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莹姑娘有吩咐的话就找歆玉与残殇便可,不用什么都知会鬼王。鬼王日理万机,这等小事是不会亲自管的。”冯亚秋又几句话把狐莹打发了出去,扭头对着赶来的歆玉道:“歆玉,叫残殇给狐莹姑娘找几个鬼仆来,让姑娘好好的选几名。好生伺候着。”
“是。”歆玉小声地应道:“不过夫人,您的身边就我一个贴身丫头,狐莹姑娘如果挑多了恐怕不妥吧,毕竟还没有进门呢。”敢跟自己的主子抢鬼王,至少得先过了他们下人这一关,歆玉精明出声道。
“罢了,行了。人家狐莹姑娘毕竟是妖王的姐姐,如果咱们怠慢了,会让另外五道看笑话的,岂能丢了鬼王的脸面!”这话看似是对歆玉说教,其实是说给狐莹听的。
“狐莹姑娘一定要好好挑,细细选,多挑选几个,经管把这当自己家一样,谁敢欺负你,就来找我,姐姐我虽然没法力,没什么本事,但是这在这鬼宫中也是鬼王唯一的妻子——正室,自当会给狐莹妹妹撑腰。”冯亚秋好生的厉害,三言两语就把狐莹给数落了一遍。
打这一刻开始,狐莹心中明白了,这个叫冯亚秋的女子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而对方把自己让进了这鬼宫中看似是美意,是好心,实际是已经摆好了架势,要把自己挤出这门,而对方已经十拿九稳,胜券在握了。
狐莹虽是不满,但是也不好言表,更不会挂在脸上叫对方看出来,捏到把柄,咬着牙从嘴中挤出一个好字。这一回合,自己输了。
不过岂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扬起一抹漂亮的笑颜:“狐莹听姐姐说鬼王身体微恙,莫非是生了病。姐姐可要好生照料鬼王啊,鬼王的身体如此娇贵,病了谁都担待不起。”讽刺挖苦道:“何况是在姐姐这里病倒了,就更是让人看了笑话。您说妹妹讲的对吗,姐姐?”
狐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可是心中却是心不甘情不愿。话语更是刺的人想抬手赏她几个嘴巴。
歆玉听不下去了,刚想替冯亚秋还口,却被亚秋的话拦了下来。
“唉,妹妹有所不知,鬼王其实并不是病了,而是……”冯亚秋的话语吞吞吐吐的让人不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鬼王是昨日操劳过度,累的!”话还未说完,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垂下头,顾做悲哀状,其实是为了看狐莹的表情。
果不其然,狐莹嘴角轻轻一勾。哼,中计了吧,冯亚秋心中暗暗发笑。想跟自己斗,这个女子还太嫩了,气不死她,自己就不用姓冯了,跟她姓狐好了。
“鬼王在我这里,太过劳累了,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很晚才会入睡,而且还要搂着我才能睡的着。哎呀!瞅瞅我这张嘴,怎么什么都往出说呢。”说到这里,冯亚秋使劲的拍了拍自己这张嘴,抬起头,羞答答地道:“男女之事想必妹妹也懂,就无须姐姐多言了吧。”
“这……妹妹懂。”狐莹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句回了下来。
歆玉再一旁就差拍着手给自家的小姐鼓掌助威了。光看狐莹那吃了瘪的表情,就让人想笑。
冯亚秋到是见好就收:“歆玉,带狐莹姑娘去吧,一定要多挑几个好的!”故意加重这个好字的语气。
歆玉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她自然会让这个狐莹姑娘挑“好”的。
接过歆玉手中的食盒,转过身迈开脚步,推门前再次扭过头:“妹妹,姐姐就不陪你了,还得伺候鬼王用膳沐浴更衣呢!”说完,转回头,推门便走进寝宫之中。
关上门的瞬间,冯亚秋一副阴谋得逞的奸诈嘴脸,心中真是快慰无比。朝床上望了一眼,绝冥翻过身,闭着眼睛依旧在睡,心情好好的她,拎着食盒走到了桌案旁。
轻放下食盒,捻起一颗橘子细细的剥开,掰下一粒填入口中,真甜,这橘子比以前吃过的都甜。
抚起裙摆,大步走到床榻旁,缓缓地坐在床沿边,扬起小手,轻轻抚着绝冥的脸颊。
“我也要吃橘子。”绝冥也不睁开眼,躺着任小女人的小手覆在自己的脸上,轻描细画,动了动嘴悠悠道。
其实他一早就醒了,外面两个女人虽然争的不大声,但是他听的却很真切。小女人赢了,凯旋而归,还奖励的给自己剥了一颗橘子吃,他都知道,闻到了那橘子的甜香味。
“来。张嘴。啊!”冯亚秋再次把那橘子掰下一粒,送进绝冥的口中。“是不是特甜?”看着男人细细的咀嚼着,她轻轻道。
“恩,还要。”吃完一粒,绝冥张着嘴继续等着小女人往自己嘴里继续送。
