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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带我回家 中卷:懵懵懂懂小妖情114:不再年少
月拢西纱半边沉。
是夜,安鲤敲响了付行之的房门。很快的,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付行之此时似乎是正在宽衣,打开门来的时候只穿了件里衣。见到安鲤,付行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小鲤儿?”这会儿他应该是在同他的那些友人相聚闲聊,即使不是,也该是他入睡之时了,怎的还会来他这里?
安鲤展颜一笑,抬头糯糯地唤了声“恩公”,眼眸如天边被遮拢的半边月,忽而明亮忽而又黯淡。“我睡不着。”安鲤理直气壮地说道。
无声轻叹了声,付行之将他拉进来,顺带关上门。一边拉着他往里走,一边问道:“他们呢?”
“回客房了。”
“这样啊!”付行之将他按坐到圆凳上,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眉间印上了淡淡的疑虑,“发生何事了?”
安鲤一愣,随即否认道:“没什么。”
没料到他家恩公会有此一问,他是看出了自己有心事吗?
付行之又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神深幽。他半蹲下身,轻刮了一下安鲤挺翘的鼻梁,反问道:“既然如此,那小鲤儿为何要皱着一张脸,一脸失魂落魄?”
恩公看得出来么?他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发现其实并没有皱着。他的脸明明跟以前一样,没有过多的表情,可恩公为何会看得出来呢?
“呵……”看到他的动作,付行之轻笑了声,扬眉道,“我是骗你的。”
“了让你不开心的话么?”付行之又问道。
安鲤只是摇头。小竹子只是说出了事实,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不开心,而是因为这个事实而感到失落。
“那就好。”看着眼前比以往更加安静的少年,付行之深邃的双眼微微眯起。轻抚着安鲤的脑袋,却是没有再继续追问。既然小鲤儿不想说,他也不会逼迫。
安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方才还揪着的心此刻在他家恩公的轻抚下慢慢地得到了舒缓。恩公的手仿佛有着让人安心的法力,一下下冲刷进他的心底,将布满心中的隐忧驱散。安鲤忽然觉得,即使恩公是人类,只有短短的百年寿命,他也一样喜欢!
如果就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他的心才会感到不开心!安有一种感觉,如果他放弃了,就会错过、失去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或许是心情渐渐开明,冲散了不少迷眼的浓雾,安鲤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他家恩公的穿着,不禁小小的“呀”了一声。
“怎么了?”付行之倒是被他吓了一跳。
安鲤猛地攥住付行之的手,语带焦急:“恩公,你为何只穿了里衣?”
付行之被他忽如其来的焦急弄得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无奈道:“我正准备沐浴。”
“哦。”安鲤的眼神忽闪了一下,然后正经八百地道,“恩公,现在已经入秋,晚上的天气有些凉,你可要注意别着凉了!”
“……小鲤儿,这话似乎是我先前同你说的吧?”付行之嘴角抽了抽,挑眉道,“你倒是会现学现卖了!”
“因为恩公说的都对。”安鲤忽然嘻嘻一笑,瞬间增添了几分稚气。
付行之顿时失笑,笑骂着敲了敲他的小脑袋。“你这个小家伙!既然都对,怎也不见你听进去,嗯?”付行之以眼神示意安鲤看他自己那双被说过几次却依旧赤着的小脚。安鲤面上一晒,悄悄将两只脚丫往凳子下面躲了躲。那举动十分幼稚,却又可爱万分。
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付行之的神情此时柔和地仿佛能溢出水来。“今晚还睡我这?”
“嗯。”安鲤立即点点头,生怕他不同意似的。看着他家恩公这样温柔的眼神,安鲤的心又开始不规律地跳动起来。
总觉得恩公这样的笑容,这样的温柔,很好看,又让他如此心跳不止,让他面上羞红。让他想要正视,却又不敢正视。可又吸引着他,想要靠近它,靠 得更近一些。
“唉~小鲤儿,你挡住我眼睛了。”
他听见恩公叹了口气,那气息仿佛吹指在自己的脸上,扫过他的眼睛,湿热的气落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心中却又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点。
“小鲤儿,你若是再靠过来,小心我亲你哦!”
