于生产。他拥有对一名劳动者的产品的所有权,任何时候只要他认为他能通过使用或消费它而为自己牟利,他就把它转交给另一名劳动者,或者是暂时地(如像多数固定资本的场合)
,或者是永久地(如像工资的场合)。除非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永远不允许已经归他所有的、一名劳动者的产品为另一名劳动者使用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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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十章
消费。他利用或出租其财产以分享劳动者的产品或天赋的收入;掌握于其手中的这样的财产的所有可能的积累,只不过是他对劳动产品的权力的扩大,它阻碍着国民财富的增加。
在这样的情况下(现时就是这样的情况)
,劳动者必须和非生产的懒汉分享共产品,年产品中也就减少了这一部分而不能被用于再生产。
倘若只是资本的制造者和使用者在他们之间分享他们协作劳动的产品,则生产性劳动的唯一界线将是:它是否能使劳动者及其家庭维持舒适的生活。但是如果除了这一点——不论他们是否为资本的所有者,他们均须做到这一点——以外,他们还必须生产满足资本家的东西,则该界线的范围就将大为缩小。当资本家除非他能在劳动者维持生计之外,还。
能获得一定利润、否则将不允许劳动者制造或使用设备时,为生产性劳动设定的范围显然就远远小于大自然所规定的范围了。随着资本在第三者手中的积累,资本家所要求的利润总额也在增加,这样也就出现了一种对生产和人口的人为的阻碍。
劳动者进行的一切生产不可能全都符合资本家的要求,这种情况阻碍了无数诸如沼泽地排水、荒地的开垦和耕种等工作的进行;进行这些工作可向劳动者提供生存资料,因而能使他们得到巨大的好处,尽管这些工作不能在此之外再给资本家提供巨额利润。在现时社会状态中,劳动者绝非资本所有者,资本的每次积累都增加了向其强索利润的数量,并压制了所有那些仅仅能使劳动者过上舒适生活的劳动。
但是,劳动并不需要比这更多的东西;所以在现时社会状态中的资本积累阻碍了生产,从而也就阻碍了人口的增长、劳动分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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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积累的影响32
发展以及知识和国民财富的增加。
固定资本这一术语包含了人类某些最伟大的发明,它们对劳动的成就是必不可少的。没有机器和工具,劳动者只能完成为数极少的、并且非常欠完善的工作。没有染料,他不能染出任何色彩,而没有煤,他就不能熔化金属。机器、工具和煤显然有助于劳动者;但是我们必须通过劳动来准备或得到它们。
所以是用于准备它们的劳动促进了随后的生产,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但是一旦承认了是劳动生产了一切东西(即便是资本)
,则将生产能力归因于由劳动制造和使用的设备就是胡说八道了。一切资本都是由人所制造和使用的;对于把人排出在视野以外而将生产能力归因于资本的见解,我们要说的是:我们认为生产能力乃一活跃的因素,它只是人的独创性的产物和人的意志的被动仆人。
在作为资本而被列举的项目中,我们看到了工资或劳动者维持生活之物;但是工资不像设备,它并不促进生产。例如,棉纺厂主给予其劳动者以相当于向其邻近的屠宰匠和面包烘制匠取得一定数量的肉类和面包的定货单,然后他再给予屠宰匠和面包烘制匠一定数量的棉布作为对上述定单的偿付。倘若他给予其工人的是一定数量的货币,他或许不会立即从屠宰匠和面包烘制匠得到这些货币(他的工人就是在他们的店铺内花掉他给他们的货币的)
,但是他通过在市场上销售其布匹而得到货币。
劳动者的真实工资并不存在于货币,而是存在于用货币买来的东西。因此,在一资本家(他拥有酿酒厂和酿制黑啤酒所需的全部设备和材料)将他以出售黑啤酒而收入的货币支付其酿酒工人,后者用以购买面包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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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烘制工人也在用其货币工资购买黑啤酒,啤酒厂主支付其工人的货币于是又回到其手中,这难道还不清楚,两种工人的真实工资均由另一方的产品所组成;或者说用烘制工人制作的面包换取啤酒酿制工人酿制的黑啤酒吗?对所有其它商品来说,都是同样的情况,并且是劳动——而不是资本——在支付一切工资。
倘若一棉纺织厂主或一酿酒厂主同时又是一银行家并且在其邻近地区发行纸币,情况就更为一目了然。这时他给其工人的只是一支付一定款额的票据;应该指出,所谓资本家的预收或预支,大部分就是由这类票据组成;这种票据只是。。。。。
表示允诺承兑,可用以交换屠宰匠或面包烘制匠的肉类或面包,屠宰匠或面包烘制匠又将该票据转给放牧人或磨粉匠,后者或者再通过其与银行的业务往来、或者再将该票据作为货币汇至伦敦支付租金而使该票据返回银行家手中。
①厂主或者用货币、或者用票据来支付工资;他的工人用这些工资换取别的劳动者的产品,不论是货币还是票据,他们都不会把工资留在手中;而厂主则用其工人已经织成的布匹以换回票据。他于是再支付工资,而货币或票据则再经历一次同样的
