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动作:“我了个去,果然是这样,还是比较重视自己的生活变化。”
一旁的赵婉抿嘴而笑:“自然的咯,每个人都会先关心自己会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什么样的变化,这是天性使然。”
没错,人当然是先顾着自己,如果人不先顾及自己。那就不是一种智慧生物了。而智慧生物的天性不就是那样的吗?这与是否自私无关。
赵婉看上去比以前丰韵了许多,她怀中抱得孩子是吕哲的次子……不,正确的说是嫡长子,卫雯所生的男孩是庶长子。
被册封为汉国王妃后。赵婉并没有因为成为王妃就开始变得跋扈或者什么,一直是保持那种温柔贤淑的个性。若说是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她与吕哲相处的时候似乎是更像是夫妻了,在某些时刻也能跟吕哲开开玩笑。
去年赵婉产下男孩。有着一种有子万事足的心态,因此哪怕吕哲没有第一时间就册立该男孩太子,她的性格也变得更为洒脱。似乎是理解什么叫不争,因此也越加得到吕哲的宠**。
吕哲很喜欢赵婉的那种性情,平时也就更加喜欢找赵婉聊天。这聊天的次数一多嘛,吕哲肯定是会谈到更多的事情,一些奇奇怪怪的概念和理念讲得多了,赵婉被灌注的思想也就可想而知。所以吧,若说吕哲的想法谁最了解,那该是赵婉无疑。同时,赵婉也基本从吕哲那里吸取到很多的现代思想,才会有上面那句话。
“王上,您在等待疏导的时机吧?”赵婉说到这怀中的孩子醒了,一醒来就咿咿哇哇哭了起来。
未满周岁的孩子会哭也就是因为那么几个原因,不是尿了就是拉了,要不就是饿了。
赵婉顾不得和吕哲多说什么,她十分熟练地为孩子检查尿布,发现尿布没什么问题就解开胸围喂奶,孩子一吃奶果然就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当然是要舆论疏导到对统治阶层有利的方向去,那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吕哲面对各人顾及自己的利益并没有什么不愉快,要是国民一开始就愤慨地叫嚣发动战争,那他才该担忧是不是民意被谁操控了呢!
控制舆论对于国家来说很简单,毕竟国家说白了就是一台暴力机器,掌握权力的同时又掌握着军队这台暴力机器,若是连控制舆论方向都办不到,这样的国家肯定是到了该沦陷的地步。
对了,现在可还没有愚民政策,也没有所谓的“勿论国是”,哪怕是吕哲这个穿越者成为国家的统治者,他想搞什么愚民政策和不允许国民谈论国家是非也不是那么容易办到,除非是他一再举起屠刀,又搞什么“我大清”的文字狱,不然以华夏的文明体系来说,参与国家政治就是“乡老政治”的一部分。
疏导舆论吕哲不是专业,不过他可是生活在“天朝”社会长大的人呢,学上“天朝”的一两招用到现在民智未开的时代绝对是够用了。
关于商队遇袭的事情开始有限度的被张贴出来,官府开始的时候还会用到“商旅”的字眼,后面“商旅”组建被“我国国民”“你们同袍”这些字眼所取代。
当然,在布告中,汉国这一方面的人肯定是处在受害者的地位,且有多么无辜就要描述得多么无辜,袭击他们的人该多么丧尽天良就该多么丧尽天良。
舆论是怎么来的?不就是掌握“公示”来的吗?
