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
高墙之内
作者:龙宿一
第1章 在牢中
“姓名?”
“齐昂。”
“强?”
齐昂叉开两条长腿,呆呆的坐在拘留所的地板上,大脑仍处于极度震惊之中而暂时停止了运转。吧嗒一声,所处监房的铁门开了,齐昂这才循声望去,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押着个彪形大汉进来。他看看大汉□在外的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心中隐隐涌出一股羡慕之情。
假如自己也有这样的力量,今早很有可能逃掉,那现在就不会被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齐昂转头看了看所处的监房,入目只有满地的烟头,空气中是一股子难闻的烟臭味儿。
其中一个警察把大汉手上的手铐解下,忽然转头看了看还是呆坐在地板上的齐昂,眼睛里竟然流露出怜悯的神色。他的同事伸手拉拉他的手臂,这个警察才转身出了监房。
又是吧嗒一声,铁门被锁上了。齐昂还在发呆,对警察刚刚的异常举动一无所觉。
“喂,小子。”大汉从荷包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磕出一根点上,忽然跟齐昂搭讪。
齐昂转头看看大汉,一脸莫名其妙,不打算回话。
“小子,你不会得罪了什么人吧?”大汉深深吸入一口烟,满脸享受表情的从鼻孔中喷出一股浓烟。
得罪了什么人?齐昂好似开了窍,难不成真的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在十八岁生日的隔天一大早就被警察堵在床上。睡眼迷蒙的齐昂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警察从被窝里拖出来时,才发现他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显然陷入昏迷的裸体少女。
那个少女是齐昂的继妹,才十三岁。躺在齐昂床上的少女浑身皆是或青或紫的虐待痕迹,两个小小的乳头上甚至还有香烟烫过留下的伤痕。两条细细白白的腿大张,身下是一滩已经凝固的血液。
齐昂的继母眼神呆滞的跟在警察后面,一见到被虐待得不成人形的女儿便尖叫着冲了过来。陷入疯狂地女人早没了平日里雍容的姿态,状如疯狮,对着被警察紧紧压住的齐昂又撕又打,眼神里充满怨恨。
回忆着今早被逮捕时的细节,却仍旧猜不透到底是谁要陷害自己。等齐昂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离他很远的大汉已经站了起来,正石柱一般的立在自己身前。
齐昂敏锐的发现气氛不对,慢慢顺着靠着的墙壁站起身来,打算就算打不过对方也要拼了。大汉毫不在意一般脱掉上身的背心,露出极为壮观的胸肌,又开始解裤子。齐昂现在一点也不羡慕大汉的肌肉,心中只感到一阵阵恐惧好似潮水般涌出。他察觉到危险,想从大汉身边溜走,却被对方一把揪住了头发,狠狠的掀倒在肮脏的地板上。
倒在地上的齐昂感觉到对方正在撕扯自己的衣服,惊惧交加的放声呼救。然后应当很快就出现的警察没有来,四周只有死一般的静。齐昂奋力挣扎,竟然从大汉手下挣脱了,挪到监房的另外一边。大汉“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烟头,站起身又向齐昂走过去,反手拎起他的衣领,毫不留情的便是一记直拳。
重拳直接揍到了左眼上,他顿时觉得整个头都好像被打裂了,一阵眩晕,左眼已经看不到东西。但是齐昂没放弃,即使看不见,他也奋力回击,凭着感觉朝前出拳。控制住齐昂的大汉根本不闪避,只是朝着齐昂的脸就又是两记重拳。齐昂完全被打懵了,现在大汉如果不拎着他的衣领,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滑倒在地。
大汉松开手,齐昂顿时瘫软在地上。毫不停顿的,大汉两手扯住齐昂的衬衫,用力一撕,白皙的皮肤就暴露在了污浊的空气中。大汉伸手扯开齐昂的皮带,没有遭到丝毫抵抗便顺利的剥下了他的牛仔裤。青筋毕露蒲扇似的大手在齐昂的名牌内裤上稍作停留便毫不犹豫的将之一把扯下。
齐昂纵然几近昏迷,但是仍旧感觉的下身光溜溜的暴露在了凉凉的空气中。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感顿时好似巨人的铁掌撷住了他的咽喉。用尽全身力气,齐昂曲起长腿试图做最后的抵抗。然而大汉的手在他最脆弱地方狠狠一掐,顿时痛的齐昂蜷缩起了身体,举起的腿也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
