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色被平生给“挟持”着,本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对她说,却不料,他这一去,去得恁地的远,竟然带着她一路出了紫微垣,腾云驾雾直往东极鄢山而去。
站在鄢山脚下,抬头望着那漫山遍野实实在在盛放的转日莲,千色免不了惊愕。黄昏的暮色之中,那金黄色色泽如同再造了阳光,将温情漫过无边的荒凉与冰冷,留下彼此牵挂的藤蔓,在无尽的生命长河之中变成了一种依依不舍。
不知不觉地,趁着千色惊愕的瞬息,平生的眼睛温柔的眯起来,属于男性的修长手指忽然毫无预警的缠绕上她的腰肢,把她向前一带,千色没有防备,就这么被他揽在胸前,只能勉力地双手一抵,撑在他的胸口。
视线相对的瞬间,惊心动魄的浪潮在彼此的眼中浮现。
“这才是我为你种下的转日莲……”他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的腰,她微凉的双手也包裹在他的掌心里,细细地摩挲着,薄唇靠近她的耳际,缓缓低喃,声音低哑浑厚。尔后,他执起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口,透过层层衣料,掌下,他的心在胸膛中沉稳而有力地搏动着,像是可以透过她的手心,震撼她的血脉,也撼动她的心扉:“你还记得么,你当初替我做了一身喜服,而我,也把那凤冠给做好了,单等着你回来……你戴上那凤冠,我穿上那喜服……”
千色静静地对视着他,没有作声,只是伸出手,将他的另一只手执了起来,放在自己的面颊上,覆盖着那微凉的肌肤。她不自觉地紧紧倚着他,很柔软地浅浅笑了一笑,眼中一片潋滟,只觉着隔得太近,他的一缕发丝顺着他俯下来的肩颈飘垂下来,吻在了她的右颊上,极细碎地轻痒,带着点缠绵。
“是不是看着我,觉得我有点陌生?”平生自嘲地笑了笑,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越发将她搂得紧了。手指极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胸膛中跳动的是一颗如此不安分的心,那种欣喜若狂的亢奋,如同生来便缺失的一半突然寻回,将那已经空虚太久的地方瞬间填满。
是呵,她心里记挂的一定是青玄,否则,便不会对蕾蕾那般的看重,而他,当初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让她高兴地事——也不知她看着蕾蕾的时候,是不是把蕾蕾当成了青玄……
这样想着,平生的心里冒起了酸溜溜的泡泡!
他那一声叹息来得实在太过绵长而感慨,不由颤人心魄,叹息的尽头,千色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紧紧裹住。“傻瓜,怎么会陌生呢?”她的眼睛是低垂的,并不看他,睫毛细密地覆盖出了一片浅淡的阴影,勾勒在脸面容的深处。她的容颜,一半映着暮色余晖,另一半却映着转日莲的金光,两重光亮汇合到了一处,反而有了一种异样的释然:“你不是说过的么,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都是我的小郎君。”
“那你为何时时看着蕾蕾,瞧也不瞧我一眼?!”平生紧紧搂住她,话里全是醋的酸味,把脸埋进那密密的青丝间,压抑着呼吸,将头轻轻靠在她的颈窝处,嗅她身上那浅淡而熟悉的香味。
千色被他的言语给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摇着头企图推开他:“平生,你可是堂堂的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竟与儿子也这般斤斤计较?”
“那又怎样?你是我一个人的!”他极难得地释放出了收敛许久的任性与孩子气,只管搂紧她,附到她的耳边低吼,尔后暧昧地咬着她的耳珠子,硬是紧紧勒住她的腰,箍了她在自己的怀中,怎么也不允许她挣脱:“哪里有为了陪儿子而冷落了夫君的娘子?你以后,只能同我睡!蕾蕾要是再敢纠缠,我就送他去勾陈上宫学艺,没个万把年,不允他回来!”
说着这话时,平生在心里发着狠,已经下了十二分决心,不管蕾蕾以后有没有不知好歹地纠缠,总之,他已经受够了,回去就派云泽将那小兔崽子给送到勾陈上宫去,让天生好好地修理那混小子一番,以儆效尤!
个死小子,敢和你老子斗?!
你还太嫩了!
“可你以前不是不愿同我一起睡么?”千色微微蹙起眉,似乎是想起了以往的什么事,有点忍俊不禁,却又偏偏忍住笑,故意极认真正色地开口,看不出打趣的成分:“你曾经亲口说过的。”
“我几时说过!?”平生登时有些傻眼了,脑子里的筋瞬间打了几十个结,也没理清自己究竟是几时说过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混账话。
“你不记得了么?”千色故意认真地看着他的眼,在他错愕的神情下,一字一字详详细细地给他提示:“当初在染绸镇的客栈里,你亲口说过,死也不同我一起睡,还妄图爬窗逃走!”
