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都是打短工赚来的钱,可是毕竟是从流川包里流出来的钞票。。。。。。
所以樱木在面对他这位临时的‘老板'时,为免底气不足,最明显的证据便是他再也无法对漫画家动拳头了──
话说回来:上一次揍流川也是为了救他出火海嘛。
天才又没有错!
神奈川的晚风相当轻柔,拂过流川黑色的发丝时也稍带了几许抚上樱木靠近的脸庞,他只觉得酥酥麻麻的心中好不惬意。
决定了!以後和这只狐狸在一块时最好不要开口说话,樱木暗自在心里这般想著:因为他觉得这时的感觉真的非常好。
〃!通!〃就在他二人刚散步到岸边之时,不远处嬉戏的一群孩子中竟然有一个不小心掉入了水中。
这里是凸进海岸的码头,水位已非孩童身高可相比,樱木与流川见状急忙狂奔至岸口,在众小孩子齐声惊呼之中,流川却突然止住身形回腿一脚扫在樱木脚踝处,‘助'奔跑迅捷的天才以一种人类肉眼难以想象的迅猛速度跃入水里。
这只天杀的狐狸!为什麽天才遇上他就总是这麽倒霉?
樱木入水之後脑中就只有这一唯一的念头,然後他的身体便依著本能动起来。不消一刻他便抓住那孩子的头发,但水中握捏不紧他感到那小孩儿又往下滑了滑。樱木连忙猛吸一口气扎入水中,一把捞住那孩子将他头部托起向岸边游去。幸好这孩子落水时受惊喝了不少水,现在晕沈沈的不加反抗,否则对於援救却是有些麻烦。
待到岸上之後,樱木尚未找流川理论,漫画家已经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樱木,为晕劂的孩子施以紧急救治措施。见此情景,樱木也只好忍下一时之气,等那孩子醒来哭著在他夥伴的陪同下离去时,他才一把拎过流川的胸襟就要发作。
〃我不会游泳,当然只有你去水里救人了。难道你想我跳入水中之後,你再多救一个人?〃流川一脸无辜地滩滩手:〃我知道你这位所谓的天才──骨子里有一种救人於危险的自律感。〃
〃呸,你这家夥淹死了本天才也不救你!〃樱木愤愤的大吼:〃你不会水刚才还跑那麽快干什麽。。。。。。〃
一语至此,樱木顿时悟了:如果没有天才跟在这只狐狸身边的话,他大概会跳下水救那孩子吧?这家夥不要命了麽?如果真是那样,不知流川是打算救人呢还是自杀?
樱木慢慢静下心来,流川早一脸不烦地将他抓在胸前的手掌拍开。
风再刮过时钻进樱木的背心,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流川伸手拦下一辆出租,但驾驶员见到满身水雾的樱木时便摇手不让他们上车。
樱木只觉让对方为难确也不好,正欲拦截下一辆出租,不料流川却抬脚钻进了快要发动的汽车,令那驾驶员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这是你的职责,你没有理由拒载。〃流川沈声说道:〃再不开车,我便打电话投诉。〃
那人没法,只得让樱木上车。
〃真是白痴!你以为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下辆车也会载你麽?〃流川大大地白了一脸呆笑的樱木一眼,说话间车已来到流川的工作室楼前。流川除却给了那位驾驶员车资之外,也付了对方洗座叠的钱。
〃既然当初会料到如此,那你还坐出租干嘛?〃樱木眼中露出疑惑问向流川,但随即又是两个大大的喷嚏,壮硕的身体亦忍不住微微缩了缩。於是,流川的脚步又加快了。
见到这样的场景,樱木好像明白了什麽,又好像不太明白,一时间只有点发怔。
〃载客是司机的工作职责,他应该好好的履行。〃流川回头淡淡解释道:〃不过,大家赚钱都不容易,你说是麽?〃
奇怪的狐狸!做事干嘛这麽有板有眼?
