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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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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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月璃樱连忙拦住他:“如今花轿已是临门,不管大将军是否愿意,终是要为自己考虑,尚家是得罪不得的……”

恰在此时,管家飞奔来报:“丞相亲自送亲,就在门外,问王爷为何还不前去迎接……”

月璃樱见千羽翼眉都没皱一下,继续向前,顿时急了:“大将军就算是要找洛姑娘,也得先将人接进门再说,否则……”

任凭你纵横天下,任凭你功高盖世,尚靖是丞相的侄女婿,而丞相是元玦天朝派来的人,只消一句话,兵权便解,就连人头……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将来?

千羽翼冷笑:“本将军什么时候怕过他们?尽管放马进来!”

当真要反抗吗?千羽翼是英勇无敌,可是猛虎怎敌群狼?

雄鹰纵可搏击长空,可然而在这些盘根错节世家当中,在元玦天朝的威势之下,也只能在笼子里飞翔。而一旦无涯真的出现内讧,天朝以及那些虎视眈眈的诸侯国定会有理由带军压境,伸出贪婪的爪子,以正义之名行不轨之事,到时……

“事总有轻重缓急,若是洛姑娘在,也断不容你胡来!”

月璃樱情急之下难免不分轻重,然而提及那个人,顿见千羽翼神色现出恍惚。

心下一痛,却是顾不得太多,急忙道:“大将军是关心则乱,大将军难道忘了,洛姑娘是什么人?”

雯雯是什么人?他从来没有问过,他只担心,一旦问了,她就会消失不见。

“……千羽翼,如果有天我忽然消失不见,你……”

眉心忽的一跳。

雯雯总是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莫非她早就知道,她会离开自己?

“……你说过,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失去的痛苦,拥有的珍贵。我真的很怕不再拥有你,所以,那时我便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同你在一起,哪怕我们拥有的时间很短暂……”

雯雯,你是有所预谋还是被人强迫?你……到底去了哪?

他攥紧了拳,眉心愈紧,脑中像有无数匹马狂奔来去,一片混乱。

月璃樱的声音零零星星的传到耳中:“……当时她出现在禹城,大将军就曾怀疑她是云裔人……”

风云不定的眸子忽的一凝。

“……而这几个刺客使的是五行魔功,而这种功法,只出自晖国……”

而云泽川,就在晖国……

他真是急疯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到?

那两个刺客也都说雯雯是在一道金色的闪电划过之际失踪的……

他的雯雯不会死!他的雯雯怎么可以死?

可是雯雯当真回了云泽川吗?她到哪去干什么?既是想走,也应该知会他一声,怎么这样着急?难道是被人劫持?究竟是谁劫持了她?到底要做什么?雯雯怕黑,他们会不会把她关到一个箱子里,会不会……

拳一紧,当即向绮梦居走去。

“大将军……”月璃樱飞身上前:“大将军现在应该立即到正门迎王妃进门,否则再迟一些,否则被丞相等人查出端倪,大将军要如何抽身离开无涯?要如何去找洛姑娘?若是大将军果真不管不顾的走了,丞相定会禀报天朝,届时天朝遣四国兵力伐我,大将军是返身回护还是继续寻找洛姑娘?两难之间如何抉择,大将军想过吗?”

浓眉紧蹙,眼底暗沉涌动:“雯雯,不会希望我娶别人……”

月璃樱心底酸涩,然而笑得极为柔和:“如果洛姑娘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去救她,她是不会怪你的……”

抬起的那只脚定定的踩在台阶上,似乎已是生根发芽。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直到一个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他才霍然转了身,往前门而去。

“哼,不是被鸳鸯族掳走,就是掉进陵墓,这会又跑去了云泽川,总是搞失踪,唯恐天下不乱!”

月璃樱见千羽翼脚步一滞,当即狠踩了云峰一脚。

云峰浑然不觉痛,只又哼了一声。

好在千羽翼只是停了停,终于还是消失在垂花门内。

“喜服……王爷,喜服……”另一个管事捧着蒙着红锦的托盘一路追去。

云峰皱了眉:“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去了云泽川?”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月璃樱无奈的摇摇头。

但凡遭遇五行魔功,无一生还,此刻若说洛雯儿生死不明倒还是好的,然而最有可能的是……

刺客是说她凭空消失了,可是刺客的话怎可相信?而且就算云裔人的确如传说般神奇,谁又能肯定洛雯儿就是云裔人?

