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英吉有个好女儿啊!”土司也夸赞道。
“谢大人赏识!”大老粗招手,益西不甘的又看了羽朗一眼,这才迟疑着回了座位。虽然方才美朗似有些意思,但她还是将目标定在了羽朗身上,虽然美朗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可他毕竟有妻,像她这种名门大小姐,怎么可能给人当小老婆呢!再说,她如花似玉,也应该配羽朗这种绝色啊!
而此刻羽朗,虽然面若静水,其实心里已经烦躁难耐了,他也说不清,以他十多年的道行,为何今天情绪如此难以控制,就想依着自己的性子走出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正待他想要起身时,突然,右侧的敏珠土司文质彬彬的开口了,“今日我们兄弟几人欢聚一堂,可喜可贺,就让女儿赛晶代表敏珠向大人献上最真挚的诚意,请大人笑纳!”
“哦?是什么?”腾波土司的虚荣心今日暴涨,开心的眼睛都瓦亮。他对让威武,虽然是最尊贵的土司王,但这几个小土司却是头一回集体向他臣服,怎能不激动。
羽朗又无奈的强压下情绪,美朗在一旁看好戏的不停的瞥他,羽朗总是一副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的装B样,还没见过他吃瘪的样子,真解气!但是高兴着高兴着,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味儿,换个思维,若是羽朗能看上这两位姑娘,不是免除了他觊觎冰雁了吗?想着,美朗也纠结的皱起眉头,开始倒戈,心里与阿妈站统一战线了。
敏珠土司见众人纷纷露出好奇之色,便打了个响指,示意侍卫将礼物推上来。
堂外,八名膀大腰圆的侍卫齐用力,将一个蒙着黑布的巨大物体抬入到中场位置。
众人纷纷鼻息,腾波土司和琏旺土司这边是分外期待着这份礼物带来的惊喜。而英吉土司父女俩也交换了个惊异的神色,益西绞着手绢狠狠瞪向赛晶。哼,不管她玩什么花样,就那清汤寡面的一张脸,也无法和她相比。再看向羽朗,果然羽朗未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益西心里又舒坦了些。
美朗将身子偏向羽朗,眼睨笑意地问:“羽朗,你神通广大,可能猜出这其中所藏是何物?”
羽朗侧斜了他一眼,眼底带出烦恼和焦虑。
美朗爽快的独自饮下杯中酒,似真诚地道:“为兄看这气势,是为敏珠土司占了上风呢,是吧。”
羽朗微叹了口气,满脸困苦落寞。谁占上风下风,与他何干,他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也气郁父母将他置于这无奈的境地。世俗世俗,世俗到底是什么?
这时,赛晶在众人的期盼中,闪耀登场!站在场中间,朝土司和夫人拱了拱手手,然后才伸手扯掉了那块黑布,将巨大铁笼子的神秘礼物清楚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在黑布落地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
只见,铁笼子里面,赫然卧着两只毛色晶亮的硕大雪豹,正乖巧的舔着自己的锋利的爪子。
可以说,在场的几位,个个是见过大世面的枭雄,却还是抵挡不了此时的惊愕。
赛晶听得众人的倒吸声,心中暗暗得意,但她不像益西那般肤浅,她并未向她投出傲慢的鄙视,而直视轻轻朝羽朗的方向一扫,只见他依然故我,独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顿时,她心中愤然,从来没有人这么忽视她!她不信,接下来,他还能那么淡定。
嘴角轻抿,赛晶伸手从腰中一抽,抽出一条通体乌黑的蛇鞭,她站到笼子的门前,从容的打开笼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钻了进去。
就连美朗,也眯了眯眼睛,眸中起了兴致。他还记得,第一眼瞧见那个女人,她正双手揪着一只雪豹的尾巴,被雪豹甩来甩去,只为了一只牛。若他没有出箭相救,也许那个女人早已被吞入雪豹之腹。真是个宁死不屈的傻女人!
赛晶昂首站在笼子中间,从这一刻,她全身散发出统领百兽的威武之气,扬臂挥鞭,鼓声澎湃,她高喝一声,冲着两头雪豹指挥着,示意两只雪豹互换位置,两只雪豹十分温顺,听从她的号令来来回回蹦了三次,堂中立即开始议论纷纷,均惊叹不已,赛晶越发得意,但面上却依然淡静,只用眼尾瞄向羽朗,这次,她终于看到羽朗微微侧脸,朝她这边看来,她心中兴奋,炫耀般看向益西,不料那女人居然吓的面无人色,躲在了父亲身后,真是没出息!
