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的功夫是一流的。
“就你会说,最厉害的就是这张嘴了!”冯亚秋狠狠的白了歆玉一眼,眸中的喜悦藏不住。
“是是是,歆玉的嘴最厉害了,小的这就给老爷沏茶去。小姐和老爷好慢慢聊。”歆玉调皮的拉长了尾音。
“还不快去!”冯亚秋扬起手假装要打。歆玉一溜烟的蹿出屋中,跑得比兔子都快。
“亚秋你怎么会在地府?难道是?”冯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没,女儿没死,女儿是掉到地府的。”冯亚秋看着父亲那不相信的样子,伸出手,握住父亲的掌,那手上的温度表明她是一个活人,这是千真万确的。
冯亚秋把掉到地府中的一幕幕都讲给了父亲,冯父边听边慧心的笑。
“我的女儿是不是喜欢上鬼王了?”听完冯亚秋的讲解,冯父突然问道。
“爸,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冯亚秋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别扭的背过身去。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你都二十六了?难道你想一辈子守着你母亲啊?”冯父很开明。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嫁也不错!回头领一个孤儿当孩子,现在女人不嫁人也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何况他是鬼王,又怎么会看得上我,我这么平凡。”冯亚秋撒娇的窝在父亲的怀中,蹭来蹭去。
“也对,六道的王者不是我们这等凡人可以攀望的。”冯父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你阳间可有男朋友啊?”
“爸,女儿现在单身好不好?咱们聊点别的好不好?再这么聊下去,我就抗议了啊!聊聊老妈都好,比这您窥探我的私生活可有乐趣的多!”冯亚秋赶紧岔开话题生怕父亲再拉自己聊些有的没的。“老妈可能要找一个后老伴,您急不急?”冯亚秋鸡贼的向父亲打着母亲的小报告。
冯父拉着女儿的手,疼爱地攥得紧紧的。
========(分割线)
“天帝,这事您必须给本尊一个说法,鬼王太无法无天了!”男子一身白亮得金甲,威风凛凛的站在九天之上的凌云宝殿之上。话语更是不卑不亢。
“这……”天帝一向秉公处理,只是这件事却犯了难。
“鬼王私自赦免了小水鬼。这不要彻查吗?”男子微怒的语言透着不满,他觉得天帝不公。
“那小水鬼前世本是天君宫中的小侍从,不小心打翻了人王送予的礼品而已,本不至于受到这样的重罚,何况人王都已经忘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天帝抚着胡须悠悠开了口。
“好,此事不提,那鬼王诱骗我坐下神官,企图谋私,最后未果,打伤神官,要做何解释?”男子向前跨出一大步,气势汹汹,压得高坐在王位上的天帝不由得往椅子里摸了摸。
“这……想必鬼王这样做有他的理由吧!”天帝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想自己堂堂天地间的九五之尊,被六道的王者供为王上之王,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一点威严都显示不出来,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只是面前的男人与这天地之间孕育出来的鬼王,天帝更偏袒于后者。因为后者的法力更强一些,面前的男子却对一切浑然不知。脑中死教条只有那些王法、规矩和礼数。
“好,天帝说的是,鬼王掠走我仙道之人,我忆渊实在忍无可忍,今日,忆渊与鬼王势不两立,天地之间有鬼王就没有我仙尊,有我仙尊就无鬼王。”忆渊气愤的吼声响彻天际,回荡在这凌云宝殿之中。“天兵天将随本尊去拿人!到时还望天帝能给本尊一个说法。”拂袖而去,他到要去会会这鬼王到底有何能耐让天帝如此放任、偏袒于他。
天帝稳稳坐在宝座之上,以龙袍的袖口擦了擦额际的汗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把最难缠的家伙应付走了。
“父皇,真是辛苦啊,看着汗水都快把龙袍蹋透了。”夏昔自宝座后慢慢走了出来。
“昔儿,这仙尊有哪点好,你为什么一定要点他,以后这日子恐怕会很难过啊!”天帝暗暗哀叹。
“因为忆渊是我命中之人。这天地之间唯有他入得了我的心!”夏昔倚靠在龙椅旁,将一旁的仙果取到手中掰开,一颗颗送到天帝的口中……
86:看着你幸福(六)
“鬼王你可知罪!”忆渊将一纸诏书丢在绝冥的面前。
望着仙尊身后大批的天兵天将,绝冥泠然。
“小王知罪。小王自知不给宽恕小水鬼,更不该……”
“来人。杖刑伺候!”忆渊贵为仙尊,掌管天地之间的律法一向秉公,从不偏袒,更不会徇私妄断。连天帝见他都要畏惧三分。只是这样的男人却是一根死脑筋,根本不会变通。
绝冥被法力支架在半空中,棍杖夹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在身上,一杖足以皮开肉绽。四周的众鬼仆,包括残殇,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头都不敢抬,绝冥咬紧牙,挨着那破肉的重捶一下又一下……
======(分割线)
“你说什么?”冯亚秋听到琉璃的话语,瞬间慌了神。
“小姐,鬼王被牵连了,说是因为宽恕小水鬼什么的什么。要挨一百仗刑!”琉璃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道,也不知道自己的表述是不是清楚明白。
冯亚秋啊冯亚秋,你的无知害了他,那一百仗刑该挨在你身上才对啊,这事与他无关,为什么他要为你担下来,遭受这样的刑法!