①倘若纸币的发明和使用只是说明了“资本乃某种储蓄而来的东西”这一概念的谬误、其它什么也未作的话,它也完成了一件重要的大事。只要资本家为了扩大其财富或支配别人的劳动而不得不从其财产中拿出贵金属或其它商品的真实积累,我们就会继续认为资本积累乃是真实的储蓄的结果,并且社会的发展也有赖于它。但是当发明了纸币和羊皮纸证券以后,当出现了下述情况——即:一个除了这样一张羊皮纸证券外什么都没有的所有者每年都能得到一笔收入(表现为若干纸币)
,他可用以得到他要使用或消费的任何东西并无需花尽他的纸币,他因而一年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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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积累的影响52
周转。任何人都无法否认:在工资——不论它是处于资本家手中的股票或货币的形式还是处于劳动者消费物品的形式——中不具有哪怕是最少的、类似于设备和机器所具有的那种协助或促进工业操作的能力。
而且,倘若资本的积累是财富的来源,则既然流动资本的利润和固定资本的利润相等,我们必然会得出结论:劳动。。
者所吃的面包和肉类、他穿的衣服,甚至他消费的杜松子酒、。
黑啤酒和烟草等等也都像由人类灵巧的技艺和积累的知识所造出的最精密和最强有力的机器一样,在促进着劳动了(而资本家也因为已经给予劳动者消费它们的权利并从向劳动者的转让这种权利而得到收入)。
这样一来,尽管劳动的棉纺工或织布工的破烂茅舍难以为其惊恐的和沮丧的居住者提供一处免受严寒侵袭的栖身之地,资本家却得到了如同来自使用蒸汽机时同样数量的巨额利润,也就成为合情合理的事了。
在我看来,认为在工资和设备中存在着同样的生产能力(因为资本家在两者上都获得利润)
的说法是一个非同寻常的错误。
如果是有意提出这种说法,就更值得我们加以最严厉的谴责;因为其结果是要证明资本家现在于年产品中占用如此巨大的份额是合理的。这种说法把体现于机器中的、知识和技能给予劳动的全部巨大帮助完全划归资本家所有(不论资本家是。。。。。
年变得更为富有,或者来年他有权收入更多的纸币或对劳动产品享有更大的支配权——以后,关于资本并非由任何储蓄而来的东西的论断就变得很清楚了;它也证明了资本家并非靠真实的和物质的储蓄发财,而是靠作出某种事情——这种事情按照某种传统的惯例使他能够获取别人劳动产品多余的部分——发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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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它来支付工资抑或它存在于有用的设备中)。
我不打算评介经济学家们在资本问题上产生我认为是错误见解的种种根源,尽管人们正确地指出,“挖出错误的根源等于消灭了一半错误”
;但是通常使用的语言存在着明显的毛病,它导致许多错误,以致我不能对之完全保持缄默。例如,我们通常总是不无语病地说一座风车磨坊在磨碎谷物,以及蒸汽机代替了几百万人工作。这种说法使人们对事物产生一种极不正确的见解。并非那些设备在磨碎谷物和纺棉纱,而是制造设备者的劳动和使用设备者的劳动在完成这些工作。
例如,是设计和建筑磨坊者以及几乎不可胜数的为他们准备建筑磨坊的工具与材料者和将那些工具与材料从遥远的地方运来者(他们自身又使用着十分复杂的机器完成其工作,这些机器又是极为众多的人们共同劳动的产物)的协同劳动建成了磨坊;然后磨粉工利用风力以及石块硬度超过谷物硬度这一特性,通过其劳动将谷物磨成粉、过筛装包才能提供给面包烘制工使用,磨粉工在劳动时使用的种种设备、磨石、筛子、布袋等等又都是由某些其他劳动者所制作。同样,蒸汽机所干的任何工作乃是矿工、冶炼工、铁匠、工程师、司炉工和无数其他工人联合劳动完成的,它不是无生命的机器完成的。以前全部纺纱工作都是手工完成的,纺纱者或其丈夫用刀制成粗陋的纺纱杆和锥形物体(当时用于纺纱的仅有的工具)。
当发明了纺车后,纺车制作者和纺纱者的共同劳动乃是制造纱线必不可少的;结果生产出了远远超过过去任何同样数量的劳动者所能生产出的棉纱。随后有人制成了蒸汽机并将其用于驱动,又有人制成了走锭精纺机和细纱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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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积累的影响72
成了纺纱者的助手;这种受知识指导的劳动的效率与最初那种粗陋的纺纱方式(它利用一个木质锥形物体边旋转边下坠而从人的大拇指和食指间搓出纱线)
的效率相差是如此悬殊,以致在同样时间内,一个人能纺出的棉纱量大约相当于40到500名最初的纺纱者能纺出的棉纱量。
事实是:在社会的自然进展中,产生了不同种类的工人的有知识的技能,它们替代了较不熟练的劳动;这种有知识的技能与已被它们逐步替代的粗陋的劳动相比,能生产出多得几乎无法计算的更多的有用商品。按照现时通常的说法,这种技能的生产能力被归因于看得见的产品——设备,并未制造和使用设备而只不过是拥有这些设备的人们把他们自己看成是生产性的人;倘若他们同时又是劳动者,在规划和指导着那些制造和使用设备者的操作的话,上述假象尤为突出。政治经济学家也许就是被这种不正确的语言导致他们的错误;他们因此将该增长的生产能力(它源自整个社会增长的知识和技能)归因于固定资本的积累。
还有另一个明显的错误,它也在实践中导致各种谬误和弊端,我必须提醒读者对此加以注意。构成一国固定资本的大部分商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移动,这本是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