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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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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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千羽鸿的“哀鸣”:“王兄,别忘了给臣弟送条袍子过来……”



碧迟宫内,秦太医背了药箱出来。

“……呛了水,所幸救护及时。然而深秋水寒,她的身子……即便喝了姜汤驱寒,一场热也是免不了的。”

千羽墨冷着脸,撩开帘幔,但见洛雯儿因为方饮了热姜汤,两颊泛起好看的红晕,皮肤却是苍白,看去便是病状。明明已经醒了,却闭着眼,头歪向里侧,明显的是不想跟他说话。

他便坐在床边,盯着她,也不开口。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外面突然传来混乱。

“梦妃娘娘,梦妃娘娘,尚仪正……”

大约是觉得以尚仪正病着来拒绝一位娘娘的闯入也不合理,于是急忙噤了声,又不敢拦着,只一路小跑的跟着聂紫烟进了偏殿,见到千羽墨,急忙跪下请罪。

“阿墨休要怪她,是我坚持要进来看妹妹的。”梦妃眼角含泪,扑到床边:“妹妹,都是我不好,害得妹妹出了事。妹妹心里若是不痛快,大可以骂我两句,总不至于动了这个念头……”

☆、511留下来?



千羽墨眉心微锁。

今日,当是云彩被人推入湖中,正巧被英秋冉赶上,最终被千羽鸿所救,怎么成了……

不过也不难理解。紫烟是个心细而敏感的人,这么多年,她隐在暗处,自是清楚云彩与他感情深厚。而她突然出现,云彩定是无法接受,所以……

手放在那个颤抖的肩头上:“紫烟,你多虑了……”

“不,”聂紫烟摇头,泪水甩在他的手背上:“我知道,是因为我不该出现。阿墨,都是我的错,其实我就应该……”

“怎么是你的错?快别胡思乱想……”

“不,阿墨,我……”

洛雯儿听着聂紫烟的哭诉,感觉头都要炸了。

聂紫烟,我不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只是现在,你虽口口声声说我是因为你的出现而去“自尽”,然而落入我或者其他“有心人”耳中却让人觉得反是因为我出了这等事倒令你内疚难过痛不欲生。

我才是罪魁祸首?

一时之间,只想跳下来离开这团纷乱。可是头晕,使不上劲,只得任由聂紫烟不断哭泣,千羽墨不断安慰,自己这个病人倒被晾在了一边。

她忽然想笑。

若说今日的落水果真是自己一手导演妄图吸引千羽墨的注意,那么聂紫烟的手段定是较她更胜一筹,无需“自残”,便成功赢得了男人的心,而且自己这般“不识大体”,狭隘嫉妒,定是让男人更加厌恶了吧。

聂紫烟仍在嘤嘤的哭着,千羽墨睇了洛雯儿一眼,见她纤眉紧锁,嘴唇紧抿,手紧紧的抓着被角,心知她已是心烦至极,不觉眉心一蹙,拍拍聂紫烟的肩:“还是不要多想了。天色不早,你身子不好,可别误了饭时……”

聂紫烟顿恍然大悟:“是了,妹妹本就受了惊吓,正是需要歇息,我却喋喋不休,让妹妹心烦。妹妹,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终于要清净了。

洛雯儿吐了口气,可是……为什么自始至终,她总是觉得聂紫烟就是存心要她不痛快?这个女人的字字句句,仿佛是关心她,感激她,然而在处处挑她的不是,提醒千羽墨注意她对复活之人的不满。

是她多心了吗?

偏偏她还说不出什么来,她相信自己只要一开口,这个女人就会用眼泪瓦解她的所有抵抗,倒令她成了那个存心之人。

这个女人……她记得千羽墨讲起那段往事的时候,表情是幸福而怀念的。千羽翼亦说,他当初邂逅的那个女子,很美,很温柔……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吧。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紧张了一下午的精神忽然松懈,疲惫瞬间袭了上来。

意识几度浮沉,终于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有人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就好像在水下,那人抓着她,往纵深处拖去……

她激灵一下,顿时猛醒,

却是正见千羽墨的脸……烛光下,他正担心的看着她。

合了眸,转过身,顺将手抽了出来。

心里却是说,不要,现在你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出现了,你应该用你的温柔来留住他,征服他,让他离不开你,而此刻,正是个好机会。

可是……她做不到。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聂紫烟是晚膳前走的。她是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送了聂紫烟回宫,是不是还……

心间烦乱,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醒来。睡着多好啊,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她忽然明白了千羽墨曾经说的,他睡了很长的一觉,舒服得不想醒过来……

“可看清是什么人下的手?”