好似惩罚一般,大汉又揪起齐昂的前额碎发,将他的脑袋狠狠敲向地板,齐昂彻底失去反抗的气力,勉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好像一场噩梦,齐昂感到身体被翻了过来,头被使劲压在肮脏的地板上,鼻间只能闻到一阵阵恶臭。一边肩膀被人用力抓住,给人种好像即将被穿透的错觉。大汉热热的鼻息喷在齐昂的脖子旁边,接下来就是重重的一口狠咬。两个乳头被大力的掐揉着,痛入心肺。大汉的手顺着腰部线条往下滑,很快到达被两边股肉夹住的后庭,手指毫不留情往里一戳,痛得齐昂一声闷哼。
意识稍稍清醒,齐昂已经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心脏好似被丢入了冰窖,只感到一阵恶寒。
绝不能,绝不能让他得逞。齐昂脑中现在只有这样一个信念,浑身酸软的肌肉不知怎样又涌出一股力量,竟然撑起了四肢试图朝前爬行。然而这种行为只是徒劳,大汉轻轻一抓,便将齐昂的努力打回了原型。
大汉用力掰开齐昂的大腿,跨下的男根在齐昂后庭重重摩擦了几下,便硬塞了进去。剧烈的疼痛让齐昂控制不住的嘶声大叫起来,本来已经无力的四肢好像痉挛一般颤抖着,竟然让他拖着剧痛的身体朝前爬行了将近一米。这样的爬行使得大汉的男根离开了齐昂的后庭,又是一阵剜心般的疼痛。
齐昂不能控制自己的失声大喊,因为剧烈疼痛而流出的眼泪已经沾湿了眼睫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齐昂翻过身来,屁股接触地板的刹那又触电似的反弹起来,最后却还是颓然的倒在了地上。大汉冷眼看着犹在抽搐的齐昂,抓住他的脚踝便将他整个人拖了回来,蓄势待发的男根沾着齐昂后庭流出的血液,再度狠狠刺入。
齐昂哀声大吼,原本瘫软在一边的双手忽然发力,狠狠抓住了正在自己眼前耸动的大汉的头,两根大拇指毫不犹豫便插入了大汉的眼眶中,随即狠命的往外抠。
大汉发出一声几乎不可能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哀嚎,将身下的齐昂好似破布袋一般的摔了出去。齐昂被摔到了后面的铁门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大汉双手捂脸,痛极,口中不断发出令人恐惧的嘶吼。
刚才押着大汉进来的两个警察此时才举着配枪赶到,看到室内情景时顿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即打开铁门,两人合力将正在地上翻滚的大汉拖了出去。
“他叫什么名字?”一直躺在铁门旁边的齐昂在警察经过自己身边时忽然睁开了青肿的眼睛,说道。
“什么?”曾经给予齐昂怜悯眼神警察一愣。
“什么名字,他叫。”齐昂加大音量,再次发问。
警察转过头看看不停流血抽搐的大汉,又看看倒在地上一丝。不挂浑身伤痕的齐昂,终于答道:“胡山。”走出了两步,又补充道:“中山路的混混。”
第2章 入狱
冰凉的水柱源源不断从软软搭在地上的胶皮管中喷涌而出,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冲击在瓷砖墙前瑟缩身体的肉体上。负责给新囚犯冲刷身体的狱警手持胶管肆意将冰冷刺骨的水柱扫射在犯人们的敏感地带,一边语带炫耀的调笑:“听说我们这里的水都是几十米地下打出来的井水,冬暖夏凉,今天便宜他们了。”
他的同事领着铁皮桶一边往刷洗干净的囚犯身上抛洒消毒粉一边接过话茬,嘻嘻一笑:“那倒是,这天热的,前天晚上我值班愣是没睡着。”
负责冲水的狱警嘴巴里“呸”了声,大声笑道:“我看你是想老婆想的睡不着吧!”
几个站在远处观看的狱警闻言大笑出声,无比恣意。
被嘲笑的狱警也不觉得尴尬,大大咧咧的将一瓢消毒粉撒向眼前的犯人,一边舔舔嘴唇:“连着他妈的倒班,过个两天去请年假……”
身上被洒满消毒粉的犯人因为剧烈的刺痛低声闷哼一声,身体一阵抽搐,差点瘫倒在地。他面前的狱警一边敲打警棍一边大声驱赶已经消毒完毕的犯人,见他动作稍慢便一脚踹上去,吼了声:“给老子走快点!”说完又回头调笑放言请年假的狱警,“你他妈的婚假刚休完就想休年假,小心你家那张床给你罢工!”此话一出,又惹得狱警们一阵哄笑。
步履蹒跚的新囚犯排成长队,一个接一个迈进即将夺去他们人身自由的监牢。守在第一道门的狱警拿着名册核对犯人身份,对到刚才对踹了一脚犯人时微微停顿,眼神古怪的与同事对望一眼才问道:“姓名?”
