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或是乡村的半公职人员。
当然,一切还是依赖于义务兵制训练出来的成果,民众本身有结果过军事操练。基本上懂得令行禁止那一套,也有服从军官命令的习惯。
这样一来,反应及时的城防军做出了正确的举动,再有相当多民众的配合。也是因为国民大多数有服从军官号令的意识,二三十万庞大的人群中,真正出现乱子的地方相当少。
距离广场边上的一处,这里的矩阵规模只有大概四百来人,周边已经维稳下来的时候,这边的却是依然有些混乱。之所以还显得混乱。那是因为矩阵之中有二三十人不顾维持次序的城防军喝阻。
“让你们安静待在原地!”
“听到没有?全部站立别动!”
“你们是谁,户籍登记在哪一条街道或是乡里?”
这里城防军的带队军官从一开始就没有让士兵进入矩阵队伍中,是一边安排警戒线一边从其它地方请求支援。
中途,该带队军官发现总是有一些人不配合,无论怎么劝止都是乱跑乱动,甚至那些人有将局势搅得更加混乱的意图,带队军官也没有多动脑筋,只是按照平时军中教授维持安定的方法,将已经安静下来和配合的人先隔开,一批一批的隔开之后拿出精力来针对不配合的人。
“权屯长,这批人很奇怪啊?”
“梁队长也发现了?”
屯长是军中职位,队长一般是出现在公安系统。显然,现在是军方和地方公安系统两边合力要制止这场混乱。
梁队长是带着五十名公安赶过来支援的公安系统那边的人。
可能是因为平时就是针对刑事,观察力、注意力、洞察方向与军人不同,梁队长很明显发现那些不肯老实下来的家伙有些异样。
“他们是故意的!”
“有些看出来了,他们一直试图往安静待着的另外一些人那里突,试图引起更大的混乱。”
“您有接到上头的提示吗?”
“是命令注意群众中有人可能捣乱?”
“哎哎,就是这个。”
“你是说,他们就是那些要故意捣乱的人?”
“不能排除啊!”
权屯长眼睛一眯,就要用军人的方式解决,梁队长那边看到他脸色变冷也显露出杀气吓了一跳。
“权屯长,是不是再招呼一点增援?”梁队长周边看了看,凑过去:“现场可是有二三十万人呐,千万千万不能命令士卒上去格杀。”
是的,虽然是被分为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方阵,可是整个矩阵可是有二三十万人,要是军方格杀观看仪式的人,且不论那些被格杀的人是什么身份有没有歹意,周边的群众看到军方杀人,那该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这……”权屯长很快冷静下来,心想:“确实,上头没有下达格杀命令,若是由我这边让原本缓缓平息下来的混乱,由杀人造成更大的混乱……”,想到略略有些感激地看向梁队长:“那你说怎么办?”
一个屯长一个队长,同样是来自暴力机关,但是一个身为军方系统,另一个身为地方治安系统,他们还在商量的时候,那些意图造成更大混乱的家伙也不是瞎子。
“军方要杀人啦!”
“跑啊,军方在调集军队要杀人了!”
“哎呀妈呀,大伙赶紧冲出去!”
鼓噪声不小,他们的喊话让观望的周边群众面面相觑之余有些不安。
梁队长脸色大变,吓得赶紧大喊:“乡亲们看到了,这些人等一直胡冲乱撞,试图引起更大的混乱,别听他们乱讲!”
二三十个不断鼓噪的人,他们的周边至少有一百名以上的士卒围着,因此他们也只是大喊并没有真的冲撞军士。
“是啊,这些人好奇怪,看上去也脸生得紧,谁认识他们?”
“还真的陌生得很,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吗?”
“我认识一个,那个叫迷星的人,似乎是几个月前搬过来的?”
“我也认识一个,那个叫张三的人,他是二个多月前搬到我们街坊的。”
越来越多的人被认出,聚在一起不断鼓噪的那些人,他们要么是脸色大变非常紧张,要么就是像下定某种决心停止鼓噪脸上表情变得越来越坚毅。
“奸臣当道,天子受到蒙蔽,我等义士决议拯救万民水火,今日——清君侧!”
“天子在城楼被挟持了,大家伙一块清君侧啊!”
