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将外面的刀身剑身毁去。暗藏其中的玄阴珠和纯阳珠自然就出来了,要么怎么说是明珠暗投呢。这等奇物,却偏偏被这么来用。若我是那珠子,只怕也要一大哭了。”
陈长生笑道:“旁人愚钝,原也怪不得他们,便是我,没有你提醒。又哪里看的见其中另有玄机。”说话之间,手一摆,就要动手。
“尊主,咱们还是下山去吧,您的肉身放在此处,若是有个什么成失。岂不是奴婢的罪过。”苏苏见状,连忙拦住。
陈长生拍了下脑门道:“瞧我,最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是乱了章法。幸好有你提醒,要不然怕是后悔都没地方说去
“尊主怕是牟不在此,故而才丢三落四。”苏苏微笑道。
陈长生一愣,见她满脸促狭,随即想到她说的是什么,老脸一红也不好辩驳,唤出云来托着自己和苏苏再度飘下坐忘峰,随后在茅屋之前放出五行灵元,聚敛成了五行炉。随后将玄阴剑投入其中。
火焰翻腾而起,将玄阴剑裹在其中,足足烧了三天三夜,那玄阴右非但没有融化,就连剑体都半分没红。
陈长生心中诧异,分出一缕灵识探入其中,只觉得一股玄阴寒气直冲过来。若是是他躲的及时,就连灵识都险些被冻住。
暗叫古怪,陈长生佳然间想起了阴阳之道,正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说不定将这刀剑一同放入五行炉中就成了。
虽有此念头,不过陈长生到底心里也有些忐忑,生恐再想错了,炸了炉子倒没什么,可若是伤了灵河对岸的佃户就罪过大了,于是拿出了一些灵石,在身周里三层外三层的布置了不少阵法和禁制,直到觉得就算炸了炉子也不会波及太广后。这才将那戮阳刀拿了起来,投入了五行炉内。
那戮阳刀一进炉中,原本就熊熊燃烧的火焰顿时又旺了三分,就连火苗子的颜色也又红转青,最终成了紫色。
比。,万比
“碎吧。”
陈长生心念一动。灵识引动之下。戮阳刀一晃,朝着玄阴剑就劈落
。
铮铮铮。
三声脆响后,轰的一声炸响。
玄阴剑并戮阳刀一起碎裂,迸裂出来的碎片顿刚小成了汁水。而裹在其中的两颗珠子此时却露出了本来的地可,黑一白,一冷一热,在五行炉中载浮载沉。相互之间盘旋不休,竟是如同阴阳鱼般游动不已。
陈长生见此情景,不由得想起了当日在泾渭两河交汇处见过的情景。看着看着竟是入了定。
唰帝唰。
他脑后的五道灵光倏然出现,而后一分而成十色,闪烁不已。时不时的将一道灵光投射到五行炉中,推动着这玄阴珠和纯阳珠纣缠碰撞。
悠悠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五行炉中的火苗渐渐熄灭,而陈长生脑后的五光十色也连渐次收敛,他的双眸也随之睁了看来,精光一闪而逝。再度恢复先前平平无奇的样子,只是和先前想必又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同之处。
将手一招,化成五行炉的灵元敛回陈长生的元神之内,也露出了其中的珠子。
此时玄阴珠和纯阳珠已然合二为一,其形浑圆。宛如一球,半黑半白,宛如两条阴阳鱼互抱一般,只不过黑白两鱼却如同是活了一般,不断的纣缠。游动。
“恭喜尊主又得一法宝苏苏忙过来恭贺。
“呵呵,果真被你说对了,这阴阳殊的确是那流光梭上的物件,分别是镶嵌在头尾之上陈长生说着。将手中的阴阳球朝空中一抛。
一黑一白两道光芒一闪,此时已然分开,就如同是两条游鱼似的在陈长生周围环绕不休,将他护在其中。
陈长生笑道:“看见没,阴阳分隔时,便能护主,若是装在流光梭上。想必那乱荒海的风暴再怎么凶猛,也是奈何不了咱们了,并且这阴阳球更可以穿梭阴阳两界,只是要动用的灵石却非眼下咱们能花的起的。”