樱木不知不觉间将‘讨厌'的字眼改为了‘奇怪',面对流川时的感觉也大不一样。
〃我早就纳闷:你为什麽住在这麽陈旧的小区里?〃所以樱木在上楼之时再次发问,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出:他想更近一步地了解这个外表冷漠的漫画家:〃本天才觉得你这家夥赚到的money应该也有一定份量了罢?如果是我,一定不会再窝在这里!〃
〃这里比较安静。〃
又是方便工作吧?真是一个怪人。
〃不是为了工作,而是晚上睡觉比较踏实。〃流川看得出来樱木所想,出便再次开口补充。
拧开房门,流川将樱木赶入浴室,待樱木快速冲完凉出来的时候,发觉流川正将他的衣服从洗衣机中取出丢入烘干桶。
〃想不能你对家事还挺在行。〃
樱木扣好围在腰上的浴巾,突一眼瞄著流川摆在客厅之中的一张雕像素描,一时兴起忍不住对著客厅墙上的暗色的镜子照著画像的姿势比了一个动作。
〃喷!〃回身来的流川正好看见樱木这个随兴所至的举动,当即笑出声来。
〃喷!〃回身来的流川正好看见樱木这个随兴所至的举动,当即笑出声来。
〃干嘛!〃樱木恼怒地斥道,但是他听著流川难得笑得既欢畅又温暖,这心中升起的惭意竟然眨眼间烟消云散。
〃吼什麽?显示你这白痴嗓门大麽?〃流川不快地瞪了樱木一眼,他突然间退去的笑脸让樱木竟然颇为不舍起来。
〃那个,嗯,狐狸。。。。。。〃
〃有话就说!〃
〃你家有泡面麽?〃樱木摸著脑袋不好意思地开口,同时好生奇怪:若依著他平时的性子,哪管流川答不答应早径直在对方家里翻箱倒柜寻找食物了。
〃你还要吃?是不是人类?〃流川露出一副惊讶不已的模样,让樱木不觉气短。
〃救人很费力气!你这个不会水的狐狸站在岸上只知道看,什麽也不做哪会明白本天才的感受?〃樱木理直气壮。
〃没有!〃
〃那你再从本天才的薪水中扣除三百块好了,先支一点给。〃樱木插著腰,渐渐地对於流川的固执也感到不耐烦起来。
〃你才做多久的活儿?〃流川毫不示弱。
〃早有好几个小时了罢?〃肚皮饿了的天才同样非常顽固:〃每天晚上吃宵夜可是本天才的习惯!〃
〃宵夜吃多了会增加患有胃患的机率!〃流川操著手冷冰冰地说道:〃泡面更是没有营养的东西。。。。。。〃
〃要你管?你是本天才的老婆吗?这麽唠叨做什麽?〃
樱木这话一吼出口,下巴就结结实实吃到流川一拳。搞不懂抄著手的流川哪来这麽快的速度出击?樱木却也是怒吼一声纵身扑了上去──
论打架,他自问在神奈川县没有敌手!
一时间房间里狼籍不堪,他二人拳打脚踢各自在对方身上招呼著,只怕连吃奶的力气也用上!混战中樱木鼻上再重重吃到一拳,吃痛之余他按住流川肩膀狠狠一拳揍在漫画家肘下。流川站立不稳向後便倒,但下垂之时手腕仍不忘切住樱木腰背,两个人登时一同落地。四目相对之时只愣得一下便又翻滚搂抱,打斗在一块。
几圈下来,差不多已碰尽流川摆在客厅的家具,他二人也在屋里打了个转。流川被腰被樱木牢牢压住,眼见这位啮牙咧嘴的天才大人一头对准他额角撞来,连忙侧头避过。只听得‘喀嚓'一声,樱木这次头锤便落到了坚硬的地板上。
流川心里微惊,手脚并用推搡樱木、打算察看这白痴的头破了没有。
但慌张之下却不料一把扯住樱木那早已松松垮垮的浴巾,瞬间便将这位消防队长的健美身形瞧个一清二楚。
〃啊?该死的!〃
樱木无法,只得张臂紧紧搂住流川,以贴近的距离来阻碍对方的视线。
好了,房间终於又在这一刻恢复平静。
樱木用力呼吸著,很快便赶走了疼痛,但立即又感到了其他不适──
他便这样赤裸著身体扣住流川,而那位漫画家的衣饰同样被他扯断,显露出的皮肤相贴时,彼此都极为敏锐地感到对方轻微和颤抖。空气中的凉爽似乎亦不复存在,樱木瞪视著流川晶亮的眼眸,轻易便在耳中听到他们没有规则的喘息;跟著,渐渐粗重了起来。
天才一定是疯了!