如今这般,不过是为千羽翼留个希望罢了。

☆、131踪迹成迷



人,总是需要有希望的。洛雯儿若是死了,千羽翼或许不至于随她而去,然而月璃樱不敢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像刚刚,她看到他坐在废墟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石像……

“你……是怎么想的?”

看到月璃樱的神色,云峰忽然明白过来。

这么多年,风雨同舟,她的一颦一笑,早已印在心中,反复的揣摩,反复的回味……他要如何才能不了解她?

他上前一步,望住她:“她消失了,不正是好事吗?”

是说她可以乘虚而入吗?

月璃樱微闭了眼,苦苦一笑。

就在得知洛雯儿失踪的那一瞬,她的心中不是没有狂喜涌现,可是当她的视线触及那团仿佛永远也化不开的黑……

她转了身……

“你要上哪去?”

云峰发现她竟是没有走向那愈发热闹的方向。

“回去准备,我要陪大将军去云泽川!”



大历一百八十八年五月十八,无涯大将军,亦是身为翼王的千羽翼,迎娶礼部尚书尚靖之女尚可颐为妃。

其日,声势浩大,万民瞩目。

不过事先众人都听说,翼王将会迎娶两位正妃,是无涯,乃至元玦天朝史无前例之事,只是当日,众人只见一顶花轿进了门。

正窃窃私语之际,又听闻那位平民女子早于数日前便住进了王府,而王爷分外爱护,不肯让她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只直接于府内行拜堂之礼。

可是后来又听说,喜堂只有一位新娘,而将花轿迎进大门的新郎官竟然也没出场。

乱哄哄中,新娘独自入了洞房,而当夜,翼王便离开了王府,不知所踪。据说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在花轿入府之前便收到了消息,所以拜堂便临时取消了。

就在众人皆慨叹大将军为了国家安危,不仅将亲事拖到现在,竟是连洞房都没来得及进只留二位佳人静守空闺便离府而去之际,千羽翼正打马奔驰在夜色中。

身后的地面上,不远不近的缀着两个同样疾驰的影子。

云峰撇眸,看了眼月璃樱,看着那微向前倾的身子,她直视前方的坚定的目光,不觉抿紧了唇角,狠狠再加一鞭。

千羽翼没有让他们跟来,确切的讲,他是想独入云泽川,救出洛雯儿。

可他是无涯的大将军,是天下的战神,受万人瞩目,更受万人憎恶,纵然是秘密出京,可是无处不在的奸细,又怎能不泄露他的行踪?他纵横天下,英勇无敌,然而又如何不会白龙鱼服,浅水遭虾戏?就算他能躲过敌人的埋伏算计,云泽川也断不容他来去自由。

云泽川,是一片传说中神奇的土地,虽然位于晖国,可似乎很少有人能够找到它,而但凡据说曾经进入此地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

近年,各国经常称云裔人混迹人群,可也多是怀疑,有的即便当真发现了,却是顷刻消失,倒是同洛雯儿的失踪差不多。

那个女人……

云峰不觉轻哼一声,不过是死了,月璃樱却不想千羽翼伤心,给他编了这么个希望,偏偏千羽翼还信了。

那个女人,来历不明,经常搞阴谋诡计戏耍他,屡次遇险,亦是牵扯得他险些被王上怪罪,他怎么还不觉悟?为什么总是要越过月璃樱望向别的女人?如今还连累月璃樱同他前往那个神秘诡异之地,谁知是不是人家设下的圈套?

月璃樱……

他不禁又瞥了她一眼。

夜光下,她的脸色如雪,神色不变,然而眸中却跃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光彩。

是啊,能够与心爱的人并肩作战,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如此……自己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这般想来,手下的马鞭便是一滞。

然而仅是片刻的迟疑,便见月璃樱的马跃步上前,与他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着吧。他苦笑,因为她的眼中,始终只有那一人。此番跟随,可能也不仅仅是担心那人的安危,怕更是因为……云裔妖女,传说中美得无法形容的女子,传说中最会迷惑男人的女子,她又怎样不一路相随?

璃樱,你的目光为什么只盯着前方?为什么不肯回头看我一眼,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

我的心?

