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定的事,保不准你们下次也会一生一对。”
岑阳眼前一亮,下意识的看向拉斐尔,嘴上虽说双胞胎不好,但心里还是欢喜的,尤其看拉斐尔的身形体质,更加觉得他怀双胎也不会太辛苦。
拉斐尔收到他的目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并不打算再生,但岑阳的眼神让他一阵头大。
四目相对,将拉斐尔的神情看在眼里,岑阳动了动唇瓣,却没说什么。
看来他们的感情很好!温绾看了看两人,乐见其成的微微一笑,“岑澜的伤好些了吗?”
提到岑澜,岑阳撇了撇嘴,“他还在养伤,兼职还做了奶爸,就是之口不提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听他抱怨,温绾大乐,“这就叫报应吧,以前你总是把摊子丢给他,自己快活,现在全找回来了,对了,他的小儿子没事吧?”
提到刚出生不久的小家伙,岑阳脸色好转了很多,“医生给旺旺做了检查,小家伙身体不错,现在能吃能睡的,这才几天的功夫眉目都张开了。就是秦暄因为这次意外,伤了身体,医生建议用温补的方法,慢慢调理。”
“经历了那样的意外的确需要好好调养调养,不过,万幸没出什么大事。”温绾一副劫后余生的口吻,看着岑阳道,“听说你让人挑了那黑帮老大的窝。”
岑阳也不避讳,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人我没抓到,据说逃到国外去了。”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留条生路吧。”
听温绾这么说,岑阳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来,“得饶人处且饶人!温绾,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温绾逗弄着怀里的孩子,笑得一脸淡静,“也许是做了父亲,人生有了不同的经历,心境跟着转变了。”
温绾看似娇小无害,实际上绝对是有仇必报,但凡欺负他的人都会被他整得很惨,那手段有时岑阳都会看不下去,可他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温绾变了!岑阳突生感慨,不禁想,自己也快做父亲了,是不是也会改变?
中午的时间有限,公司有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处理,岑阳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温绾的别墅,回公司的路上,岑阳开着车子,自言自语,“咱们的小公主混合了我们的血脉,一定比温家那两个臭小子还漂亮。”
拉斐尔摸了摸小腹,心中一软,失笑道,“你想她长什么样?”
岑阳沉吟了一下,想着心中幻想的孩子模样,美滋滋道,“圆圆的脸蛋,白嫩嫩的皮肤,红润的嘴唇,水灵灵的大眼睛,最好跟你一样的眸色。”
“和我一样的眸色?”重复着岑阳的话,拉斐尔眨了眨眼睛,“我希望她有着和我一样的发色,至于眸色……还是黑色的好。”
“黑色?我觉得蓝中带紫的颜色更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仿佛孩子是由他们说怎么设计就会长成什么样子似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路上倒是一点也不冷场寂寞了。
回公司后,岑阳就没那么悠闲,又开始了忙碌,拉斐尔没乖乖按照他的希望闲在一边发霉,硬是从他办公桌上抢了几本文件,抱回自己的办公桌,流传一上午的特助坐冷板凳的谣言,不攻自破。
不少希望拉斐尔倒霉,借机好好表现,能够得到总裁重用的人,又一次被打击了。
拉斐尔批完一些文件,起身要送进总裁室,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显示的号码,他缓缓的眨了眨蓝眸,拿着手机走进空无一人的小会议室,摁下了通话键;“腾穆亚,什么事?”
“少爷,有件事很奇怪,我觉得应该跟您说一下,我们三个回来后,老爷子并没有为我们安排新的工作,他也没对外公布说您放弃继承权的事,现在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我们猜不透他的意思,担心这种情况下,您会有危险。”
拉斐尔听着电话,陷入了沉默。腾穆亚说完,听不到拉斐尔的声音,又道,“少爷,我们该怎么办?”
“我知道了,你们按兵不动,有什么消息告诉我。”拉斐尔的声音很冷静。
“您……还不回来吗?”
