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在哪?”水清喊道,捂着胸口。
“哟,现在才想起他来啦?”戏谑地邪笑着。
“你把他怎么啦?”
“他好好的。”看着水清不相信的眼神,“要不你现在站起来,去找他。”讥笑道。
“你别太得意。”恨恨地道。
“你是自我出关以来,第一个让我用了八分力的人,不错。”
“吹牛。”柔和的声音,脸上开始又挂起他那大人样的淡笑,心里可是气得咬牙切齿,“我一定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等着瞧吧。”打从娘胎起,这是水清第一次如此毫无办法。
“希望以后你能让我使出百分百的力量。”继续讥笑道,“不要让我失望噢,哈,哈,哈”狂笑着飞离了山头。留下两个卧倒在地的人儿。
“你不是与赵王一起来的吗?”挣扎着站了起来,又倒了下去,那家伙还真强,“他人呢?”
“不知道。”
“怎么回事?”
“本王怎知。”没好气地应道,很不高兴水清一直在问赵王,“他突然不见了,这个神秘人就出现了。”
两人没再出声,平躺在地上。望见那轮金灿灿,很是刺眼,水清忙闭上眼,脑中却浮现了那双金黄的瞳孔。
不知过了多久,山间传来呼喊声:
“王爷,水清,王爷,水清……”一队人马出现在山腰,朝山头上走来。
“王爷。”一声疾呼。宁王府的人扶起了宁王。
“水清,你没事吧。”赵王的声音。
“哦。”水清睁开眼,正看见赵王的紫黑眼眸,含满了担心,“没事,受了点伤。”
“你们打起来了。”赵王偏头看了看一边的宁王。
“不是,碰到一奇怪人。”冰蓝的眼眸凛冽地看着赵王,“你在哪?”突然道。
“本王被人迷倒了,丢在山坳里,一直昏迷着,是小风他们找着本王的。”
“也就是说,有一段时间,没人看见过你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在怀疑本王?赵王不悦。水清不说话。
“水清,你怎么能怀疑王爷呢,还是王爷领我们来找你的。”四人组之一道。
“好了,先回府吧。”一旁的宁王道,血色的眸子已恢复成幽黑,在众人的搀扶下,上了马。
山间走下了两队人马,互不搭理,各走各得。
赵王府内,水清紧闭双目,躺在床上,喘着气。赵王则坐在床头,神色很是紧张。床边围着一群人。
“让本王看看,你到底伤得多重。”一手轻拉被子,想要查看水清的伤势。
“哦。”床上的可人儿,细细的汗爬满额角,鼻孔哼了哼,两片粉润在不停地一开一合。
“哎?”众人愣了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想必是伤得不轻啊!
赵王俯下身,侧脸凑到美人嘴边,一连串字符钻进耳朵里:酥饼,酥饼,饭,饭,姐姐喂,酥饼,酥饼,饭,饭,姐姐喂,酥饼,酥……,黑线冒下,站立的众人大汗,这妖精又在说鬼话。
“把一些吃得拿来。”赵王冷着脸,抬头冷冷地道,感觉袖角被拉了拉,赵王转下头。
“多拿点。”床上的人儿紧闭着眼,长长的蓝眉微微皱着,柔和地说道。
两人抬了一桌子进来,上面摆满菜肴外加一桶饭。赵王扶起水清,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拿起筷子,夹起菜,送进美人儿嘴里。
“嘿,笨手笨脚的,还是让姐姐们来喂吧。”紧闭双目,嘴巴里咀嚼着,嗡声嗡气地道。“嗵,嗵,嗵”心脏加速跳动声,众人紧张地看着赵王,王爷啊,他受伤了,在说胡话,你老可千万别生气。
手抖动着,赵王敛下眉,深吸了口气。“呼”旁立的众人则齐呼出一口气,妖精,你受伤了,就消停一下,行不行。
“醒着的话,就自己起来吃。”放下筷子,把水清扶正。
微睁开双眼,蓝珠溜溜转动着,举起筷,开吃。众人只觉得数双筷子上下翻动,几分钟后,桌上空盘盘盘相叠。他真得受重伤了吗?众人面面相觑。
“王爷。”轻呼。
“哦。”
“我受了重伤,晚上睡觉时,会动来动去的。”
“哦。”
“你会睡不好的。”
“你想说什么?”