“在哪?他在哪?”冯亚秋发疯似的摇晃着琉璃。
“大殿。很多天兵天将,小的不敢靠近,就看了一眼赶紧来报知小姐。”琉璃跺着脚急道,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我这就去。”
“小姐,琉璃随你去。”
“不行,你回去,与歆玉照顾好我爸。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如果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就先带他走,什么都别管,听见没有?”冯亚秋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因为自己的关系已经把绝冥害了,千万可不能连累这些无辜的人。
“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别耽误时间,我爸会看出来的。你赶紧进屋去。”冯亚秋推了琉璃一把,然后提起裙摆朝大殿方向奔去……
绝冥千万不要出事啊。冯亚秋心中默默的呐喊。
“小姐,您自己小心点。”琉璃无措得直流泪,小声的低喃。这种时候谁能帮帮她们。
冯父见自己的女儿被鬼差叫了出去,而那鬼差好象也是屋中的主户,自然没有起疑,可是琉璃脸上的那抹焦虑却没有逃过冯父的慧眼。
琉璃擦了擦泪水,强挤出一张笑容,迈步进了屋。
“琉璃,小姐呢?”歆玉一见冯亚秋没有跟进来,微微一怔,向门前走去,想巴望一下“小姐又要搞鬼对不对?”以冯亚秋的性子,这种时候肯定会干出什么惊人之举。
“小姐她……她说……她去大殿了。说找鬼王有点事,这就回来!”琉璃使劲的编着借口,打着幌子。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更难看了。
“这个时候找鬼王干吗?莫非是想……”歆玉不怀好意的干笑了两声,一双水灵的眸子在琉璃的容颜上打着转“琉璃你刚刚哭了吗?这眼睛怎么是红的?”立刻发现马脚。
“这……外面风大……对,风大进了眼睛!”琉璃顾做沙迷了眼,慌乱的以手揉了揉,越揉眼中的泪越止不住的下落。
“这地府的风是略微大了些。”冯父看着笑比哭还难看的琉璃,又看了看一脸错愕的歆玉,自是猜出了些端倪。“你们都是她的好朋友,她把你们当妹妹看,你们可不能害她啊。亚秋到底去干什么了?”冯父微怒地喊道。
歆玉被冯父的一句话突然呵得一楞,瞬间明白了过来,一定是出事了“琉璃,小姐平时待你不薄,你到底瞒了些什么?”