“如此一来,尊主此行岂不是安稳了许多苏苏闻言大喜。
“嗯陈长生点头道:“看来得多筹集些灵石了,有了这阴阳球后。此番去乱荒海中火中取栗胜算又多了几分。”说着将阴阳球收了起来,随手递给了苏苏,由她去安装到流光梭上。
至于陈长生却又取出了那枚碎片。翻来覆去看了良久,越看越觉得断口处有些眼熟,心念一动,将当日师父赠给自己的碎片也收取了过来。将断口一对,竟是严丝合缝。
正在陈长生暗喜之时,缝隙处光芒一闪。竟是融合到了一起。
有趣,有趣。
陈长生喜之不尽,将大了一圈的碎片捧在手心之内,分出一缕灵识伸入其中,拆解起外层的禁制起来。
先前陈长生拆解师父给自己的碎片中猛含的禁制时,见到有些禁制支离破碎,殊不可解,此时待两块碎片凑成了一个,那些破碎的禁制也恢复如初,此时再拆解起来再也不觉得是,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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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这些日子没少拆解禁制,对于这些一看就相当古老的禁制可谓是熟知的很,此时拆解起来也是驾轻就熟,一路拆了过来,不仅将其中蕴含的印法一一学会,更是对此物的来历多了几分了解。
上古时有大能伏羲参悟河图洛书而得八卦,此为先天八卦,其中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总称为经卦;由八个经卦中的两个为一组的排列;则构成六十四卦。
故云:天垂象,圣人则之,推甲之。画八卦,考著龟,稽律历,则鬼神之情,阴阳之理,昭著平象。无不尽矣。八卦之象,申而用之,六十甲子,转而用之。神出鬼入。万明一矣。
这八阵图乃是在先天八卦的根基上由后世大能推衍而生,是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覆、地载、风扬、子垂正阵,作为正兵,以水、火、金、木为龙飞、虎翼、鸟翔、蛇蝼四奇阵,作为奇兵。
总阵为八八六十四阵,阴阳各半。含乎天地阴阳之道。真可谓是奇正相生,循环无端;首尾相应、隐显莫测。
而陈长生所得两块碎片之中记载的只有两阵,分别是地载阵和蛇掩阵。蛇婚中的蛇乃是指的是玄武之一的腾蛇,灵动异常,势能围绕,性能屈伸,总能在无声中发出致命一击。
故而可由地载阵困人而有蛇播诛杀。犀利异常。
陈长生见了甚是欣喜,本想一样再炼上一套阵石,只是手中的材料却不甚凑手。只得暂时作罢。不过其中记载的腾蛇印他却是牢牢记在心中。想着日后对敌时拿来用。必能打敌手个措手不及。,
卷六:水龙吟第二十二章香油浸的泥鳅
东长生在山河图中蕴留了三个来月,一日正闲来无事只嘛制业龟土时分在外面的灵识便察觉到有人过来,随后便听到文楚楚的声音传来:“老爷,蛮荒山的袁宏道前来拜访。”
“请他到前厅喝茶,我随后就来。”陈长生传声出去,而后将手头上炼制的一堆妾色土炼好,这才收功出了山河图。
来到前厅,少不了要和袁宏道一番寒暄,随后陈长生又命文楚楚布置了一桌酒菜,邀请袁宏道并同来的巫心悦入席之后,方端起酒壶来给他斟了一杯酒,微笑道:“袁道兄远来是客,这杯酒我敬你,算是为你接风洗尘的。”
袁宏道连说不敢当,也端起酒杯来陪着他饮了这才重又落座。
随后便聊起了闲话,陈长生问起了蛮荒山上的形势,袁宏道也不隐瞒。说道:“当日本来是打算将黑巫一股脑的都剿灭的,道友离去时还没停下,本以为就此便能绝了后患。只是不成想世事多变,黑巫那边竟还隐藏着一位大巫,眼见得我们和白巫联手,竟是再不要面皮,跳集来以大欺打的我等节节败退,非但是没有剿灭了黑巫,便连先前得来的地界也丢失了一些。”
“那后来呢?”