“先前从城楼跳下来的那些人就是因为城楼上混乱被推挤下来,天子万分危急,赶紧保护天子!“
啥?奸臣当道,要清君侧?听到那些家伙吼叫的人无一不是愣神,帝国向外不断开拓,民间不但渐渐从战乱的伤害中恢复过来,且各地也是在大举建设,国家除了对外有战争,似乎也没有民不聊生嘛,竟然说那么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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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似乎有点险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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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季布直接喝断:“晋国三分,起因是智氏联合韩氏、魏氏围攻赵氏,赵氏为自保起兵抵抗,三家大战引发晋国混乱,那还是因为晋国国君过于放纵知氏,更有已经被驱逐出国的范氏、中行氏从中挑拨和捣乱。”
名叫庄青的青袍儒士梗着脖子:“季布将军也说了,是韩、魏、赵、智、范、中行等氏起兵互相攻杀,是吧?”
“本将军不欲和你说太多废话!”季布其实对那一段历史也比较模糊,但是大概知道一点,那就是若说三家分晋全是为人臣者的过失,那绝对是荒谬。
他们说的其实是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的事情,背景是晋国已经失去霸主国的地位,时任并周王室麾下诸侯国并没有绝对的霸主,因为吴国和越国相续崛起也一直在大力扩张,历史进入到了吴国和越国的专场。
晋国失去霸主地位有着相当多的因素,但是说什么原因最大,那绝度是因为晋国国内众卿的互相攻杀导致,正是因为智、韩、魏、赵、范、中行这六卿……也是晋国最大的封臣领主不断自相残杀,结果是晋国的实力不断损耗在内耗之中,也是因为晋国各领主的主力被牵扯在内部的互相提防上面,对外开始变得软弱。
霸主国之所以是霸主国那是建立在不断对外的战争获得胜利才叫作霸主,晋国内部消耗过大又互相提防,这样一来曾经在诸侯国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晋国难免在对外战争中失利,并且不是一次两次,是次数非常多的战败,结果老虎不再有威势。豺狼虎豹自然是不再惧怕,甚至是阿猫阿狗都敢去撩虎须了。
有句话叫“落架凤凰不如鸡”,又或者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拿不出兵力对外进行战争的晋国被认为没落了,晋国以前的小弟纷纷脱离以晋国为主的联盟,说直白点就是众小弟弃老大而去。也只有最忠实的小弟鲁国还算不离不弃。
鲁国还真的一直都是晋国的忠实小弟,只要是认真观看春秋时期的史书,会发现负责为周王室记录历史的鲁国在关于记录晋国的历史上总是会记录上不好好话,哪怕是有时候晋国做事不地道,鲁国负责记录的一些史家也会使用所谓的“春秋笔法”尽可能的寥寥几个字带过。
例子是,曾经的赵氏在赵盾时期受冤差点被灭族,始作俑者是晋国国君晋成公不喜欢赵盾和赵朔父子。晋成公之所以不喜欢赵盾的理由比较复杂,一个是赵盾之前杀了前一任的晋国国君,另一个也担忧赵氏在晋国的封臣领主中实在是有些强大过头了。
晋成公扶持和怂恿屠岸贾与赵氏做对。后面屠岸贾更是在晋成公的支持下兴家族之兵联合智灭掉了赵氏,这里也延伸出一个新的故事,就是“赵氏孤儿”,那个又让赵氏屹立在晋国上卿位置上的赵武。
“赵武归回,先为晋国大夫,立功又成上卿,更是一度掌握国政,国君一脉不但没有品德、道德缺失。甚至是贤明。若是国君不贤明,赵武怎么能回的了晋国。又怎么成为晋国大夫,更是做了执政!”庄青说着看向了吕哲。
吕哲在干什么,又是什么样的神情?他端正地屈膝跪坐着,脸上的表情是一副听得十分专注的神情。他的心里却是在想着:“果然是能说会道的人物,难怪众儒生以他为喉舌。”
听到现在那么多,庄青其实一直都有一个论调。那就是统治者没有错,哪怕是错的也是对的,身为人臣应该无条件服从统治者的任何话,统治者的所有作为都带着“雷霆雨露”,衍伸出来的肯定还有一句“皆是君恩”。直白点就是。不管统治者是赏或罚,身为人臣只能无条件接受和忍受,任何反对或是反抗都是大逆不道。
其实这也正是庄青的厉害之处,他处处靠拢向统治者,用统治者作为大石压在众人臣身上,可谓是处处占据制高点,让出来反驳的那些人无法在惹来吕哲厌恶的前提下无法放开手脚说话。
“呵呵呵呵……”
庄青面对先后几个站出来与之对话的人一阵长长的冷笑,别说是一些军方的将领,哪怕是同为文理一脉的各百家,甚至是史家,儒家在其它方面或许不如,但是要知道当代的儒家学子都是能言善道的人,从不缺三寸不烂之舌。
“无论你们怎么说,武人善于以武乱国是事实!”庄青面对杀气腾腾的众武人没有一点点的恐惧:“勿谈赵氏如何无辜,世界上就没有无辜之人。若是讲史,请不要无视《史记》!”
