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呈现一次,他只能认命的接受。
“绝冥……我错了,松口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对不起啊,我不该跟你开这样的玩笑,我错了,松口好不好,你把自己弄伤了!”冯亚秋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慌手忙脚的去解那蒙住绝冥眼睛的布。她只是想跟绝冥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他会伤害自己。早知道她就不做这样的事了,这恶作剧的心理得赶紧改一改。
绝冥感到挡在眼前的布被人松开,睁开眼睛,屋中的烛光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微眯起眼眸,视线中一抹粉红的轮廓愈加的明显,那张焦急的容颜也越来越清晰。
“这是解药,我去找水。”冯亚秋赶紧把解药塞进绝冥的口中,然后跳下床朝桌子奔去。桌案上有茶盏与茶壶。
“水来了!”倒了一杯水,举起杯子赶紧折了回来。当看见绝冥被捆绑住的手,猛得用手一拍脑门,她至少得先把绝冥的手放开才对啊。真是越急越乱。
“等下哈,我找个地方把水放下,先给你解开。”冯亚秋边说边慌乱地四下找最近的地方放下手中的杯子。
“不用了!”绝冥挣开手中的束缚,一手将慌乱的小人儿手中的杯子夺了下来,另一只手一勾把小女人直接带进自己的怀中。谁规定吃药一定要用水才可以服下的?
“你……”冯亚秋吃惊得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稳稳坐在床上,将自己抱了个满怀的绝冥。
绝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微微蹙起眉头。当听见冯亚秋焦急的声音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获救的心理“赢的不是媚娘吗?”抛开刚刚的怪异想法,先把眼前的疑惑叫怀中的小女人交代明白。端起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这杯茶应该没被夏昔动过手脚吧?不过就算动了,自己是不是也不用怕了?
“怎么,你很希望是她吗?”冯亚秋不满得嘟起小嘴。
绝冥放下怀中的小女人,站起身,将手上的茶盏放在桌上,并没有回答。
“就知道会是这样!”冯亚秋小声的嘟囔道。“媚娘把球投给自己了,所以她比我多一球。”冯亚秋知道绝冥的脾气,惜字如金,所以她妥协了。“夏昔姐问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叫我把球投给自己。”
“就算你投给自己,也才平而已。”绝冥慢慢走向坐在床上的冯亚秋。
“夏昔姐的彩球也给我了,所以我就赢了。”冯亚秋就知道绝冥会这样说“而且媚娘那个女人很奇怪,那些向着她的人,都是前几日到忆昔楼翻过她牌的客人。你说奇怪不奇怪?”小女人专注的思索着问题,并没有发现绝冥正慢慢的靠近自己。
“对了,绝冥,你为什么从她房里出来?她不是颜凝爱的三世吗?”冯亚秋抬起头,疑惑道。绝冥那张倾世容颜猛得映入她的眼前,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绝冥……唔……”冯亚秋刚想说什么,嘴就被眼前的冰冷的唇堵住,湿滑的舌探进她温暖的口中,肆意的翻搅,吸吮着。绝冥的大手将努力回应自己的小女人抱了个满怀,倾身压在了床上。
一吻结束,冯亚秋睁着凤眸,喘息着,从来没有想过绝冥会主动,这男鬼到底怎么了。直觉告诉她,绝冥有点不对劲。
“给我!”绝冥的大手隔着粉色的纱裙探索着身下的美好。眼中有些空洞,像是被控制了一般。
“绝冥,你不对劲,放开我啊!”冯亚秋努力的挣扎,推拒着,小手死命的卡在自己与绝冥的身前,努力的补救着。她能体会到绝冥身上的某处正抵着自己。
脚下用力一蹬,绝冥往身旁一闪,手臂用劲全力一推,绝冥被冯亚秋推了出去,撞翻了屋中的桌案。
“我……”绝冥的眼中恢复了清亮,抬起手举到眼前,无助的望了望自己,又看了看床上衣杉凌乱的小女人。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绝冥你没事吧?”冯亚秋自然知道绝冥是被人控制了,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大步上前想扶起坐在地上绝冥。却被绝冥推开。
绝冥的目光有失措,有迷离,甚至有彷徨在里面,让人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站起身,径直朝窗口而去。
“绝冥,我喜欢你,留下好不好?别走,求求你别走!”她知道他要走,要离开,她不只一次对他表白过,他都是拒绝,那这一次,如果他肯为自己留下来,她的心就可以坚定下来,继续下去,如果他离开,那她是不是可以放手?可以死心?
