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边疆密城2
躲在林中的人,也都跳了出来,大概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宁王,其余的都蒙着面纱,奇怪的是,面纱上都沾着点点血迹,尤其是鼻子与嘴巴处,还不是点点,而是一陀,就像是现代的小丑一样,甚是滑稽。宁王懊恼地看着裴块头,这个裴黑熊,太蛮撞了,又转头看向龙林,很是惊讶。此刻的龙林,已蜷缩成一团,池边砌着的那么坚硬的石块,竟被他抓得稀巴烂,不过也到止为至了,宁王笑着,深遂的目光阴险而毒辣,慢慢地走向龙林。
抱着水清的裴块头,手趁机伸进水清的衣内,满是老茧的手掌摸上水清的肌肤,手感真好啊,真滑,真嫩,比女子的还细嫩,裴块头陶醉了。可水清就受不了,该死的,还摸,现在应该出手了。水清边想着,一朵小茉莉再次从水清的右手掌下露出来,悄悄地探出了头。龙林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脑门中,直通下来,体内的躁气刹间直通肛门处,“卟,卟,卟”一个大大的屁,突然响起,在静寂的夜中,额外的响亮,周围的人都吓傻了,呆立着不动。
龙林只觉得体内气息瞬间通暢了许多,看来媚药解除了。是谁替他解除了?但这样解除也太那个了吧,龙林满脸通红。没容他多想,一阵目眩,只看到眼前好像有个人影倒地,便失去了知觉。
池塘边,静悄悄,几个人影姿态各异地卧着、躺着。
水清一把推开抱着他的裴块头,站起来,看着四周橫七竖八躺着的人,撇了撇嘴:
“小样。”
低头看了看躺在脚边的裴块头,二话不说,抬脚狠狠地踢了下去,边踢边嚷:“该死的,让你摸,让你摸。”声音柔和而优美,不像是在骂人,倒像是在唱歌。踢累了,水清转头面向宁王:“喂,别装了,起来吧。”
“呵,呵,还是被你发现了。”宁王从地上爬起来,望向水清,眼光欣赏,但恶劣又毒辣,漆黑的眸子慢慢在变,先是浅红,水红,桃红,最后变为鲜红,像血一样。
“哦,变色血瞳,还真是难得一见。”水清淡淡地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比平时要高出好几度,连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水清伸出双手,从十指中,飞出数条由茉莉花组成的花鞭,刺向宁王。宁王面前出现层层黑色漩涡,吞嗜着飞来的花鞭。两人的中间,气流越来越强,像是来了一场龙卷风——四周的树枝拼命揺晃着,“哗,哗”地响,地上沙石漫天卷起,躺着或卧着的人身上的衣裳也被刮得沙沙作响。
一个时辰,二个时辰,三个时辰,……,龙卷风还在任意肆虐,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泛了白,池边对歭的两人还僵持不下,中间的气流持续碰撞着,黑色旋涡与白色花瓣旋涡,旋转得越來越快,肉眼几乎看不清涡痕,中间还电光火石。
“喂,他们快醒了,他们应该不知道你是变色血瞳吧?”水清提醒道,看来双方实力相当,水清心中暗喜,好久没遇到这种人了。
“那我们同时松手。”宁王冷冷地说道。
“好。”水清淡淡地笑道。
但两人都没动,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狠毒地看着对方,片刻。
“你为什么不动?”两人同声质问。
“要不要先数个一,二,三。”水清戏耍似地问。
“没这必要,这样好了,我们挪到水里,再各自向后退,怎么样?”宁王还是冷冷地说道。
“好。”水清还是淡淡地笑道。
“不要耍赖。”宁王依旧冷冷地道。
“你可要比我阴险狡诈,狐狸陛下。”水清继续嘲笑着。
“少哆嗦,开始。”宁王恶狠狠地盯着水清。
两人开始同时向池边挪去,同时,踏进池水里,慢慢向水深的地方趟过去,直至水没过胸膛,才停下来,然后,各自向后退,双眼却警惕地注意着对方,直到都退到池塘边,才各自慢慢收回内力。中间的黑白旋涡体,开始慢慢变小,直到消失。茉莉花鞭也飞回了水清的指内。池里的清水也随着他们的收功,荡起的涟渏也渐渐挘剑指戳似骄病
两人走回池边,上了岸。
“我们再躺回去,继续装昏吧。”水清对着宁王说道,弯弯头,脸上又挂上他大人一贯的笑容,又有点俏皮。转身朝裴块头躺着的方向走去,然后,躺下。
“喂,狐狸陛下,狐狸,快躺下啊。”脸朝着仍站着的宁王喊道。