“后来我父王见黑巫这边来势归汹,又思虑原本就是同宗同源。前番已胜了一阵。也用不着赶尽杀绝。于是就顺势退了回来。”巫心悦将话头接了过来。
不过听在陈长生的耳中却另有一番味道,所谓的不忍残杀同宗只怕都是说出来好听的托词,真正的缘由想必也是那个黑巫派出来的大巫厉害。将白巫这边打的节节败退。再加上袁宏道等人多半也听了自己的建议,到了后半路时出工不出力,这才让局势扭转了过来。
虽说此番黑巫被杀了不少,但走出了个大巫坐镇,多多少少也算是抢回来一些失地,蛮荒山上,黑巫。白巫和散修又重新恢复了先前三足鼎立的局势。
“巫王仁慈,陈某佩服。”陈长生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来朝着巫心悦一举而后一饮而尽。
巫心悦也陪着饮了小半杯,小脸顿时红了起来。
陈长生指着她面前的几样菜道:“吃菜,这些菜肴可是在别处想吃都吃不到的。若是只喝酒而不吃菜,那可就可惜了这美味佳肴了。”
“谢谢哥哥。”巫心悦娇滴滴的道。
“这话还是休要再说了。”陈长生摆手道:“你乃是白巫的公主。我本是中土一农夫,相差十万八千里,哥哥二字没的折杀了我。”
随后不等巫心悦在说话,陈长生已然扭过脸来看着袁宏道道:“不知袁道兄此番来这顾云川所为何事?莫非也是听闻了那墨龟化龙,仙府现世的流言,也想跟过束凑凑热闹不成?”
“呵时。
”袁宏道自知先前的那番陪着巫心悦出来散心的话是不足以取信陈长生的,遂笑道:“道友所猜虽不中亦不远矣。”
“哦?”陈长生微笑道:“若是道兄愿意,不妨说来听听,兴许我到时候还能帮上一手。”
“袁某正有这个打算,只是先前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袁宏道轻笑一声,随后道:“其实我们此番过来,一来是心悦的确想来看看中土的繁华景象,二来呢,也是想着收服了那竟龟,想必道友也是知道的。白巫除了体术之外,最擅长的就是驾驻妖兽,若是能将这竟龟收在座下,日后必有大用。”
听了这话,陈长生只是微笑不语。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垂龟那是什么?不是躲在山野沼泽中偷食了点日月精华,而后长成的妖兽,那可是上古时便纵横一方的凶物。起码也是个灵兽。
既然沾了个灵字,就绝对不会像是那种连灵智都没曾开启。一味依着本能大吃大嚼的妖兽所能相比的。
就算是巫心悦当真有些天分。惯会驱遣妖兽,可是这毫龟未必就肯买她的帐,何况人家化龙飞升在即。只要这墨龟没有傻到分不清楚好歹。决然不会放着仙界的好日子不去过。反倒是肯甘心情愿做人坐骑的。
只是这话陈长生不会说出来。一来袁宏道和巫心悦未必肯听,二来自己与他们本也没有什么相干,虽说和巫心悦也曾亲近了些时日,但是随着她的身份显露出来。这样哥哥妹妹的称呼那是再也不能提了,何况她骗了自毛多次,陈长生再难对她有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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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紧的是巫心悦虽说是半人半巫,可是顶着个巫族公主的名头,再加上白巫之王又没有别的子嗣,这巫王之王兴许最终就会落到巫心悦的身上。
巫误会不会对中土用兵三生管不了,可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耳心悦当了女互。愁赞“浸中土。那自己可不想因为跟她有旧而趟上这遭浑水,要是不然,因果纠缠之下,不晓得自己又得背负上多少的罪业。
正是由于这诸多缘故,陈长生现下对巫心悦是以礼相待,除此之外。再没有了当日的亲近和煦之意,至于他俩的打算,陈长生听过便罢。也不会当真就拼死拼活的去帮他们完成心愿。
不过袁宏道却一直打量着陈长生的神色,见他面露不以为然之色。遂问道:“道友莫非觉得此事不妥?。
“呵呵,我原本是个外人。妥不妥的我又怎好插嘴。”陈长生打着哈哈道:“道兄。你说是吧?。
袁宏道听了这话,恨不得将陈长生掐死,这才多少日子没见呀,这厮是越发像是条浸过了香油的泥鳅,滑不留手,绕来绕去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从他嘴里掏出来。先前倒是说了句会帮手的话,耳谁都能听出来那是客套话,别说是陈长生了,就连袁宏道自己都不信。
“道友,这个袁某既然带着心悦过来拜访,那就是没将道友当成外人。有什么想法还请道友不吝赐教。”袁宏道起身来拱手施礼。
“客气了,道兄这话说的就太生分了陈长生请他坐下,随后才正色道:“既然道兄问了。那我就说上两句,这其一,此时的顾云川并那乱荒海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若非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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