绝冥的身躯僵在原地,手捏得死紧,沉默了片刻。
“我的心很小,只能住下一个人,再无他人的地方。”一句说完,挥手拉开窗,飞身而下。
冯亚秋追到窗口,探出窗外,冲着夜幕下的绝冥喊道:“如果你走了,我就随寂寥去魔宫。你想清楚!”
那暗幕下的人停下了脚步,可是只是停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与黑夜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了……
冯亚秋趴在窗边,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落下,论长相不及颜凝爱一半,论才华不及颜凝爱的万分之一,冯亚秋连替代品都不如,又凭什么希冀绝冥的爱?凭什么?
80:忆昔楼——何去何从
夏昔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屋中,手轻轻一抬,倾倒的桌案归了原位。看着趴在窗台上哭泣的冯亚秋,也没有打算上去搀扶,劝说,而是任对方那么哭泣。
见冯亚秋的肩膀不似自己刚进来时抖动的那般厉害,她这才轻问出声:“哭够了吗?白给你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你不是喜欢他吗?”
冯亚秋耸动着肩,扶着窗台慢慢直起身,以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胭脂水粉全哭花了,显得有些许的狼狈。“我要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想要他的感情,他的真心,可是事实证明,那是奢侈品。”吸了吸鼻子,却依旧抽泣着“他爱的是颜凝爱,就是今日附在我身上的灵魂,不是我,就算我怎么喜欢他都没有用,他不会看我一眼,更不会有一丝留恋。”
夏昔看着眼前轻轻啜泣的小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动了一些手脚,可以成全冯亚秋,没想到固执的小女人却拒绝了这一切。
“想得到对方真心需要花时间和心力!”夏昔想继续往下说。却被冯亚秋打断了。
“没关系,我已经放弃了,我打算跟魔尊去魔宫,喜欢一个人太难了,我不想难为自己,我宁愿选择一个爱我的,也不要去选一个我爱的。”冯亚秋嘴上虽这样说,可是心中却很难受。
“可是爱你的可以有很多人,但是你爱的只有一个。”夏昔不愿再说下去。知道多说无用,将一封信塞进冯亚秋的手中,连带一个锦囊也塞到对方的手中。“我帮了你!现在该轮到你帮我了,这封信我要你帮我交给一个人。他叫忆渊!”
“仙尊?”冯亚秋诧异道,她连对方长相都没见过,只听寂寥说过一句,她怎么把这信交到那人手中,交给魔尊或是鬼王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比自己合适。
“对,没错。这封信非得你送到他手中不可,切记,勿忘。”夏昔好象知道冯亚秋心中所想,直接道。“这锦囊中有两道妙记,可以救你于水火,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拆开。”夏昔表情严肃道。
“哦!”冯亚秋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却没有问出口,因为对方的身份非同小可,电视里不是经常演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吗?估计这些仙家,天家的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夏昔看着冯亚秋一副古灵精怪的小模样,心中疼爱的紧,不由得露出慧心的笑容。
“跟着鬼王,别去什么魔宫,寂寥命中注定之人不是你。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领悟和猜吧。”
一抬手,抹去了冯亚秋脸上花掉的妆容,小女人的脸恢复了之前脂粉未施的样子,再一抬手,那头黑发如丝一样垂在身后,手上是冯亚秋头上装饰。
把玩着那只珠钗。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白皙的小脸。
冯亚秋看着那只珠钗不由得一楞,他人送赠之物,是不是要回来合适一些。
“跟寂寥说,这珠钗我要了,就当今日他喝的酒钱了!”仔细的打量着冯亚秋身上粉裙“看来,鬼王欠我的更多。”夏昔咋着嘴不由得低低道。拿起珠钗往冯亚秋身上一点,粉色的衣裙瞬间恢复了原来崭新的模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行了,走吧,魔尊在下面等你呢?记得我的话,别去魔宫,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夏昔不忘对转身要离去的冯亚秋再次叮嘱道。
“恩,知道啦。”冯亚秋一手捞起裙摆,一手攥住夏昔交给自己的信和锦囊,往楼下跑。
“对了!”夏昔再次喊住离去的小女人。
冯亚秋诧异的回过头。
“下次再见面,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鬼王到底是喜欢歌,还是喜欢舞!”夏昔一摆手,连再见都没有说就消失不见了。
冯亚秋楞在当场,什么叫绝冥喜欢歌,还是喜欢舞?这是什么意思?容不得自己多想,已经听见歆玉的大声呼唤。拔腿直奔到忆昔楼的门前,跑到的时候冯亚秋气喘吁吁的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
“怎么?有人歹人追你啊?”寂寥调侃道,还故意往冯亚秋跑来的方向望了望。
“你……真讨厌!”冯亚秋娇嗔。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拿自己寻乐子。
“我送你的珠钗呢?”寂寥看到小女人那如瀑布的黑发垂在身后,不由得皱起眉头,跳舞的时候那支钗还固定在她的头上,上楼的时候也还在,怎么现在?