他望住那个疾驰的身影,忽的笑了。

我的心,不就是希望你能快乐吗?

半月,正在云中穿梭,撒下一地的明暗交错。

云峰深吸了一口气,瞥了眼月影,“啪”的一声鞭响,奋力赶了上去。



“究竟是真的丢了,还是在演戏?”

“究竟是去找人,还是去办别的事?”

“究竟是单枪匹马……不,是带了两个人前往,还是有人中途接应?”

“这般精兵简从,是认定此乃私事,还是怕人多眼杂走漏什么不可告人的风声?”

静室内,落地的鲛绡帘幔如湖面的雾气聚而又散,朦胧中,有浅浅的烟气自错金螭兽香炉中袅袅的升起,静|香暗传。

隔着重重鲛绡,幽幽淡香,隐约可见一个紫色的人影,正斜卧在金丝楠木的芙蓉榻上,美好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宫绦上的穗子,貌似悠闲。

若是细看去,一向微翘的唇角还衔着一丝笑意,似赞同,似嘲讽,极是邪魅。

胡纶早已习惯主子这种似笑非笑,似有心还无意的神色,兀自在那替主子严明心声,末了,叹一句:“唉,云泽川啊……”

云泽川,云裔妖女,神一样的传说,谜一样的存在,据说若能得其助力,那么争霸天下指日可待,千羽翼到底要去那干什么?洛雯儿当真丢了?莫不是要以此为借口去云裔寻求帮助?否则,他怎么如此肯定洛雯儿一定在云泽川?

可是自己分析了这么半天,亦不见王上有所表示,是不以为意还是另有打算?王上这个表情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啊。

胡纶皱皱眉,忽然道:“唉,不管人是丢还是没丢,他可是说将九门戒严便戒严了,看这速度和力度竟是比主子您下的旨还见成效呢。”

此言纯属大逆不道,可胡纶却是不担心,因为主子只对那架紫藤萝格外用心,别的事都是从宽处理,更从不因为他的“胡言乱语”而惩治他。

可他都将事情的严重程度说到这个份上了,千羽墨依然毫不动容,胡纶不禁有些急了:“主子,这麻绳有三股,若是拧在一处,能用来拉车,而若是分开,可就没那么大劲道了……”

千羽墨蓦地轻笑一声。

听主子有了动静,胡纶来了精神,索性跪地道:“主子,小的有一句话早就想说,可是……”

咬咬牙:“今天不说不成了!正如小的所言,却也不只是小的的心思,大家都这么说,主子您的心里怕是更清楚。这么多年来,大将军东征西讨,威望日高,如今朝中虽是五大世家把持朝政,可是他们忌惮大将军胜于忌惮您,而且,有些话,您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议论的……”

胡纶指的自是先王传位一事,而元玦天朝至今还没有给千羽墨颁发宝册金印,岂非是任由众人胡猜胡说?

“现在,无涯的兵符虽握在主子手中,可是调动的权力却全在大将军的手上,龙翼军又都听命于他,万一有一天……”

眼见得千羽墨摆弄穗子的手一滞,胡纶憋了口气,挤出两汪泪:“就算小的是瞎操心,您也得为大将军想想啊,现在外面都这么传,且大将军兵权在握,如此也是在让他惹人猜忌不是?而最为关键的是……战场上,形势多变,刀剑无眼,万一……咱们无涯岂非无统兵之帅?到时,这与各国积攒了多年的恩怨,岂非要一股脑的记到咱们头上来?而且无涯的富庶,天下皆知,早就有人蠢蠢欲动了,到时……”

千羽墨垂了眸子,似是在看手中的穗子,又似是盯着别处,语气极是懒散:“依你之见,何人可代替王兄,或者,可与王兄一较高下?”

胡纶急往前跪了几步:“殿前司侍卫统领……郎灏。”

郎灏,出身将门世家,世代英烈,父亲郎江十年前与晖国一役中战死沙场,他为嫡长子,理应秉承家业,且他武功高强,兵法娴熟,亦是众人交口称赞的难得的将才,却是主动放弃世子之位,甘愿到宫中做一个殿前司的侍卫。

虽说身为统领,虽说与王上挨得近,可是能干出什么名堂?虽说即便是侍卫也有领兵打仗建功立业的机会,王上也不是没给过他,可他就是守着王宫不肯动身。他虽不善言辞,可是这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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