安鲤因为付行之的话而呆了呆,睡意回神。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与恩公的脸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好像……太近了……
不过,恩公好像有说要亲他喔?安鲤收起涩然,又贴近了半公分,还将自己的脸送到了付行之的,无声地邀请。
付行之:“……”
看着凑过来的白皙小脸,付行之眼神幽暗得如同无光的地洞。那不偏不倚的小脸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认真。好一会儿,付行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扶额长叹:“小鲤儿,你真是……”直接率性得让他没辙!
“我去沐浴……”付行之揉着眉心站起来,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朝浴间走去。
安鲤眨巴了下墨黑的大眼睛,有些失落地盯着他家恩公的背影,闷闷地问道:“恩公不亲了么?”
“……留着下次吧……”说完这话时,他已经步入屏风后的浴间。
安鲤:“……”
摸着下巴想了想,安鲤忽然又笑开了。没错,恩公是说留着下次再亲,但并未说不亲了,所以他还是能得到恩公的亲亲的!
水声渐渐响起,安鲤从思考中醒神。望着屏风倒映出的淡淡身影,忽然想到自己之前一直在与小竹子,好像也还未洗澡!
想了想,安鲤盯着那展画着梅兰竹菊的屏风,若有所思……
付行之有些累地将自己摔在浴桶中,任热水温暖着自己的身体,也一并消除着自己的疲劳。他想就这么静静地待一会儿,上了眼睛,将双臂呈大字型搁在浴两侧。
忽然水声又起,付行之愣了下。他好像并未动作,怎么会有水声?奇怪地睁开眼,入眼的却是一副让他感到十分刺激的画面!
只见安鲤深奥赤裸着,一条腿刚刚跨进浴桶来,而另一条腿仍还露在浴桶之外。墨色的长发已经松开,凌而不乱地散在身周,胸前的美妙光影被无意中遮掩,随着发丝的晃动若隐若现。
付行之双眼的瞳孔瞬间收缩,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美好的胴体发愣。紧接着又见安鲤微微抬起那条露在浴桶之外的白皙长腿,弯曲着将它收入浴桶之中。就在他抬腿的一刹那,两腿间的风景就这么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了付行之的眼前!
再看时,安鲤已经坐入浴桶之中。
付行之又有种想要扶额长叹的冲动了!小鲤儿呐,在一个正常健全的男人面前,你就不能别这么毫无防备吗?!!付行之甚至想,他是不是该给这个不知危险的小美人讲讲课,教习一下他这世上的男人是多么危险、多么没有自制力的存在?!
“小鲤儿,你作甚么?”付行之觉得自己此时相当无力。
“沐浴啊。”安鲤奇怪地看了他家恩公一眼,说得理所当然。他进来当然是来洗澡的啊。
“……为何现在来?”
“我还未洗澡。”
“可是你该知道我还在洗。”
“嗯,知道,我不介意。”
付行之:“……”
“往后可别再这样了……”
“不可以吗?”安鲤立即皱起了眉头,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我和恩公之前不是也有一起沐浴过吗?……”
“这里可不是碧清池,难道你不觉得这里挤了点?”而且当时的你还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的小孩子,可不是如今这美貌少年!
本来便是只适用于一个人沐浴的浴桶,装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或许是刚刚好,若再加上一个也不算小的少年,这哪里还会有不挤的道理?
所以此刻,两人赤着的身体挨得很近,安鲤几乎是半坐在付行之的腿上的!这对一个心身都健康,又素爱美人的成熟男人而言,绝对是一个莫大的考验!
付行之坐直了身,稍稍与安鲤保持一段距离。但即使是房间保持了,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也只是杯水车薪。
再加上那毫无自觉同个劲往他身上黏的小美人,付行之觉得,苦不堪言。
“恩公,你身上滑滑的,很好摸。”
“……小鲤儿多特蒙德 上更滑,也应该更好摸。”
“恩公,你这里有三块。”安鲤指着付行之的腹部,好奇地道,顺手还摸了摸。然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热土中,皱眉道,“为何我没有?”
