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了吐舌头,三跳两跳跑出了旅店。临走前还冲我挥了挥手:“祝你好运!”
老板站在门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又高声骂了几句这才算解气,走回旅店看着我开口提醒:“那小子满口胡话,说什你可别信。否则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走到柜台里喝起了茶水。
回到房间里,我跟小叶说了雪娃的事情。小叶倒是非常喜欢这个小孩,并且觉得他说的方法可以一试。吃过午餐后,我和小叶一起来到了雪娃口中所说的雪地商店。这家店在外边看似门脸破旧似乎不会有什么高档用品,但走进里边着实让人大吃一惊。除了一些雪橇雪板和登山镐之类的登山必须装备,竟然真的有雪地摩托氧气瓶等高端产品。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一旁还有一辆雪地坦克!
雪地坦克是基于军用坦克的原理改装而成,改造者将顶端的炮筒去掉,换成了卫星无线电,两侧的履带也经过特殊改装,将其间的空隙全部用钢板封起来,这样在雪地前进时不会因为轮子里塞满积雪而导致车体瘫痪。车身四周也装有不少微型炮筒,当然里边装的并不是炮弹,而是信号弹和闪光弹,炮筒前段还配备有消音装备。当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坐在这里边行走在雪地之间。根本不用担心严寒的气候和恶劣的天气,喝一壶热茶就到达目的地了!
雪地商店的老板是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藏族小伙子,不高的个子身上却肌肉满满,胸前的腹肌几乎都要爆裂开来,跟健身教练都有的一拼了。见到我们进来他马上迎到身旁:“你们想要点啥,随便看随便选,质量有保证!”在雪地坦克旁边停着三辆雪地摩托,我走到中间那辆红色摩托旁轻轻摸了摸:“这个多少钱?”
那小伙伸出三个手指头:“一天三百。一个星期两千!”我征求了一下小叶的意见,相对于左右那两辆绿色和蓝色的。她也比较倾向于红色。又购买了一些雪地必备的急救用品后,我留下两千块钱押金,开走了雪地摩托。
雪地摩托的操作方式跟普通摩托车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因为行驶道路不同所以有些地方还需要注意。我让小叶先回旅店去取相机和背包,自己则找一块空地发动摩托熟悉熟悉感觉。有时候驾驶也是一种乐趣,转了一圈我便控制自如。尤其享受那种摩托从雪堆上飞过的感觉。
估计小叶快出来了,我也掉头往旅店门口骑了过去,途径一块凸起的雪块,我准备来个华丽的‘飞翔’,加足马力冲了过去。谁成想那并不是雪堆。而是一块被积雪盖住的石头。雪地摩托撞上之后瞬间被咔停在原地,我则屁股一噘直接被甩飞了出去,正好大头朝下栽在旅店门口的雪堆之中。
小叶拎着背包和相机走到门口左右环顾了一圈,随后看着只露出半个下身的我惊叫一声:“张瑞,你……你干什么呢?”我艰难的从雪堆里爬出来,一边掸着身上的残雪一边嘿嘿傻笑:“等这次回去应该跟相关部分反应反应,在这块装个红绿灯啥的,不然……不太安全……”
把装备放在雪地摩托的后备箱里,小叶坐在了我身后,给自己和我轻轻扣上了安全带。望着牢牢扣在腰部的安全带,看了看旅馆门口雪堆上的那个大洞,我一脸苦相,自言自语:“看来以后,真得考个驾照了……”
飞驰在一片银白的雪地之间,看着道路两旁的雪堆快速划过,小叶伸出双手将我紧紧抱住:“张瑞,以后咱们结婚了,我要来这里度蜜月!”我哈哈一笑:“好,都听你的,到时候不只是来这里,我还要带你去爱琴海游泳,去英国看比萨斜塔,然后再去南非!”
“南非?去那里干什么呀?”
“笨蛋,当然是去买钻石啊,那里是钻石的原产地。我准备找一个足球那么大的钻石,搬回家给你当凳子坐!”
“我才不要那些东西。”小叶非常开心,看着远处茫茫雪原一字一顿的大声喊道:“我——只——要——张——瑞!”