新囚犯迟钝而僵硬,缓慢的吐出两个字:“齐昂。”
狱警反问:“强?”随即发现了自己的错误,看了眼名册又道,“齐昂?就是那个强奸自己十三岁妹妹的渣滓?”
跟在齐昂身边的狱警语带嘲弄的补充一句:“还是名牌大学的在读生。”
又一个狱警道:“现在被开除了。”
狱警们的唱和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听到这段对话的新囚犯无一不以惊异的眼神注视这个呆滞而没有生气的少年。
这座监狱是这个城市所有臭名昭著的重刑犯的服刑之地,刑期没有达到十年以上很难踏足这里。然而有条原则在所有监狱都适用:□犯,永远属于监狱的最底层。
狱警们当然懂得这一点,所以他们在地狱的入口将齐昂推下最底层。
点名的狱警意犹未尽,粗壮的男人伸出粗糙的舌头舔舔上嘴唇,不怀好意开口:“军训一完就下手,你倒挺会挑时间。”说着抽出别在腰间的警棍狠狠敲打在少年□的脊背上。
塑料表皮的警棍不会在人的身体上留下明显伤痕,然而那种力度足以让齐昂抱着灰黄色的囚服跪倒在地。他紧紧抱着衣服,即使痛入骨髓,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没有人在意齐昂的反应,所有人都在仔细聆听点名的狱警将会爆出的猛料。
高大而粗糙男人很满意刚才那一下子造成的效果,故意清清嗓子,得意洋洋的宣布:“幸好你是凌晨出手,否则就只能判个无期了。但是现在……”男人故意停顿一下,满脸微笑,“只要你敢在这里犯下任何一个,哪怕只是偷吃别人一口白米饭的错误,我保证,你家的死老头将在阴间迎接你。”
众人都被这阴测测的声音惊住,好久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倒在地上的齐昂抓紧手中的囚服,姿态扭曲的缓缓爬起。他面无表情的拿过男人手中的圆珠笔,木然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率先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铁门。
男人微微一愣,忽然又是一笑,反手将警棍一甩再次击打在齐昂的背上。另外一个狱警冷眼看着齐昂再次跌倒,无动于衷的问道:“他住哪个号子?”
男人回头无声的一笑,声音清晰地回答:“十三号。”
齐昂本来以为狱警口中所说的十三号会是个阴森不见阳光的号子,但当他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宽敞明亮的牢房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不像监牢,至少没有那么像。齐昂清楚的记得刚才自己经过的牢房是个什么样子。无一不是阴暗而潮腐,仅仅是经过,他就几乎不能忍受那污浊的空气。但是这里,十三号,竟然有着充足的阳光。
“整座监狱里唯一的一个房间,全年全天候都有阳光,而且冬暖夏凉。”一个坐在角落的老头笑眯眯的向齐昂介绍十三号的好处。
齐昂突然发现今天他已经听到过两次“冬暖夏凉”这个词,不由得咧开嘴角笑了。
“还有力气笑,看来你小子有点来头。”那个主动说话的老头子讨好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递给齐昂。
“不会。”齐昂莫名的对这个看来已经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产生了好感,微笑着摇手。他同时发现了其他两个十三号的室友都用贪婪的眼神注视着老头儿手中的香烟,不由又无声的笑起来。
齐昂仔细的打量所处的牢房,他毕竟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上下两层的大通铺紧紧靠着墙角,刚才老头就是在下铺靠墙角处跟他打招呼。通铺的对面是水池和便桶,然后是个简陋的木凳,上面排列着囚犯们的洗漱用品和饭盒。仅此而已,这就是一间囚室的全部装备。天花板上吊着一个小小的灯泡,被小心的保护在粗铁丝拧成的灯罩里,看起来只有四十瓦的样子,由于白天阳光充足,这个灯泡暂时没有用武之地。
老实说,除去初进拘留所那一段令人作呕的回忆,齐昂对自己的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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