“你听错了!”有了这番提醒,平生也忆起了当初的丢脸事,顿时有些羞恼了,死也不肯承认地狡辩着。他低低地笑着,先是撩起她的一绺发,放进口中轻轻啃咬着,尔后又企图分散她注意力,亲吻着她的颈项,唇齿紧紧贴上她剧烈起伏的颈窝,用低沉的言辞在她耳畔,肌肤,发间,颈上,拭不清地徐徐逗弄着:“你记错了!我那时说的分明是,我死也不同你分开睡!”
“你又狡辩。”千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试图推开他,言语中多少有着些不满意:“总是这般,说过的话不记得,即便记得也不肯承认。”
早前,他也曾说过,她就像他的娘一般,可后来,他也是这般狡辩,说她听错了,自己说的分明是“娘子”!
真是无赖得够无耻的了!
“你!”却不料她这言语并没有别的言外之意,而入了平生的耳却偏巧戳中了他的隐痛,气得他抱紧她便往地上一滚,两人瞬时便滚入了那转日莲的花丛中,被茂密的转日莲给遮住了。几个翻滚之后,他将她严严实实地压制住,笑得匪气十足:“好!要同我算旧账了是不是?你那时也亲口说过,待我发育完全了就——”故意不说下半句话,抓住她的手,他不规矩地引着往那不怀好意的地方探去,嘴里还调侃着:“如今,你看我算不算发育完全了?”
千色被他这番大胆的举动给羞得满脸通红,使劲从他的掌中将手给挣脱出来。“光天化日之下,你正经一些罢——”她低声斥着,可他不规矩的另一只手却恰好摩挲着她白皙的颈项。那指茧粗糙的触感,有着加倍的刺激,让千色不由颤抖,禁受不住地螓首微摇,想避开他亲昵的摸索,他却不肯轻易罢手。
“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他盯着她看得有些痴了,黑眸紧盯着她,仿佛一生都看不够。模棱两可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俯下身,以吻封缄她的唇,缓慢的、火热的、深深的吻着她。在他的吻下,千色如小动物般无助喘息着,整个脑子昏昏沉沉,记得这话似乎也是句不对劲的话,可却已是被胁持着上了贼船,无法细想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一寸一寸亲吻着她的面容,手指缓缓梳理着她的发,单等那白皙的颈项裸露在眼前,便毫不客气地将炙热的唇舌印了上去,缓慢下移,沿着那细致的线条往下啃吻着。千色低低喘息着,因为他的大胆抚触与亲吻,发出低低的惊叫,红唇抵靠着他的颈,因为难以承受的触碰,呵出如兰般的轻吟。当他的手探入她的裙内,曾经激情缠绵的记忆便从脑海深处全然冒了出来,她顿时明晰了他的企图,灼热的肌肤及气息包围着她,关于他的一切,全都热烫得像是火焰。她满脸通红地想要推开他,心跳愈来愈快,像是失去曲调的琴声,变得一片凌乱。
“平生,不行,这么幕天席地的,你——”她红着脸,怎么也推不开他,感觉他的舌轻轻的在她敏感的颈上游移,快感像是闪电一般击中她,令她的身子不断颤抖,而她只能紧紧咬着唇,深怕自己会逸出太过羞人的声音。
对了,曾经在宁安城,他便就说过这样的话,可最终——
他的确是死皮赖脸,毫无羞耻心!
“你说我不行?”平生耳尖地估计挑她话中的纰漏,抵着她的额头,眯起眼看她那手足无措的模样,故意曲解她话中的含义,不等她回答,便更加炽猛地吻她,爱极了她这羞不自胜的模样。“许久不曾,想来你也快要忘却那滋味了,看来,我得要向你好好地证明,我究竟行不行。”他一边说,一边逼近她的脸庞,伸入她衣襟里的指,或轻或重地揉擦着,轻抚着,脸上的笑带着浓浓的邪气。
千色被他这大胆的言辞和举动给惊得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讷讷地,不相信他身为帝君,竟然真能这么幕天席地地做那鱼水之欢的事。可接下来,她的最后一点希望也被他热烈急切的吻而吞没。他在她耳畔灼灼地吹气,一只手掀开她的裙摆,从脚踝暧昧的贴合滑向而上,手掌和肌肤紧密的贴合,一寸一寸向上滑动,毫不顾忌。她那抗拒的举动更加强他的征服欲,体内热流乱窜,一时意乱情迷,无法收拾!