“今晚,你去别的房间睡好吗?”眨眨长长翘翘的羽帘,硬是挤出水点来,冰蓝的眼眸柔情万丈地望着赵王,看我的电击力。众人大惊。
“哦……”盯着美人儿,“你看来精神不错。”
“哎,好痛。”突然手捂着胸口,作痛苦状。
“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沉思片刻,赵王柔声道,“大家都散了吧。”
“啊!我可是重伤在身,姐姐,别走,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呀!”忙拉住身边一要走的美娥的手,柔声道。美娥羞得小脸儿通红通红的。
“你真得受重伤了吗?”众人再也忍不住了,齐吼,再这样下去,妖精没倒下去,自己倒先见阎王了。
“要人照顾是吧,大年,你留下。”赵王冷冷地道,遂站起身。
“是。”一汉子应道。众人齐跟着赵王离开房间,只留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在床前。
“切。”伸开双臂,床上的可人儿,重新倒在床上,哈,哈,这下,可舒舒服服地霸占整张床啦。
第三十三章 休养的日子1
“王爷。”一汉子在书房门口徘徊不前,向里探了探,终于壮起胆子,喊了一声。
“哦。”赵王抬起头,望着欲言又止的壮汉,“什么事?大年。”
“水清说他很难受。”
“啊!”大惊,“快去叫大夫。”忙起身,疾步向门口走去。
“给,这是水清列得清单。”拉住欲出门的赵王,忙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了过去,“说是吃了这些的话,他就能好。”
接过,一看,大汗。下面是清单内容:
早餐:参芪白莲粥三碗、桂圆乳鸽汤一碗、酥饼20个、包子10个、外加小菜6碟。
中餐:花生大枣炖猪蹄、清蒸鲈鱼、桂圆鸡皮汤、居香楼的‘荷香熏鸡’三盘,外加小菜10碟,饭二碗。注:碗要大点的。
晚餐:童子鸡、花菜鲤鱼、当归生姜羊肉汤、醉仙楼的各色菜肴、饭一碗。注:碗要大点的。
为更有效地恢复,除上述清单所列食品外,另外要准备各类茶点,以供随时所需。
门口的紫袍人一阵沉默,旁边一壮汉,则紧张地看着,手不住地擦着额头。
“吩咐厨房,照单子上的去做。”
“是。”朗声道,还好,还好,没发火,哦,哦,不过厨房要倒霉了。
“马上去叫大夫。”
“是。”哦,哦,大夫要倒霉了。
赵王寝室内。一老太医正在为水清诊治。
“伸出舌头。”
“啊。”依言伸出舌头,蓝眼紧闭。
“你哪不舒服?”
“哼,哼,哪都不舒服。”鼻子先哼哼。
老太医伸手拉开紧闭的左眼皮,清澈的左蓝珠水汪汪地看着大夫;再拉开紧闭的右眼皮,清澈的右蓝珠更加水汪汪地看着大夫,眼眶内就差掉出眼泪来。
“大夫,我是不是快死啦?”气若游丝。
“可是老夫看你没什么大碍呀。”
“呀,这怎么可能,我浑身都疼,一定是快死了。”继续气吁微弱地说道。
“哦,那你把手伸出来。”
依言伸手。
“嗯,从脉象上看,是有点混乱。”摸着脉,老太医边拈着稀疏的胡须,慢慢地说道。
“看吧,看吧,我说我快死了吧,你们这几天可要好好伺候我。”床上的可人儿突然抬起身,对着站立的众人柔和地说道,把个坐在床边的老太医吓了一跳。
“你气色这么好,哪象快死的人呀?”黑线落下,众人直着脖子齐喊道,把个坐在床边的老太医再一次吓了一跳。
“曹太医说得,快去拿些吃得来,我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重新躺回床上。
“大人,大人,老夫可没说你要死了呀。”老太医吓得直摆手。
“你刚刚不是已经吃了吗?”忽略老太医的话,众人再次直着脖子喊,绝不能输给这妖精,否则往后,大家就死在他手里了。
“卟嗵。”老太医摔倒在地。可怜的老头,哪见过这等病人。
“那还不到清单的一半。”很委屈地嚷道,“我如果就这样死了的话,你们就是凶手。”
“你死不了。”众人大声地齐喊。
“呀别吵了,太医晕过去啦。”一人喊道,吵闹成功地被制止住了,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老太医扶起坐好。
“曹太医,曹太医,醒醒,醒醒。”一人晃着老太医的肩膀,急急道。