宁王注视着已佯装被迷倒的水清,冷漠的眼神多了份温情,嘴角竟笑了起来,而且还是阳光灿烂般。谁也没想过,宁王也会有这般表情。哇哦,苍天啊,水清还真是个妖精,即然能让太阳从西边出来,众神明仰天长叹。
半响过后,太阳慢慢爬上了山头,露出了红红的笑脸,温暖地照向大地。龙林最早睁开眼,坐起身,迷惑地看向周围,七倒八歪的人。亭台走廊上,站着几个已吓得失魂的宫女、太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景。不一会儿,众人一一醒来,都摸着头,你瞪瞪我,我盯盯你,全是一幅诧异的表情。那个裴块头,还真懂得怜香惜玉,把还在装昏的水清搂在怀里,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肩,轻声叫道:
“小美人,小美人,醒醒,醒醒。”
宁王已站起身,目光直视过去,这家伙,还装。这边,水清伸着懒腰,朝着裴块头的脸就是一拳,顿时,我们可怜的裴将军,鼻梁断裂,嘴角歪斜,口鼻满是血,天哪,水清大人,你老人家也下手忒狠了吧,人家只不过摸了你几下而已。水清借势装作睁开眼,目光迷离,面向裴块头,故作吃惊:
“裴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揍了吗?”众人在心里直打冷颤,就是你打得,好不好。
裴块头此刻哭笑不得,双手捂着口鼻,血顺着十指缝流了出来,“呸”从口里竟然吐出了一颗牙。这一拳够狠,众人齐想。
“啧,啧,啧,得快去看朗中,裴将军。”水清柔声道,语气里充满着关心。恶魔,大恶魔,众人在心里为裴块头哀悼,同时也在祈祷,绝对,绝对,不能打他的主意,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都给我回去。”宁王怒喝,计划就这样失败,心中很是气愤,转头看向龙林,眸中的杀气甚浓,今天你遇贵人,放你一码,哼,哼,我定会再让你尝尝比穿肩骨更可怕的酷刑。龙林打了个寒颤,不禁全身都抖了起来。
第九章 红海捕鱼
在水清他们去往边疆密城的这段日子,崇阳城也没有消停。
驿站内,赵王坐在花园一凉亭内,与古风正在交谈着。
“昨晚的行动,被发现了,尧王他们一定会加强防卫,以后再进宫搜索会更辛苦。”古风一脸歉意。
“哦,我们这次也太冒失了些。所幸的是,目前,他们还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所为。”赵王淡然地道,目光灼灼,“皇宫范围太大,如果不明确目标的话,不但无功而返,而且很容易被发现。”赵王咀了口茶,对着古风正色道:“这几天停止搜索,先摸清皇宫路线,最好能搞到一张皇宫构建图。”
“是,属下定竭尽所能去办,请王爷放心。”古风双手作揖,目光坚定地看向赵王。
亭外,苍绿,茂盛的树木,开得正艳的花朵,随着风儿,轻轻地摇晃着,一只燕子贴着池面,轻盈地越过池塘,平静的池水,荡起了层层涟渏。远处,不时传来宫娥娇滴滴的说话声、笑声,几抹倩影,没入花丛中,追逐着飞舞的蝴蝶。多么温馨的早晨啊,却难以化解亭中人心中的优愁。
赵王望着此情此景,陷入了沉思,紫黑的双眸竟闪着丝丝优虑。古风站立在侧,注视着赵王,心里很是惊讶:那家伙,竟让冰冷的赵王,露出担心的表情,果然没错,他就是个妖精。
“水清会不会有危险?”赵王喃喃地自问。
“应该没事,宁王与我们素未谋面,不存在什么过节,没理由对水清下手。”古风安慰着赵王,又似安慰着自己,“再说,水清别的我们不知道,但他的轻功还是很不错,逃命应该是没问题的。”
“哦,……;希望能平安归来。”赵王站起身,眺望着远方,似在自言自语。(哦,哦,我说你们二位,别再杞人优天了,那家伙是魔鬼,是魔鬼啊,该害怕的是另外一些人,好不好,众鬼神齐声对着优心的某二人大喊。)
皇宫御书房内,也有几个人正在密谈着什么。
“跟丢了?”尧王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蓝轩。
“是,那些人功夫了得,侍卫们拼尽全力,但还是把人给丢了。”蓝轩站在尧王对面,毕恭毕敬,“但是,从那些人的招式来看,属于旁门左道,也有可能是来自塞外。”