也不知他几时褪光了她的衣裙,当他温暖的身体熨帖着她时,她感觉到了极致的温暖。平生带着几分刻意,将唇附到她的耳边,一寸一寸轻舔着她的耳珠子,诉说着含糊不清的言语,似是要她可以回忆什么:“你可记起了么?”
“记起什么?”
她软软地反问,脸颊被那热情给染得嫣红。而他抚着她的脸,细细地看她,而她也睁开眼来,那双澄澈的眸子,如今也显得有些微朦胧了,如同沾了水的玉石珠子,乌溜溜的,煞是惹人怜爱。
彼此相望间,呼吸若断,连气氛也变得格外旖旎。
“你可记起青玄是谁——”他在她耳边低喃着,舌尖顺势舔抵着她的耳廓,趁着她专心倾听之时,另一只手却选在此时滑向她的腿跟,极放肆地一击即中!
“千色,你可记起我是谁了么?”他有些恶意地继续询问着,轻笑着吻着她敏感的耳根,手上的抚触开始加重。
千色发出惊喘,一瞬间像是被闪电击中,只能紧咬着唇,颤抖地让那阵狂喜冲刷着自己。她紧闭上双眼,全身都没了力气,只能无助地发出低低呻吟,感觉他的指卑鄙地滑得更深一些,欲进还出,引起她身体一阵阵激烈的反应。“青玄……”她无助地呜咽着,被折磨得双眸含泪,身子又热又烫,难言的深处,彷佛产生某种空虚,急需他的填补。
“你该叫我夫君。”他似乎并不满意,只是恣意吻着她,语气无限温柔,但是却绝对不松开手,向她激烈地索求着。
是的,一说起“青玄”,他如今的面容与当时全然不同,她难免会望着蕾蕾那个臭小子发愣,即便他知道没什么,可仍旧不满意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去。
唯有夫君,这才是她生命中独一无二的!
“夫君!”在这甜蜜的折磨之下,她妥协了,喘息着低叫那极度亲昵的称谓,在他的抚弄下挣扎着,感觉到他的指像是一条滑腻的蛇,缓缓滑入深处,逼得她不得不屏住气息,连脉搏也敏感地随着他的每个动作而跳动。
平生这才像是满意了,手指轻轻地从其间滑了出来,似乎是打算放过她。
可就在千色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再度滑入,狠狠地搅动,仿佛是从一个涟漪瞬间扩大,立刻便形成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溅着浪花,最终汹涌成了惊涛骇浪!
被这么强烈的感觉吓住了,千色低低地尖叫一声,尔后,只能无助地喘息着,呼喊着他的名字,揽着他的肩,弓起身子,将她美丽的躯体展现在他面前。她的理智被他折磨得都快消失了,全身都被渴望的火焚烧着,只能无意识地贴着他的身躯磨蹭,好舒解那折磨人的情焰。
撤了手,抱了她坐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发丝带起了地上些微的枯叶碎屑,撒在了平生的身上,而平生却并不介意,甚至额前沁出薄薄的细汗也不擦拭,却只是低低地笑:“我喜欢你高高在上。”
这所谓的高高在上,无疑便是一种暗示,千色无辜地眨着眼睛,莹白的身躯因羞涩泛起嫣红,别无选择地轻颤着,照他的命令跨坐上他的腰间,纤细的手抵住他的胸前,轻颤着探触他。
身躯本能地感受到期待,她与他轻轻厮磨着,每一次摩擦都让她颤抖得快要昏厥,不禁咬牙低吟,颊边沾黏着汗湿的发丝,甚至,她的十指也渐渐陷入他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发抖。
就在她正慌乱不知该要如何继续的时刻里,他猛地挺身窜入,彻底占有了她所有的一切。
他进得比预期还要紧,没有弄疼她,却把她撑到了极限。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喘,像是一龙一凤在嬉戏时的彼此交缠的鸣叫,低而呼应。
刚开始时,千色仍是惊惧地不敢移动,但在他柔声的抚慰下,才怯怯地半坐起身,在他身上缓缓地起伏款摆。而他尽职地教导着她要怎样获得更多欢愉,却时时不忘亲吻着她红润的唇,吞咽她的娇吟,偶尔在她歇息的时候恶意地主控,趁机把她摆布得濒临疯狂,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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