可怜的老人睁开混浊的眼睛,望了望围着的人们,忙站起身,拱拱手。
“请告知赵王,老夫医术浅溥,柳大人的病,老夫看不了,请另请高明。”说完,拔腿就跑。
皇宫御书房内。曹太医跪倒在地。
“皇上,请另派人去为柳大人治病吧,老臣才疏学浅。”
“哦?这么严重。”尧王很是惊讶。呀,不是的,尧王你会错意啦。众小鬼们大笑。
“皇上,那就让其他人去为水清看看吧。”蓝轩在一旁道。
于是乎,自那天以后,每当太阳爬上三竿,一张单子就由人从赵王寝室飞跑着拿进厨房,厨房开始前脚忙得贴后脚;于是乎,太医在进入赵王寝室后,看着床上面色红润的水清,再看着站立一旁面容憔悴的众人,总要先说出相同的话:“到底是谁受伤了?”才开始问诊,然后,妖精就开始说这儿疼,那儿疼,而太医在左瞧右瞧半天后,站起身,拱手对站在一旁的赵王说道:
“王爷,恕老臣医术浅溥,无法诊断出大人的病,请另请高明。”
于是乎,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都来赵王府打了个照面,还是未能诊出水清到底是哪疼;于是乎,在妖精喊疼的第三日,众人不约而同地决定集体罢工。
御书房内。众太医集体跪倒在地,个个老泪纵横。
“皇上,老臣行医问诊这么多年,遇到过无数疑难杂症,向来是病从心生,面能显病,从来就没遇到过一个人重伤后,食欲还如此盛,面色如此好,脉象虽有点异常,但也看不出有什么大碍,老臣愚钝,治不好柳大人的病,请皇上以后不要再叫老臣去赵王府了。”为首的太医痛哭流涕。
“请皇上不要再叫臣等去赵王府了。”众太医齐喊。
“哦,哦,众爱卿快快请起,朕也知道这次是为难你们了,好了,你们以后就不必再去了。”尧王很是无奈,站立一旁的蓝轩与安王则吃惊不小,宁王这次伤得不轻,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而这妖精,到底有没有受重伤。
赵王府书房内。厨房众人与大年则跪地不起,
“王爷,这几天,我们是天天忙得筋疲力尽,再这样下去,我们可受不了,王爷,请让我们请辞吧!”
“哦,大家快起来,干吗要请辞呢,以后就按以往的量做吧。”
“王爷,那我呢。”大年忙大喊。
“你就回你原职吧,不必再去伺候他了。”
“谢王爷。”众人高兴地站起身,走出书房。
大家终于得救了。
第三十四章 休养的日子2
翌日。
天才刚刚亮,一辆马车就停靠在靖王府门前。从车内下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儿,衣着鲜亮,面容英俊,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股贵气。
“安王,您来了。”门口一仆人忙上前躯躬。
“靖王呢?”
“王爷,还没醒,小的这就去叫。”
“别忙。”安王道,“本王自己过去。”
“是。”仆人躬身退下。
这是间装饰极其考究又充满趣味的寝室。左边是由黑木做成的大衣柜,占据了半面墙,分上下两层,上层是由五个正方形、大小相同的柜子组成,下层正中央,一面半人高的椭圆形铜镜镶嵌其中,左右两边各有两扇排柜;旁边是一鹦鹉架,一只羽毛颜色绚丽的鹦鹉正趴在架子上。右边是一排被褛空成各种形状的,由黑木制成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有木制的小鸟、铁制的帆船、还有些玉制的佛人、翡翠制的花饰,最稀奇的要数一串用玉制成的葡萄,颜色翠绿,颗粒饱满,晶莹剔透,像是要滴出水来,是一件玉器中的精品;架子旁边是一个五层书架,占地面积较小,上面三层散乱地摆放了一些书籍,另两层摆得又是些古怪的小玩意。整个屋子正中间,是一张花雕大床,床上正躺着一小人儿,蒙着头,盖在身上的金边丝被随着梦乡中的人儿上下均匀地浮动着。两名宫女与两名太监垂首而立。
安王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叩见安王。”站立着的宫女与太监忙跪倒在地。
“安王是个大笨蛋,安王是个大傻蛋。”一个尖尖的声音突然传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