混乱中,忽听他的声音凉凉的传了过来。

她屏住呼吸,片刻:“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千羽墨又开始生气……你是又想瞒着我独自行动吗?你可知这背后的阴谋是谁主使?他们有多大的力量?不过是因为紫烟的出现,你便又想将我隔离在外?

他忽然发现,他努力了六年经营的一切……走近她,拥有她,与她心灵相通,与她血脉相溶,却在一夜之间便被打回原形,而且,她好像离得他更远,远得不可触摸,不可望见。她将自己包在重重的壳里,拒绝所有,包括他。

他们经历了太多,他以为即便艰难,即便磕绊,亦会走到最后,却不想,紫烟成了她过不去的一道关,想到她今天像羽毛一样的搭在他的臂弯,他的心便一阵阵抽紧……云彩,你是在逼死自己吗?

他叹了口气:“其实紫烟并不坏,她就是爱胡思乱想,还很胆小,所以……”

“所以我今天吓到她了,对吗?”她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

“也不是……”他试图握住她的手,可是她又背过身去,他只得替她掩了掩被角:“我知道这件事你一时难以接受,其实你或许可以试着了解她,或许……”

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然后二女共侍一夫?她不是个坏人,那么恶人便是我了?

洛雯儿几乎要气炸。

她知道聂紫烟对他的重要,也知道相比于这个突然复活的人,自己才是多出来的那个。可是她要怎么办?他要她怎么办?

“千羽墨,今天在水中的时候,我忽然有个问题想问你……”看着墙角,语气如铜漏滴下的水一般清冷:“如果我和她同时掉进水里,都会死,你会救哪个?”

她很想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心里读出真正的答案。可是她不敢,她只能攥着被角,等待……

“我会救她……”

果真,事到如今,就是连骗我亦是懒得去做了,也好……

“然后和你一起死!”

眉心一抖,心中仿佛有什么铮然断裂。

她感到有人上了床,躺在她身边。

千羽墨试着环住她,她微有抗拒,然而毕竟没有躲开。

下颌抵着她的颈窝,气息软软的拂过耳畔:“云彩,我很累……”

是啊,如何不累,想顾及两边,不忍任何一方受伤害,却偏偏惹得谁都不开心。她不是不理解,不是不明白,可是……

“云彩,我说过我们每一天都要很快乐,可是现在,我知道你不快乐。云彩,别逼我,也别逼你自己,给我时间,别离开我……”

洛雯儿听得糊涂,他怎么会想到她要离开他,她不是答应过他,要跟他……

“王上……”外面忽然传来胡纶的小心翼翼,听似有些犹豫,但仍继续道:“永安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梦妃娘娘回去一直在哭,后又吐了,现在御医都去了……”

千羽墨仿佛听见“咻”的一声响,好像有人顷刻离他远去,再一看,洛雯儿还在身边,只不过他刚刚拉近的距离,这一刻,又变得水远山遥。

他皱了皱眉,偏生胡纶又在提醒:“主子,永安宫的人还在候着。”

他翻身坐起,想要拍拍洛雯儿的肩,却见她浑身僵硬,只得轻道:“你先歇着,我一会便回来……”

洛雯儿听着银蒜由乱响转作轻吟,冷冷一笑……如今,是谁离开了谁呢?



进了永安宫,正见聂紫烟由宫女伺候着漱了口,方要躺下,见了他,又急忙坐起身子:“阿墨……”

嘴一张,眼圈已是红了:“这么晚还劳烦你……”

千羽墨扶她躺下,转头问秦太医:“是怎么回事?”