“夏昔姐说要拿去抵酒钱。”冯亚秋老实道。
“什么?”寂寥几乎气得火冒三丈,这简直就是打劫。不过碍于夏昔的身份,也不好发做,只得忍了下来。“我再给你买一支去。要不,你随我回魔宫吧?要什么有什么!”寂寥话锋一转,面前的小女人真是勾起了他的兴趣,想把这女人据为己有的这个想法始终没有打消。
不过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自东流。他喜欢她,可是她却喜欢鬼王。不过鬼王无心,那是不是证明自己可以……
“不了,寂寥,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心很小,住下一个人,就再也容纳不了他人,我想我与他一样,哪怕他拒绝我,但是我这份心不会变,给不了他幸福,我就看他幸福,我希望我能在他最近的地方,看着他幸福就足够了。”冯亚秋记得夏昔的提点,说出了心中真实的想法。
她是掉到地府的活人,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年之后,她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回到阳间好好的活,把地府中的那个男人藏在心底就好,她想记住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她不想离开鬼宫,去别处!哪都不想去,这一年她要守在地府中。不能陪着他,只要看着他就好。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送你回去!”寂寥是个君子,他尊重冯亚秋的想法。如果可以他愿意等,等身边的小女人想明白、想通。也许某天,他寂寥可以住进冯亚秋的心中。
只是寂寥并不知道,属于他的幸福,不是冯亚秋,属于他的女人,一直在等待着他。
81:看着你幸福(一)
残殇跟着绝冥回到幽冥地府,主子沉默了一路,那张遮盖容颜的半张面具在忆昔楼被夏昔摘掉后,就不知道去向了。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残殇还是多事的问了出口。
“主子,不把亚秋姑娘接回来吗?”去的时候明明尾随着后面跟了一路,回来的时候人影没看见,主子的脸色更是冰冷到了极点。
“她不会回来了。”绝冥不是没听见冯亚秋的话,他不知道那一刻是什么心情,本该停住折回,可是突然想到的一幕幕,让他狠下心,决然离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心烦意乱,为什么会犹豫不绝,千年来那份心明明不曾改变,不曾动摇。
“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连夜赶回地府,中间连歇脚都不曾有过,生怕自己会萌生异样的念想。不想再听残殇提及关于那个小女人的一切,只想好好的静一静。
残殇领命告退,他并不知道夜里忆昔楼窗下的那一幕。有些话说不出口,憋在心中,不是不知,只是不能管而已。
寝宫的殿门关闭。绝冥自怀中掏出那个红绸包裹。放置在一旁的桌案上,慢慢打开,玉簪就躺在眼前,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一下,那如同自己身体一般的寒凉纳入骨中,不由得摇了摇头。
二十个金币买来的廉价货,送人都拿不出手去,更是无人可送,眼下小女人走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是不是可以落下?那波澜骤起的心湖是不是可以静止下来?
终于可以平静下恼人的心神,重新寻找一世的挚爱。可是心中的痛却是那么清晰,自己到底怎么了?绝冥不由得询问自己,那空落落的是什么?被掏去了什么似的?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