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茴看着那个女人身上围着一个浴巾,头发散开来,像万把剑在穿着她的心,怪不得他会一直都不开门,怪不得他会这样,原来,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曾经带自己去看的林静空,林静空那洁白的手臂,跳着舞的时候,多么像展开的翅膀。
陈思诺当时居然还会带自己去看她的舞蹈,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对林静空的舞蹈那么的熟悉,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了?
颜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挂着泪问道:“你一直都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你以为呢?。”陈思诺不屑的回答,就差没有说,你这个傻子。
颜茴扭头就走,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好了,就让这个电梯马上失控掉到楼下去,最好把自己跌成一块肉饼,就在这个楼被炸掉, 就让这个世界马上被黑洞给吸走,就让自己从体内长出无数奇怪的植物,把自己给撑死。
好吧!老天,就让我死了吧!这一刹就把我切成碎片,反正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林静空用干发巾擦着黑亮的长发,她爱惜头发,从来不会用吹风机。
她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还已经关上了门却还在门边发呆的陈思诺。
“怎么了,喜欢她啊!”林静空把头发一包,点了一根烟,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你疯了吗?”陈思诺愤怒的转过头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她进屋,不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我伤心吗?”
“她伤心管我屁事。”
“你不用嘴硬,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林静空用一种了如指掌的眼神看着他。
“走啦!你总到这里来做什么?烦不烦啊。”陈思诺把她的衣服丢过去:“别老穿成这样,很漂亮吗?”
“生什么气?”林静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是和你说啊!她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别活的不耐烦了。”
陈思诺大叫:“我管她什么事了?你烦不烦啊!和妈一模一样了,你提前更年期了?”
林静空从卧室里穿了衣服出来:“谁叫我是你姐啦,和你妈像也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妈让我照顾你,你以为我愿意来打扫你这个狗窝,每次都要出一身臭汗,谁乐意。”
陈思诺坐在沙发上,闷声抽烟,林静空走到门口,不放心的扭头再说了一句:“你可别犯傻,又去找她。”
“知道啦!快走。”陈思诺挥了挥手,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把林静空送出了房间,关上门,可是心里却一直都很沉很苦,像是有一颗泪坠在那里,那个女人多少的伤心都能品得出来。
他摇摇头,不愿意再想了。
这个时候,从陈思诺的背后探出一个湿淋淋的头,一个女人看着她,一边揉着湿发,问道:“思诺,她是谁?”
颜茴看着那个女人身上围着一个浴巾,头发散开来,像万把剑在穿着她的心,怪不得他会一直都不开门,怪不得他会这样,原来,他的女人那么多,那么多。
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他曾经带自己去看的林静空,林静空那洁白的手臂,跳着舞的时候,多么像展开的翅膀。
陈思诺当时居然还会带自己去看她的舞蹈,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对林静空的舞蹈那么的熟悉,他到底当自己是什么了?
颜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挂着泪问道:“你一直都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你以为呢?。”陈思诺不屑的回答,就差没有说,你这个傻子。
颜茴扭头就走,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好了,就让这个电梯马上失控掉到楼下去,最好把自己跌成一块肉饼,就在这个楼被炸掉, 就让这个世界马上被黑洞给吸走,就让自己从体内长出无数奇怪的植物,把自己给撑死。
好吧!老天,就让我死了吧!这一刹就把我切成碎片,反正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林静空用干发巾擦着黑亮的长发,她爱惜头发,从来不会用吹风机。
她坐在沙发一角,看着还已经关上了门却还在门边发呆的陈思诺。
“怎么了,喜欢她啊!”林静空把头发一包,点了一根烟,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你疯了吗?”陈思诺愤怒的转过头来。
“那你为什么不敢让她进屋,不就是不想让她看到我伤心吗?”
“她伤心管我屁事。”
“你不用嘴硬,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林静空用一种了如指掌的眼神看着他。
“走啦!你总到这里来做什么?烦不烦啊。”陈思诺把她的衣服丢过去:“别老穿成这样,很漂亮吗?”