雪娃所说的情况都一一对应,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确实立着一块方向牌,上边写着昆仑西山和冰火谷两个地方。以六十脉的速度前进了二十多分钟雪地上出现了分支,左边通向昆仑西山,右边便是冰火谷,但却并没有标注具体还有多远。雪娃所给的地图也只是标注了大概方位,一条十几厘米长的黑线没有比例,具体多远自然也不得而知。
原本我以为最多一两个小时应该就能到达所谓的昆仑族人部落,谁知这脚油门一踩就是五个小时!就在天色已经开始变昏暗的时候,五六间盖满积雪的房屋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些房屋的数量很少,但面积却非常大,有的甚至几乎就是整个一长条,犹如一辆没有轮子的火车一般。将油量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雪地摩托推到屋子旁边停好,我敲响了最大一间屋子的房门。
片刻,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慢慢打开,一个两腮透着血丝的年轻人探出了脑袋:“who are you looking for?(你们要找谁?)”我顿时一愣:“我是……中国人,你滴明白?”那人却好像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一脸茫然:“what?”
汉语交流不成,我把从幼儿园到大学全都学过的英语单词拼凑在一起终于凑出了一句磕磕绊绊的英语:“can you speak chinese?(你会说中文么?)”这回他似乎听懂了,摇了摇头:“no!”
这时小叶也拎着背包走了过来,看着憋得满脸通红的我开口问道:“怎么了,他们不会说汉语么?”我一脸无奈:“汉语不会说也听不懂,英语却比先前那几个俄国人讲的还流利,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小叶笑了笑,随后走到门前用流利的英语跟那人交流了起来。
我站在旁边像听天书一样,来回看着她们俩,偶尔只能听懂个yes或者no,其他一概不知。
两分钟后,那人微微点头示意我们进去。
走进屋内我顿时被吓了一跳,只见有近二十个**着上身的肌肉男手握长刀坐在四周,瞪着一双眼睛静静盯着我们!其中几把刀刃上还流淌着殷殷鲜血,紧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争先恐后涌进了鼻腔……(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雪日
回复有多远走多远:你是第一个如此大力支持天涯的读者,也算是天涯的铁粉,天涯非常庆幸并且灰常开心。感谢你的打赏,还是那句承诺:只要你永远看下去,天涯就一定会永远写下去!
望着那些面目狰狞手握血刃的大汉,我呆呆停在原地,心里嘀咕着这群脱离世俗的昆仑族人不会有吃人肉的癖好吧,那我们可真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了……
小叶也被吓了一跳,轻叫了一声躲在我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怯生生的开口询问旁边那个年轻男子。交流几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跟我解释道:“这几天是他们族人一年一度的祭祠之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由长老宰杀一头牲畜,然后族人亲手过去切割生肉,每人只允许砍一刀,割的多的就多拿,割的少的就少拿,一刀割不下来的就不拿。这是规矩,同时也告诉大家量力而行,切莫贪心。”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不知情的人忽然进来看到他们这番模样,不被吓一跳才怪呢……”
这间屋子是正常宽度,但长度却达到了近三十米,除了中间的支撑柱之外没有任何遮挡物,从门口能一眼望到房屋末端。在尽头似乎有个人盘膝而坐,由于距离太远看不轻那人的具体样貌。屋内并没有火炉之类的供暖设施,但却十分温暖。我能感觉到有一股股热气在周围盘旋,却怎么也找不到这股暖流的源头。
那年轻男子一边跟小叶说着话一边指引我们往屋子深处走去,几分钟后我们走到尽头,这才看清坐在那里的原来是一个老者。那老者坐在一张小木桌旁边。桌上的杯子里还冒着滚滚热气。他双眼紧闭,身上穿着厚厚的花样服饰,最外层还披着一张白毛兽皮,脸上满是皱纹,几乎找不到一寸较为平整的皮肤。
让我们在小木桌前坐下,年轻男子便转身离开。重新往屋门走去。我看了看小叶:“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不是昆仑族人?”小叶也是一脸茫然:“他只是让咱们坐在这里等待,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等待?”我皱了皱眉头:“看样子坐在咱们对面这老爷子应该是他们的首领,让咱们坐在这,应该是等他醒过来吧。”
小叶微微点头默认我的猜测。
两人就这样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呆呆坐在小木桌前等待了足足一个小时,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后腰我面露苦相:“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现在外边已经黑天了,万一这老爷子明天早晨才醒,那怎么办?”小叶听了刚要说话。先前那名年轻男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对她说了一句英文。
整句话里我只听懂了一个‘go’,小叶听后木讷的点了点头,接着站起身往前走去。我也站起来跟在她身后,谁知刚走了两步却被那年轻男子拦住,只见他嘴里一边喊着‘no’一边伸手将我拦住。看着渐渐走远的小叶我心生焦急,连忙高声喊道:“小叶,你干嘛去。等等我啊!”