人们看多了“国民”“同袍”的字眼,再被官府引导着提问,若是那些事情发生在你们身上,等等的假设前提下,谁他母亲的愿意遭遇那样的事情。
恐惧感有了,亲自关注事态的吕哲明白是时候激起国民的共仇敌忾之心了,开始引导舆论往报复的方向。
当然了,在引导舆论之前,有一些事情是需要做的,那就是来保证黔首有危机感的同时,不能让黔首的生活水平遭受超出不可接受的范围,例如黔首的出产依然可以卖的出去,各个作坊的工作岗位也不能锐减得太过夸张。
不过嘛,黔首的出产自然是不会有发生变动之前那么好的价钱,作坊的工作岗位也必然要进行锐减,不然什么都没有改变的情况下,他们只会觉得那些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不会有一种在影响自己生活的切肤之痛。
亲自操控的吕哲很清楚自己在玩火,但是他需要玩下去,若是现在不培养泛国民意识,以后想再培养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玩火要有限度,且说实话,吕哲并不认为让汉国的黔首异常痛恨列国有什么好处,毕竟列国是华夏文明体系,战争要是进行得顺利,汉军在开疆扩土之后那些土地上的黔首也必将成为同胞中的一员。
汉国首次引导舆论,虽然有吕哲亲自把关,但是吕哲自己也就是个半调子,以现代的专业人士看来,其实一套方案看上去十分的幼稚,也就是只能“忽悠”那些“古代人”,现代任何一个有文化的人谁也不是那么好被糊弄。
就是这么一套幼稚的方案,在汉国做来却是异常的成功,至少周边的生活质量得到改变时,黔首们急了,他们“被”知道该怎么来应对,为受到伤害的同袍报仇是必然的,他们的损失也该由那些凶手来进行买单。
什么群众游行、什么暴徒聚拢在他国使馆、什么恐怖袭击……那自然是不可能有的,有的只是一些乡老向县令(长)一级的官员提出困惑。
既然咱们的人被欺负了,是不是该欺负回来?
是不是将敌国打服了,咱们的东西价格会上涨,工作岗位也能得到增加?
以上两个疑问还是比较温和的,真正受到切肤之痛的商贾阶层就比较残暴了,他们用各式各样的渠道向官府请愿,显白地叫嚣发动战争,若是军方缺少财帛、粮秣等等什么东西,商贾们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支持,一定要发动战争灭掉那些发动袭击的敌国——“敌国”这两个字,他们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可不是嘛,真正受到损失的是商贾,他们非常害怕以后行商会再遭受那样的祸事,那么当然期盼军方能够用最凶残的举动进行报复,好让谁谁谁以后想那么干的时候有点顾忌。
让吕哲有点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纸张已经发明出来了对不对,官府虽然没有发行什么报纸只是以告示这种方式在进行“公示”,但是那些商贾中出了聪明人,他们不计成本地手写纸张,以街头发小广告的模式在派发“报复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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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责任与义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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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史以来还没有任何统治者为了商人发动过战争,从来都没有,因为汉国的商贾知道战区有商旅被袭击,无论是有官方挂钩或者没有。
吕哲很重视汉国的商业,也没有禁止贵族或官员在合法的范围内进行经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经过田氏代齐和吕不韦的奇货可居之后,商人一直被统治者所忌惮,他们的选择都是沉默地计算损失。
商贾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统治阶层将秦与齐、燕、赵交战区商旅被袭的消息以官方形式张贴了出来。一些商人隐晦地问过某些贵族或官员,是不是他们推动才会发生布告张贴的事情。贵族和官员给出的答案都相同,他们根本没有推动过,甚至没有与国家的统治者进行过任何与商旅被袭有关的话题。
那么是汉国的统治者汉王吕哲在关注咯!各个商会开始活络了起来,他们请求贵族和官员试探汉王的口风,战区内的损失能不能以某种形式弥补回来?