“……小鲤儿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恩公,你的那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大。”
“……小鲤儿的小豆芽也长大了……”
“恩公,我帮你擦背吧!?”
“……”
付行之猛地站起身,过于突然的动作让水哗啦一声大响。
“小鲤儿,我先出去了。”付行之径自出了浴桶, 拉过一旁干净的布巾随便擦了擦,套上睡袍 就出去了。临出去前,他半回头提醒了安鲤一句,“小鲤儿也快些洗好出来吧,水也该凉了。”
安鲤抬着头愣愣地看着他离开,手上还捏着一块纯白的布巾,眼中闪过疑惑……
恩公,带我回家 中卷:慒慒懂懂小妖精 第115章:到底喜不喜欢?
既然来了,自然要好好地逛一逛这安平镇。
一大早的,白珍珠便带着小甲,拖着不怎么情愿的青竹去镇上闲逛了。柳文熙自告奋勇地充当向导,也跟着一块儿去了。付行之作为东道主本也应该一起去的,但他的事物繁忙,昨日又与人约定好今日早上上商谈,自然是无法去了。不过上午谈完之后,中午以及下午他都有空隙,于是便与他们约好午膳时分在十五楼碰面。到时就在那里宴请他们。
几人也没有不满,只是同情,心里感叹着人类真是辛苦,搞得这么忙碌。
付行之拉过安鲤,与说了几句话,又差了王管家跟着,便匆匆离开了。
没有他家恩公在身边,安鲤总觉得提不起兴致来。以往与恩公一起逛街时,他的心情总是很雀跃,也总感觉很有趣。不过今日少了恩公,他忽然发现逛街也并不是那么有趣的一件事情。
与他相反,白珍珠倒是逛得十分开心。毕竟是女子,看到那些漂亮的胭脂水粉以及发饰步摇,兴奋劲就上来了,来回于那些摊贩之间穿梭。
“小鲤啊,这个你要买给我?刚开始,白珍珠拿着一串手珠,诧异地问道。他可不认为单纯如安鲤会想到这个!”
果然,安鲤摇了摇头:“不是。是恩公说,你们想要什么,都算在他的账上。”
“哦?没想到你家恩公还真是大方呐!”白珍珠更为诧异,不吝称赞道,“不像这根竹子,一点风情都不解!”青竹面不改色,嘴角抽搐了一下。女人呐,有时候还真好收买!
这之后,安鲤跟在后头,白珍珠看中了什么,他便吩咐王管家为其买下。到后来,不用他说,王管家也会主动付钱。
随着走动,手腕上的银铃出发阵阵脆响,藏在袖中有些闷。安鲤一顿,撩起一节小袖看了看,脸上蓦地露出一抹淡笑来,伸手抚了抚那上面的鱼形。
“这是什么?”
一个好听中夹杂着疑惑的声音自安鲤的耳边响起,诧异地抬头,却见白珍珠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侧,探头看着他手腕上的银双鱼。
见其他人也都回转过身来看着他,安鲤一愣,原来他方才怔愣之际停下了脚步。
“银双鱼。”安鲤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他木然地回答。
“以前好像没有见你戴过?”白珍珠又打量了一眼,面露疑惑。小鲤从来不喜佩戴饰物,以前送他的一些东西,他也都收了起来,却从未见他戴过。
“恩公送的。”
“哦~~~”白珍珠顿时恍然,笑得一脸暧昧。原来啊原来!随即她又调侃道,“小鲤你怎能如此厚此薄彼呢!?姐姐我送你的那颗大珍珠怎就不见你拿出来戴戴?”
那可是他所拥有的最大最好的一颗珍珠了!
“珍珠是女人戴的。”安鲤皱起了眉头,“而且那时你的眼泪。”
作为蚌精,自然会产珍珠,但是白珍珠产珍珠的方式却有些奇特。她哭泣时,掉下的不是透明的泪水,而是雪白的珍珠!
白珍珠:“……”
“看你这表情,莫不是这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是恩公送我的定情信物。”说到这个,安鲤的声音中带着愉悦。
不过听他这么说的白珍珠却产生了疑惑:“既然都已经定情了,那为何小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