“生什么气?”林静空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可是和你说啊!她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了,别活的不耐烦了。”
陈思诺抬起眼,不屑的说道:“管你屁事?”
林静空的脸色一变,不以为然的冷笑着答:“当然,你有权利,不过,你最好不要忘记,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去爱。”
陈思诺看也不看她说:“包括你。”
林静空也不怒,只是把烟往桌子上死命的按下去,然后说:“那最好不过,只要不出从前的事情就天下太平了。”
房间里一时死寂,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这种冰冷的局面,像沉入了海底的没有光纯黑的压抑。
第
颜茴收拾了行李,和公司请了个假,准备回家去看母亲一趟。
她感觉特别的累,小蕊死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她感觉到心灰意冷,那个钟引出的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也不再是她能继续装女强人的极限。
但更重要的是陈思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不惜失去自尊一次又一次的回头去找他,最后得到的不过是羞辱罢了。
颜茴累了,那种累是有一个人从她的背后把灵魂给抽走,她就只能有一个软绵绵的尸体在世界上强撑着。
她呆坐在长途汽车上,三个小时的路程并不远,但那一路她的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没有思维,因为她太累了,除了看着窗外的景色,感觉到从内心里涌出一波又一波的伤心欲绝的情绪,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她的包里还放着那个诡异的钟,她离开城市之前问刘岩要回来的,刘岩开始死活不肯给,后面看她的表情那么的坚定也只能放手。
这毕竟是小蕊送给自己的礼物,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深意,但是,小蕊是不可能害自己的,所以,这个钟根本不用害怕。
再加上,收到钟后,颜茴就梦到了死去的爸爸,她隐约希望如果这个钟真有灵力,可以让自己再见到一次爸爸。
穿过大城市的主干道,车拐上了高速,一路直开,风景渐渐迷人,看着远山绿黛,中间缀着点点的田地,一块一块的分割的很漂亮,田里有劳作的人,三三两两立着。
颜茴看着那些人会想,他们快乐吗?他们也有烦恼吧!
人生哪里会没有烦恼,她安慰着自己,这么大的城市里有多少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烦恼的角色,这个城市真会被烦恼给涨破。
可是,她又想到了陈思诺,那个男人会做美味的蛋糕,坐在他身边就感觉很安静,很愿意那样长长久久的坐着,闻着空气里诱人的蛋糕香,各式的甜味把她包围,心也变得飘飘欲仙。
只不过,有多少人女人在他那里得到同样的快乐呢?那不过是精美的假蛋糕,看着美轮美奂但却没有一点真实。
颜茴把头靠在窗上,就那样想着,在这种半睡半醒终于到了自己家的小县城。
下了车,就有小三轮车来拉客,她熟练的上了一个车,抱了个地名,就听着车子启动,带着她往家里奔去。
如果这个世界冷凉,那么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做最后的温暖之地。
就在颜茴往家里回去的同时,刘岩正立在一栋楼下面,他已经约过步雨去看了那个老旧的图书馆,那里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但是,在那个过程中,他却感觉小蕊留下的线索其实是步雨,步雨一定知道什么,而且她没有说出来。
刘岩上次送步雨回家,看着她的短发碎碎贴在后颈上,那个时候,他没有想到小蕊,他想不到自己是陪着这个女人去找线索的,他特别想和步雨说:“不如,我们再继续走走。”
步雨总是微笑,她的眼神很清澈,但又像已经看透了一切,里面藏着很深的东西,像是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那个秘密却让她更美。
刘岩站在那栋楼下,借着路灯开始翻看小蕊留下来的照片,每一张都已经看过了千万次,小蕊的表情在这个楼下带着一点幽怨,像是带着三分不忍七分责怪。
刘岩返身离去。