一粒又一粒,不一会儿,冯亚秋的手中就空了。
“起来吗?还是再睡会?”送完最后一粒橘瓣,冯亚秋开口问道。怎么都觉得绝冥好象还是没有睡醒,一副渴睡的样子。
“我睡,你陪我吗?”绝冥是想睡,可是不想自己睡,总觉得无着无落的,想抱着小女人一起睡。
“好,我陪你。我们继续睡,时间还早,如果你不饿的话,就多睡会。”反正早餐已经取进了屋中,直到中午,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他们两个了。
绝冥依靠声音寻到小女人的方位,大掌牵起她的胳膊,使劲往怀里一带,一翻身把小女人压在了身下,紧紧的抱住,裹上被子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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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宫的正殿中,残殇按照冯亚秋的吩咐为狐莹寻来了一大群的鬼仆,叫狐莹挨个挑选。
狐莹挑着眉看着面前这一群歪瓜裂枣,实在是挑不下去了,这鬼宫中好看的鬼也有不少,为什么轮到自己这里就没有一个能顺眼的。勉为其难的挑了两个低着头,看着还算能入眼的。
待狐莹挑完,残殇迅速地把这群鬼仆遣散了去,多待一秒,残殇深怕自己会省下一顿午饭。
抱起桌案上的幽冥单,残殇抬脚就走。狐莹给自己挑的两个鬼仆吩咐了点活,赶紧打发了去,跟在残殇身后当起了跟屁虫。
“狐莹姑娘,您总跟着我干什么?”被女人跟了半晌,残殇停下脚步,赶紧问道。今日鬼王肯定又要闭门不出了,窝在寝宫中了,手上这些幽冥单,要赶紧处理掉。而身后跟着个女人,着实是太碍事了。
“没什么。”狐莹以为残殇要去找绝冥,所有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只是她却不敢跟残殇说明意图,生怕会被甩掉。
“那您就别跟着了。这叫人看见,我该如何是好?”被谁看见都行,被歆玉那个丫头看见了,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哦,好的。”狐莹嘴上虽是答应了,可是还是跟在残殇后面,不过却是拉开了一段距离,老远的跟着。
残殇走走停停,狐莹也走走停停。残殇实在受不了了,转过身停下脚步“狐莹姑娘,我不去鬼王那里。鬼王今日肯定不会出寝宫了,您请回吧。”对于女人的心思,残殇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明讲罢了,可是现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狐莹的身躯微微一怔,快步上前,抢过残殇手中的幽冥单,就往寝宫的方向冲去。
残殇也急了,运起法力,一跃遍堵住了狐莹的去路,一抬手抢回了幽冥单。狐莹的法力被撤了,也就没了争抢的法子。
“狐莹姑娘,别怪在下没有提醒您,鬼王有很多避讳,您做好做事前三思而后行,免得开罪了鬼王,落得个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下场。”残殇狠狠道。
“大胆残殇,这是你该对主子的态度吗?!”狐莹被残殇的狠语吓的不由的退了几步,但是稍一正身,厉声道。
“主子吗?残殇敬您,称您一声狐莹姑娘,如果不想敬您,就别怪我们这做下人的翻脸不认人了,您别忘了,您现在没有法力,只是个凡人,而这地府中,神不知鬼不觉,丢一两个人不足为奇,何况是您这未进门争宠的女子。”残殇落下狠话,转身头也不回的径直而去……
狐莹站在那里,兀自盗了一身的冷汗,这地府简直就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不管用尽何种的手段,都要把绝冥拉到自己的身边来,至少有个人可以依靠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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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还要赖在这里,不出去吗?”冯亚秋使劲地拖着绝冥,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这个男人整日缩在屋中,快赶上古代的黄花大闺女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恩。她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出去。”绝冥就是赖在屋子里了,死活都不要出去,那个狐莹是小女人留下的,他不要去应付。“反正幽冥单有残殇呢,如果有要紧事他自然会找我。没有要紧事,我就在这里天天守着你。”绝冥是横死一条心,要守着小女人,守上三个月,直到那个狐莹走了为止。