吕哲被某个谁拐弯抹角地试探时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也并非国家的统治核心才会这么拐弯抹角试探,[毕竟核心层在商旅出事后已经被召唤过来进行过商讨。
泛国民意识很重要,黔首需要被引导,但是很明显国家引导之后黔首都表现得太温和了,完全就没有身为霸主国国民该有的霸气和骄傲,那并不是吕哲所想看见的。
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强硬也就是一代人的事情,包括一代执政阶层的强硬也维持不了多久。霸主国就该有霸主的气势,那就是甭管事情发生德是否合理,只要求那件事情是不是需要。一旦需要就拿出强者的气势,错的也变成对的,如果对方不同意自己是正确的,那就打到他认为错的就是对的为止。
霸主气势需要培养,只有一个国家的黔首打从心底认为自己的国家是个强国,那才算成功。
觉得自己国家强大的人,那么必然是认同这个国家,由此也就产生了泛国民意识,明白他亦是国家的一员,国家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才能巴望着这个人能出点力。
现在是战争的时代。吕哲需要的是有扩张意识的国民。
现在是扩张的时代,吕哲需要的是一帮闻战而喜的子民。
现在是需要铁与火的时代,吕哲无比渴望自己统治的国家,她土地上的人拥有强烈的好战性和侵入性。
事实上,只有从统治者到国家最基础的民众都那样,在战争中才有足够的坚韧性,扩张的**才会足够强,他们脚下的土地才会逐渐变大,让普天之下的土地全部都归于他们所有。
唯有偏执狂才能成功。也唯有疯狂的统治者才能干出丰功伟业。有多么偏执就该获得怎么样的成功,也唯有最为疯狂的统治者才能将国家的疆域变得无比广阔。
华夏从来都不缺人,亦是不缺能征善战之士,唯一缺少得就是执着于疯狂扩张的统治者。吕哲衷心的希望自己就是那个疯狂的人。在有生之年让自己的士卒的军靴踏足所有能踏足的土地,给那些土地上的土著带去死亡,为国家收获土地与资源。而想要做到这一切,他需要一批自认为国家一员的子民。需要一帮由拥有狂热好战性和侵略性十足的人组成的军队。
黔首的报复心太低了,大部分人的眼睛只盯着脚下的一亩三分田,说明他们还没有从国家对外侵略中获得足够的好处。
吕哲看到了一批在惊恐中渴望得到保护的群体。那就是一再被统治者所排斥的商贾,他们哪怕是想寻求保护都做得那么地小心翼翼和畏畏缩缩。
商贾向国家纳税,那么国家自然有责任进行保护,这是被写进了国家律法的条例。任何一名有向国家交税的人都应该得到保护,不管他是农夫、工人、商人,吕哲记得自己一再强调过这些事情。
看吧,一再由统治者强调都依然不被相信国家的军队会在谁受到伤害的时候讨取公道,吕哲感到很无奈。
商人不敢站出来直直白白说“我是纳税人,我为国家的发展做到了义务和做出了贡献,现在我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现在国家有尽国家责任的时刻”。他们缩着腰,驼着背,一脸的讨好,一脸的小心翼翼,看上去无比的献媚和猥琐,只想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国家的统治者真的会为他们而进行一场战争吗?
吕哲在接见商贾代表的时候,看到那些商人这般模样是什么心情呢?他是感到无奈的同时很想站起来走过去,然后一个又一个甩几个巴掌。
话又说回来了,这些能进王宫的商贾哪个没有后台?但是他们要是被吕哲亲自扇巴掌,估计也是左脸被扇自己捧上右脸,还得问要不要再扇几下,等待吕哲爽了才会馅媚地说,若是吕哲觉得没必要或者麻烦就不用了,他们会继续忍耐下去。
奇怪了,吕哲没记错的话,春秋战国的时候商贾一直是列国的座上客,要是豪商的话甚至会被列国的君王礼遇。而似乎不管是秦国、齐国、燕国、赵国,这些国家国内的商贾地位也不是太低,怎么汉国的这些商贾是这般模样?
当吕哲看到某些商贾眼中的狡猾腻溜之后明白了,这群混蛋压根就是装出来的模样,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表示顺从。
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吕哲在大多时候很忙,他没有过多空闲的时间用来演戏和瞎扯,他扫视一眼还在继续装样子的商贾,站起来没说一句话就离去,留下的是一帮不知道不知所措的商贾。
装过头了?当商贾们在面面相觑的时候,燕彼和陆贾出现了。
陆贾捧着一大叠的纸张,燕彼则是两手空空,他们才是今天这场戏的正副主角,至于大戏该怎么开唱完全取决于商贾们这些甲乙丙丁等配角有没有足够的胆气。
汉军不日即将北上,第一批开战的列国会是齐、燕、赵三国,但是作为国家的统治者,即汉王吕哲虽然有保护每一个纳税人的责任,但是该报复到什么程度,受到损失的商贾能不能得到补偿,甚至是得到的利益远比补偿的多十倍、百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