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不错……”,武植笑着道。不过想起萧天成和萧芊芊的婚事,武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萧天成,可是自己怎么也要除去的人啊。
“萧兄,有一言我知道太过唐突,萧兄勿怪啊!”武植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对萧奉先说道。
萧奉先道:“贵王有话但请明言。”
武植道:“芊芊年纪也是到谈婚论嫁地时候了,不过人选嘛,尚需斟酌一下……”抬头看萧奉先面色古怪,笑道:“随意说说地。只不过怕芊芊抱憾而已,萧兄也不必放在心上……”
萧奉先笑道:“无妨!”顺手拿起茶杯喝茶,茶杯端到嘴边。却又呆呆出神,显见心中有委决不下的难题。
武植很少见萧奉先在人前有失神的时候,微觉奇怪。也不好多问。
“贵王,以后芊芊还要你多担持啊!”萧奉先忽然回头对武植说道。
武植笑道:“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她啦!”
萧奉先点头笑道:“是我失言,失言……,可是芊芊脾气蛮横,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武植趁机道:“正是,是以我才觉得萧天成实在不是令爱的良配,少年成名,必定轻狂,怕是受不了芊芊的脾气,兄弟以为。还是该为芊芊寻名老成持重之人才好!”
萧奉先笑着看了武植几眼,“看来贵王喜欢芊芊那丫头的紧啊!”
武植笑道:“芊芊也确实讨喜!”心中一晒,她讨喜吗?
萧奉先起身道:“贵王地金玉良言小王记得了,小王告辞了!”
武植起身送萧奉先出府,到得府前,萧奉先回头道:“贵王莫再送了,只是天成那儿烦贵王也多多照看些才是……”
武植一愣,怎么说了半天他还是没听进耳中,竟然要自己照看他女婿?若是别人也还罢了,可是这厮我会照看他?恩。是要好好照看,若不是顾及辽宋关系。早就想法乎把他宰了,不过现在虽然不能动手,几年后也必定砍了他,到时萧芊芊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想起来还真有些不忍心。
武植回府后还有些不平,好言劝了萧奉先几句,也是为萧芊芊好,谁知道他油盐不进,还托自己照看萧天成,令武植很有些恼怒。
不过想了想,又哑然失笑,自己算什么人?人家萧芊芊的终身大事哪轮得到自己来管,这样一想,闷气渐渐消去,再想起今日萧奉先说的话,武植忽然一愣,不对啊,萧奉先是什么意思?
武植越思量越觉得不对劲,再想起萧天成地遭遇,可不只是倒霉那般简单,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样一想,武植马上恍然,萧奉先却是以为事情都是自己交待办下去地,至于理由……,想起萧奉先什么要自己以后多担持萧芊芊之类地话,武植又好笑又好气,这不是以为自己看中萧芊芊了么?又想起自己劝萧奉先重新考虑结亲之类的话,可不是坐实了萧奉先地想法?
武植苦笑摇头,起身向书斋走去,又命侍卫去传吴用。
吴用赶到书斋的时候,武植正翻看古书,吴用心中诧异,贵王什么时候开始看古书了?
“来了,坐吧!”吴用见过礼后,武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武植放下手中地书,笑道:“鲁成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吴用道:“这却没有,自阎姑娘换了居处后,蔡九似乎起了疑心,见鲁成的时日少了,还在暗中盘查鲁成来历。”
武植道:“莫被他查到阳谷去就好!”
吴用笑道:“那是不会的,鲁成可是土生土长的汴京人,很多人看他长大的……”
武植笑笑道:“那就好,蔡九这小子倒有几分小聪明,莫被他查出什么端倪!”又看了吴用几眼,淡淡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吴用看了看武植脸色,笑道:“王爷终于知道了?”