陈思诺坐在蛋糕房里,看着桌上散落着的面粉,呆呆的望着已经打散的蛋黄,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却没有了兴趣。
他的眼前一次次的出现颜茴那双眼睛,望着自己那种伤心像是小碎冰一点点的从目光里流露出来,那种小冰渣就落在他的身上,开始不感觉有什么不适应,可是,随着颜茴伤心的融化,陈思诺感觉自己的手在一阵阵的发颤。
他没有办法再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烘焙精美的蛋糕。
从第一天看到颜茴开始,他就知道颜茴的命运是不可以被更改,而他的接近并不带着爱意,更多的是同情。
或者也是一种吸引,颜茴身上那种乐观与不妥协,那种真诚与坚持,都是一种吸引,是陈思诺没有的东西。
可是,做为阿伊努舞的传人,他太明白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不可以去强求,他看多了生生死死,也明白什么叫命数。
有一些事情不是努力挽救就可以得到结果的,四年前的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摇摇头,把这些东西赶出脑子里,开始继续挽袖子做蛋糕。
如果没有了爱情,那么还有美食可以去补空。
颜茴推开院门,院门是有锁的,可是,开锁的钥匙就放在边上有个小花盆的下面。
她摸出了钥匙,上面还是那串红色绳子,用了很久了,都摸出了人气儿。
颜茴感觉自己就像从前放学一样,又比母亲早一步回到了家,什么都没有变化,时光在这里静止,她只要不看镜子,就感觉不到自己的成长,一切都依旧。
她还是那个蹲在院子里的玉兰树前等着父亲回来的小女孩。
颜茴推开门,看着收拾的很整齐的房间,里面的摆式都没有改动,甚至连那个木桌都没有变老,她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老旧的沙发,儿时那个女孩子像是就在沙发上趴着,还在那里画着画。
墙边是那个女孩惦着脚偷衣柜上层糖果的场面。
厨房里有那个女孩被罚站之后,抽泣着吃妈妈端上的拉面镜头。
窗边是那个女孩看着一盆太阳花,自语着说:“快开花,快开花,开花可以染红指甲。”
每个人都是这样被岁月打动,煽情的从来都不是时光,而是自己的心。
门外有了响动,颜茴一扭头,就看到了妈妈。
她轻轻的走过去,把头靠在在妈妈的肩上,在回忆里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这么的直接表达过对母亲的感情。
她的感情总是埋的那么的深,不记得自己曾经怎么样的拥抱这个老人。
母亲的身子凉凉的,像是孩子理所当然就应该回到自己的身边。
但是,颜茴却靠在母亲身上说:“别人说你死了。”
这句话脱口而出,来的太忽然,颜茴感觉像是有人占据了自己的身子,说了这句话。
“是啊!我是死了。”
母亲镇定的回答。
颜茴忽然就睁开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床上已经睡了一会儿,居然坐起了这么乱七八糟的梦来。
母亲看来是真的回来了,外面已经飘起了菜香。
真是奇怪,怎么会做梦,梦到和母亲进行那么奇怪的对话。
出了卧室的门,看到母亲在厨房忙碌,颜茴笑着喊:“妈。”
“我刚进来,看到房里睡着一个人,还吓了一跳,看清了是你,怎么回来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准备一下。”母亲李玉梅满脸笑意。
“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颜茴把水果随手放厨房里,洗了洗手就坐在饭桌前,准备吃饭了。
饭桌是红木方桌,使用的时候很长却依然非常的结实,上面铺着雪白的桌布,在灯泡下,有颜茴喜欢吃的蒜苗炒腊肉,笋尖炖乌鸡,冰镇芥兰,红烧鲤鱼,菜的份量都不多,盛在盘里显得是色香味俱全。
颜茴一扫刚刚的不舒服,坐在家里的椅子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家里的温暖气息像一双巨大的手在轻轻的拍打着她,让她感觉到非常的安心,张玉梅满心高兴,不停的做着菜,这一切都让颜茴感觉到正常。
是的,那个疯狂的闹钟所带来的不舒服,都没有了,在家里,她什么也不怕。
菜做的味道非常好,有广告词就是这样说的:“XX牛肉干,母亲的味道。”证明妈妈做的菜永远是天下最好吃的。
张玉梅坐在对面,看着女儿挑着她喜欢的菜吃着,爱怜的盛起了一勺鱼,倒进颜茴的碗里。
颜茴嘴里正塞着芥蓝,一看到碗里那个巨大的鱼泡,在米饭上泛着白泛的光,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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