站出来与庄青呛声的武将立刻就愣住了。
《史记?晋世家》和《史记?赵世家》有记载:“早先在晋献公时大臣赵衰辅佐公子重耳,历千辛万苦十九年,对重耳返国成为晋文公功劳甚大。
晋文公去世后赵衰又辅佐晋襄公。赵衰去世后他的儿子赵盾成为首辅大臣。晋襄公早早去世,太子尚是幼儿。
从国事考虑,赵盾想迎晋文公的另一个儿子、晋襄公的弟弟为君。可太子的母亲日夜啼哭、下跪追问:先君有什么罪过,为什么要抛弃他的嫡子而另找国君呢?
此情此景下,赵衰就又改变主意,立了太子为晋灵公。
到了晋灵公长大成人,与赵盾的关系也越来越僵。言不听、计不用,后来更想杀掉赵盾。赵盾赶忙逃跑,还没跑出晋国国境的时候,赵盾的弟弟赵穿杀掉了灵公。襄公的弟弟黑臀继位成为晋成公。赵盾返回来又当了首辅大臣。
晋国的太史董狐据此写道:赵盾杀了自己的国君。
赵盾说:杀国君的是赵穿,不是我啊?
董狐说:你是首辅,你逃不出境,归不讨贼,不是你是谁呢?
赵氏的祸根也就此埋下。”
庄青开始变得咄咄逼人了,拿着眼睛一个又一个地瞪向在场的武将:“身为臣子犯上。国君杀臣子,有何不对?有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在前,这便是公礼、这便是公论!”
开始了,又开始了,看来是想要死抱君王大腿。占据制高点,用这样的方式来使对论者投鼠忌器。
“好一个武人善于以武乱国。”共尉首次出声:“儒何尝不善于以文乱法?”
庄青向着说话的共尉行礼,表现得像是谦谦君子,可是语气却是依然犀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共将军认可否?”
“自然认可!”共尉庄重地点着头,然后目光转向吕哲处,恭恭敬敬地行礼致意完毕之后,他重新将视线移动到庄青身上:“我辈武人持戈开疆拓土。在陛下的率领下建立帝国今日伟业。征战途中我辈武人几人战死几人伤残,正因为有我武人持戈驰骋疆场,换来足下今日能够高谈阔论。”
“共将军,武人能够驰骋疆场,可少的了我辈文人治理地方?若是没有我等文人治理地方,庶民谁来牧守,国家可有赋税,武人身上的衣甲。武人吃的粮秣,一针一线、一卖一稻。莫不是我辈文人代天子牧守庶民的成果?”庄青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战事并非日日有、月月有、年年有,地方治理却是每时每刻皆在进行。但闻有马上得天下者,未成听闻马上可治天下者。”
共尉呼吸一窒,手也下意识紧握了一下,哑然片刻。之后笑了笑没再说话。
“圣天子!”庄青面向吕哲,庄重地再次行跪拜大礼,脑袋壳贴着地面,声音洪亮:“武人值得敬佩,亦是帝国之矛和之盾。武人征战使得帝国疆土前所未有之大。武人功勋天下有目共睹,微臣敬佩为圣天子、为帝国尽心尽责的每一人,他们都是圣天子御下不可或缺的豪杰。”
吕哲的眼瞳其实是有些涣散的,他的思绪其实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去。
庄青久久没有得到来自统治者的回应,脑袋壳贴着地面没动,又是轻轻呼唤了一声:“圣天子?”
吕哲的样子看上去是在思考什么,他从一开始没有展露出什么态度出来,现在又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让一些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也让一些人看到了危机。
要是吕哲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