小叶闻声转身看了我一眼,轻声应道:“你在那等我。放心,没事的。”说完继续往前走去。
盯着她的身影我心中十分恼火,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搞什么名头。然而,就在我走神的这一瞬间,小叶的身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这间屋子的空间虽然非常大,但从左到右几乎一览无余。如果我看不到小叶,那她肯定已经被带到了其他地方!
直到这时我才感到有些慌乱,在心里不停责怪自己刚刚怎么能轻易让她离开。想要过去寻找,但那年轻男子却始终挡在面前,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又过了五分钟。我再也忍受不住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转身准备去寻找小叶,那男子却再次将我拦住。
做了个深呼吸,我看着那年轻男子开口问道:“她去哪了?你们把他带到哪去了!?”那男子却一脸茫然,摇着头说道:“no”!想起他只会说英语,我绞尽脑汁想组合出一句英文问问他。无奈书到用时方恨少,连我自己都十分纳闷,为什么学了近十年的英语,到头来竟然还不如日语会的多……
正在这时,始终坐在木桌前闭目养神的老者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重新坐到小木桌前:“大爷,您能听懂我说话么?”老者没有反应,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叹了口气对着一动不动的老者轻声发泄起来:“不是我说你们,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怎么能只会说英语不会说汉语!?这是不爱国你们懂么?还有你也是,我们不远千里过来也算是个客人吧,会不会最起码的待客之道?真是……气死我了!……”
“孩子,各处有各处的规矩,入乡随俗就好。”那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句话就像一个炸雷,瞬间把我劈焦在原地:“你……你……你怎么……会汉语?!”
老者微微抬头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年轻男子:“语言只是一种表达方式,其实英语比汉语要简单许多。这些年来这里爬山旅游的外国人不断,这孩子也就喜欢上了英语并且跟一个美国人学习了一段时间。熟能生巧,英语说的流利,汉语却怎么也学不会了。”
我点点头:“那你们之间怎么交流,也跟他说英语?”老者哈哈一笑:“我们有自己的族语,那才是真正的母语,自然每个人都会。”说着跟那年轻男子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他便转身走开。
我一直担心着小叶:“那你们把刚才那位姑娘带到哪去了,为什么不让我去?”老者不紧不慢的回答:“雪日要来了,你们穿的这些衣服无法低过严寒,所以她去换衣服了,一会你也会去。”
“雪日?”我快速在脑袋里搜索了一遍,似乎并没有接触过这个词语:“那是什么?这屋子里这么温暖,我穿这些都觉得热,难道还需要加衣服?”
正说着,小叶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雪日其实就是暴风雪,听说一旦风雪来临,屋子的供暖设施就会被中断,到时候这里的气温跟外边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转头看去,小叶套上了一件花式棉袄,外表也披上了一层兽皮。第一眼看上去,竟然有些像结婚的新娘。
我看着她嘿嘿笑个不停,小叶噘了噘嘴:“怎么了,不好看呀?”
“好看!好看!哈哈哈哈……”
十分钟后我也换上了这一身行头,老者盯着小叶看了一会,随后开口询问:“你们是来旅游的?”我拍了拍胸前的相机:“不是,是来拍摄照片的。”一听这话,老者脸色瞬间变得微微有些低沉:“这个季节都是雪日,拍不成的。你们暂时在这休息,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