秦太医弓着腰:“梦妃娘娘当是老毛病了,如今吃了药,休息一下就无碍了。只需以后要注意饮食,过于生冷的不能入口……”

千羽墨知道,紫烟的老毛病就是胃痛,全是因为自幼就衣食不济,而这十年的东躲西藏,怕是更加严重了吧。

“阿墨……”

千羽墨挥退了秦太医,替她掖好被角:“既是病了,就好好休息,听太医的话……”

“阿墨……”聂紫烟从锦被中伸出手来。

玫瑰紫的被子,将那只柔荑衬得愈发凝白,此刻,它只用了两根手指,牵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也不说话,只眸子水水的望住他。

千羽墨一笑,上了床,手轻轻捂住她的上腹……许久以前,每每她胃痛,他都是这样替她暖着的。

“阿墨……”她看着他,离他近了些,试着将头靠在他肩上,幽幽道:“我发现此番回来,你好像同我生疏了许多……”

如何能不生疏?这期间隔了十年,十年的光阴,这十年里,足够发生太多太多,以至于从重逢她的那一刻惊喜与激动过后,他冷静下来,一时竟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

“阿墨,”她偎进他怀里:“我很想你……”

心中一颤,不觉拥紧了她:“我也是……”

聂紫烟笑了,唇瓣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今夜,留下来,如何?”

留下来?

他有些怔忪,他好像答应云彩,一会就回去……

然而也未等他犹豫,身边的人已经靠了过来,软软的唤着他的名字:“阿墨……”

如此熟悉的气息,如此柔软的身体,一如当年,她窝在他怀里,温柔而娇媚。

不知是谁先吻住了谁,他衔着那两片唇瓣,品味她的甘甜,可是脑中却不由划过一张苍白的脸,紧闭的唇……

神思微有愣怔,然而一声轻吟落在耳畔,就好像当年喜烛摇曳中,她娇怯而羞涩的闭上眼睛……

心中涌起无限缠绵,那是年少的情怀,是最初的懵懂与悸动,是无数个夜晚的思念与彷徨。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反身压住她……

☆、512操之过急



有细碎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有急促的喘息点在颈间,他亦将吻落在她的身上,包括那银质的面具,亦怜惜轻吻,仿佛在捡拾往日的足迹。

聂紫烟的气息已经凌乱,她抱住身边的人,去解他的衣襟……

“别动!”

千羽墨忽然一声怒喝,惊得她差点失了魂。而此刻,她的指尖刚好碰到他颈间的一枚铜钱,而他的手,正紧紧攥住她的腕子,痛楚如蚕一般啮噬进了骨缝中。

似是意识到失态,千羽墨放开她的手,却握住铜钱,仿佛觉得它已经被弄脏了般蹭了蹭,倒在她身边,再没有了方才的激情,只望着承尘,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

聂紫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却感到这枚铜钱一定大有来历。

她试探着凑上来,伏在他胸前,微热的掌心小心的抚过他的胸膛:“阿墨,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他方才在做什么?

云彩她……

“这个……是洛尚仪送的?”

他没做声。

聂紫烟便笑;“洛尚仪可真有趣,竟是送了这么个玩意……”

玩意?

他皱了皱眉。

然而聂紫烟又有了新发现:“阿墨,你受伤了?”

话语出口的同时,指尖已是拂向他左胸上的烙印。

千羽墨忽的坐起。

“阿墨!”聂紫烟几乎是嘶叫:“你嫌弃我了?”

这一声,仿佛警醒了梦中人,千羽墨忽然发现,是什么时候……他怎么站在了床下?

回了头,正见聂紫烟的泫然欲泣。她抚着那半面银质面具,伤心欲绝。

他急忙扶住她:“怎会?我是……”

他是怎么了?

额上有冷汗渗出,费了半天劲,方开了口,语气尽量柔和:“太医说,要你好好休息。怎么,胃不痛了?”

聂紫烟点点头,重新躺下,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亦躺在她身边,手覆在她的胃上,吻了下她的额角:“睡吧。”

她破涕为笑,乖巧的偎在他怀里,闭了眼,然而唇角却紧紧抿了起来。



“如今可是看清楚了?”

密不透光的暗室,仿佛永远嘲笑的语气。

是了,她足足被嘲笑了十年,奚落了十年,而今,她重见光明,竟是依然无法摆脱被居高临下的命运吗?

“何必多此一举呢?”那个人仿若叹息,可是叹息中又遗落一丝轻笑:“你观察他们这么久,还看不出他对她情有几分吗?”

“不!”她立即反驳:“那是因为他以为我死了,如今……”

“如今怎样?”依旧是嘲笑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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