赛晶再接再厉,最后命令两只雪豹立起身,分别跳到左右两边的木凳上,然后竖起身子,冲着腾波土司弯腰行礼。
腾波土司惊叹连连,开心的连拍巴掌高喊:“精彩!精彩!”
“大人英武非凡,连野兽都服从于您呀!”琏旺土司就是个墙头草。
其实这不过是普通的驯兽,不知赛晶从哪里学得,在这里展示了一番,草原人养狗养牛,对野兽向来都是非友即敌,若说要杀一只狮啊豹啊,他们每个人都毫不逊色,但从来不知道兽还能通人性,而赛晶竟然还能让兽听从她的指挥,真是大开眼界。
就在众人真心假意的称赞声中,忽然,只见一道银丝凌空飞向笼子,赛晶正准备出笼,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挥鞭去挡,等反应过来看清投丝之人时,心中犹豫迟疑。
羽朗却没有给她思量的时间,手臂轻轻一转,银丝缠住她的蛇鞭,强行从她手中抽离,而羽朗就这么看似漫不经心的以银丝操纵着蛇鞭,在笼中挥舞,出奇的是,那两头雪豹竟也一样随蛇鞭指挥,听话的三蹿、下跳、转圈,最后各自回到了木凳上,刚蹲好,羽朗手中的银丝便扔掉了蛇鞭,分别在两头雪豹身上点了两下,雪豹就跟人一样被点了穴般,不动了。
整个过程,赛晶都僵着身子靠着笼子眼睛直看着被羽朗凌空以丝线操作的蛇鞭,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骄傲的拿出了苦练多年的绝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比了下去!她不甘心,他以更高超的技艺当众破解向她示威,甚至以示拒绝!
周围人,均是目瞪口呆,却隐隐了解了其中玄机。原来不过如此,一山还有一山高啊。看向羽朗的眸光中,彻底膜拜。
而羽朗,帅气的收了银丝,在一片骇人的寂静中,款款起身,没有向父母告辞,绕过桌子,目不斜视的迈着优雅的步子,直接走出了正堂,留下身后一片唏嘘。
美朗望着羽朗消失的光环,眼睛缓缓眯了起来,心中也不禁骇然,他家二弟,果然是无所不能啊无所不能!
酷!
恶女嫁三夫 83,打情骂俏
当白花花一大群小羊羔欢天喜地地占满了门外的空地时候,冰雁惊喜的已快要说不出话来。
你不知道有多喜人,这些小羊羔身上白,脖子里棕黑色,有的长角,有的没有,脖子下面还坠着两边像耳坠似的毛毛,它们的小腿上的毛很长,看起来像是穿了喇叭裤!这么多只聚在一起,活蹦乱跳的,咩咩咩乱叫,有的还互相抵架,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阿爸阿妈激动的眼泪汪汪的,冰杰就更开心了,一向内敛的孩子,此时脸上红扑扑的,眼神从未有过的闪亮,充满了纯洁的兴趣,亲热的在各个小羊之间来回抚摸,还不时抱着小羊的头亲吻。
这场面,感动的人想热泪满面。
茜朗跟送货人在一旁说了几句话,送货人走了,他转过头来,笑盈盈的望着冰雁一家人。
冰雁没说话,缓步悄悄的走近他,抬头,望着他。他的眼睛长的很好看,内双的眼皮,眼睛圆圆,笑的时候弯弯的,衬着莹莹眼瞳,纯洁真诚的眼神,好像三月桃花一般娇艳妩媚。这样的孩子,他不止是外表可爱,他还时时为她着想,为她解忧,助她一臂之力,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
想着,她抿嘴一笑,抬起手,疼爱的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茜朗,这个世界有你在,到处姹紫嫣红。”
茜朗眼睫微颤,嘴角勾起,笑的更甜美,“那你就做一只漂亮的蝴蝶,我的世界随便你徜徉。”
冰雁噗地一笑,戳了下他嘴角的梨涡,“还跟我酸上了。”
茜朗顺势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面前一群小羊,“原来你也和我一样,要的很少,只是这些小羊,就让你感动。”
冰雁垂下眼帘,这事,是因为每个人的信念不同吧,她的生命里,财富一直是追逐的目标,而茜朗,需要的是爱,是关心。也许人,总是想追求完美吧,没有的,总是最珍贵的。
“冰雁呀。”阿妈轻柔的唤着,笑眯眯的走过来,眼睛不时的看向茜朗,眸中尽是慈爱。她对这个女婿啊,真是满意的不得了了!上辈子也没想到有这种福气呢!