武植点点头。
吴用道:“小人是觉得王妃不过想捉弄那蛮子一番,无伤大雅,是以才未向王爷禀告。”
武植看着吴用摇摇头,吴用计谋百出,却是怕死了七巧,七巧在山东就看吴用不顺眼,后来收吴用为部下后,七巧第一次看见吴用就一剑削光了他的胡须,把吴用险些郁闷死,他可是极喜欢那几缕长髯,可是又不敢和七巧发作,后来七巧又捉弄他几次,他也只有避让,怎么他也不敢想办法对付王妃啊。
而这次想必七巧找到了他帮忙,吴用见事情不大,最多被武植责骂几句,也就放心讨好七巧,免得贵王妃老和自己找麻烦。
“这次就算了,以后别和她胡闹,还有,萧天成的事就放下吧!”果然如吴用所料,武植没有怎么责备他,说了几句话就让吴用退了下去。
就在辽国使团准备几日后回返时,北方忽然传来一惊人消息,辽国鲁国王耶律越忽然挂印而去,不知所踪,这条消息可实在惊人,耶律淳在辽国可说炙手可热,乃是辽帝前第一红人,更掌管辽国大部军马,总督对金事宜,他竟然不声不响的离去,只留下一封给辽帝的辞表,顿时激起了轩然大波。
辽国本来已经相对平衡地政局因为耶律越的离去马上留下了巨大的权力真空,为了争夺北院枢密使和北院大王这两个位子,契丹贵族马上陷入了激烈的争斗,庙堂上的争斗甚至波及到了辽国残存下的州府,而因为耶律越离去,辽军更是军心涣散,只是此时的契丹贵族,早就争红了眼睛,哪还顾及其他?
女真已经被自己地盟友逼到了黄龙一隅之地,外患一去,加之巨大的权力引诱,契丹贵族间被压制的矛盾马上激发出来,演变到不仅仅因为耶律越留下地权力,更有众多贵族对以前支持耶律淳的贵族进行清算,以前因为女真压境,为大局想,耶律淳称帝后,辽帝也就没有对以前那些支持耶律淳地贵族治罪,但如今火苗一起,再不可压制,凡不是耶律淳一系的贵族,都盯上了耶律淳系贵族的财产权力,开始联合起来翻旧账,耶律淳系有的奋起反击,有的悄悄逃离上京。上京,如今只能用风雨枫摇来形容。
耶律越辞官的消息传到汴京,萧奉先大吃一惊,更是后悔万分,自己远离上京,虽躲了是非,但自己一系群龙无首,想必在这次大清盘中必定吃老大的亏,萧奉先这个恨啊,耶律越怎么早不辞官,晚不辞官,偏偏在自己出使南朝的时候辞官呢?
但后悔已经无用,虽知道等自己赶到上京就是黄花菜也凉了,但还是急急收拾行礼,准备离开汴京。
贵王府,金芝的寝宫中,红烛烛光下,纱帐之中,金芝穿着宽松的雪白亵衣,双手双足各戴一金灿灿的圆环,更显得纤足如雪,小手如玉。
金芝慵懒的躺在武植的怀里,一只手轻轻在武植胸口划着圈,武植一只手揽住她肩膀,一只手摸着她皓腕上的黄金圆环,笑笑道:“这是岳丈送得?”
金芝点点头,温婉道:“是在北国时爹爹送的,相公提起爹爹,是想问他辞官之事吧?”
武植点头道:“是啊,岳丈怎就辞官了?我可是百思不得其解……”
金芝道:“莫不是相公以为是金芝说动了爹爹?”
武植笑笑:“岳丈可不是你能说动的。“方腊权力欲极强,又岂是金芝几封书信可以规劝的?
第017章 … 琐事
金芝微微点点头,道:“爹爹的书信昨日到了,相公没看么?”金芝和方腊的书信都由武植在辽国的细作传送,倒不是走得驿站。
武植笑笑:“你父女的信我可从未看过。”
金芝翘起了小嘴,不依的道:“相公还把金芝当外人么?”
武植笑道:“每个人心里都需要有一个不为外人知的小角落,储放些自己的秘密……”后世肥皂剧不想看也看多了,这种话倒也娓娓道来。
金芝有些感动的把脸贴在武植胸口,哺喃道:“可是……可是金芝在相公面前不想有什么秘密,相公能把金芝看得清清楚楚才好……”
武植嘿嘿一笑,手轻轻摸向金芝的腿,笑道:“穿着衣服怎能看清呢?”
金芝依偎在武植怀里,本来很舒服的把腿搭在了武植大腿上,忽遭武植轻薄,脸上一红,急忙把腿放了下来,嗔道:“金芝和相公说正事呢……”
“你说就好了,我听着呢……”武植的手伸入金芝的亵衣,惬意的在金芝香滑的肌肤上游走。
“相公!……”金芝红着脸向后挪了挪身子,不再贴紧武植,武植缩回手,笑笑:“说吧!”
金芝喘了几口,说道:“爹爹书信里说,他辞官一是觉得事以难为,不愿为夷族赴死。二是想不到相公……相公……”说到这里顿住,措辞怎么说武植才会不生气……
武植笑道:“直说好了,我有那般小气么?想来岳丈说我卑鄙无耻之类的吧。嘿嘿,我在上京可是散播了不少岳丈与我勾结,意图叛辽的谣言呢……”
金芝笑笑。见武植不以为意也放下心来,笑道:“爹爹倒没说得那般难听,只说想不到你这般冷酷,用金芝地家书作饵,欲陷爹爹与不义……”
武植一愣:“什么家书?”