樱木恍惚间在脑中划过这个念头,但是他高大的身体却不受大脑控制,终於再次果敢地伏了下去。
滑腻的汗珠被一粒粒挤破在彼此相邻的地方,分散的水气仿佛被二个男人瞬间高温的身体蒸发,樱木忍不住再往他捏住流川身体的部分加大了力气!
四片唇纠葛在一块,不顾一切地嘶咬著、啃噬著、吞舔著、吮吸著,最终狂暴终於演化为温柔,樱木渐渐放松了他的五指捧起了流川的头,将他一直渴求著的柔软所在之处深深地纳入了口里。
这般的缠绵,好像他二人已是相爱多年的情侣,亦或者他们都已忍耐太久──
樱木根本想不起他何时产生的绮念,但是他此刻亦不愿追究。
〃哈!〃分开之时,樱木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然後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流川那被他吻得异常红润的唇瓣。
他觉得这样的色泽比流川平日的唇色却要更加亮丽。
〃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麽吗?〃仍有些气息不稳的流川抬眼对樱木说道。
〃本天才的思维。。。。。。可比你这只狐狸清醒得多!〃樱木说道,低头间见著流川似笑非笑的神色,还有唇後隐显的尖尖洁白牙齿,止不住心中又是一荡。
樱木压著流川不让他起身正欲接著再吻,但一低头间他却晃过一张摆放在流川头侧的画稿,不禁猛然打住情欲的挑动。
因为,那画上是一只惟妙惟肖的猴子,正攀著大树伸手摘果实。而那神态,赫然便是流川叫他摆的造型之一。
樱木一个激灵,连忙从流川身上爬起来,左右四处抓过,将他们之前打架弄散的画稿全部归於天才掌上,这一细看之下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完整。
〃这就是你下一部漫画的初稿?〃樱木死命捏著,恶狠狠地回头问流川。
〃是啊。〃
〃你画的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是讲述大森林里的故事罢了,有些轻松幽默,用的是拟人化的手法。〃流川缓缓地坐起身来漫不经心地解释。
〃你画动物就画动物,怎麽不去动物园?干什麽拿本天才做样本?〃樱木恨得牙根直痒痒:〃你还让我呆在那里维持一个姿势几小时,你欠揍是不是?〃
〃我又没叫你不动。〃流川说著这话时,眼中忍不住露出几许难有的顽皮:〃原本这个就是捕捉猴子最为活泼的神态。〃
一听到神态两个字,樱木反射性地回想到流川曾不停地望著天才说好像!
他妈的臭狐狸!
天才在这只狐狸里就有那麽像猴子麽?
愤慨之下,樱木一把将手中画稿抛到半空,然後低头、一丝不苟地堵截住流川那只可恶的嘴巴,用尽他毕生最大的气力重重啃噬下去。。。。。。
轻柔的呜咽声即刻响彻在温暖的房间之中。。。。。。
***
下月初的时候,流川的新作终於问世。
尽管这一部《Honey monkey Baby fox》的短篇漫画颇受欢迎,上架不久便销售一空,但神奈川里的某位天才就是不愿看上一眼。
而,若干年後,漫画家依然拥有大批Fans,消防队长也终因率领他的队员英勇扑灭无数大火、拯救 N
多良好市民的性命之後被政府授予奖章,并且接受了电台记者的采访。
只是他所有的队员们却在问及樱木队长私生活时无不大大暴料──
他们没有一字提到他们那位勇敢无敌的队长如何救人於危难,只记得每当某人带著蜂蜜蛋糕前来探望他们这一支中队时,一向爽快大方的樱木队长竟连蛋糕屑也全都放进他一个人的嘴里,霸占著原本属於全队的慰问礼物。
甚至某位漫画家唯一一次突发疾病住院治疗之时,他们那位脾气暴躁、刚硬耿直的队长竟然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