“阿妈,以后,那些不好的田地,就少劳累些吧,你和阿爸年纪也大了,不如就放放羊,又赚钱又轻松。”冰雁牵住阿妈的手,言语间透着孩子的纯真。
阿妈笑着,看向茜朗,“你阿爸说,真是要谢谢三女婿,你能对我们冰雁好,已经感激不尽,又给我们家送这么贵重又实惠的礼物,真是让我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茜朗莞尔一笑,谦谦道:“阿妈,孝敬你们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买小羊本就是冰雁的心意,我只是代劳罢了。”
冰雁也不客气,她心理上还不想让自家阿妈过于崇拜这小子,也不想抹杀自己的功劳。“没错,阿妈,这主意可是我出的,钱嘛,也是我挣的。你知道的,我挣钱很有手段的!”
阿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臂,“你们都很乖。哦对了,你阿爸说,要把咱家的羊圈修整修整了,不然,你哪儿放的下呀。”
“哎呀,真的呢,我还没想到。”冰雁挠了挠头。
“行了,你们呀在这儿看着小羊,我赶紧去打点粮食喂一喂!”阿妈说着就要转身,冰雁拉住她,“不是吃草吗?”
阿妈笑道:“傻孩子,这些小羊太小了,还没长好牙呢,得把青稞皮打碎了拌成食儿喂,才能长的快。”
“哦,呵呵。”冰雁笑了笑,看着阿妈喜盈盈的去回屋,她转过头来,表情怪怪地说:“看来我们又有活了。”
茜朗眉毛一挑,“你看我像干活的样儿吗?”
冰雁连忙抱住他手臂,哄:“我也看着不像,但是你看,现在咱们家,只有你最高,你最壮,在这个青黄不接的家庭里,你就是鹤立鸡群,谁也没你强!人家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现在流行买一送一,你送了羊,就得配合盖羊棚嘛……”一边好言说尽,一边推着他往家走。
茜朗愤愤的扭回头,“我的衣服都会被弄脏的!”
“我洗,我给你洗,保证不掉色,不变形,鲜亮如新!OK?”
茜朗嘴唇一抿,拧着她的脸蛋笑了,“我的小命早晚碎到你手里。”
“哪儿话呀,我一定小心谨慎爱惜百倍像护小鸡仔似的捧在手心里,不伤你一根绒毛。”冰雁狗腿地说的眉飞色舞。
茜朗无奈的垂下肩膀,半带宠溺半带埋怨地道:“唉,有你这张小嘴啊,小爷我上刀山也得认命了。”
冰雁干干地笑,“别客气,羊棚跟刀山差远了。”
茜朗斜睨着她,笑的风情万种。
两人打情骂俏的已进了房门,羊棚在院子的右侧,阿爸正热情昂扬的以土砌墙,茜朗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冰雁一眼,再直接走向羊棚,“阿爸,我帮你一起。”
“哎呦,使不得,使不得,这里太脏了,我一个人行,你跟冰雁聊天就行了。”阿爸诚惶诚恐的拒绝。
茜朗却已经伸手拿了铁具和泥,“阿爸,冰雁知道,我做活工艺极好,你不想见识一下吗?”
阿爸嘿嘿笑着搓着手,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院子中间,坐着阿妈在打青稞草,冰雁走过去帮手,阿妈笑眯眯地看着茜朗说:“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好,没有架子,又懂事体贴,人也长得漂亮的不像话,我家冰雁呀,怎么这么有福气呢。”
冰雁也一脸的甜蜜骄傲,“阿妈,你女儿就是有调教男人的本事!”
“真是不害羞!”阿妈说着,也甜蜜蜜地笑开,又满脸欣赏的看向茜朗,嘴里念着,“长的真好看,真羡慕你的婆婆生了这么漂亮的孩子。”
冰雁面色一怔,连忙凑上去低声说:“阿妈,他是庶出,而且他阿妈已经不在了。”
阿妈脸上一惊,眼睛里立即露出心疼的神情,转头看向茜朗的目光就跟老母鸡看小鸡一样了,“可怜的孩子。冰雁,你可要对他好。”
冰雁也情不自禁的看向茜朗,他正欢天喜地的跟着阿爸做活,一脸的阳光,察觉到冰雁的目光,忙中偷闲回头冲她吐了吐舌头。
惹得阿妈噗嗤一声笑了,“这孩子,还真是可爱。”
“是啊,他就是很可爱。”冰雁也甜丝丝地说。
阿妈深深看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雁儿啊,阿妈没想到,你嫁入贵族,还是有两个丈夫,幸运的是这兄弟俩都这么好,雁儿你要惜福,要好好处理他们兄弟间的关系,手心手背都是肉,左边脸是脸,右边脸也是脸,你要一样对他们好,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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