拉斐尔低头看着自己休闲衫下的膨隆肚腹,伸手摸了摸,“半年后,我会回去一趟。”
听说要半年的时间,腾穆亚沉默了一下,才又道,“少爷,你真的不打算争吗?”
掌心贴在肚腹上,拉斐尔的目光跳向落地窗外,“争到也未必是件好事。腾穆亚,我不想那么累,你明白吗?”
腾穆亚是拉斐尔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得力最称心的助手,他的心思往往不必明说,腾穆亚就能从只言片语中揣测出他的意思,这次也是一样,听了拉斐尔的话,腾穆亚久久没有开口。
半晌,他叹了一声,冷静道,“少爷,我总觉得老爷子不会让你独善其身。”
“这次,我希望你想错了。”
电话里,腾穆亚低低的笑了,语气却不轻松,“我也这么希望!”
挂了线,拉斐尔又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玻璃上反射着他淡静的深邃五官,与天空同色的眸子,一眨一眨,静静的,似乎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025 岑阳也会烦
会议室与总裁室分别在走廊的两端,走过长长的走廊,经过秘书室,大多数人都在埋头工作,还有一些人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回到自己位置,拉斐尔一眼就看出桌上少了一样东西。
“我的电脑呢?”
转头问一旁的人,有人抬头看了看他的桌面,答道:“总裁让人把电脑搬进总裁室了。”
眉头微微蹙了下,拉斐尔抬眼看向对面的玻璃窗,想了想,他走进了总裁室。岑阳正在打电话,看见他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拉斐尔走过来,坐定,岑阳正好结束了通话,拉斐尔没看他,目光落在一旁闲置的电脑上。
岑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电脑有辐射,对小公主不好,你暂时还是不要碰他了。”
拉斐尔转眼看他,蓝眸眨也不眨:“你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岑阳耸了耸肩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要不是最近实在太忙,我还想放你的假,让你回家好好休养呢?”
闻言,拉斐尔一阵头大:“外面的陈丽娜已经怀孕九个月了,你为什么不让她回家休息?”
岑阳一脸莫名其妙的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让她回家休息?我又不是她老公,再说她也没提出休假报告啊。”
岑阳的那一句‘老公’让拉斐尔微微眯起了眼睛:“我不是你老婆。”
岑阳笑了出来,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是哦,我们还没有订婚,不过没关系,等小公主出来,我们就举办婚礼。”
拉斐尔盯着岑阳的蓝眸越来越幽深了,突然,他扯起一抹笑,身子慢慢逼近了办公桌后的岑阳,后者警觉的想从皮椅里起身,可还是晚了一步,拉斐尔双手支在皮椅两边的扶手上,俯视着椅子里的人。
岑阳脊背发凉,脸上的笑容微微发僵:“你干什么?”
拉斐尔不语,邪邪的一笑,附身吻住了岑阳的双唇,岑阳下意识的嘤咛一声,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拉斐尔结实的后背,身体也不由自主的从皮椅里慢慢挺起,迎合着压在身上的人,不过理智还有那么一点,他特意避开拉斐尔身前的小团隆起,抬起双腿使劲夹住了拉斐尔的臀部。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看着激战一触即发,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拉斐尔喘着粗气放开身下的人,慢慢的直起身,手不着痕迹的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后腰,不得不承认,肚子里的小豆芽已经有些妨碍他的动作了。
岑阳狠狠的瞪了面前的人一眼,伸手抓起桌上的电话,语气有些不稳,“什么事?”