“好啊绝冥,你告诉我,那天早上你是不是知道外面敲门的是谁?然后……”冯亚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般聪明了。不想去,就赖在屋中不露头,不出面了。
“不知道。”绝冥心虚地往床里侧摸去。
“你知道,对不对?”冯亚秋插着腰,低着头朝床里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他。
“不对。”绝冥坐在床里侧,等着小女人扑上来一般。很显然,现在小女人凶狠的蹂躏招数已经不好使了,绝冥完全免疫了。
张开双臂将扑向自己的小女人稳稳地接进怀中,牢牢的圈住,唇堵上她的嘴,叫她没法再威风下去。
“报。”残殇在门外使劲的喊道。
“该死,进来。”这个煞风景的残殇,每次都很会挑时间,老是踩着点来。
“鬼王,这是您前几日的吩咐,这批幽冥单全是孩子,由您自己筛选。”残殇推门而入,自是知道自己又坏了屋中人的兴致,深深为自己悲催的命运哀悼。
“哦?”窝在绝冥怀中轻轻喘息的冯亚秋小脸瞬间光鲜了起来,没想到自己说过的话,绝冥会如此上心,这么快就有了消息。自绝冥的怀中跳到地上,然后接过残殇手中的幽冥单,直奔自己男人面前。
绝冥接过,翻看了几眼,手捏住额头,看来必须要去正殿了,这里是寝宫,怎么也不是办公的地方,没有笔墨纸砚。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我去给你取些点心和茶水。”冯亚秋嘴上笑着,心中更是乐开了花,先不说有没有合适的小鬼,单是绝冥的一份心,自己就很是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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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莹如同往日一样,迈脚进了正殿,抬头的瞬间,忽的眼前一亮。这个男人来了,埋首于文案间,那倾国的容颜如同精雕细琢的一般。
她心中一喜,对身旁的鬼仆吩咐了一句,迅速地靠了上去。
“我来吧。”接过残殇手中研磨的活,以清水斟入砚台中,细细的研磨着。
绝冥看都没看女子一眼,专注的埋头于桌案之上,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女子如同膏药一样,仿佛是粘上了自己一般。使劲的蹙起眉,不悦极了,小女人去给自己弄茶水和糕点,为什么现在还不来?
“鬼王,真是写的一手好字。”狐莹研好磨,朝绝冥的身旁靠了靠,试着与绝冥拉近距离。嘴中继续夸赞道:“落笔刚柔并进,这字跟人一样美。”一双杏眼带着电人的波光,娇软的身躯靠在了绝冥的龙椅上。
残殇看不下去,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想用法术,但是又怕惊扰了绝冥,只得死命地瞪着不要脸的狐莹。希望这女人能要点脸,识相的知进退。
只是狐莹根本不把残殇放在眼里。不知羞耻地继续粘贴着绝冥,往上靠,手更是大刺刺的勾着绝冥的手臂,以自己的丰盈轻轻地摩擦着绝冥的臂腕。
绝冥手一颤,笔尖上的墨落在桌案的白纸上酝开了一片黑,默不作声地使劲挥开了女人的娇躯,往另一边搓了搓身,脸上的表情阴沉的骇人。
头道还冯。“哎呀,鬼王,这墨都酝开了,奴家来帮您。”狐莹借着机会,手握在绝冥冰冷的大手上,那沁心的凉,冰的她使劲皱起了眉头,鬼的身躯真是骇人的凉,就不能温暖一些吗?这样要怎么抱进怀中,要怎么同塌而眠?
自己的手猛地被狐莹握住,绝冥略微一使劲,扔下了笔,抽出了手,侧着头,恶狠狠地盯着女人那张清丽的容颜,银眸中曝现的是冷气森森的寒光。
狐莹被绝冥盯的浑身一颤,这森冷的视线仿佛可以扼杀掉自己一般,她迅速地低下头,果断的回避开,假装没有看见。拾起绝冥扔掷在桌案上的毛笔,在砚台上里一滚,轻轻地按在砚板上——倒了倒。俗俗四四人。
“鬼王不忙了吗?您继续吧,这好象是挺重要的呢!”狐莹借着给绝冥递笔,又再次把身体凑了上去。
这一次更加的肆意妄为,孱弱的手臂挽住绝冥结实的臂膀,整个把身体贴了上去。头抵在绝冥的胸膛上,蹭来蹭去,甚是撩人。
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