琉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已经淌了满脸“地府中来了位大人,说奉命责罚鬼王。”琉璃抽泣着,泣不成声“小姐,去救鬼王了。”
“什么?”冯父吃了一惊,他就知道自己这闺女对鬼王有情,问了半天却始终翘不开那张利嘴,现在到好。出了事,把亲生父亲放在安全的地方,先去救男人了。“在哪?”冯父赶紧追问。
“老爷,您不能去啊!小姐叫小的们先带老爷离开!”琉璃跪着爬到冯父脚下,一把抱住冯父的脚。“歆玉,快点拦着啊。”吆喝着歆玉也一起帮忙。
“老爷,小姐一片孝心,您不能去啊!”歆玉也赶过来一把抱住冯父的腰。
“你们……”冯父顿时气节。“那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能见她被别的男人护在身后,我这个做父亲的却帮不上忙!”护女心切,冯父努力的挣开缠住自己的两个小丫头,迈步就向外冲。
“老爷,我们给您跪下了,别去,求求您了!”歆玉一看拦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哀求道。
“老爷那天将好厉害,一身白甲,法力强得很!您去的话没准救不出小姐,还要……”琉璃也跪着哭道。
“白甲?那天将可是长得身型高大魁梧,但是容貌却俊美无比?”冯父听闻琉璃的话随之描述出一个容貌,赶紧细细问道。
“这……”琉璃被问得一楞,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根本没看见那天将的相貌,只知道一身白甲,身型应该是高大魁梧的吧。
“他的法器可是一杆长戟。”冯父看着琉璃心中起急,再次追问。
“他没拿法器。”琉璃细细思索着。那人手中空空确是没拿法器。
“那他可是青瞳。”
“老爷,琉璃离得很远,不知道那人的具体样子!”
琉璃的作答真是让冯父恨不得捶墙。
“那他可是一头棕发?”
“对,棕褐色的!”琉璃记得人群中那人的发色本是不起眼,可是那身白甲和周身洒发出来的霸气却让人不可小窥。
“原来是仙尊大人!”冯父道出那人的称位。“快带我前去!说不定仙尊大人可以卖我个薄面,放过亚秋。”冯父扶起地上的两个小丫头,督促道。
歆玉与琉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带冯父去大殿寻人。
“还不快带路,希望我这女儿啊,千万可别乱说话得罪仙尊,仙尊的脾气火爆得狠。”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跟自己是一个心性,都是直脾气,有什么说什么。“亚秋啊亚秋,你可不能乱来啊!等着父亲,父亲这就去救你出来!”转过头看着还楞在一旁的两个小丫头,顿时恼火不已“还楞着干什么,带路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是是是!”歆玉与琉璃一左一右挽着冯父的手臂赶往鬼宫大殿……
87:谁救谁
冯亚秋远远地看到大殿被一群与电视里看到的天兵天将样子差不多的军士包围住。
殿内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那人的呵斥破入山洪,贯穿整个地府的大殿之中。
“鬼王的嘴好硬,撬都撬不开。使劲打,不许徇私!”那杖棍挨在皮肉身上,啪啪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鬼王擅自打开地府鬼门掠进人间的女子,可有此事?!听这女子的谗言,放了本该受刑罚的小水鬼,可有此事?!鬼王你可知这天地之间自然有定数,万般皆是命,由不得我们擅自更改……你竟被一阳间女子蛊迷了心志做出此等事来,天法难容……”
冯亚秋听着那一条条的罪名,牙咬住嘴唇泛了白,捏紧的拳猛得张开,再也按捺不住的冲了出去。
“谁说我是鬼王掠进地府来的,我是从阳间掉入地府的,没错叫鬼王放了小水鬼,那是我出的主意,但是这天地间的定数为什么不可改?什么叫万般皆是命?只有弱者才会承认自己命不好!天法又如何,难道在法里除了刚正不阿连真情与同情都不能有吗?你们是不是太残酷,太冷血了?”
冯亚秋的话语慷慨激昂,自我感觉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却惹恼了面前刚正不阿的仙道王者。
“来人!将这口出狂言,不知轻重的女人拖进去!”忆渊的一句话,忽的两个天兵上前,将冯亚秋一左一右的架起要将她拎入殿中。
“本小姐有腿,自己会走!”当她冯亚秋吓大的吗?这阵势就想逼她乖乖服软,门都没有。甩开那一左一右企图架起自己的门神,大步朝前,毫不畏惧地走了进来。
“你……好……”气得忆渊说不出话来,一口气顺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要说的话语。
“我一直都很好,我知道,您不用一直重复。”看那人被气得发疯她就打心底感到快慰。
直接走向被悬在半空中的绝冥身旁,颤抖的手想去抚他的伤口,又怕弄疼他,只得怯怯地收了回来。都是自己害了他,她于心不忍。
“疼吗?”泪水在眼中,声音暗哑难听,只能挤出这样两个字。
绝冥无言的摇了摇头,脸上是一贯的冷漠表情。只是那抿成直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