“总裁,地产那边的习副总急着要见您,说是横田那边的工地出了问题。”
“让他进来。”理了理西装,岑阳白了眼已经坐回办公桌对面椅子上的人,见那人抓着文件看得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由得郁闷。
“总裁——”习副总是岑澜新聘任的职业经理人,进入环球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却得到了岑澜的赏识,坐上了副总的位置。
“横田那边的工地怎么了?”岑阳直截了当的问,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刚刚从工地上回来,发现那边工地的用料有问题。”
“用料有问题?”这下,岑阳干脆放下了手上批阅的文件,聚精会神的看向了对面的习副总。
拉斐尔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认真的听习副总道:“政府当初将横田那块地的开发权给咱们,曾有过一个条件:工地上所有建筑用料,皆由政府指定厂家供应。当时经理因为这个条件跟政府那边的工作人员交涉过几次,但是他们态度很坚决。为了拿到开发权,经理最后同意接受这个条件。为了保证供料的质量,同他们签了保证书,可是,今天我去工地,发现有四层楼的用料都没达到要求标准。”
“四层楼,这么多!走看看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还能在办公室里坐着,岑阳起身抓起外套,拉斐尔随之也站起身来,岑阳见他跟在身后,阻止道,“你就别去了。”工地那种地方可不是安全地带。
拉斐尔沉默,停下了脚步,眼看着岑阳和习副总离开,他拿出手机,拨了号码。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岑阳现在算是明白了,集团这边财务紧张,岑澜那边又出现问题,真是前院后院全着火了,哪个院子的火还都不好救。
车子开到工地,在习副总的引领下来到那堆有问题的材料前,岑阳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有什么质量问题。该把岑澜叫来,他这个门外汉就是看了也是白看,想着,他拿出手机,却听身后有人喊:“大哥——”
诧异的回头,就见拉斐尔和岑澜正向这边走来,看见两人,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细细琢磨,觉得心里莫名的踏实了很多。
“澜,你看看这些料……”
岑澜走近,看着堆在地上的一堆红砖,蹲下身,随意拿起一块敲开,一向严肃的面容变得很难看,见他这副模样,岑阳心里有了底,看来这料的确有问题。
“这些料是谁检验的?”岑澜的声音冷得直掉冰碴儿,凌厉的双眸扫过周围级别大大小小的下属,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把质检的人都给我叫来。”
岑澜一声令下,有人开始拨打电话,他丢下砖头,抬眼看着面前已经建起十多层的高楼,面色越来越阴沉,岑阳就在他身边,看他的表情明白事情很棘手,“习副总说有四层都是用的这个料。”
岑澜嗯了声:“拉斐尔都跟我说了。”
“你有想出方案吗?”岑阳问得底气很不足,心里更有些愧疚。
岑澜看了他一眼,脸色稍缓:“没事,我会处理的。”
岑阳勾起嘴角笑了下,笑容少了往日的轻松:“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
“没关系,不影响工作。”岑澜说得平静,岑阳心里小小的不舒服了一下,更觉得惭愧。
拉斐尔在一旁看着,突然开口:“总裁,辜总在这,您是不是回公司坐镇去?公司还有很多文件等您处理。”
听到拉斐尔一贯公事化的语气,想起公司还有一堆未批复的文件,岑阳决定打道回府,只是,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不顺心的事,心里难免有点郁郁寡欢。
车上,一同坐在后座的拉斐尔看着身边闷声沉思的人,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岑阳转头看了看被握住的手,目光上移到拉斐尔的脸上,四目相对,他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明显应付的笑容。拉斐尔看着他的笑脸,目光微微转深:“不开心?”
被洞穿心事,岑阳有些狼狈的别开眼,同时想抽出手,却没能成功,挣动了几下,岑阳语气有点恶劣:“放开我。”
在拉斐尔面前,他维持不住面对大众的平静,他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彷徨无助。
“不放——”
回答他的是无比坚决沉稳的语气,岑阳不由得一愣,放弃了挣扎,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定定的看着面前认真的脸,不由得笑了出来:“搞不懂你。”
真的有点搞不懂了。以前那个毒牙的拉斐尔好像消失了,而面前这个让他莫名安心的人好陌生。
放开岑阳的手,拉斐尔变换了下坐姿,语气平静淡定:“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
听了他的话,岑阳脸上的笑容加深了,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光亮格外耀眼:“小看我。”
他才不需要鼓励,他有自信能度过难关。
拉斐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