“塞外?唔?”尧王垂下眼,长长的羽帘遮住了幽深的瞳孔,让人无法看到深遂乌黑的眸子里已释放出噬血的光:赵王啊,如果与你有关,朕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日边王你想跟朕耍花样,朕定会踏平你的国土,让你做个亡国之君。“哼,哼”尧王轻微地哼了两声,旁边的蓝轩却已冷汗直冒。
“加强皇宫警卫,一定给朕捉到闯入者,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尧王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直接把暖和的御书房变成了冰窖,蓝轩冻得直打哆嗦。
“是。”一名穿着侍卫服的侍卫单膝跪地,双手作揖答道。
“臣亲自守卫,皇上,您就等着,臣定当活捉那些闯入者。”双手作揖,蓝轩恨恨地说。
“哦?看来这些人激起你的兴致了?”冷酷的面容顷刻间变为灿烂的笑容,让人无法回避,您才是最最危险的人啊,尊敬的尧王,蓝轩在心中感叹不已。
而在我们的边疆密城,此刻,龙林正急得在甲板上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地望着那一群兴致勃勃的人。今天一大早,宁王告知他们,说是为了弥补前天的招待不周,特地来请他与水清一起去红海捕鱼。龙林可没心思去捕什么鱼,他只想快点返回都城,连行李都打包好了。但我们的水清大人却好像一点也不想回去似的,竟满脸微笑的一口答应。龙林很是诧异,宁王怎么这么好心,会请他们去捕鱼,该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刚想提醒一下水清,却见水清与宁王相互手搭着手,肩并着肩,像是对好友似的一起走出去了,那个裴块头也跟在后面,一路搭讪着,讨好着。龙林无奈,只好跟随着出去了。
这是一艘巨大的战船,船身全长十三、四丈,宽有六、七丈,武器装备齐全——战炮,弓箭,火药应有尽有,水兵几十号,个个骁勇善战,曾经击沉过无数次入侵的敌国船队,战功显赫。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碧蓝的海面波澜不惊,几只海欧“嗷,嗷”地叫着,越过战船,向着地平线飞去,天空与海洋,天上与人间在那里神奇地相交。传说,那里,天神与鬼怪同住,是天地万物最后的归宿。
水清站在甲板栅栏旁,正在摆弄手中的钓鱼用具,而宁王则立在旁,好笑地看着水清笨拙的动作。这时,从船舱里走出两个水兵模样的人,脱掉衣裤,纵身而跃,跳入海中。
“错了,错了,不是这样。”宁王实在是忍不住,走上前,一手握住鱼杆,另一只手绕过水清的背,握住了水清的左手,前胸抵住了水清的后背,头靠上水清的左肩,一幅美人抱怀的景象。甲板上的众人鄂然,裴块头更是不满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他的鼻梁上贴着一块膏布。宁王微侧过头,眼角迅速向后侧瞄了一眼,一道狼眼才会发出的光狠狠地刺向裴块头,后者立刻噤声,冷汗冒了下来。
“就是这样,身子向后一仰,挥舞着,然后把线,尽量向水里抛过去。”宁王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握着水清的双手,拉扯着水清一同向后仰,使他的后背紧紧地贴着自己,柔顺的蓝黑头发抚过脸,宁王吸吸鼻,享受着这淡淡的轻香,同时,放开水清的左手,顺势微微扯开水清的衣领,低下头,趁机用嘴轻咬住裸露出的玉肩,贪婪地吸吮着,舌尖不停地滑动着。这边,裴块头实在是看不下去,又不敢发作,只得闷声闷气地拿着钓鱼杆向甲板边上走去,蹲下来,独自钓起鱼来。
该死的,这对公婆怎么都一个样(呵,公婆指的当然是宁王与赵王啦。),总想着占我便宜,去死吧。水清心里已恼羞成怒,脸上却依然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随着钓鱼线抛物线状地落入海中,水清与宁王相粘的身躯也一起向前倾,水清的左脚狠狠地踩向宁王的左脚趾,宁王机敏地移开,使水清踏空,宁王正想暗自高兴,左腰间一阵痛楚传来,只觉得一块肉被撕下来一般,一击未完,一击又起,肚脐眼被一手肘狠狠一撞,显然是用了内力,宁王只觉得肚内翻江倒海,一股腐朽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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