金芝道:“就是相公找人模仿金芝笔迹写的家书啊?故意在驿站遗落。落入了辽帝手中……”
“模仿你笔迹?”武植有些莫名其妙,“把岳丈书信拿来我看看……
金芝“哦”了一声,起身下床,从衣柜中翻出一封信笺递给武植。又去给武植斟了一杯请茶,武植坐起身。抖开信笺观看。
方腊书信中,确实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感叹武植做得够绝,信中说,武植命人模仿金芝笔迹写就了一封家书,恰巧被辽帝得到,家书中竟然是规劝方腊叛辽,而从家书中看起来。似乎以前方腊也流露出叛辽地意图,辽帝宫中有邵阳公主笔迹,命人查对了一下。家书笔迹竟然正是邵阳公主亲书,虽然辽帝没有声张此事。还是被方腊听得了风声,辽帝既然没召见他问询,那自然是起疑了,可能正值目前用人之际,辽帝才没有马上发柞,不过既然他起了疑心,方腊就知自己已无法在辽国立足,就算能想办法澄请此事,君臣间已起隔阂,何况规宋人声势,早晚必会伐辽,自己独木难支,方腊也不愿为辽国送去性命,当下辞官,带家人手下远遁。
信的最后是嘱咐金芝保重之类的言语,不必为爹爹担心。
武植微微皱起眉头,自己可没用金芝名义弄什么家书,至于在京城散布谣言,倒是自己授意的,也没怎么瞒金芝。
抬头看看金芝,见金芝反不似以前心事重重,笑道:“怎么伪造你的家书对付岳丈,你反而这般开心?莫非真是女生外向?”
金芝道:“相公伪造金芝家书,金芝当然有些不开心,不过爹爹既然无事,又辞官远去,却是了了金芝一桩心事,再不必为北伐时要和爹爹兵戎相见担心,想来想去,既然事情结果是好地,又何必在意过程呢?”
武植笑笑,也不解释,虽然不是自己授意,但武植已经猜出原委,自己部下所作也等于自己所作一般,多作解释无益。
“金芝,现在正事说完了吧?”武植笑着把金芝拉进怀里,金芝娇羞的低下头,却不再抗拒武植的轻薄……
第二日一大早,武植刚刚用过早膳,就吩咐侍卫把吴用唤来,自去书斋候他。
等吴用颠颠的赶到书斋,武植已经喝完一杯早茶,看着吴用气喘吁吁地模样,武植笑笑,道:“急什么,歇歇吧。”
吴用大口喘着粗气,急道:“无妨无妨,王爷召见,小的怎敢让王爷久候?只是不知道王爷召唤小人何事?”
武植道:“你先坐!”
吴用谢过,坐下后向武植看去,武植却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
“王妃可曾找过先生麻烦?”武植笑着问道,自然说得是七巧整治萧天成之事。
吴用听了一阵苦笑,拐摇头道:“不曾!”心中却是哀叹一声,不知道自己上辈乎做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一个克星。
吴用得武植吩咐,不敢再去帮七巧整治萧天成,不过他却是怕贵王妃生气,于是挖空心思想办法去讨好七巧,例如知道七巧喜欢热闹,故意制造些事端请七巧处理,还把事情安排地妙趣横生,以图博贵王妃一笑。知道七巧习武,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套剑诀送与七巧等等。
满以为贵王妃会对他改观,谁知道七巧不但不领情,更把吴用珍藏多年的剑诀一剑削得稀巴烂,还狠狠斥责了吴用一番,言道不认真帮贵王做事,只知道搞些歪门邪道,自己堂堂贵王妃,岂会收受下属好处?把吴用骂得哑口无言,灰溜溜走掉。从此再不敢去琢磨这位古怪的贵王妃心思。
听武植问起,他当然不敢说,只有苦笑。
“不曾寻你麻烦就好!”武植伸手指了指吴用旁边桌上的茶水。示意吴用喝茶。
“先生机智过人,本王一向佩服……”武植笑着看向吴用。
吴用忙道不敢。
“你也不用谦逊,这些年你也帮我做了很多事,我地脾气你也了解一二,是以你觉得若是伪造金芝家书。我必定不会同意?“武植笑着说道。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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